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她们四个人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时不时就叫上何静老师一起排练。对于这次春晚的现场,她们不允许有一点差错。
罗晨和凌虎则是在几个主要城市到处跑,宣传他们的春节档电影《魔都堡垒》。
作为一部投资了几个亿的科幻大片,也是这次春节档成本最高的电影,他们两人都忐忑得不行。
倒是周弋阳作为导演和投资人十分淡定,仿佛一点不害怕自己那些钱打水漂了一样。
对于周弋阳这种自信,就连白杨羽都不理解。
他是知道的,目前国内已经上映的跟风周弋阳的科幻电影不下十部,全部都扑街了。
就算这些电影都是挂着羊头卖狗肉的垃圾片,可白杨羽还是和大部分网友一样,十分怀疑科幻电影这个品类就有问题。
他现在就希望这部电影别扑街,大卖都不指望了。反正月少这次春晚之后,靠广告和代言赚到的钱来抹平电影成本是没问题的。
第398章 秘密结婚
大年三十。
除夕夜。
周弋阳先去了一趟机场。
“阳哥!看到我没?”张伊玲跟张应远二人从国际航班的通道里走了出来。
张伊玲走近之后,突然捂住了嘴,眼里竟然闪过了一丝惊讶和落寞。
倒是张应远,轻笑了一声,像是看明白了却不说明白。
周弋阳把张伊玲的表现尽收眼底,却故意表现得跟个没事人一样,紧紧地握住了手中那只又白又嫩的小手。
张伊玲没想到,周弋阳来接机竟然不是一个人过来的。
“老师,”周弋阳上前一步,略过了欲言又止的张伊玲,径直看着张应远,提他提着行李箱:“怎么想的突然带张伊玲回来过年了。”
“过年嘛,还是在这里才有意思。我呢,是想感受下气氛。她么,我不清楚,执意要跟过来的。”
“外公!”张伊玲气不打一处来:“别把我形容得跟牛皮膏药一样!我,我这是准备拍一部以祖国为背景的电影,现在是实地考察阶段。”
“哦。”周弋阳敷衍地点头,权当做信了张伊玲的话:“那你慢慢考察,我还很期待你拍出来的华夏是什么样子的。”
张伊玲这时候走到了周弋阳身边,终于还是没有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小声问道:“你什么时候结婚的?”
周弋阳眯着眼睛,嘴角都咧开了。然而昏头了的张伊玲完全没注意到,她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至于她为何这么混乱,她也不明白缘由。
“就上个月的时候,小声点,秘密结婚的。”周弋阳故意压低了声音,一副生怕张伊玲把这个秘密公之于众的样子。看到这一幕,张伊玲对他说的话更加不怀疑了。
她只觉得脑子里好像有一道闪电,不,一道惊雷就这么炸开了。
轰的一声,宛如晴天霹雳一样。
“真,真的么?”张伊玲都呆住了,倒是走在她旁边的张应远摇了摇头,嫌弃自己这不争气的外孙女。
“那你,你岂不是未婚先育?”张伊玲看着周弋阳牵着的小孩,又觉得不对劲了:“他看起来至少十岁了吧?这怎么可能是你的孩子!”
小黑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大姐姐,听不懂她的话。
周弋阳都以为张伊玲要反应过来自己是开玩笑的时候,没想到她的脑补能力这么强:
“我懂了,你找的那个是离异少妇,还有个十岁的娃儿!天呐,她到底是多漂亮,让你愿意娶了她!”张伊玲跟汪星蕊成为好友之后,就经常找汪星蕊要网文看,说是用来了解华夏。
可想而知,汪星蕊都推荐了什么。
“……”周弋阳用力地咳了一声,只得说出了真相:“我刚刚逗你的,我没结婚!他呢,是我在福利院认识的小朋友,叫小黑。我俩很是投缘,我想着带他一起过春节,顺便看春晚。”
小黑的病情很久之前就稳定了,罗妈妈也试着给他找好人家。
然而小黑哪里都不愿意去,嘴里念叨最多的还是他的周哥哥。
罗妈妈倒是不介意福利院里多养个人,大不了让小黑以后接他的班。
周弋阳昨天去福利院探望罗妈妈和孩子们的时候,便把眼巴巴的小黑带到了京城。
张伊玲先是生气,可听到了小黑的身世后,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了对小黑的可怜。
“好孩子,”她发现,自己终于可以当姐姐了,开心!“姐姐带你玩,带你去吃好吃的!”
小黑点了点头,虽然没说话,可他的行动也表明他接纳了张伊玲。
“你也是厉害,”张应远夸赞道:“月光少女,我第一次见她们四个人的时候,外界都还觉得她们就是个赶上了风口的偶像女团。谁能想到,这会儿她们都上春晚了。”
“还是她们自己能力强,”周弋阳谦虚地说:“老师你这么看重她们,要不给她们拍部电影?”
“我是没问题的,”张应远笑了笑:“可她们跟着你拍电影也不差吧!你那个科幻片,明天就上映了吧,听说媒体场的口碑很好。”
“还是要看观众的口碑,”周弋阳用目光瞥了眼四周,恰好看到了外边诺大的广告牌上的月光少女。“现在媒体口碑都那样,全都说好。等你的电影上映后,才会说真实想法。”
张伊玲没理她俩,就一直逗着小黑,同时观察着来往的行人。
大家还是和往常一样行色匆匆,可脸上都挂着笑,这是不同的。
……
同一个时间,山城的一个小村庄,这会儿却热闹非凡。
汪星蕊的弟弟招呼着前来的客人,擦了擦汗,跟他舅开玩笑道:“舅舅,你看今天来了这么多人,这排场恐怕比我以后结婚大多了!”
“你这不是废话么臭小子!”舅舅轻轻地踢了他屁股:“你姐上春晚了,这可是我们村最骄傲的一回。听说晚上还会有记者来报道呢,你看我这身好看不!”
“好看好看!”汪弟弟很是敷衍:“舅,你这是老黄瓜刷绿漆,装嫩!”
围观的孩子们都哈哈大笑起来,没多久,汪弟弟就和他舅舅扭打在了一起。
汪星蕊的爸妈看着外边过来祝贺的邻居,亲戚们,都有些不真实。这排场,都比前年他们村长的儿子考上震旦大学还要夸张了。
汪星蕊做明星以来,她做的每一件事在他们眼里都是不可思议的。
可这次上春晚,是真的吓到了他们。
在这对农村老夫妻的眼里,春晚那是大明星,是艺术家才能上的。
而他们的女儿也上了,这意味着他们女儿出息了,祖坟冒青烟了!
“还好当初我们听了人周总的话,让她坚持了下去。”
“是啊,周总的眼光真好!要不是他,我们一家人也过不上现在的好日子!”
张灯结彩,大红灯笼挂在了每一个房间门口,里里外外都透露出喜悦的气息。
甚至还准备了鞭炮,就等着电视里出现汪星蕊,他们就点燃鞭炮,迎接这历史性的一刻。
村里每个人都洋溢着笑脸,这绝对是他们头一回这么期待春晚。
第399章 同一个世界同一类家长
哈市的雪几乎进入了这个冬天就没有停过,大街上人迹罕至,大家都躲到了暖气里边。
不过有一家人这会儿却暖洋洋的,不止是身子热,他们的心也是滚烫的。
“老唐,换个节目呗,这春晚还早着呢!”麻将桌上,有人催促着电视机前傻乐的唐爸爸。
然而向来好脾气好说话的唐爸爸,这一次却难得硬气了一次。
他转过头,几乎是有几分不屑地摇了摇头,然后再义正言辞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不行!这要是错过了我们糖糖的采访怎么办!华夏卫视的主持人采访她呢,我一定要好好地看!”
几个亲戚瘪了瘪嘴,想到如今唐家的家境,便识趣地没有去反驳唐爸爸。
这时候坐在麻将桌前搓麻将的唐妈妈,则是笑嘻嘻地说道:
“没办法,他就是个女儿奴!这糖糖她不管上了节目,他都要看。我也说过他好几次了,不管用的。”
就在大家以为唐妈妈要“替天行道”的时候,却没想到她突然话锋一转,很认真地说道:
“不过,这次我们唐上的是春晚,春晚啊!这跟一般的节目是不一样的,毕竟咱们这群人,就连去现场看春晚的资格都没有呢!”
亲戚们酸溜溜地看着意气风发的唐妈妈,却硬是找不到一点反驳的理由和机会。
他们能怎么办?唐如今的成绩,的确是他们这群人的孩子没法比的。
赚的钱多就算了,如今上了春晚之后,肉眼可见的社会地位也会提升。在他们这辈人的眼里,若是唐能借着春晚的机会,搭上什么体制内的福利,那这辈子就是真的光宗耀祖了。
他们也明白,如果唐是自己的孩子,他们恐怕吹嘘得更厉害。
唐爸爸这会儿把白天就包好的大胖饺子都拿了出来,因为电视里的主持人正在煮饺子,他也要同步。
当他听说主持人准备去后台采访嘉宾的时候,他的眼睛一亮,希望唐能够被采访到。
大雪在哈市的冬天司空见惯,可在申城,却还是难得一见的景致。
林爸林妈所在的中学,这会儿操场上站着的都是老师和他们的子女。
大家摊开手掌,激动地用手接住漫天飞舞的雪花,倒是有几分闲情逸致。
林爸爸和林妈妈自然也混在了其中,只不过他们的行为看在一些老师的眼里,是有些不理解的。
“你们俩个,不去守在电视机前面等我们萱儿登场,在这跟我们玩雪做什么!”
“都等了大半天了,”林妈妈出了一身汗后,整个人都面红耳赤的,反而是精神了几分。“估摸着还是要等到七八点之后才开始,待会儿再上去就行了。”
林爸爸一如既往得严肃,虽然林妈妈知道他下楼来看雪有多么得不情愿,可表面上依旧要装得毫不在意。
“上个春晚嘛,是不容易。不过也不至于让我们两个人在那儿等几个小时,太傻了。只要她能表演好就行。”林爸爸清了清嗓子,希望能够从其他人的眼神里,看到对他这种豁达的精神的敬意。
不过林爸爸的想法显然是失策了,并没有人在这时候搭理他。
小孩子们欢天喜地地玩雪,根本不会去听看起来就很凶的教导主任说话。
老师们都熟悉老林的性格,知道他是口是心非的,这会儿也就装作不知情。
在这种情况下,林爸爸都觉得自己有些尴尬了,他挠了挠头,想着要不要干脆去楼上看电视吧,要是真的错过了林萱儿的采访,他会后悔死的!
就在这个时候,林爸爸打了个哆嗦,感觉到有些冷,还有些异样。
果然,有一个老师突然扬了扬自己手里的手机,接着说道:“哎,老林,好像主持人去后台采访了,说不定要采访到你家萱儿了啊!老林,你跑慢点,别摔了啊!”
林爸爸已经冲到了楼上,生怕错过了一秒钟!
主持人已经来到了后台,不过她采访的第一个目标并不是月光少女,而是叶空箐女士所在的民乐团。
对于民乐,其实几年前很多人都不了解。
谁也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一部青春电影把民乐推到了大众的视线中。
而叶空箐所在的民乐团,作为国内综合实力最强的民乐团,这次也被邀请上了春晚。
最近国家也在宣传传统文化,民乐自然不能错过。
“你好,叶老师!”主持人一眼就看到了叶空箐,她在这群人中间十分凸出。
她看起来太年轻了,化了妆之后的叶空箐简直和那些二十多岁的姑娘没什么区别。很多人都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保养的。
这也是不少人看好苏音能长红的原因,有叶空箐这保持美貌的基因,想必苏音的脸也不会这么快就崩了。
“你好。”叶空箐立刻转过头来,一点所谓的艺术家的架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