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看向别处。
你没有这个勇气，难道我们就有嘛。
要死人的。
航空公司的老板，果核公司的新任总裁，以及其他一些重要人物，都非常后悔出现在今天。
如果谁做出这个选择，恐怕会一辈子活在噩梦中。
算了，算了。
该发生的就让它发生吧。
该死的就让它死吧。
飞机下坠的时间已经进入倒计时。
60
59
58
……
“请求回复”
“请求回复”
飞行员一遍遍重复，可是无人回应。
滴滴
机舱内的指示灯闪烁两下，像是一道轻轻地叹息。
『正在扫描周围环境』
『启动自动驾驶模式』
『开始接管飞机』
……
飞行员一怔，注视着电子屏幕，脸上哗啦啦流下冷汗。
飞机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操控。
它，自己做出了选择。
“啊！”
飞行员双手捂住脑袋，整个人快要炸了。
活的，它是活的。
人类会犹豫，机器却永远理性。
在数据的世界中，不存在电车难题。
“哇！”
地面的人群收到了飞机转向的消息，然后都惊呆了。
“飞行员好样的，他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这是一个勇士。”
“不愧是我们公司最优秀的飞行员。”
航空公司的老板振振有词，他已经做好了丧事喜办的准备。
“不，不是飞行员做出的选择，而是……”
有人关注着网上的消息，在飞机要坠毁前，飞机上的记者发出了最后的报道：
普罗米修斯脱离了飞行员的掌控，自己做出了选择。
轰！
飞机从天而降，重重砸在工作日的游乐场。
事发仓促，来不及做任何应急处理。
游乐场的工作人员和游客抬起头来，下一秒就消失在火海中。
全网震惊。
整个世界都轰动了。
“天，普罗米修斯系统，实在太智能了。”
“感谢普罗米修斯系统。”
“杀人，这绝对是杀人。”
“人类应该掌握在人类手中，不能相信机器呐。”
“立刻关闭普罗米修斯系统。”
网友议论纷纷。
这件事造成的连锁反应不断扩大，全世界都被牵扯进来。
人们看着家里的陪伴型机器人、手机、除草机、智能汽车、洗碗机……
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恐惧狠狠包围。
患上电子设备恐惧症的患者越来越多，精神病院真的不够用了。
……
汉堡州。
长老会。
一场秘密会议正在进行中。
会议的参与者有联邦各个州的代表，联邦12位长老，联邦新任执法官安邦思阁下，以及果核公司的新任总裁。
“胡闹，这完全是胡闹。”
会议刚刚开始，汉堡州的代表就率先发难：“普罗米修斯有这么大问题，你们竟然敢隐瞒下来。愚蠢，无知，我告诉你们，这次不是小打小闹，是会酿成严重后果的。”
“汉堡州说得对。”
来自枫叶州代表。
“汉堡州说得对。”
来自袋鼠州代表。
“咳咳。”
樱花州的代表清了清嗓子：“请你严肃地告诉我们，普罗米修斯系统究竟有没有问题，有什么问题？一五一十，不允许有任何隐瞒？”
目光如刀枪一样落在果核公司的新任总裁身上。
第一次出席这样的场合，他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
“咳咳。”
借着咳嗽，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其实，我刚刚接手果核公司，关于普罗米修斯系统，我知道得不多。”
“那谁知道？”
“上一任总裁。”
众人一阵无语，他已经死了，难道让我们追到地狱去。
“除了他之外呢，还有没有别人？”
“上一任技术总监。”
“他现在在哪儿？”
“精神病医院。”
呃……
众人又是一阵无语。
一个死了，一个疯了。
“对了，关于果核公司的死亡案件，调查得怎样了？”
“根据目前的线索分析，总裁的确是自杀，排除他杀嫌疑。至于自杀原因，目前还在调查中，还需要时间。”
“调查，调查……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得到结果。”
“好啦，好啦，继续我们的会议。”
汉堡州的代表咳嗽一声，看着果核公司的新任总裁：“现在你直接回答我们，普罗米修斯究竟有没有问题？”
“普罗米修斯还是非常智能的，嗯，是的，它非常智能。”
“问题就是太智能了。”
星星州的代表道：“请直接回答我们，你们究竟能不能控制普罗米修斯系统？”
“这个……哪个……”
“好啦，看来你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汉堡州的代表道：“现在，我想果核公司应该公开普罗米修斯系统的源代码，这样重要的信息，应该交到我们手中。”
“汉堡州说得对。”
来自枫叶州代表。
“汉堡州说得对。”
来自袋鼠州代表。
众人纷纷附和，长老会扫视一眼。
心想，也许这才是他们的目的，普罗米修斯如此重要的资源，大家不可能不觊觎。
“其实……”
果核公司的新任总裁又擦了擦额头的汗：“普罗米修斯系统，是由上一任总裁独自研发的，一直掌握在他手中。他自杀前，删除了所有源代码。”
“卧槽！”
所有人都惊了。
“胡闹，这完全是胡闹。”
“要么蠢，要么坏，要么又蠢又坏。”
大家终于发现，普罗米修斯系统这台在高速公路上狂飙的汽车，竟然没有人掌握方向盘。
“你们都知道吧，你们应该早就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