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谨摘下口罩看着两人。
随着他双瞳的紫光缓缓泛起，江鸣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你你你，你就是那个……两年前袭击学校的那个？！”
秦凡在前不久就猜到了真相，因此并没有过于惊讶。
更多的，是自责，毕竟……
江鸣缓了一会，说道：“你是卧底！？”
徐谨微微点头：“当做了十一年的…美味蟹黄堡！”
啪！
四人看着徐谨颤抖的手掌满脸惊愕，秦凡除外。
他鼓着嘴强行憋笑，这要是笑出来，那就要完了。
徐谨解释道：“小事，只是体内莫名其妙多出了个灵魂。”
就在这时，许言手机忽然响了。
看了下发信息的人，他沉默了很久。
徐谨似乎明白什么，说道：“去吧。”
许言微微点头，看着杜程，易无极，还有满眼沧桑的徐谨，他握拳抵在太阳穴旁，语气坚定不移：“功成不必在我，但功成，必定有我！”
三人起身行礼，秦凡和江鸣都明白了什么，站姿笔直行了个礼。
许言头也不回，踩着一扇金属门飞向夜空中。
一片狼藉的二楼陷入了沉静，良久，杜程端起已经凉了的茶水一口饮下，问道：“假死脱身后，你要回组织里吗？”
徐谨摇头叹了口气，道：“回到组织，肯定也会被排挤，所以还是算了，安安静静过余生吧。”
这就像是卧底回归队伍后，常常无法重新融入进去。
因为没有人知晓，他卧底了那么多年，到底有没有被发现，有没有被策反。
是否还坚定着曾经所坚定不移的信念。
两人沉默了，江鸣和秦凡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看着那坐在椅子上生硬抽着烟还被呛到的身影。
易无极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我打算……”徐谨犹豫了，曾经他的信念是摧毁堕神教，让这个邪恶组织，从内部开始分离。
可当他爬到十二执事之一时才发现，貌似不太可能。
因为这个组织的实力也在日益见长，并且教主行踪诡秘，每次见面派来的都是分身。
所以他的野心从之前的摧毁堕神教变成了重创堕神教一次。
而这次显然是成功了。
当目的完成后，他也不知道接下来究竟要做些什么。
盯着手里的烟思索了许久，当烟灰太多掉落在地上一刻，他说道：“开一家汉堡店吧，也许会很好吃。”
易无极眼睛一亮：“那就在我这里得了，正好一二三楼都被毁了，我就让人把二楼改成汉堡店，把第二第三小队都放到第四层去。”
“行。”徐谨笑着点头，刚准备说什么忽然意识被占据：“我准备好了我准备好了！”
啪！
在四人目光下，他一本正经道：“已经习惯了。”
江鸣愣了好一会，忽然想到什么，声如蚊呐：“我和老秦心灵相通。”
“老秦，该不会是……宋莉的招灵术？”
秦凡没有回话，而是微不可查的点头承认了。
“好了，我该回去休息了，明天一早还要上班呢。”杜程掐灭手里烟头，抬手生成了一道虫洞。
他刚准备进去，易无极开口了：“不如留下来当汉堡店员工？”
杜程脚步一顿，犹豫了一会说道：“我辛辛苦苦靠实力换来所有人对我的螺丝王称呼，你就想这么轻松让我跳槽？”
易无极说道：“包吃包住五险一金每个月八千。”
“啊这。”杜程：“其实也不是不行。”
“那就一万。”
“成，什么时候来？我可以现在就去辞职。”
深夜，第二第三小队的人全都回来了。
当他们看到发生了一场大战一片狼藉的一二楼时，快步冲了进来。
就刚好看到唯一亮着灯的办公室里，坐着四道人影在喝茶。
不远处还有一个会动的扫把正在非常自律的打扫卫生。
……
雨停了，自从大战结束，萧腾直接让杜程打开虫洞，他回到了海边继续撩妹去了。
某一个巷子里，一道人影从昏迷中醒来。
确认身体完好，他心念一动，手臂幻化成了锋利的尖爪。
男子看得出神，许久后他一拳砸在墙面上，恐怖的力量直接震碎了这一栋废弃老楼房。
碎石跌落，砸在他身上仅仅只是擦破点皮。
“守夜人！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歇斯底里的嘶吼划破寂静夜空。
男子双脚一蹬，地面塌陷，蛛网裂痕遍布，消失在了漆黑夜色里。
第79章 再次社死
修复海城分部的活并没有请专业团队。
易无极上报总部，得了一笔不少的装修费。
五楼的事务官人数并不多，就二十来人，因此易无极给他们批了三天假期，并且还是带薪休假。
至于第二第三小队，第三小队去执勤，而第二小队的人全都留下来当起了粉刷匠。
“诶，张伟安，你想造反还是咋的？赶紧干活。”
“黎崆，干活麻利点，这三天加薪干活你们还一个个偷懒，今天弄不完，明天全扣半天钱。”
这话一出，那些干活两分钟，摸鱼十分钟的队员们如同打了肾上腺素，快速刷水泥贴瓷砖。
二楼，秦凡坐在圆木椅子上看着点餐台犹豫了好一会，他说道：“这个得改。”
一旁正在调制新饮品的江鸣好奇问：“我觉得这样就可以了，大部分汉堡店不都是这样点餐台吗？”
“那是大部分。”秦凡白了他一眼，白金之星出现身旁，抓着木板锤子和颜料刷。
不一会，一艘小船代替了点餐台。
看着面前的木船，江鸣说道：“这看起来不结实啊。”
秦凡说道：“你行你上？”
江鸣缩了缩头道：“算了，我就艺术细胞不多，就不烧脑了。”
就在这时，两人身侧一道人高的虫洞骤然生成。
虫洞边上粒子在飞快洒落，亮晶晶的，让秦凡想起了奇异博士。
只见一道人影从中走出，看了眼两人微笑点头：“装修的不错啊，就是，这个点餐台是什么情况？”
杜程看着面前这艘船形点餐台，眉头紧锁。
秦凡没有回答，而是看着他手中的黑色长条盒问道：“这个盒子装着啥？”
杜程笑道：“哦，人啊总要有点爱好。”
江鸣补刀：“你的爱好，不是去流水线打螺丝吗？”
杜程瞪了江鸣一眼，只见后者脚下虫洞生成，整个人直接掉了进去。
下一刻，二楼天花板又是一道虫洞浮现。
江鸣的身躯唰唰唰的不断从上落下，看的秦凡有些眼花缭乱。
“对不……”
唰。
“我错……”
唰。
秦凡：……
杜程没去理会不断重复跌落的江鸣，他将手里的黑色长条盒放在圆桌上。
在秦凡好奇目光下，他打开金属扣，露出了盒子里的物品。
秦凡：“……”
盒子里是一支挺长的乐器，仅仅是看了一眼秦凡就认出了这是什么，看向杜程：“你也喜欢吹黑管？”
杜程愣了一下，问：“难不成……你也喜欢？”
秦凡咳了一声：“我有个朋友非常喜欢，只不过他可能吹得不好听。”
杜程看着秦凡的眼睛，又看着无线重复跌落的江鸣，低声说道：“直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秦凡看着杜程，他觉得有时间的话，可以去杭城把宋莉请过来，然后让她开招灵术把爱吹黑管的章鱼哥请过来。
海绵宝宝在后厨做美味蟹黄包，章鱼哥在前台收银，妙啊。
秦凡觉得可行，带小宋莉来海城一日游的计划要趁早提上日程了。
“对了，徐谨呢？他怎么没来。”杜程没注意秦凡脸上怪异的笑容，意念一动，身前出现一道虫洞。
他伸手进去一抓，手感不对劲，好乖哦，再抓一次。
杜程：“……”
徐谨：“硬吗？”
杜程讪讪一笑：“还……可以吧，挺硬的。”
“呵呵。”徐谨冷笑着。
顿时虫洞那边传来了马桶冲水的声音。
秦凡顿时就明白了刚刚两人的谈话。
好家伙，还没反应过来车就已经从脸上碾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