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威并施下，林萱儿终于不再反抗和自责。
她重重地点头，眼里噙着泪光：“阳哥，你放心好了，我会努力休养，早日出院的。如果医生同意我能上台了，你们不会阻止我吧！”
“当然。”周弋阳笑了笑，看向另外三人：“走吧，我们不要打扰萱儿休息了。我请了三个护工的，你们呢，赶紧回酒店睡觉了。”
次日，演唱会退票这件事再一次冲上了热搜。
月光少女在高丽举办的是三万人的大场，而三万张门票早就卖光了。
上午之后，周弋阳询问白杨羽：“截止现在，有多少人退票了？”
“不太多，就两千多张……”白杨羽顿了顿，说了个奇怪的现象：“然而还有人再买票，好像专门等着退票后捡漏。所以目前实际上空缺的座位，只有两百多个。”
“？？？”周弋阳愣住了，“看来大部分人还是没那么急的，看昨晚那个讨论热度，我以为直接会少一半的人呢！”
“不过周总，”白杨羽往前一步：“我觉得目前最大的问题是下周我们在高丽的打歌节目。按照现在的情况，萱儿出院没问题，可去录节目，是不可能的。”
“嗯，”周弋阳点了点头：“她们三个人录节目应该还好，节目组不可能换人。不过原本计划的表演，可能需要更换。”
白杨羽对周弋阳这个决定并不意外：“那是自然，这次的表演，少了萱儿的话，精彩程度肯定会打折扣的。”
等白杨羽离开之后，周弋阳站在原地思索起来，之后的新歌没办法在打歌节目展现了，那应该什么时候发行呢！
病房里，三个女生从酒店早起之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几个护工看见她们，都打趣她们四个人不是亲姐妹胜过亲姐妹。
“你们不知道，”林萱儿今天的心情明显好多了。刚刚她才跟母亲通了电话，让她不用担心了：“人护士姐姐都说，你们来得太勤快了，说羡慕我呢！她说像我们这样的艺人，一般来探病的人不会太多。更不会有你们这种，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陪着的。”
这话看似是埋怨，可林萱儿说着自己都止不住笑意。
“废话，”苏音抬起下巴，骄傲地说道：“萱儿你可是我们团的大腿，你是我们的队长，你就是电，你就是光！不开玩笑了，我们就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妹！”
“我们的感情，”唐把手温柔地放在林萱儿身上：“难道还需要怀疑吗？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替你承担病痛。我现在就后悔，如果我和小小苏表演再好点，萱儿你也不用这么拼了。”
汪星蕊打开了一个便当盒，这是她给林萱儿做的爱心早餐，是询问了医生之后，可以给她吃的食材。
“以后你如果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快，趁热吃了，张嘴……我们每个人都一样，我们有任何的困难，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应该告诉彼此。因为我知道，你们是我最信任的人。”
“嗯。”林萱儿点了点头：“你们等着吧，我肯定会恢复得比医生想象中还要快的。到时候我们在高丽，肯定能再一次惊艳所有人！”
三天之后，林萱儿获得了出院的批准，只不过腿上还有石膏。
一架飞机载着他们，从暹罗飞往了高丽。
第36章 两巨头的会晤
“你真的要去吗？如果被人拍到了那可怎么办。”
“不会有人拍到的，”白灵转过身来，已经换上了出行的便服。“而且我已经提前和她们联系了。”
“队长，你就让她去吧！”樱花妹靠着垫子，温柔得抛了个媚眼：“我们小白肯定是担心她的好友了。”
暹罗妹是沉默寡言的性子，如果换作平常的话，她绝对不会参与进她们的对话。
然而这个时候，暹罗妹却抬起头来，低声说道：“她们在暹罗的演唱会，我妹妹去看了。听说很不错，你如果见她们，可以帮我要一张签名照。”
“好。”白灵点了点头，立刻把这个微不足道的要求答应了下来。
这时候她那位向来对她的要求总是无条件答应的队长，在这时候却盯着她那睁得大大的无辜的双眼，突然发问：
“对你来说，她们和你关系好点，还是我们……”
队长千恩熙是一个酷酷的rapper，可这时候她的表现的确有悖于她的人设。
如果不是她还有一丝理智尚存，刚刚的那一段话，她是不会用我们，而是用我。
“当然是你了。”白灵坐到千恩熙身边，撒娇似的靠着她的肩膀：“恩熙可是我在高丽最好的朋友，任何人都比不过的。她们，更像是前同事吧？不过萱儿受伤了，我于情于理是应该关心的。”
“那我们一起去吧！”千恩熙对自己冒出来的这个想法十分满意，她真是一个天才。
“队长？”只想呆在房间里玩塞尔达的樱花妹鼓着嘴：“我们以什么身份过去啊，这不太合适吧……而且外面还挺冷的。”
暹罗妹倒是没什么想法：“那我可以当面要签名。”
“我们，”千恩熙额头上开始冒汗，她必须要想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有了！“我们之前不是比赛过一次么，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作为东道主去接待客人，不是天经地义！”
……
“你说什么？”周弋阳以为风太大，他听错了：“打工少女整个团要来迎接我们？这是什么华夏高丽女团交流会么？”
“白灵她刚发消息说的，”林萱儿坐在轮椅上，悄悄地穿过了机场的私密通道。以她现在的状况，是没办法见到疯狂的粉丝的。“约的地方就在我们定的酒店30层的行政酒廊。”
“考虑得还是挺周全的。”周弋阳想了想，无奈地摊手道：“既然如此，就见一面吧！毕竟我们和她们也没什么矛盾，都认识点朋友总是有好处的。”
“她们好像也刚结束巡演呢，”唐掏出手机说道：“好像最后的商业成绩破了记录。她们应该算是高丽现役女团里人气最高的了吧？”
“的确如此，”刘芬芳很有经验地说道：“她们在海外的人气也不低。像在暹罗，她们开过两次演唱会了，动员人数也非常多。不过我没想到你们还有这么好的关系。”
“那是因为有百灵在嘛，”苏音对白灵现在的发展是感到由衷的高兴。想当初白灵卡位淘汰，她们都觉得可惜呢，输给了皇族。“她如果回国的话，我看人气不会比那一线小花差。”
“她们团那个东瀛的女生前段时间还出了首solo单曲，”汪星蕊对于打工少女的vocal担当还是很在意的：“我听了，唱功比上次进步很大呢！”
周弋阳见她们四人对这次见面都没什么意见，自然不再多言。
一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酒店楼下。
接下来的两周，他们都将住在这里，直到演唱会结束。
截至目前，退票的人数依旧维持在两千左右，还时不时有新人买票。在周弋阳来看，这次在高丽的演唱会应该是百分百会举办了。
打工少女四人同样来了，她们把自己包裹得只露出了一对墨镜，除了她们自己，应该是没有人能认出她们的身份了。
“电梯门开了！”千恩熙催促道：“走，趁着没人过去，我们先冲进去。可千万不要被发现了。”
像她们这样的贵宾用户，是可以直接到行政酒廊办理入住的。
周弋阳同样如此，他是这家国际连锁酒店的钻石客户。
于是在同一个世界，他们挤进了同一间电梯。
周弋阳习惯性地想退出来，去另一间人少的电梯，却没想到他被直接认出来了。
“周总？”白灵下意识地问候道。
“白灵？”她们四个人都听出了对方的声音。
“我的天，”唐打量着白灵这身伪装，忍不住吐槽：“你们怎么穿成这样，我都认不出来了！”
白灵尴尬地笑了笑，悄悄地在唐耳边提醒：“糖糖，其实我想说的是，她们都学了中文，听得懂你在说什么。”
就在唐捂着嘴后悔的时候，周弋阳却敏锐得捕捉到了一个信息。
打工少女全员学中文？总不可能是为了和白灵更好地交流吧，那是不是说明她们有进军华夏市场的想法。
他完全可以理解，如今月光少女的各项记录，完全证明了华夏女团市场的潜力。
如果打工少女真的进来了，那月光少女恐怕是要遭遇出道以来最强的对手。
也好，可以刺激她们。
周弋阳摸着下巴浮想联翩。
到了行政酒廊后，周弋阳给所有人分发了房卡，他带着其他人先回房间休息了，不打扰这几人叙旧。
八个在高丽都很有名气的女艺人，此刻坐在酒廊的角落里，动作隐秘得像是情报贩子接头。
“应该不会有客人认出我们。”白灵舒了口气：“萱儿，你这样坐着，应该没什么事儿吧？”
林萱儿摇了摇头，笑着解释道：“没有，我其实恢复得还行，就是他们都太小心翼翼了。”
“小心点是好事儿。”白灵顿了顿，看向百无聊赖的千恩熙。她这几个队友虽然在学中文，可会的东西还不多，很可能听不全懂她们的话：“你如果觉得无聊，可以吃东西。”
“没事。”千恩熙本来想说她要保持身材，坐在她对面的苏音已经站了起来。
“我看那边有下午茶，我去拿点蛋糕过来！”她一蹦一跳地走了。
……千恩熙吞咽着口水，也去拿吃的了。
第37章 善意的提醒
“喂，”那个向来寡言少语的暹罗妹看向林萱儿，等到对方看到自己之后，才说道：“你能给我个签名吗？”
林萱儿原本以为对方会关心自己的伤病，甚至连怎么回应都已经想好了。然而她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挺酷的女孩，竟然会向自己要签名。
“可以的，只要我的吗？”林萱儿认为对方应该不会这么做。
“你们的。”暹罗妹强调道。
唐挑了挑眉，高兴地说道：“你听过我们的新专，所以觉得很好听吗？”
“不是，”暹罗妹顿了顿，接着说道：“那是因为我有个妹妹很喜欢你们，她还在读小学。”
汪星蕊噗嗤一声，接着说道：“看来我们真的在小学里很红嘛！”
这时候苏音已经拿好了吃的坐了下来：“我多拿了一些，不过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我选的都是我自己爱吃的。”
樱花妹看着这满满一桌子的点心，突然想到了对方吃货的人设。看来这人设不是假的！
“吃这么多，为什么不胖？”
樱花妹问出了一个打工少女四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然而苏音摊了摊手，无奈地说道：“其实我也想知道，可能这就是天赋吧！”
白灵总算是找到机会开口了：
“其实这一次来找你们，也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想看看萱儿你恢复得如何。现在知道你恢复得不错，我也就放心了。”
千恩熙却还有别的疑问，她看向她们，颇有些疑惑地说道：“其实我还有个问题，你们不是还要上一个打歌节目么，那你们到时候岂不是只会去三个人。”
距离打歌节目录制，只剩下几天时间，预告也早就满天飞了。
看他们对林萱儿如此宝贝的程度，在她没完全恢复前，应该是不会让她就这么上节目了。
“恩，应该只有我们三人。”汪星蕊笑了笑：“不过我们也会照常表演的。”
“其实一开始知道这个消息都时候，”白灵说的都是实话：“我还挺担心的。你也知道的，做女团的，伤病其实是家常便饭。”
突然之间说到这么一个沉重的话题，就连埋头吃甜品的苏音，也没那么欢快。
“我以前有一个很崇拜的前辈，”千恩熙留着短发，五官却很精致。属于那种走酷girl风格，却能让男粉丝接受的程度。不过说起这件事时，她的神情却是忧虑的：“她本来前途无量。单飞之后，应该也能转型做演员。结果有一次演唱会，她从舞台上摔了下去，下半身都瘫痪了……”
凝重的表情出现在林萱儿身上，她忽然意识到，如果自己遭遇了这种事儿，她无法想象她的父母，关心她的周总，她的好姐妹们会是怎样的心情。
那一刻，向来为了舞台可以不要命的林萱儿突然意识到，不仅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别人，她也应该要学会保护自己。
“谢谢你的提醒，”林萱儿对打工少女的队长的印象有所改观。抛开国籍，她们其实都是一群为了舞台坚持往前走的少女罢了。“也谢谢你们今天专程过来。”
“没什么的，”白灵温柔地说道：“我们又不是什么死对头，就算媒体喜欢拿我们做比较，可我们的关系是不会受影响的。”
这其实也是白灵的私心。她看过油兔上很多关于她们两个团的对比，粉丝们撕的是一个昏天暗地。彼此为了一个亚洲第一女团的名头扯头花。
可白灵还是希望，她们团的关系不会因为粉丝的斗争而变坏。
聊天结束之后，众人也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