反观是何秋那种,不鸟她的,她反而觉得才是自己的菜。
这他妈是啥逻辑?
许大茂赶紧焦急的解释:“海棠,你就听我一句劝,这个何秋,他根本就不适合你,也配不上你!”
“那天你也见着了,无缘无故的就拿自行车撞你,撞完了,连个道歉的话都没有!”
于海棠呵呵冷笑:“那又怎么样?他又不是故意的。”
“至于你说他配不上我,这你用不着担心,至少,他比你有资格多!”
许大茂急了,哀求的说:“海棠,你可千万不能犯浑,那小子和俩姑娘都不清不楚的,你要是搅进去,那就真是乱成一锅粥了!”
“我真的建议,比起何秋,你还不如选我!”
“我,我结过两次婚,生活经验丰富,床上功夫那也是花样繁多,你要是嫁给我,幸福生活铁定是有指望!”
啪!
许大茂话还没说完,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于海棠怒红了脸,愤怒的骂道:“混蛋,你,你刚刚说什么呢?”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你个臭流氓!”
就在这会,二大爷闻声赶来。
看着院子里僵持着的两人,赶忙关心的询问于海棠:“海棠,怎么了这是?怎么动起手了?”
于海棠也不是个好惹的主。
她怒视许大茂,气愤的说:“你问这个王八蛋,大庭广众的,他居然和我污言秽语,还说想追求我!”
“让我做她老婆!”
“什么?”
刘海中眼珠子瞪得和铜铃一样大。
他气势汹汹的走上去,贴着许大茂的脸问:“许大茂,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知道海棠在我们家是什么身份?”
“再说你一个结过婚的人,居然还把爪子伸到别处,我看你是想吃牢饭了!”
许大茂委屈极了,赶紧解释:“刘组长,我,我没有啊,你别听于海棠这娘们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那种话了!”
“我,我刚就是帮着你们劝她,说刘光福人不错,体格子也不错,嫁给他肯定幸福,她就突然给我一巴掌!”
刘海中也是个没脑子的人。
这么三俩下,就被饶了进去。
还就真以为,许大茂是替他说话,帮着给于海棠做思想工作的。
他哈哈一笑,回过头说:“海棠啊,我都问清了,误会,都是误会。许大茂也承认错误了,你也别追究了!”
“大过年的,吵吵闹闹的也不好看,还让人家看笑话,是不是?”
于海棠冷哼一声。
心中暗暗的骂了一句,你就睁眼瞎吧。
随后就气的转身回了三大爷家。
与此同时。
何秋屋里,一桌人正在吃饭。
何雨水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好奇的看着外头问:“外头在吵什么呢,好像很热闹的样子?”
何秋淡淡的说:“狗咬狗而已,没什么好看的……”
第104章 正阳门下的小女人
今天是年初三。
大街上依旧是走街串巷的老百姓,和玩炮仗的孩童。
可以说,节日的气氛没有丝毫淡去。
相比二十一世纪,何秋更加喜欢这里的年。
也正是因为物资匮乏,老百姓们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所以对于幸福两个字的定义也非常简单。
有份工作,有份闲钱。
能吃饱饭,比什么都好。
不像何秋穿越前的那个年代,处处都是利益,哪哪都是诱惑。
人对幸福的渴望,也越来越高。
哪怕是吃的再好,穿的再好,也总是会患得患失。
何秋这几天调休,不当班。
他也很难得有时间,来享受这悠闲的春节假期生活。
两手抄着口袋,就这么漫无目的在巷子里走着。
走着走着,就连他也不记得自己走到哪了。
老四九城,胡同多,巷子多。
哪怕何秋之前的工作是巡大街,也不一定每个胡同,每条巷子他都一定走过。
前头路口,突然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何秋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个店铺开张。
“前门小酒馆。”
何秋看着招牌,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这不是正阳门下小女人,徐慧珍开的店吗?开在前门这么久,我竟然从来没留意过。”
“嘿,那位客官,请留步。”
老板娘热情的朝何秋招手:“今我们小酒馆时隔半年,重新开业,您在我们这买酒啊,买三两还饶您一两!”
“要不要进来坐坐,歇歇脚?”
何秋笑着问:“老板娘,您家的酒,不能掺水吧?”
徐慧珍淡淡一笑,指着店里的牌子说:“前门小酒馆,卖的都是不掺水的酒,假一赔三,童叟无欺,货真价实!”
何秋点点头。
果然和电视剧里的一样。
正好走了一路,天有些冷,他也正想找个地方歇歇脚,暖和暖和。
何秋进门,走到吧台:“三两牛栏山,一份蒜肠,一盘花生,一份泡菜。”
徐慧珍赶紧看向要一旁,愣头愣脑站着的蔡全无:“全无,来客人了,赶紧去招呼,别再门口站着了!”
蔡全无点头:“听您吩咐!”
说完,他就利索的招呼何秋坐下,帮助他去把酒菜端上桌。
何秋手指一碰酒壶。
温的。
脸上立马露出笑容:“这个老板娘的确会做生意,冬天卖温酒,帮酒客驱寒意,果然有几分经营头脑。”
一口酒,一口小菜。
简直就是人间享受。
天色渐晚,酒馆里也开始上客。
有拉洋车的,斗蛐蛐的,卖糖葫芦的,还有收废品的。
可以说是三教九流,什么都有。
“嘿,牛爷,您来的可真及时啊,今才开业您就收到风声过来了!”一个酒客笑着和外头进来,带着毡帽的那人打招呼。
牛爷哈哈一笑:“这些日子在家喝酒,总觉得没劲,小酒馆一开张啊,我是闻着酒味就来了!”
这会酒馆里已经坐满了人。
牛爷看见只有何秋这张桌空着,干脆就过来了:“小伙子,不介意和我拼个桌吧?”
何秋摇摇头,微笑说:“都是来馋酒的,哪有什么介意不介意的,您请坐。我点的这些小食,也请别客气!”
牛爷哈哈大笑:“可以可以,我就喜欢你这个爽快人。这酒馆啊,从开业第一天,我就来喝酒了,一直喝到现在!”
“前些日子,因为某些原因一直歇业,给我馋坏了!”
“对了,你应该是第一次来吧,这样好了,就冲你这性子,等会这酒菜算我的!”
说着,牛爷就朝着徐慧珍招了招手:“老板娘,这小兄弟的酒菜钱,等会全部记我账上。再拿两壶烧刀子过来!”
徐慧珍笑着回应:“好嘞牛爷,还是给您记账了!”
这时,坐在隔壁桌,梳着油头的男人立马就不乐意了。
“牛爷,这么大方?来就请人喝酒?”油头男冷笑说:“您要这么阔绰,要不也连我的酒钱也请了呗?”
牛爷看见男人,立马满脸怒容:“想让牛爷我请你喝酒,范金友,你也配?要不是你个狗东西,小酒馆会歇业这么久?”
“赶紧滚一边去,我要是你,这辈子都没脸再踏进这小酒馆一步!”
“好好的公私合营,被你把酒馆搞得是乌烟瘴气,活该你被撤职!”
范金友被说的满脸通红。
他咬着牙说:“牛爷,你这么说话可就不地道了,怎么什么事情都好像我责任一样!”
“徐慧珍就没问题吗?要不是她不服从指挥,酒馆会亏损关门?”
吧台上,正在打酒的徐慧珍笑着点头:“对对对,范干部,我有错,我检讨,但是您被上头撤了职,而我又回到了小酒馆!”
“这您就没法解释了?”
“赶紧低着头,接着喝你的酒,不说话啊,没人把你当哑巴!说多了,当心挨揍!”
徐慧珍一番话,店里的老酒客们立马起哄。
对范金友发出吁声。
给范金友压得根本就抬不了头。
他气的拍桌站起,涨红个脸指着徐慧珍说:“徐慧珍我告诉你,你别得意,上头马上就要指派新的公方经理下来了!”
“到时候,我看你究竟还怎么神气!”
说完,他把钱往桌上一拍,气冲冲的就离开酒馆。
这句话像是鱼刺,如鲠在喉,立马就戳中了徐慧珍的软肋。
可以看出,她对上头再次指派公方经理这件事,还是非常头痛的。
整个过程,何秋一直都在默默喝酒,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