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两天呢?
先是狗子,这又是豺,哪个正常的人家,养这些呀?
这时,赵军带着解臣、张援民过来,那把装幼豺的大铁笼子搬到了李家后园子里。
不看见这三只幼豺,李家的狗叫一会儿也就消停了。
王美兰、金小梅跟着他们一起,到后院来看热闹。
就这样,五个人围着笼子,可是那三只幼豺吓得够哈。长这么大,今天是它们第一次见人,而且一个个瞅着都不像善类。
“妈呀。”赵军向王美兰问道:“这玩意儿,咱得喂它啥呀?”
王美兰又往笼子里瞅了一眼,回答道:“这应该得好几个月了吧,吃窝瓜、土豆子,是不是就行了?”
“别的了。”金小梅接茬道:“要不我一会儿,给它们烫点苞米面吃吧。”
王美兰闻言,眉头一挑,道:“还给它们粮食吃?”
说实话,王美兰现在都不知道,赵军为啥要把这仁幼豺整回来。
要说给狗吃苞米面,最近条件越来越好的王美兰,还真舍得。但要给这仁小红狗子吃,王美兰就舍不得了,毕竟连自家虎子都没吃上苞米面呢。
“兄弟。”张援民在一旁跟赵军说:“要不然,我一会儿去东大沟,看看捡点臭鱼烂虾的,拿回来喂它们。”
听他这话,解臣哈哈笑道:“大哥,你不能使养貉子的笼子装它,就拿它当貉子喂呀。”
以前。永安屯集体养貉子的时候,屯里人经常整点小鱼、小虾给貉子喂。
但那是因为,鱼虾都在貉子的食谱之内。
可这豺,它们祖辈往上数好几代,怕是都没吃过鱼虾。
赵军想了想,还是对金小梅说:“婶儿,要不你给烫点米面儿,和点儿菜汤,看看它们吃不吃吧。”
“那行。”金小梅当即应道:“那我进屋烧水,给它烫点苞米面。”
金小梅说完,就往前院走,众人跟着她起到房前。赵军从存水的大水缸里,留了一瓢水。然后他又回到后院,将水倒在笼子里的饮水槽中。
想必从昨天豺群出去狩猎,这三个小家伙就一直躲在石头洞里没出去过。饿能打得住,应该打不住渴吧?
赵军知道,自己在旁边看着,它们肯定不会吃喝,便回到前院,翻墙进到自己家。
此时,王美兰已经带着张援民和解臣,在院子里扒豺皮了。
赵军没有伸手,而是到仓房里看了一眼。
他进来的时候,两只狗子正在吃食。它们吃的,是王美兰昨天去喂羊的时候,割回来的水麦草。王美兰把这草剁了,又往里加了一把豆饼。
可能是豆饼的香味太诱惑了,两只狗子都吃上了,但见赵军进来,它们不但不继续吃,还“吱啊”、“吱啊”地叫了起来。
赵军一看这种情况,知道是自己影响人家吃饭了,便又从仓房里退了出来。
两只的狗子的状况不错,这一点,赵军早就想到了。现在很多的生产队,还抓狗子和鹿回来养呢。
比起一生气就长鼓眼胀的鹿,狗子更好养活。
“儿子!”这时,王美兰喊了赵军一声,但她不是叫赵军干活,等赵军来在她身旁,王美兰问道:“那但小红狗子,你打算昨整啊?还真搁家养活啊?”
赵军闻言,一时间也感觉自己早晨是冲动了。可能是因为数量少,还难搞,这十里八村,没听说谁家养过豺。
但赵军感觉,如果是从小养的话,可能会好一些。但现在这几只幼豺,应该有四、五个月了,想养熟怕是不容易了。
留张援民、解臣帮王美兰给豺扒皮,赵军自己从家里出来,到屯部来找赵国峰。
一见面,赵军先向赵国峰道谢,而赵国峰看到赵军过来,心中也是一喜,就告诉赵军那铁笼子、铁钳子,他用到什么时候,就用到什么时候。
既然赵国峰这么大方,赵军也就不客气了。他请赵国峰帮忙,一个电话又打到了永兴大队。
那边接电话的,是大队书记于学文。而陶大宝听是赵军,于学文仍然很热情,张口就是邀请赵军去他们那边玩。
赵军含糊地应了一声,先问于学文,自己从他们大队借出来的半自动枪,用不用在一之前给送回去。
于学文说目前还没有得到消息,可能今年上面不会来检查装备,那枪就让赵军先用着。
不仅如此,于学文还问赵军,子弹是否还够,如果不够用的话,他就让人给赵军捎来一些。
这等小事儿,赵军可不敢麻烦人家,婉言谢绝以后,赵军才请于学文帮忙,问问市里的动物园,需不需要豺。如果要的话,他有三只,打包拿走,还能便宜点儿。
于学文一听,倒是没感觉吃惊,毕竟赵军是在他眼前生擒的老虎,区区一红狗子,还能比得上山大王么?
而赵军的这个请求,于学文还想都没想,直接一口答应下来。
不得不说,于学文对赵军也挺好的,上次赵军请他帮忙弄氧酸钾铝,第二天于学文就让吴峰给带过来了。
人与人之间相处,是相互的。
所以赵军就问于学文,他们永兴大队,需要活狗子不?如果需要的话,他在冬天的时候,能帮着于学文抓一些。
现在没落雪,漫山遍野的难见狗子脚印。可等到冬天,能发现狗子踪迹了,再捉脚就方便了。
于学文闻言,当即告诉赵军,狗子、鹿,还有刚出生的小野猪,也就是小花了棒子。
这三样,赵军有多少,他们大队收多少。至于价格方面,决不让赵军吃亏。
知道于学文忙,所以说完正事,赵军就摆了电话。
可刚放下话筒,赵军就对上了赵国峰那期待的目光。
“赵
军呐。”赵国峰凑到赵军身边,说道:“叔还想跟你说呢,你能抓狗子,给叔也抓俩呗。”
“赵叔啊。”这时候,赵军可不敢大包大揽,只跟赵国峰解释说:“现在秋天快响叶子了,要抓活的得碰,我不敢给你打包票。要等冬天么,那没问题。”
“行!”赵国峰直接点头,道:“等腊月前儿,你看看给叔抓四个,钱啥的,咱爷们儿都好说。”
这又一个大户!
赵军谢过赵国峰,从屯部里出来,准备去看看马玲。但在去往马玲家的途中,赵军却看到了和张来发一起,在屯子里溜达的江二栓。
看到这个人,赵军顿时心生警惕。
虽然这是这辈子第一次见到此人,但上辈子的时候,赵军可是和他打过交道。
那时候,赵军先是和张来宝一起合伙打围,后来二人分道扬镳,张来宝竟然偷了赵军家的狗。
偷出狗以后,张来宝就把那狗藏在江二栓的楞场里,等赵军找到那只狗,都是两年以后了。
那张来宝真是损人不利己,硬是将一条好狗锁在楞场里,让一条围狗变成了看门狗。
不过,这种事么,有一次就不可能有第二次。
赵军都想好了,只要自家的狗丢了,直接就杀去42楞场,先把江二栓的把头窝棚推了,再回来收拾张来宝一家。
第四百六十九章.丈母娘受伤
东北大地,黑水白山。
黑水奔腾,白山巍峨。
白山山脉,大顶子山。
南峰北坡,是一溜慢坡。此处坡势平缓,如似平地。
值此深秋时节,漫山黄草枯叶,人畜途经,脚踩枯叶而过,都会发出清脆不绝的响声
在东北,这叫响叶子。
今日,就在此山林之内,那踩踏枯叶发出的脆响声不绝于耳,更有犬吠之声,与“吩儿”、“吼”异响交杂其间。
但见那慢坡上,一头体重将近三百斤的大野猪,鼻口发音,腰身发力,一股巨力自猪脊上涌,沿颈而起,至猪首之处。
蓄力已满,野猪狠狠一甩头,巨力勃发,猪首如棒,猪嘴似锥,直将在它左前方的一个年轻人抽飞了出去。
年轻人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遭野猪一击,整个人如破布口袋一般,被轰飞出两米开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落地更是不停,直往坡下又滚了一段距离。
“汪汪汪……”
“嗷!嗷……”
战场中。
两道犬声交错,声音中充斥着愤怒,一黄、一花两条狗恶狠狠地杀向了野猪。
黄狗两条后腿使劲蹬地,往上一窜,一双前爪搭住猪身,歪头张嘴就是一口,这一口正咬在野猪右前肘下,那一大块软肉上。
野猪吃痛,甩头攻向黄狗。
而这时花狗也至,只见它三纵两扑,便来在野猪身后,狗身灵巧的一侧,狗头往前一探,张嘴就咬了在野猪屁股上。
“嗷……吼、吼!”野猪吃痛,嘶声惨叫,再也顾不得那黄狗,调转原本向右的猪头,猛地向左一转,二百七八十斤的猪身轰然轮转,硬是将吊在身上的黄狗、身后的花狗,都给甩了出去。
野猪转身,鼻喷白气,“吩儿”、“吩儿”响鼻,一双小眼睛死死盯紧那掏它后门的罪魁祸首,低头便向花狗发起了冲锋。
花狗尾巴一甩,灵活地躲开了野猪来势汹汹地冲击,并将这愤怒的野猪向旁边引去。
野猪扑空,顺势就追,对花狗穷追不舍。而那条黄狗又自一旁窜出,张口向着它就咬。
山中野猪,常年以肩膀、脊背磨沙土、蹭松油。
长年累月之下,松油和沙土在野猪肩膀、脊背形成了一层坚固的保护层,其坚硬无比,刀斧难伤,山中猎人称之为野猪挂甲。
但这两条狗,哪个也不往野猪挂甲之处下口,一袭腋下,一掏后门,这两处可全是猪身柔弱之处。
特别是那花狗,一口掏的野猪***火辣,它那大肠堵头就好像被火烧一般,疼痛感直往里钻,窜的五脏六腑内的肠子都疼。
这样的疼痛实在难忍,疼得它暴跳如雷,怎奈速度不及二狗,反复寻机与狗贴身缠斗,却也不能。
这时,不远处,那被野猪抽翻在地的年轻人慢慢转醒。方遭野猪一击的他,此刻只觉得头晕脑胀,身上更是如散了架子一样,使不出半分力气来。
“我这是……”
“我不是死了吗?”年轻人强撑着睁开眼皮,茫然地看着四周。
突然,那猪犬交战之声传来,年轻人一个激灵,一股暖流自体内凭空而生,瞬间游走四肢百骸。其所过之处,力气渐生,很快这具身体又重现活力。
“这……”
年轻人正怀疑自己身体发生了什么变故的时候,就见一道矫健的身姿出现在他视线当中。
在看到一条白底黑花的大花狗,一口咬住野猪屁股,直咬得那野猪整个后腰身都猛地往起一翘时,不禁失声叫道:“花小儿!”
年轻人沙哑的声音被山风吹没,但下一秒,一声怒吼如奔雷炸开。
“呔!孽畜!胆敢伤我哥哥……”
“宝玉?”听此声音,年轻人更是惊喜万分,循
声望去,只见一身材高大魁梧的青年,手持长刀大步冲入战场。
这青年身高一米九,膀大腰圆,手持一条水曲柳削成的长棍,长棍顶端套着二尺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