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哥，托你转话的人对我‘朋友’的印象怎么样啊？”
张峰听后顿了几秒钟，这才又恢复热情地说道：
“据我了解的，印象很好，不过你朋友好像不太喜欢用国内的运营商啊。”
张峰这看似随意的一句话，让江凡心里一紧，
他立马知道张峰指的是什么了，
那天在医院，张峰第一次受委托来找他，问他愿不愿意接触，
他就是跑旁边拿手机装模作样联系了一下，然后含糊地回复说不愿意接触。
但他忽略了一点，在国内，不管是用的短信还有其他交流工具，都是要经过运营商的，那必然是会留下痕迹的，
张峰这话说得很委婉，但其实就是在告诉他，那个‘朋友’并不存在的事其实上面已经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了。
‘果然个人的力量想和国家玩捉迷藏还是太渺小了。’江凡苦笑，
虽然他也不是故意编造，只是空间手环的事很难解释而且他也不想暴露，所以弄出一个‘朋友’在其中充当润滑，
但终究是他一个情报方面的业余在对抗一整个专业庞大的情报团队，稍微一个不注意就露出破绽，
好在他有之前100万桶石油的投名状，别人对他的判断也还是以友好、爱国人士这些为主，否则莫名地扯这么一个大谎怕很有可能被叫去喝茶。
当然，从张峰的回答来说，他应该也多少知道一些东西的，
毕竟运营商查询到江凡当时并没有联系任何人这一点，必然是别人告诉他的，
不过，仅从这一点也不能说明他就深度参与了，
毕竟以他的级别，更多可能还是充当一个传话筒，
至于这个别的信息是怎么知道的，可能是他基于沟通的需要，主动站在江凡角度问了几个他可能提问的问题，
毕竟他以前是江凡直接领导，了解江凡，更可能知道他会问什么，
高层考虑确实要告诉他点东西，才便于更准确地传达意思和沟通，就把部分信息告诉他了。
江凡想明白这些后，就要思考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了，
那就是后面以什么样的态度和‘那个层面’打交道的问题。
一方面再强行装是有个朋友通过自己在弄这些东西已经很牵强了，毕竟别人通过蛛丝马迹已经大体判断，那个所谓的‘朋友’并不存在。
另一方面，如果说就直接把秘密全部说出来，那也是不可能的，自己的秘密再怎么也不愿意透露给别人的。
那是否有一条中间的路呢？
第39章 到现场
江凡想着那个层面已经大致知道了自己口中的‘朋友’是虚构的，
但却并没有因此挑明，或者甚至直接请自己喝茶，
要不是自己今天主动问了一下，可能别人还一直不会主动提这个事，就说明别人可能对这个撒谎并不是特别在乎。
毕竟自己是爱国人士，又实打实地提供了很多帮助，
别人考虑我这边是不是有一些难言之隐，尊重一下我的隐私所以才不问，也是很有可能的。
这就说明其实双方之间达成了一种‘看破不说破’的微妙的默契，
双方实打实地做着交易，但只要你并不对我造成潜在的威胁，那咱们场面上就谁都不戳破谁，装不知道，
面子上大家都好看，不是也很好嘛。
江凡有点闹明白了，这或许就是对方的意思，
这样的话，那对于对方提出的钱是打国内银行，还是打给境外银行的事，回答就很简单了。
江凡在电话里对张峰道：“峰哥，都打国内银行吧，我朋友觉得还是放在国内安全，也方便。”
江凡还是用‘朋友’这个字眼，但又没有挂断电话还假装问一下，就是在契合这种默契，大家都懂就行。
“行，你把卡号发给我，那我和那边．．．．．．”张峰想说和那边说一下，
不过江凡先打断补充道：“还有一点也麻烦峰哥帮忙传达下，那些钱里50亿美刀是灵活会用的，
剩下的那五百多亿美刀，应该主要长期放在银行里吃利息，
如果这笔增加的存款被贷款后能够为国家和民众带来一些效益，也是大家都非常愿意看到的。”
江凡这句话其实有两个用意，第一表示我不光存在国内银行，而且是长期放里面的，基本不怎么动，
更不会再转到境外，你放心。
这些他本就打算是用来消费的，所以也压根用不了这么多，50亿美刀灵活就足够了，
把本就用不到的钱来这么一句，算是给足了对方面子。
其次还来一句，如果这些存款被贷款后能带来经济效益，那大家都是会非常愿意，
其实就算他不说这些话，存款本来也是会被贷款并用于这些用途的，
但他依然要特别再强调一遍，让它更多地表现的像是自己主动在牺牲和奉献，就更加表明自己的心迹和贡献。
加这么一段话相当于其实什么都没付出，就卖了对方两个人情，
不管对方接不接，但自己的态度是到了。
“好的，我一定转达到。”张峰肯定地答道，又闲聊了几句便挂断电话。
．．．．．．
第二天，江凡带着石油和石化的组长一起去到储油仓库，检查下油品无误后就可以安排油轮来运油了，
两位组长虽然听说过江组长上一次的事迹，不过毕竟没有亲眼见证过，
而且他们两家公司因为经常要在各个港口装油上船，所以日常都有人员在港口混迹，
昨天和这边的现场人员联系约着顺便一起吃个饭的时候，他们也顺口问了下这两天港口的动向，
但得到的回复是江凡说的那几个仓库这段时间并没有频繁的油品进出啊，更不要说会有1000万桶的油品入池了。
这也让他们非常纳闷，就说你江凡有背景，有人搞到5亿桶油给你造业绩铺路，
但一方面不应该是在别的国家吗？毕竟他们之前的判断是高层从其他地方弄到了油，为什么最后还是在这个中东国家的港口？
另一方面，就说在这个国家的港口也行，毕竟也可能高层分崩了其他欧佩克成员，
从他们那里拿的油，所以还在这附近的港口，也说得通，
可装油运油总得有点动静吧，怎么一声不吭一千万桶石油就入池了？
那可是要数十万油罐车车次，或者也要上万的火车车次啊，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就到了？
所以他们这次来，也是想实际看一下，江凡到底怎么凭空变出这一千万桶，接近14万吨的石油。
“两位在想什么呢？”江凡看到石油石化两位组长都一副埋头沉思的样子，不禁问道。
“啊？哦，我在想江组长不愧是青年才俊，前两天才说的有了来源，今天油就已经到了，这效率真是让人惊叹。”
石油组长晃了下神，但瞬间也就组织好了措辞，又把江凡夸了一番。
石化组长也已经酝酿好语言，接着开口道：“而且我听说上次油的品质比中东他们这边还好得多，之前没机会见到，今天终于可以一开眼界了。”
江凡笑笑没有接话，这两天这两个哥们不知抽什么风，总是找各种理由拉他聊天，然后找到机会就把他猛夸一顿，
一开始自己还会谦虚客套一下，后来都有点乏了，就随他们吹吧，反正听着也蛮舒服的。
车很快到了港口储油仓库，江凡带着他们还是先到上次100万桶那个仓库看看，
保安本来坐的还有点松松垮垮，远远看到来的人里竟然有江凡，立马不自觉地坐直了腰，远远地就朝江凡点头微笑，
毕竟这一位可是他们老板都特地嘱咐了要全权听从他安排的人，而且上次那源源不断运出的100万桶石油也着实把他吓了一跳，知道这位来头不简单。
江凡到后，保安也不敢像上次那样阻拦了，毕竟老板交代了，
所以先是给现场经理打了个电话，告知上次那几位来了，
然后直接遥控着打开大门，自己还特地跑出岗亭，把他们往里面指引了几步。
正好现场经理朱经理此时也已经带着小跑过来了，远远地就招手跟他们打招呼。
“朱经理，这次又要麻烦你了。”江凡笑道，
毕竟这次不光是这一个储油仓库，周边十来个储油仓库都需要朱经理帮忙带看，后续装运上船也需要朱经理配合安排。
“哪里哪里，都是我们分内的工作。”朱经理搓着手堆笑达到，
毕竟老板对这位的态度都带着几分敬畏，不要说自己一个经理了。
“那我们挨个看看？”朱经理询问道。
“好。”江凡在朱经理带领下也引导着众人前往那两排整齐排列的圆形储油池。
石油和石化的组长此时心情最复杂，既希望有油，又有点怀疑怎么可能凭空冒出这么多油，
但不管如何，结果就在眼前，打开观察盖就知道了。
第40章 优惠
在朱经理指引下，几人来到储油池，
这次都不用江凡说，朱经理直接打开一个观察盖的锁，
然后用力拉，将观察盖拉了起来。
一股浓郁刺鼻的气味从里面散溢而出，而接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池子黑黝黝的浑厚的石油。
“真有啊。”石油组长和石化组长亲眼见到眼前的情形，都是瞪大了眼睛，
原来之前的传言都是真的，竟然真就凭空变出了这么多石油，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那咱们去第二池？”朱经理其实也是刚接到老板通知江凡要来看油，江凡也是来之前不久才做了石油的转移，
不过朱经理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所以在看到这些凭空出现的石油时，却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惊讶，似乎理所应当一样地继续指引道。
“好，好，去第二池~”都不用江凡张口，石油组长和石化组长已经迫不及待地指引道。
打开第二池，依然满满一池子，
第三池，一样满池，
一直查遍了这个仓库全部20个储油池，全都是满满一池，
一个池子是一万吨石油，二十个池子就是20万吨，
换算成桶就是150万桶，一个仓库就已经150万桶了。
而且确实如石化组长说的那样，油的品质非常的高，比中东这边的还要高很多，
这样运回去加工的话，杂质少，最终出来的有用物含量会非常高，带来的额外经济效益非常可观。
石油和石化两位组长此刻的心情难以用语言来形容，这是什么样的神鬼手段，操纵这么庞大的事情竟然密不透风，一丝痕迹都没有透出出来，
虽说这大概率是江凡背后人的手段，但毕竟面上是面前这位年轻人全权协调运筹的，未来真的是不可限量。
谈判组一行在朱经理的引导下又把其他仓库全部都检查了一遍，基本都是满仓的油，直接把石油和石化两位组长的内心是震撼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