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大山都是我的猎场 第427节

可黑虎跑出来了,这没有证据,再想拿捏张占山就不容易了。但赵军想回去跟赵有财商量一下,毕竟在这方面,自己就算活两辈子,也比不得二咕咚啊。

但赵军不知道的是,在坑人、害人这方面,他们爷俩,一个二咕咚,一个小咕咚,加在一起也比不过黑虎。

如果黑虎不跑出来的话,他们顶多胖揍张来宝一顿,再回去把老张家赶出屯子。

可黑虎在跑出之前,可是直接给张来宝废了。这年头,这个事儿,老张家是找不了后账的,就算告官也没用。

赵军想着、想着,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与此同时,张援民和解臣还在热火朝天地忙碌着。

这山里,风吹树条哗啦响、飞鸟鸣叫、小熊咬黑熊,各种叫声让赵军睡得不踏实,就是迷迷糊糊的一觉接着一觉。

大概过了四十多分钟,赵军从树后探出头来,往那棹树上瞅了一眼,见黑熊还在。而树下,小熊仍然严阵以待。

只是在小熊身旁,堆积了不少两边带尖的树棍,这是张援民和解臣的劳动成果。

赵军撇了下嘴,摇了摇头,然后推开黑虎,走到正在打枝、造材的张援民身旁,问道:“大哥,一会儿你俩上树了,我往哪儿躲呀?”

张援民把头一扬,向附近一转头,道:“兄弟,这么大地方呢,你往哪儿躲不行啊?要不你回车里等着,等我们整死了黑瞎子,拽着它下去找你。”

“算了吧。”把他俩扔下,赵军哪里能放心?他从身后抽出刀来,往下面去砍了一棵比较粗的水曲柳。

赵军取了将近两米的一截树,留的一头细、一头粗,细的这头有鸡蛋粗,粗的那头和小腿肚子差不多。

上下一边粗的叫棍,像这种一头粗、一头细的叫棒。赵军就扛着这大棒,又来跟张援民、解臣汇合。

张援民和解臣俩人真有耐心,在这儿忙活了将近俩小时,削了一百多根两头带尖的树棍,将其插满黑熊所在的棹树周围三米之内。

然后,他俩又削了两根长约三米半的棍子,把侵刀墩上,还比楞了一下,感觉能够到黑熊,这才持刀相视一眼。

赵军在后面看得清楚,这俩货相视之时,齐齐一点头,然后双双向左右两边的棹树走去。

可到树前,张援民和解臣犯难了。这爬树倒是可以,但这长杆刀怎么带上去呢?

“兄弟呀!”张援民回身对赵军说:“我俩上树,你个下面把刀给我俩递上来。”

“呵!”赵军指着上面的黑熊,笑道:“大哥,你俩得爬五米多呢,我哪有那么长胳膊呀?”

“也是。”张援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只见他从兜里拿出一根绳子,将绳子一头拴在腰上,另一头拴住侵刀把,然后开始爬树。随着张援民上树,拖着绳子和侵刀往上去。

解臣见状,转头看着赵军,说道:“军哥,我们上了!”

“上吧,上吧。”赵军低下头,冲前甩了两下手背道:“爬树慢点哈。”“嗯!”解臣应了一声,然后就学着张援民的样子,拖着侵刀往树上爬去。在中间树上的黑熊,此时有些发懵,这俩人在底下忙活半天,咋还上来了么?眼瞅着张援民出现在自己右边,而解臣出现在自己左边,黑熊再往下看看,还有赵军和黑虎、小熊,它才知道自己被包围了。

张援民和解臣到了与黑熊齐平的地方,不得不说,这俩人都勇气可嘉,看着近在咫尺的黑熊,他俩都一手抱树,一手把一根绳子往头上树杈上一搭,等绳子一头跨树杈而过,再把绳子两头都系在腰上。

张援民一边系绳子,一边冲解臣喊道:“解臣兄弟,那绳子多系两扣,安全!”

“好嘞!”解臣在另一边答应着。

这俩人隔熊喊话,把黑熊都整蒙了,但见二人将安全绳系好以后,便腾出双手,又拽系在腰间的另一根绳子,把侵刀顺上来,拿在手中,端着向黑熊捅去。

左右各有侵刀扎来,黑熊眼睛都不够用了,扑棱着脑袋左右观瞧!

第五百二十章.兄弟快跑啊!

就在张援民和解臣上树的时候,赵军变动身往山坡上去。

他可不傻,在那附近待着的话,万一黑瞎子从树上掉下来,没被陷阱制住,再奔他杀来的话,那可就艹蛋了。

但往哪边躲,也是有说道的,赵军观察了一下,那黑瞎子面朝上坡、背朝下坡,它要从树上掉下去的话,应该是往下坡那边掉。

到时候就算陷井扎不死它,黑熊也一定是往下走,因为要往上坡来的话,它面前仍然是密密麻麻的带尖树棍。

所以赵军奔上坡来,在五十米外等着看热闹。而动手的时候,赵军想把小熊和黑虎都牵着了。

可那小熊犟得很,干拽也不走。此时四根绳子都给张援民、解臣拿去用了,赵军没绳子牵狗,硬拽小熊身子,赵军怕伤到它,就只能由着小熊在那儿了。

不过赵军也想了,按张援民的构想,这场围猎不用动刀、也不用开枪,而附近又没人,就算黑瞎子从树上掉下来,小熊也不会和黑熊硬拼。

这样以小熊的围猎经验,直到把黑瞎子耗死,它也不会受重伤。

至于黑虎,赵军就更不担心它了。虽然黑虎没出息几天,但单从猎野猪王那次,赵军就看出来了,这家伙是个打便宜的好手,谁有事,它都不带出事的。

只不过赵军往山坡上一走,黑虎就跟着他上来了,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赵军身旁。

这让赵军好生喜欢,感觉这狗通人性,还知冷知热。

这就是人呐,以前黑虎不行的时候,上山打围期间,它紧跟着赵军,赵军说它踩脚后跟。现在看黑虎行了,就成了通人性、知冷热。

而在赵军走后,张援民和解臣停在树上五米多高的地方,使绳子将自己固定好。

按张援民说的,他们使绳子在腰间系了三扣,这样做到万无一失。然后,二人双腿抱树而盘,两手举刀,使长杆侵刀晃晃悠悠直奔黑熊捅去。

可与事前预料有些不一样的是,这树上出刀不是那么容易的。

第一,三米半的棍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确实挺沉的,张援民和解臣在树上端它攻击,身体不稳,腰腹都没法发力,全仗一双臂力,属实不大方便。

第二就是,黑熊不傻,它不让扎呀。

眼看着张援民举着颤颤巍巍的侵刀向自己捅来,黑熊三只熊掌抓树,右前掌往外一拨刀头,张援民瞬间控制不住,手里的长刀脱手,侵刀连着刀杆从树上坠落在地上,三米来长的刀杆直接被摔得断成两截。

而另一边的解臣,出手后也是一样,黑熊换左掌往外一封,解臣手里的侵刀也随之脱手,掉落树下。只不过他比张援民运气好,刀杆掉落并没摔断。

第一回合,以张、解二人兵器脱手而告一段落。

这时候,张援民和解臣一起往树下瞅了一眼,解臣抬头就喊张援民道“张大哥,这咋整啊?”

解臣喊话的时候,黑熊自然而然向他看来。可紧接着,黑熊又转向张援民,只听张援民喊道“那还能咋整下去取(qi)吧!”

解臣一怔,随即喊道∶“那张大哥,你慢着点”

黑熊闻声,又转过头来看解臣。

“我知道!”张援民大声叮嘱道∶“解绳子注意安全,别掉下去!”

这要掉下去,俩人容易先黑熊一步中陷阱。

“好嘞!“解臣一边答应着,一边单臂抱树,使另一只手费劲地解着绳子。

而他俩一人一句,整的黑熊左右摆头不止。

这大粗绳子,系得紧,解的时候也不容易。俩人费了好一会儿工夫,才把绳子解开,从树上趴下。

就他们这么折腾,搞得黑熊一头雾水。

此时,赵军在远处听见俩人喊话,知道俩人遇到了什么麻烦。但这事,他也帮不上忙。所以哪怕看见张援民、解臣下树

,赵军也没过去。

张援民和解臣从树上下来,在双脚着地以后,张援民松开大树,一指中间那棵棹树周围的陷阱,对解臣说∶“解臣兄弟,你看有这些玩意,咱们都不怕黑瞎子下来!“

解臣闻言,眼前一亮,心想确实如此,就算自己张援民没使刀捅着黑瞎子,那黑瞎子只要下来,在这三米之内就得着陷阱。

想到此处,解臣不禁向张援民一挑大拇指道:“张大哥,是真有你的呀!”

“哈哈……”张援民哈哈一笑,道∶“解臣兄弟,这叫未雨绸缪,干啥事还不得打个预付么?“

“嗯嗯。“解臣听了张援民的话,忍不住连点头,跟着张援民到旁边去砍刀杆的时候,他问张援民说∶“张大哥,咱们一会儿再上去,那黑瞎子要还不让咱们捅,可咋办?”

张援民一想,这倒是个问题,毕竟那黑瞎子肯定是不能让捅。但办法总比困难多,张援民灵机一动,道“既然如此,咱们不妨来他个声东击西。”

“啊?”解臣好奇地问”张大哥,啥叫声东击西呀?”

张援民给解臣解释道:“一会儿我上树去,先虚晃一招,把黑瞎子注意力吸引过来。你听我一声大喝,就出刀捅它。这黑瞎子中刀,就得转头瞅你,我趁机絮它两刀!”

“好注意!”解臣闻言,眼前一亮,不禁又夸张援民道∶“张大哥,你这脑瓜咋长的呢?你咋这么聪明呢?”

“哈哈哈……”张援民被夸的哈哈大笑,右手从自己脑瓜门往后脑勺一抚,笑道∶“一部分是天生、爹妈给的,老爹、老妈走的时候,除了这好脑瓜,就给我剩下饥荒了。”

解臣一听这话,忍不住感慨道∶“那张大哥,你可是真不容易呀。”

“嗯呢呗!“张援民叹了口气,想起往事不禁有些惆怅地说∶“现在过上好日子,是得亏你军哥了,所以我今天高低得给他露一手。”

说到此处,张援民一手扶着刀杆,一手往胸前一拍,道“解臣兄弟,今天你就看我的吧”

“嗯?”远处一棵树下,赵军没有由来的激灵一下,突然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他居高临下往三棵棹树那里瞄了一眼,但见熊还在树上,他又往山坡上走了十来米,这才稍微安心一些。

此时,张援民和解臣已经重整旗鼓,二人还按之前的做法,把侵刀刀杆拴在身上,拖着刀上树,再向黑熊。

一回生,二回熟。

张援民和解臣这回就熟练多了,而且有刚才的经历,黑熊也没把去而复返的他们放在心上。

可当张援民和解臣来在与黑熊同一水平线的时候,系好了安全绳的他们,刚把侵刀解下,端在手里,就见黑熊往下瞅了一眼,随即它竟然向下爬去。

“张大哥!”解臣大呼一声,喊张援民道:“这可咋办?”

“解臣兄弟别急…“张援民回应道:“咱俩静观其变!“

这话落在赵军耳中,听得他直撇嘴。赵军在想,这都折腾将近三个小时了,有这工夫开车回屯子取子弹的话,这时候都应该把黑瞎子给打死了。

那这么折腾,不是没卵子,找茄子提溜么?

这时,眼看黑熊从树上往下来,被陷阱阻隔在树周围三米之外的小熊,疯一样地向黑熊叫咬着。小熊也不知道这帮人在干啥,它打围三四年了,也没见过这种情况。

听到小熊的叫声,黑熊往下看了两眼,在离地四米来高的地方停住,不再往下走了。

好个张援民,当真是临危不乱。虽然在树上,但张援民一句一句的指挥着解臣,听了张援民的话,解臣先把刀杆系回腰间的绳子上,然后再解安全绳,从上面往下爬,再一次与黑熊齐平。

下来的时候,俩人还没忘了把安全绳带下来,等到了位置,他们再将绳子固定好,系在自己身上。然后,他俩再将侵刀解

下,端在手里。

“解臣兄弟!“张援民端刀在手,喊道∶“依计行事!“

“好嘞!”解臣兴奋的大声回应着,他感觉这实在是太刺激了。平时跟赵军打猎虽稳,可根本参与不进去,就算拿着56式半自动也是白扯,哪有跟张援民打猎有意思啊?

黑熊左右扑棱着脑袋,看着这俩货折腾,此时随着解臣的一声“好嘞“,黑熊的视线被吸引到了左边,它看了眼解臣,见解臣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不喜欢解臣这种眼神的黑熊,打算再往上爬一爬。

“呔!”可就在这时,脑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喝,可是把黑熊吓了一跳,它一转头就见张援民正看着自己,恶狠狠地吼道∶“那黑瞎子,可认得永安张援民呼?”

“噗!“黑熊正在懵逼的时候,解臣从左边捅出一刀,侵刀只没黑熊腋下,按着张援民的叮嘱,解臣随即抽刀,一股鲜血如箭,自黑熊腋下射出。

刀快,扎的位置又是活肉,当黑熊感觉到疼的时候,解臣第二刀又再絮进黑熊体内

随着黑熊转头去看解臣,张援民大吼一声“看刀“,随即一刀刺出,没入黑熊右边腋下。黑熊听见吼声,转头再看张援民的时候,张援民也抽刀,并将第二刀再次扎进黑熊体内!

两把刀从左右各插两下,第一刀拔出,第二刀未拔。使得黑熊两边腋下,各有一处伤口齐齐窜血不止,黑熊吃痛,神头发出一声怒吼∶“吭!吭!......”

黑熊愤怒的叫声,在山间回荡,林木悚然。霎时间,张援民、解臣听得头皮发麻,俩人惊不约而同地撒手弃刀,只使双手死死抱住棹树,双腿也都不受控制地把树夹紧。

他俩一撒手,长长的刀杆一头下垂,牵动黑熊伤口,使其更疼。黑熊回掌握住刀头,想把刀往下拔。

可它胳膊短,没法把杆长三米有余的侵刀从自己身上拔出不说,随着它身体一倾,那长长的刀杆在空中一转,竟自生一股巧劲儿,把黑熊身体往后、往下一带。

“呼……”整个熊从半空中坠落而下,那一双刀杆竟使得黑熊身子在半空中一拧!

“嘭!噗……嗷...…”黑熊落在地上时,屁股双腿在陷阱外,可整个后背全着了陷阱,七、八根锋利的木棍刺穿它的身体,黑熊抻脖一声惨叫,下意识地有个类似仰卧起坐的动作,想要起身。

可从四米多高,将近五米的地方坠下,直将黑熊拍在陷阱上,根根木棍入肉,让它一时间无法起身。

黑熊身下血流不止,口中声音凄厉、高吭,小熊趁机扑上,咬着黑熊小腿就不松口。

此时赵军在七、八十米外的上山坡,居高临下的他,看不到躺在陷阱上的黑熊,但他能感觉到张援民的计策成功了。

忽然,黑虎从赵军身旁蹿出,直奔下坡而去。赵军见此情形也没放在心上,在他看来,黑虎又去打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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