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俞，至少我想请你尊重一下我！”顾言又开始哭了。
“到家了！”
医院距离楚俞家里很近，走了一段时间，两人又回到家。
顾言开始挣扎，这个她住了四五年的地方，让她抗拒，但楚俞拉紧她的手，没让她挣脱。
“好了，先睡觉吧！”
“你到底要干什么？楚俞！”顾言终于忍不住了。
“在你没答应我之前，我只能这样了！”楚俞说道。
“不然你实在原谅不了我！就……暂时不原谅呗！我能接受你的辱骂和殴打，但只希望你千万别走！”楚俞深吸一口气说道。
“时间很晚了，我们别傻愣着了！休息吧，明天起床你再骂我！”
楚俞趁顾言还没反应过来，把她拉到了房间，抱上了床，然后被子一盖。
手还是紧抓住顾言手不放。
过程里顾言拳打脚踢，但楚俞忍不住哼了几声，顾言又舍不得了。
顾言很清楚，自己确实是接受不了楚俞脚踏三条船的事实，但她更接受不了，自己和楚俞真的这样分了。
如果前者对她造成一千点暴击伤害，那后者就是泉水激光对她持续攻击！
同时她也清楚，楚俞确实是三个人一个也不想放走，楚俞这人，平日里很咸鱼，怕惹麻烦，但骨子里是无所畏惧的！确定要做的事情，就一定会拼尽全力。
他既不会让自己走，也不会进入到三选一模式里！
所以对顾言来说，选择只有两个！
单方面不原谅楚俞，单方面决定分手，但楚俞这一辈子都会对她胡搅蛮缠。
或者……接受楚俞的提议……四个人在一起。
前者，和楚俞分手，顾言根本不可能下定决心，如果做得到，她早就去询问楚俞这件事了，还用等楚俞坦白？不就是怕事情坦白后后果无法收拾，所以不敢问吗？
但后者……超出顾言的想象力。
被子里，楚俞开始只是牵着顾言手，接下来看她反应不强烈了，直接就双手环抱着她。
顾言象征性挣扎一下，就头靠在楚俞胸膛哭了出来，一直持续到半夜两点，才迷迷糊糊睡着。
……
清晨一起床，就是楚俞那张脸，有着起码七八处伤口，用创可贴贴着，手紧紧环抱她的腰……
如果说顾言此时心里浮现出的感受是什么？
无疑就是不舍！
越是看着楚俞那张脸，就越是舍不得！
分手是一个坏选择，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爱人也是如此！
有的人能有勇气选择前者，但顾言没有！
楚俞只给了她后面一种选择，本来自己现在应该是愤怒，但顾言想起了自己半年前见到赵沁音后，那天夜里，自己幻想要是楚俞有一天真的来要求她接受楚俞脚踏四条船的事情时，自己该怎么做？
顾言幻想里的她，遇到这事情是潇洒的分手，然后锤爆楚俞这个渣男，但现实则是……楚俞哪怕不要脸，也没有要放开顾言的意思，而顾言……也很清楚得明白，自己无法和楚俞分开。
摆在顾言面前，只有差的选择，和更差的选择……
但即使是再怎么差劲的选项，和同面前这人分开，两件事放在心里的天平上称量，顾言无法选择后者。
“你醒了？”楚俞睁开眼，看着观察自己的顾言。
她的眼中是爱慕和愤懑！
楚俞不知道要怎么说，只是下意识的脸凑过去，吻了上去。
即使再怎么嘴上说要和楚俞分手，永远不原谅楚俞。
但唯独这个时刻，顾言能什么都忘记！
楚俞舌头缝了针，动一动就很疼，但这种时候，哪还管这些？
一个深吻，楚俞眼泪水都吻出来了。
楚俞的衣服，裤子，顾言的裙子，内衣……
一件件衣物扔出被子……
两人都没提上班的事情，这种时候了，还上个屁的班？
两人就呆在家里，从早上到中午，再到下午，吃了点零食，然后亲热，睡觉，一直到晚上……
顾言在被子里抱着楚俞，深吸一口气，才开口！
“如果……我和苏，赵沁音三人掉水里了，你会救谁？”
经典折磨题，顾言一开口，楚俞瞬间来了精神。
“救你！”
这种时候怎么说还用说吗？
“骗人！”
“没骗你！”
“但至少，你愿意骗我！没有因为有了其它女人，对我不耐烦！连骗都懒得骗！”顾言说着说着声音又哽咽！
是吗？女性理解的骗人是这种意思？
楚俞有些懵，但马上反应过来，这是顾言在给他台阶下。
“你真的无法放弃苏和赵沁音她们吗？”顾言看向楚俞。
“嗯！你应该很清楚我，我不是因为精虫上脑才和她们那样的，就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能喜欢三个人！确实我放弃任何一人都做不到，所以……只能自私的委屈你！”
“是啊，你从我认识以来就是这样一个自私的人！对坏人是没有好脸色，但对做好人嗤之以鼻，为人实在太狡猾，但我就是喜这样的你！”
“楚俞……你记得你说过一件事没有？你之前说过，毕业之后要不了多久就会和我结婚！我是真的信你这句话的！但只是两年多时间，你去了日本岛就……就多出两个女人”
楚俞没有说对不起，那种东西太苍白了！
说对不起往往不是让受害者好受，只是让加害者好受而已。
“我可能，无法与你有事实上的婚姻了，因为那样对另外两人不公平，事情是我做出来的，脚踏三条船是我的选择，所以至少无法再在这种基础上，塑造更多的不公平！”楚俞低声说道。
“但……如果你认为的婚姻是我一辈子喜欢你，爱你，想要和你组建家庭，共度一生的话……我能保证，现在就是了！我现在不是把你当成女朋友看待，而是妻子！”
“如果是要举办婚礼的话，我随时都可以，虽然无法去领证，但我的作品，公司，财富，现在，未来的，我可以直接分成四分，给你四分之一，你如果担心这些……”
“够了，别说了！如果她们愿意，我希望你把这些全给她们，让她们离开你！然后你以后别创作动漫了，就当个普通人，和我过一辈子！”顾言抽泣了一声。
“但这不可能啊！你既放弃不了动漫，也放弃不了她们，所以只能要求我舍弃本来属于我的，对我的专一权……”
“你就是这样一个人，我能有什么办法？如果不想和你斩断一切，我只能认可……你和苏以及赵沁音的关系！”顾言说道。
“你早就知道我肯定离不开你，所以才这样对吧！你知道只要不放我走，就这样呆在你身边一晚上，和你一次亲吻，一次亲热，我就会想起你的好，然后听你哄我几句，我就会心软，是吧！”
楚俞抱住顾言的身躯，不出声就是默认，顾言说得没错，事实就是这样！
他确实挺心机的，人唯有在这种时候，才能知道自己卑劣到什么地步。
楚俞可以否认顾言说的这些，但比起说谎让她开心，还不如坦白一些
“楚俞……我相信你是三个人都喜欢，但我想问你……你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她们多一点！”顾言再次问道。
“你！”
其实这个答案楚俞也不清楚，但这种时候，肯定要这样说！这和坦诚不坦诚没什么关系，这是情商的问题！他只是说出了顾言想要听的话，不管真假，顾言都希望这个时候他这样回答。
“骗人！”
楚俞亲了下她额头。
“没骗你，我对天发誓！”
……
到了晚上，顾言洗了澡，换了身衣裳，淡蓝色长裙，黑色丝袜，长发低垂，胸前鼓胀，稍微一动就会一颤，表情虽然憔悴，但却多了一丝柔弱美。
登录上楚俞的账号，邀请了苏和赵沁音两人视频通话。
那边的两人瞬间接通了视频电话，看到是顾言，表情一愣！
看到顾言背后站着的楚俞脸上的伤口，表情微变。
“你们的事情，楚俞和我说了……”
屏幕上的三张女性的脸，苏的靓丽，赵沁音的清冷，顾言的柔媚……
三人各有千秋，同屏幕出现养眼之至，但苏和赵沁音两人现在表情紧张。
特别是看到楚俞身上的伤……
不会是楚俞被毒打妥协了，准备和她们来分手吧！
苏和赵沁音两人眼神有一丝恐慌，看着顾言微笑的表情，心不断下沉……
“有时间，来魔都找我玩吧！我们一起，一起……多相互了解一下！”
顾言一句话，说清楚了一切。
顾言或许心里还有不甘，并不是
她不想让楚俞为难，所以至少要强迫自己，和苏以及赵沁音打好关系。
不过好在，顾言对这两人之前印象不错，至于现在……再生怨恨也无济于事。
视频对面，赵沁音和苏两人对望一眼……看了看楚俞那满脖颈的抓痕。
第一次，内心深处对楚俞生出动漫之外的佩服的感觉！
“一定，有时间肯定会来的！”苏说道，表情有些尴尬！
“那苏姐什么时候有时间呢？”顾言犹豫了一下问道。
“大概半个月吧！这边的搬家半个月就完成了！”赵沁音比较耿直，直接就说道。
“那不如……到时候后，我们四个人……聚一下？”
顾言问向对面两人。
楚俞在顾言背后，脸色很古怪！
顾言这，没对两人恶言相向就很离谱了，但表情这么平静，语气这么温柔，确实出乎楚俞意料！
这接受得也太快了……
“怎么样？没让你为难吧！”顾言关掉视频电话，眼睛泪水涌现，但马上压住，笑着看向楚俞。
“你让她们来，四人会面，不是让你自己难受吗？”楚俞犹豫了下，问道。
“如果你不喜欢她们，可以不和她们接触，我自己处理三人之间的事情就好了！”楚俞说道。
“我连你脚踏三条船都已经能稍微冷静些对待了，还能接受不了和她们见面吗？”顾言说道。
“对我来说，摆在眼前的只有差的选择，和更差的选择！如果一定要选差的那个选择，我只能做出一些改变，让这个选择不那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