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羽毛是假的？太逼真了吧！”
“这特效，烧的都是钱啊！”
这样的视觉效果下，让汪星蕊接下来的演唱都更加有味道了：
［原来最大的怀疑总有最渺小的自己
向蝴蝶知更向灵魂
向芸芸众生我该说感谢还是对不起］
汪星蕊的声音很冷，冷得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可歌词很热，里面滚烫的情绪呼之欲出。
明眼人都能听出，这是故意的设计。
汪星蕊的冷，更像是无奈为之，也可能是旁观者的怜悯。
当她唱到对不起时，眼角滑落的一滴泪彻底把歌曲的情绪带到了。
她脚下的舞台突然升了起来。
三位“女祭司”愣住了，她们张开双手，试图将汪星蕊拖回来。
直到汪星蕊“飞升”到了神树的顶端，直到树身通体结冰，闪烁着洁白无瑕的光。
她们三人突然倒地，伴随着几记钢琴的重音，让观众听得头皮发麻。
他们似乎不是在听歌，像是在看一个寓言故事。
女祭司倒下了，她们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只能声嘶力竭地合唱：
［最暴烈的流徙难道为了成就
最温柔的小团圆
最简单的渴望从来不想证明
最荒缪的大时代］
她们的演唱，她们的舞蹈，都像是这出悲剧的注脚。
凌虎看着表演，整个人都傻眼了。
对于月光少女，他的感情是复杂的。
一方面他很喜欢她们的音乐，和她们四个人关系也不错，是朋友。
可另一方面，大家都在娱乐圈，都是一线，也算是潜在的竞争对手。
从一开始月光少女追逐着他，到现在凌虎越来越觉得，是他在追逐这四个女生。
可他们的差距，却越来越远了。
不管是这首歌的主题，还是她们的演唱，以及她们的表演，都让他挑不出一个毛病。
“我跟你讲，”凌虎坐在罗晨身边，情绪复杂地说道：“她们今年的演唱会，绝对会大爆。我觉得说不定能刷新记录。我都想去现场看了。光是听歌，真的没办法体会到这种震撼。”
“也没你说得那么神，”周弋阳谦虚地说道：“就是这首歌刚好适合这种舞台，而且这种曲风现场是很震撼的。”
“是啊，”凌虎叹了口气：“这种好歌是可遇不可求的。”
“倒也不是，”周弋阳挑了挑眉，压低了声音，生怕被凌虎的经纪人听见了：“你若是来我公司，我也可以给你这种歌呢！”
凌虎张了张嘴，竟然没说话。
他应该反驳周弋阳的，可一时半会儿竟然没找到理由。
他怎么拒绝周弋阳？
一个随手一写就是爆款歌，剧本大卖的人，他怎么去拒绝！
还是白杨羽打破了这有些许尴尬的气氛：“继续听歌吧，汪星蕊这嗓子给这首歌加分太多了。”
是的，这是所有人听下来的感受。
像她这种唱将，只要有一首能发挥的好歌，就能让人无比惊艳。
在汪星蕊的口中，这首歌被唱成了一首思考人生，思考自然，思考宇宙的圣歌。
当她唱到时，林萱儿，苏音，唐三人脚下的祭坛也上升了。
她们四个人终于站在了一起，在树的顶端，站成了一排。
她们三个人替汪星蕊和声，四个人的声音交融在一起，没有争强，一片和谐。
这时候天花板上出现了一片繁星，星空照应在她们的脸上，伴随着四人那改编自少数民族祭祀的舞蹈，一种浩瀚的感觉油然而生。
观众们看完这次的演出，忽然觉得，他们就和这首歌的名字一样，是那么的渺小。
主持人满心感慨地走到了舞台上，他刚刚在后台听歌，就憋了一肚子的话。
对他来说，这首歌绝对是今晚目前为止他最喜欢的一首。
不管是主题的深度，还是她们的演唱和表演，几乎都是最佳。
甚至他觉得自己得回去把这个现场多看几遍，才能看懂所有的设计。
而观众们经久不息的掌声和脸颊的泪痕，都证明了这次表演的成功。
“谢谢你们，”主持人饱含深情地看着四个比自己年轻了快一倍的四人。后生可畏，他是高兴的。“给我们带来了这么精彩的表演。多希望这是你们的演唱会，我们就能多听几首歌了。”
全场所有人都在笑，除了一个男团。
即将登台的宿舍男孩，每个人都像是被夺舍了一样，丢了魂，麻木地看着前方。
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月光少女竟然会带来这么震撼的一次表演。
水准之高，高过了她们最近的几次现场。
“我们要不别上台了，自取其辱。”
第554章 明日上线
然而比赛就是比赛，还是华夏卫视主办的比赛。宿舍男孩怎么都得上，硬着头皮都要上。
要是被华夏卫视拉黑了，那他们在这个圈子里还怎么混？
可是在月光少女的压力下，他们发挥得并不好。
不过比起宛如喝醉了的柳西河，他们唱得还算是不错了。
至少比很多男团会唱，看得出来他们在高丽是有好好练习的。
而他们的舞蹈和编曲也都是高丽风，周弋阳很认真地看了，他甚至觉得这个团若是发挥好点，以后超过燃团成为华夏第一男团都有可能的。
然而现实最惨的是，他们没发挥好并不是最绝望的。
绝望的是观众们都在社交平台交流渺小，或是去逼乎复制粘贴专业言论，到朋友圈里获得点赞一片。或是单纯地分享歌曲，一句话都不留，给人一种高人竟在我身边的感觉。
他们甚至都没怎么听宿舍男孩的演唱。
直到他们唱完了，这才是回过神来。
微博上的乐评人后来写长评的时候都忽略了这段表演，他们当时都在想如何去点评月光少女这首渺小了。
这首歌能写的实在太多了。
关霏随便点开自己关注的乐评人的主页，都在夸渺小的表演。
感谢周弋阳，不忘初心，又给我们带来了一首好歌，而不是流水线产品。
这个时代，还能好好思考主题的制作人不多了，不媚俗，有自己的态度，这就是莫大的勇气。
再好的一首歌，唱的人不对也是浪费。还好，月少撑住了这首歌。汪星蕊太惊艳了，我真的怕她布上了鸢的后尘，成了一个只会飙高音的晚会歌手。今晚，我见到了她的另一个可能性。
月少选歌还是这么大胆，在网络春晚这么重要的唱歌，现场唱这首歌。我在听的时候无数次担心，她们会失误。可惜直到这首歌结束，都没出现。
大家都在夸汪星蕊，我就不多夸了，她很好。可另外三个人也不差。唐进步很大，舞蹈非常投入。苏音声音绝了，太适合这种调调。林萱儿是真的强，全靠技巧弥补机能差距，舞蹈更是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恰如其分。只有四个人天衣无缝的配合，才能有这样精彩的表演！
现场的投票也揭晓了。
男观众全票投了月光少女，这个结果让人目瞪口呆。
换作其他人，大家肯定都要怀疑票数作假了。可月光少女拿到这个成绩，还是有很大可能的。
唱得又好，穿得又少还很美，不投她们投谁？
就算性取向是男，也不会拒绝如此say的月少。
女观众里，只有67个人投了宿舍男孩，余下的都投的是月光少女。
这个票数算是碾压了，宿舍男孩表现得却很镇定，这倒是赢得了观众的掌声。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四个人之所以能如此坦然，那是因为早都猜到了这个结果。
“回头我们去烧个香吧！”队长失去了活力，像是被生活压垮了信念：“我们太倒霉了。今晚的月光少女，谁对上都会输！”
这句话也是事实，后续出场的嘉宾，都没有月少这么高的票数了。
然而最终结果，男方还是以6:4赢了女方。
凌虎，高焱焱，尚云，唱得都只能算一般。
不过他们选的都是热门歌曲，特别是凌虎，鸡贼地翻唱了周弋阳的再见，成功吸走了罗晨和月少的粉丝票。
他们四个人都是靠人气赢的。
“哎。”唐再后台看完了比赛，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果然人气还是很重要的。”
“没办法，”白杨羽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一个没流量的歌手，对上顶流，除非唱得特别好，还是很难赢的。不过也侧面说明，女顶流和男顶流的差距其实挺大的。”
“还好，”关霏生怕四个女生伤心，安慰道：“你们今晚的热度和口碑是最好的，晨哥紧随其后，我们应该高兴才对！弋阳娱乐可是大赢家，对吧阳哥？”
周弋阳放下手机，嗯了一声：“那可不是，热搜都是和你们有关的。准备发微博吧！”
四人心领神会，迅速地发出了早就在存稿箱的微博。
明天，白蛇缘起前两集就上线了。
今晚这么高的热度，她们不利用起来都对不起网友。
罗晨等她们发了微博之后，第一时间转发了微博。
“晨哥你确定要帮我们宣传么？”苏音扭过头问道。
“当然了。”罗晨点了点头：“我不也参演了，虽然是配角。”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音解释道：“你不是有电影正在上映么？”
“哎，别提了。”罗晨苦笑一声，他在那部电影只是五番。不过放在春节档，他还是挺在意的。
谁知道两天下来，票房刚刚破亿，几乎是不可能收回本了。
不过春节档还是有部电影票房很好的。
这部电影的男女主都是中生代演员，一个流量花生都没有，硬是靠着特效超过了另一部明星云集的喜剧片。
那部喜剧片一开始排片是最多的，凌虎、高焱焱都出演了，还有大花和很多港城的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