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鹅……他们十几个公司，毛也没有捞到。
挤破头皮都想得到程辉集团的认可，得到洽谈的机会。
谁又会想到，能够在这件事上做主的人就在这里钓鱼，几乎天天都在。
最郁闷的是，他们当中还有不少人对程老头儿冷嘲热讽，认为他也是竞争者之一。
完了！
那些做过傻事的人脸都绿了。
“你，赶紧。”
“我……”
“少废话，愿赌服输，当然你也可以当孙子，爬过来叫爷爷。”
刚不是瑟吗？
陈友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什么老好人，对这种货就要来真的。
“爷爷，孙儿错了，是孙儿有眼无珠，爷爷！”
我泥马……
陈友一愣一愣的看着这货，叫得还真快，脸都不要了。
不过相比脱个精光下塘游泳，这应该是最轻松的了。
“哎呀，啧啧啧，乖孙子，来，爷爷给你发红包，拿去买糖吃。”
“嗯嗯嗯，谢谢爷爷。”
东华科技这青年欲哭无泪，钱没了，脸没了，拿下业务的机会更没了。
这小子到底哪里冒出来的，星宇科技怎么就找到了这么厉害的帮手呢。
程老爷子浅笑，无奈摇头，看了中年人一眼，后者心领神会点头。
“垂钓到此结束，都回吧，离开之前记得把该给的钱给了，程老爷子话好说，我的话不好说。”
十几家公司的人还能说啥，又还敢说啥？
技不如人，只能放弃。
一个个很不情愿的给了钱，垂头丧气的离开，唯有那十几个竞钓大师还留在原地。
“各位，我还真没想过能赢你们这么多钱，谁让你们不安好心呢。”
从几万到几十万的下注，都笃定他不能中鱼，那是准备教训他的同时还捞一笔。
嘿嘿，这钱就这么好捞？
十几人老脸一红，好处费都亏光了还倒贴。
“小兄弟，刚是我们唐突了，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你不要介意。”终于，有人含笑开口了。
“没错，小兄弟的垂钓技术让我们大开眼界，也让我们认识到学无止境。”
“是啊，枉我们还是竞钓圈的，哎！”
“小兄弟，我为刚才的事向你道歉。”
“我们都向你道歉。”
咦？
对于这帮竞钓大师，陈友还颇为意外。
虽然最开始并不喜欢，如今看来还算不错，拿得起放得下。
“钓鱼本就是一种乐趣嘛，今天只不过是我运气稍微好一点，换一个场合，未必能赶上各位大师。”
都道歉了，怎么也得给一个台阶下。
果然，陈友这么一说，气氛也缓和了很多。
“小兄弟，我等实在不明白，你是怎么确定程老那里有鱼的，我们各种方法都试过了。”
“对对对，我用的还是秘制配方窝料，引诱力超强，就是不能发窝。”
陈友一脸黑线。
压根就没鱼，还发个屁的窝啊。
“小兄弟，还请你为我等解困。”
陈友一声叹息，“其实很简单，你们只看到了钓鱼，忽略了更重要的东西，这塘根本没鱼。”
啊！
没鱼？
“程辉集团弄出这道门槛，会想不到那些科技公司聘请你们来垂钓？”
陈友这一问，众人恍然大悟。
是啊，既然设了一道门槛，就绝没有那么容易。
一个没鱼的塘，不论经验技术再强，最终都只有空军收场的一条路。
“那小兄弟是怎么确定程老那里有鱼的？”
陈友白了一眼，“说你们笨你们还真笨，这老头儿需要的并不是能中鱼的人，而是能发现细节的人。”
“这……”
“你们是竞钓大师，逼格高，看不起这臭老头吧，一根竹竿，传统七星漂，他那里怎么可能有鱼。”
“还有那十几个公司的傻缺，总以为这老头儿是竞争对手，躲在一旁嘲笑都来不及，会发现？”
陈友摇了摇头，“这只能怪你们太笨。”
十几个竞钓大师对视一眼，老脸再次一红。
“至于我怎么发现有鱼，并且钓上来了，告诉你们也没关系，其实……”
陈友神秘兮兮的眨着眼睛。
见状，十几个竞钓大师都聚拢了，学无止境，说不定还能淘到精华。
就连陈老爷子和中年人也兴趣浓浓的看着陈友，着实感到好奇。
“咳咳……其实是因为我有火眼金睛，能看穿水下的一切，自然就能钓上来咯。”
日！
众人心中同时浮现了一个字。
不说就不说，这不是敷衍嘛。
“老家伙，现在可以谈谈业务的事了吧，我相信，你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
“哈哈哈，你这小子鬼得很啊，行，你们跟我来。”
而留在原地的叶方已经目瞪口呆，就这么解决了？
真的只是运气？
叶方突然有点看不懂陈友，毕竟这么多大咖都搞不定的事，到了他手里变得竟如此简单。
当然，有了和程辉集团洽谈的资格，那就有机会拿下这次的外包业务。
怎么也是在张鑫手下做事，抬头不见低头见，他尽可能的在隐忍。
可张鑫那逼居然用这样方式想弄走他，等搞定了这次业务，看他到时候怎么办。
辗转到了程辉集团。
一路上所有人都恭敬的叫了一声程老爷子董事长。
我去！
陈友和叶方悄然之间对视了一眼，感到哑然。
尽管刚就看出来这老头儿不简单，没想到竟然是大boss。
“两位小兄弟，先请坐。”
程老爷子含笑，中年人也很客气的倒上了茶。
第一百一十五章 看来猜对了
叶方感觉手足无措，给陈友打了一个眼神，询问怎么办。
上班半年，也谈了好几个单子，却还是第一次和一个集团的董事长面谈。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淡定。”
相比之下，陈友更加洒脱。
与其这么紧张还不如自然一点，生意合作成就成，不成就算了，没什么大不了。
程老爷子也不急着开口，安静的喝着茶。
能坐上这个位置，又在这个年纪，这辈子经历得太多，说阅人无数一点不为过。
“首先恭喜你们赢得了这次机会，不过……我程辉集团这次外包业务很庞大，涉及到整个集团。”
许久后，程老爷子才开口，凝神道，“星宇科技的资料我看了，是一个年轻而拥有活力的公司，但规模太小，知名度也不高，你们能搞定吗?”
这么多公司都想接下这单业务，站在程辉集团的角度，自然也需要选择一个更合适的。
“程董，星宇虽然目前规模很小，但我们拥有专业的团队，以往成功的案例您也看了，我们有这个自信。”
叶方手心都开始冒汗，强迫自己淡定。
“年轻人，以往是以往，我看过你们的资料，以往接下的都不是什么大单子，你比我更清楚。”
程老爷子浅笑着喝了一口茶，“自信固然好，但这不单单是需要自信，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这……”叶方额头都渗出了汗水。
陈友也没着急，果然是老江湖啊，精明得一逼。
钓上了鱼，洽谈的机会给了，却未必就一定会选择星宇。
客观来说，对于程辉集团而言，叶方的公司也的确太小了。
一个庞大的集团对比一个小公司，有顾虑也很正常。
怎么办？
叶方端着茶杯，越来越紧张，手都开始抖了。
身份地位的差距，在心理上也造成了影响，无法做到淡定。
噗！
陈友点上烟一支烟，笑了笑，“程老头儿，你年轻过吗？”
“哈哈哈，自然年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