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过去了,齐峰无聊得不断打着哈欠。
“钓鱼要能挨饿,耐得住寂寞,不论风吹雨打照钓不误,这才是真正的钓鱼人。”
陈友挂饵用力抛向了远处,“所以啊,大少爷,你真不该来。”
“槽,老子马上就钓一条鱼来,嫉妒死你。”
齐峰裹好了衣服,紧盯着夜光鱼漂,他就不信了,钓上一条鱼去逗逗向飞两货也行。
“我去,真动了,咬钩了,快!”
嗡!
齐峰用力一拉,啪的一声鱼竿就应声而断,傻不拉几的望着夜光鱼漂被鱼给拽进了海里。
“连鱼也欺负老子,大爷的。”齐峰气呼呼的丢掉了断鱼竿。
陈友一脸黑线,“让你拉杆,没让你这么用力,谁钓鱼你这样的,鱼竿不断才怪了。”
“不想和你说话。”齐峰郁闷了。
“渣渣!”
陈友看向远处,“看哥给你表演。”
只见鱼漂一上一下的浮动,突然就黑漂。
陈友拉杆,力度刚刚好,又松了一些力。
钓鱼这玩意儿不能硬来,得游刃有余才行。
“看见没,鱼过来了。”
溜了好一会儿,鱼儿近了。
可让陈友万万没想到,他刚下了网,鱼猛然一挣扎,整个渔船都猛烈的晃动了。
“不小啊!”
“卧槽,看见尾巴了,陈友,你大爷的,凭什么就你这么好的运气。”
陈友一边溜着鱼,眉飞色舞的道,“人品好,没办法。”
足足溜了将近一个小时,当鱼入网,陈友屏住了呼吸,这条鱼少说也有七八十斤。
幸好不算凶猛,否则就他,不被拽到海里才怪了。
等等!
这鱼是……我泥马!
黄纯鱼,竟然是黄纯鱼!
随意夜钓,也能中宝吗?
石斑鱼贵吗?
不算贵。
大黄花鱼贵吗?
勉勉强强了。
蛇鳕和蓝鳍金枪鱼,都不做食用才能卖那么多钱。
陈友也震惊了,饭后来夜钓试试,竟然碰到了一条这么大的黄唇鱼。
定眼看了看,陈友才发现这里靠近一个流水口,是山上下来的淡水。
而黄唇鱼的生活习性就是在淡水和海水交融的地方,大的鱼能长到五十公斤以上。
就这一条七八十斤,也许不算最大,那也绝对是黄唇鱼中很少见的。
“你咋了?”齐峰道。
陈友激动的道,“黄唇鱼,你不懂吗?”
“我懂个屁。”
陈友先将起重机将鱼给弄进了存鱼仓里,然后才解释道,“普通的黄唇鱼两到三千。”
“不就是两三千嘛,又不贵。”齐峰切了一声。
有钱人家的儿子,花钱吃一顿名贵的鱼又不稀奇。
“傻笔!”
陈友瞪了一眼,“是一斤两到三千,你以为一条啊,而且还是小个头。”
海鱼这玩意儿,个头不一样,价格也绝对不一样。
普通的黄唇鱼能卖两三千一斤,而这条鱼的单价,恐怕会过万,甚至更高。
毕竟,物以稀为贵。
加上陵水镇正赢来了旅游旺季,所有鱼价格都在往上浮。
平时两三百左右的石斑,现在也炒到了将近一倍的价格。
“卧槽!”
齐峰吞了一下口水,“老子总算知道了,你为什么这么有银子,这里是一个宝库吧。”
“哈哈哈,羡慕吧,赶紧叫爸爸。”
“你大爷的。”
陈友美滋滋,打了一个响指,“收杆,打道回府,有这一条就够了。”
蟹王宴的日子逐渐近了,如果再加上这条黄唇鱼,一定会给蟹王宴增加彩头。
回到家,陈友就迫不及待的给宋老板,马老板打了一个电话。
两人得知陈友搞了一条黄唇鱼,也兴奋得尖叫。
黄唇鱼本来就很稀少,这么大个头的黄唇鱼更加稀少,偏偏让陈友给弄到了。
……
第二天。
陈友带着鱼到了镇上,两位老板已经等着。
因为有陈友,在祖宗黄油蟹作用下,两位曾经的死对头冰释前嫌,反而成为了朋友。
“陈友兄弟,先让我们开开眼。”
“泥马,老子活了四十几年,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黄唇鱼。”
“兄弟,能不能告诉我们秘诀,你怎么钓到的,改明儿我俩也去试试。”
陈友憋住不笑,“第一,人品,第二,还是人品,第三运气。”
“……”
就在这时,一辆鱼车开了进来。
曾帅含笑从车上跳下来,和他一起的还有曾强。
“宋老板,马老板,你们也在市场啊,正好,今天我们弄到了好东西哦。”
曾帅神秘的笑了笑。
一见陈友也在,曾帅又道,“陈友,上次你弄到了宝,这次我看你拿什么比。”
陵水镇西边三个村子,鱼海村,大田村和同心村,大田村是渔业丰收的村子,而同心村主要是果树种植。
唯一就是鱼海村,明明有一个内海湾,却是一片废海,也就是这段时间,内海湾出鱼了。
曾帅就不信,陈友每一次都能弄到好货。
想到上次弄了一条银鳕鱼被陈友弄到的蛇鳕给比下去,至今心里都还有一个疙瘩了。
幸好,这次大哥又弄到了一条不错的鱼。
“哦?”
马石和宋尧对视了一眼,“弄到什么了,这么神秘,如果鱼好,我们买下。”
“大哥!”曾帅给曾强打了一个眼神。
“两位老板,你们可看清楚了。”
曾帅呼啦一下将帆布给撤开,在鱼仓里正是一条黄唇鱼,大概二十七八斤的样子。
第五十九章 你打算用什么恣肆爬
又是一条黄唇鱼,怪了!
曾帅非常享受两位老板突兀的表情,要知道这黄唇鱼本就稀少,二三十斤的就很少见了。
也许这条鱼卖不上银鳕鱼一百五十万的价格,怎么也得几十万了。
最重要的是,上次被陈友盖过的风头,终于有机会扳回一局。
“是不是很震惊,是不是很喜欢,哈哈哈!”
曾帅瞅着陈友,“怎么样陈友,今个你弄到什么好东西没,拿出来让我们兄弟长长见识呗。”
瞅着曾帅那得意洋洋的模样,陈友无奈的摇了摇头。
“哈哈哈,没辙了吧,所以我说过,人的运气不是一直都那么好的。”
曾帅切了一声,“鱼海村有鱼不假,你能每次都弄到好东西,我特么从这里爬出去。”
真是大快人心,要的就是这效果。
“你确定?”
陈友叼上了一支烟,顺手指着旁边的鱼车,“咯,那是我昨晚钓的,也是一条。”
当曾帅兄弟俩看清楚了那条比他们手里足足大了两倍的黄唇鱼,那表情太丰富了。
不是,这怎么可能!
这么大一条黄唇鱼,陈友又钓上了?
“都是带把的,那么曾帅,我是非常好奇,你打算用什么姿势从这里爬出去。”
我泥马!
曾帅被呛得脸都红了。
曾帅要哭了。
有没有搞错,能不能不要这样。
本想着能够扳回一局呢,这还没高兴多久,感觉脸上又被抽了一巴掌。
他就不明白了,陈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要说是运气绝不可能,没有谁能一直这么走运。
可如果不是运气,那又应该怎么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