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他的猜测就没有错。
贺涛老爹进去,就是他这岳父搞的鬼,不然这老麻雀不会来找曹骏义。
“兄弟,那人是谁啊,感觉挺面熟的。”
陈友撒过一支烟,向保安询问。
“张天伦张老板,在京城也算名人,面熟也很正常吧,小兄弟你来找曹老板,未必肯见你。”
麻痹的,还真是一只老麻雀。
“咳咳咳,等等看吧,万一曹老板愿意见呢,实在不愿也没辙。”
“那祝你好运。”
就在这时,有人出来了。
“你好,曹老板有请。”
“多谢多谢。”
进门之后,陈友就含笑抱拳。
“曹老板,久仰久仰,你的威名早已如雷贯耳,让晚辈非常仰慕。”
这家伙五十左右吧,从那面相来看还真是一个浑人,应该是从底层混起来的。
别看现在衣冠楚楚,眉宇间还潜藏着一丝狠劲儿。
“找我什么事?”
曹骏义表情如常,没有太大的波动。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还真提不起他多大兴趣,可陈友说出那话,见一见也无妨。
陈友眯眼,“曹老板猜出来了吗?”
有读心术加持,自然能读到曹骏义在想什么。
“你为了贺廷正而来?”曹骏义拿起了雪茄。
陈友笑道,“曹老板真厉害,一猜一个准,贺涛是我的兄弟,他爸出事了,我理应来走动走动。”
“你?”
曹骏义忽然被陈友这话给逗笑了,“小伙子,如果你听说过我的处事风格,那就不该来。”
“曹老板这话就没意思了吧,咱们这不是已经见面了吗,难道曹老板要摆谱?或者……”
陈友故意停顿,忽然眼中迸射出精光,“曹老板在京城能只手遮天,将我留在这里。”
对付这样的老麻雀,一定不能让他掌握主动权,否则就会被牵着鼻子走。
“放肆!”
曹骏义没动怒,身旁的心腹就出言呵斥,“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敢来这里撒野。”
“请问你是哪只?”
陈友挑眉瞄向了心腹,其实后背都开始冒汗。
故意营造这种气氛,摆出这样的姿态,就是在赌曹骏义信不信。
毕竟以曹骏义的身份,背后还有大佬撑腰,没有多少人敢以这种姿态说话。
而他这么说了,也这么做了。
“王八蛋,你再说一遍。”
哪只?
最近空闲时间多了,定个小目标,一周内每天更新三章。
第二百九十五章 曹老板
那是对狗的称呼。
“曹老板身边的人心性不够啊,还得多修炼修炼,两句话不对就脸红脖子粗的,干嘛呢这是。”
“你……”
“好了!”
曹骏义伸手制止,对陈友倒是刮目相看。
二十出头,胆子真的不小。
正如陈友猜测那样,如果陈友一开始就以求人的姿态,或者抛出可以治好他母亲的诱惑。
也许,曹骏义已经火了。
“小兄弟胆子很大啊,曹某不才,在京城也有一些份量,你就真不怕我动你?”
曹骏义点上了烟。
“怕!”
“怕你还敢放肆?”
“但曹老板不会。”
“哦,为什么?”
“自古以来,哪怕是一个枭雄,也有他柔情和睿智的一面,曹老板一言不合就动我?”
陈友笑着摇了摇头,“那不叫一个枭雄,而是地痞。”
卧槽!
旁边的心腹都为之一愣,吓得屏住了呼吸。
这小子当自己是孙悟空吗,说话没有一个顾忌。
一个从南方来的小子,在京城大鳄面前振振有词,一句话不对就可能送命。
“哈哈哈!”
曹骏义不怒反笑,“有意思的小子,那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一个地痞,你又会怎么样?”
“这个……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吃点亏,咱们拜把子吧,因为我从来也不要脸。”
我去!
心腹嘴角一抽。
这小子看似年轻,还真会打太极啊。
“行了,我没时间陪你在这里磨嘴皮子,小兄弟如果觉得单凭你几句话就能摆平贺廷正的事,未免太高估自己了。”
说着,曹骏义就起身了。
看着曹骏义准备走了,陈友一点不慌,歪着头点上了一支烟。
“曹骏义,听说你很孝顺,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果然!
曹骏义停下了脚步,再次看向陈友的时候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
陈友走近后坐下,打开了酒瓶给自己倒上一杯,还很不客气的抿了一口。
“这威士忌不错,得好几万一瓶吧,曹老板很会享受啊。”
该死!
心腹忽然一声怒吼,“来人。”
从这小子来这里之后就没学会什么是尊重,那今天就教他如何做人。
没有多久,周围涌出了十几个保安。
大爷的,还真准备玩这手段啊。
陈友表面淡定,心里却在打鼓,万一玩砸了,今天挨揍是避免不了的。
“小子,我忍你已经很久了,来这里摆谱儿,你来错地方了,将他给我扔出去。”
闻声,四五个保安冷着脸走了过来。
“曹老板的母亲找到合适的医生了吗?”
就在几人靠近的时候,陈友努力保持着镇定,端着酒又抿了一口。
“住手!”
曹骏义双眼迷离,“你这话什么意思?”
“那不知曹老板觉得我这话应该是什么意思?我只是听说曹老板是一个孝子而已。”
陈友笑了笑,放下了酒杯。
“出去!”曹骏义沉声道。
心腹冷哼,“小子,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从这里滚出去,是滚!”
“我是让你们出去。”
呃……
心腹瞬间被呛住了,给保安们打了一个眼神。
空旷的厅堂里没有了其他人,曹骏义回到了沙发面前坐下来,凝视着陈友。
“你有办法治好我的母亲?”
陈友拿起了桌上的雪茄,点上就吸了一口,跟着猛烈的咳嗽起来。
“说真的,这玩意儿没有烤烟好抽。”
可曹骏义目光没有转移,也是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低估了面前的年轻人。
胆大,从容,淡定,从进门之后眼神中就没有流露出一丝的惧怕。
母亲卧病在床,寻遍了中西名医都没能治好。
薛神医是魏老身边的人,他甚至没有顾及关老去求过,连薛神医也束手无策。
难道面前这年轻人有办法?
“我在问你话,有没有办法治好我的母亲!”第二次询问的时候,曹骏义语气明显低沉了几分。
“有!”
陈友只回答了一个字。
“什么条件?”
“曹老板明知道我的条件,为什么又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有办法,那你有没有办法?”
这一问,曹骏义反而被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