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外呢。”中年妇女应答了一声,接着对着门口喊道:“老张,快把儿子推进来。”
话音一落,一张带着四个滚轮的移动床铺,被推了进来。
打眼一瞧,就看到床上躺着一个盖着被褥的青年。
对此,徐朗掐灭手里的香烟,起身上前。
先是翻了翻青年的眼皮,发现他确实是没有意识了。接着,查看青年的脑袋,并没有找到创伤之类的玩意。
又把手指放在他的鼻息处,发现此人呼吸四平八稳。
最后把了把脉搏,徐朗也没有发现异常。
一番诊断下来,徐朗给出结论:此人身体很健康。
眼下,显然是遇到了悖论了:一个人身体很健康,却昏迷变成了植物人。
这不合常理。
既然从医学的角度看不出问题,那徐朗便打算为其算上一卦。看着对方的相貌,徐朗手掐诀,口念咒,发动《问天玄术》!
很快,一卦算了。
徐朗的心中,已然明悟。
看着卦象之上的内容,徐朗大呼道:“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大师,怎么突然这么说?”此刻,中年妇女有些不明所以。
而直播间的水友们,听闻徐朗突兀的说出如此话术,也是纷纷猜测起来:
“滑天下之大稽?嘶...怎么个滑稽法?”
“会不会是这小子动用五姑娘太多次了?(狗头)”
“我猜八成是身体内有什么隐疾,这会疾病爆发了呗。”
“楼上的,这个有点说不通,主播刚刚已经为其诊断过了,如果真发现隐疾,那主播是不会算卦的。”
此刻,徐朗倒也不着急,老神在在的踱着步,思考着对策。
“老实跟你说吧,你儿子,其实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所以才变成了这样。”徐朗为了不吓着她,于是先投点底。
“说了不该说的话?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中年妇女复述了一下徐朗所说的话后,立刻恍然大悟道:“大师,你的意思是...我儿子其实是被人给害了?!”
对此,徐朗点点头。
“我明白了!我儿子一定是被人给下药,才变成这样的!”此刻,中年妇瞎琢磨一阵后,看向徐朗:“大师,你快告诉我,那个害我儿子的家伙是谁?我要报警,把他给抓起来!”
“他把我儿子弄成这样,我要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我要让他蹲大牢!”
看着中年妇女面露憎恶之色,说着狠厉之词,徐朗摇了摇头,叹道:“法律制裁不到他。”
“什...什么?”见徐朗这般说辞,中年妇女慌了...
天底下,难道还有法律都制裁不了的人?
同时,她在心底琢磨起来,连法律都制裁不到的人,那得是多大的权贵巨贾之人啊!
“我不信!自古以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我也要告倒他!”此刻,中年妇女展现出为母则刚的一面。
听闻中年妇女说出如此天真的话,徐朗噗嗤笑了:“你口中所说的法律,只能管阳间的人,可问题是:他不属于阳间啊...”
“不属于阳间?!”中年妇女瞪大了眼睛...
下一秒,她的脑海里,蹦出一个可怕的词汇:鬼!
“大师,你的意思是...我儿子是被鬼怪给害了?”中年妇女幡然醒悟...
对此,徐朗点点头,但是又摇了摇头:“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即是鬼怪,也不是鬼怪。”
见徐朗这般说着,饶是中年妇女再蠢,也能猜出徐朗口中所说的‘他’,不简单!
“那他...到底是谁?”中年妇女压制住心中的恐惧,试问了一句。
对此,徐朗嘴唇微动,只吐出三个字:“秦广王。”
中年妇女:!!!
水友:!!!
“我草!真是小刀划屁股,给我开了眼了!她儿子是怎么得罪秦广王的?”
“会不会跟之前的那个崔胜一样?干了违背天理循环的事情?”
“这小子也挺牛皮啊,居然能接触到秦广王?像我们这些凡人,即便是想得罪秦广王他老人家,那还没有那个门道呢(狗头)”
“楼上的,听你的意思,你很想得罪秦广王?(狗头)”
“不敢不敢,秦广王最帅~”
“话说,秦广王之前不是答应过我们,但凡给主播送礼物,就能增寿一年么?我怎么没感觉到变化呀?”
“楼上的,打个比方,75和76岁,有啥区别?你现在还年轻,所以能感知到个der啊...”
“会不会是秦广王他老人家忽悠我们(黑脸)”
此刻,听闻如此答案的中年妇女,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一个没站稳,重重的往后栽倒而去...
的亏是徐朗眼疾手快,把她扶助稳。
掐了掐中年妇女的人中,她才悠悠醒来。
此刻,中年妇女眼角流着泪,伤心欲绝道:“呜呜呜...大师,这可咋办啊...”
第253章 这小子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他
听闻这话,徐朗笑了:“别怕,我和秦广王他老人家,还是有点小交情的...我来当中间人,给你儿子说说情吧...”
见徐朗这么说,中年妇女那自然不相信,眼巴巴的看着徐朗:“大师,我知道你心肠好,想编一个善良的谎言安慰我...”
“可是,秦广王他老人家,是掌管地府的人物啊,你作为一个算师,怎么能跟他攀得上交情呢?”
“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
听闻这话,徐朗耸耸肩:“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
见徐朗不似开玩笑,中年妇女倒是眼前一亮:“大师,你真有把握?”
徐朗点点头。
见徐朗点头,中年妇女思索了一下,追问道:“那大师,你先跟我透个底,我儿子他到底是怎么得罪秦广王他老人家的?我好准备准备...”
见中年妇女询问缘由,徐朗决定全盘托出,告知:“事情呢,其实也不复杂,起因就是你儿子打游戏的时候,有喷人的习惯。”
“昨晚他打游戏的时候,不小心喷到了秦广王。”
“然后,秦广王他老人家,就发怒了...接着趁他睡觉的时候,把他三魂七魄中的两魂,给勾走,羁押到地府了...”
“所以,你儿子并不是变成了植物人,只不过是少了两个魂而已...”
见徐朗说出如此破天荒的惊世骇俗的言论,中年妇女吃惊道:“还有这等邪乎事?!”
而直播间的水友们,在得知事情的内幕后,一个个也是笑了:
“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狗头)”
“合着秦广王他老人家会玩游戏?主播主播,他玩的是什么游戏,我立马戒掉(狗头)”
“楼上的,一看你就是个大喷子(黑脸)”
“玛德,这也忒恐怖了吧,吓得我以后打游戏不敢再喷人了...”
“地府有网络?”
“楼上的,爱因斯坦之类的狠角色,都搁地府上班了,你觉得地府会没网络?”
此刻,徐朗瞅了一眼弹幕中,水友的互动,顿时哑然失笑。
搞怪,还得看你们呐...
“你俩先到屋外候着。”徐朗对着中年妇女和她丈夫说了一句。
接着,从兜里掏出那块铭牌,徐朗走到墙角,郑重的把铭牌放好,接着口中颂唱:“秦广王最帅,秦广王最帅,秦广王最帅~”
随着三声密语的祭出,这黑漆漆的铭牌的牌面之上,立刻泛起一丝涟漪。
接着开始镜像化,出现了秦广王的真身。
“哟?秦广王大人,还没睡呐?”此刻,徐朗瞅了瞅秦广王身后的背景,应该是在大殿之中,而不是在床上,于是关心了一句。
“唉,这几天忙呀!”秦广王苦着脸,手中毛笔飞动,一直在纸上批批改改着:“你们阳间的那群叼毛,到底是干啥吃的?大西北的人,那是一批接着一批的死,就这么不作为的么?”
“瞧瞧咱地府,十八层地狱都他娘的要满员了...”
听闻秦广王的牢骚,徐朗讪笑着道:“回头我托人问问,到底是啥情况。”
“那必须要问问!”秦广王点点头道:“再这样下去,我琢磨着得把你捞到地府,咱们轮班倒,我上白班,你上夜班,轮着执掌一殿了,嘿嘿...”
见秦广王嘿嘿笑的看着自己,徐朗顿时觉得浑身凉飕飕的...
这踏马的,把我拉到地府干活?我徐爷爷才不干呢...
估计到时候,你秦广王是偷懒的干活,而我是全程007的干活!
此刻,秦广王停下手中的毛笔,抬头看向徐朗:“小朗子,找我是为啥事?”
“咳咳,事其实也不大。”徐朗搓着手,答了一句。
“是不是搞钱的时候...呸呸呸,是不是在工作上遇到难题了?”秦广王‘贴心’的问了一句。
“啊对对对。”徐朗小鸡啄米的点头。
“说说具体情况吧,别他娘的磨磨唧唧的了。”秦广王催促了一声。
听闻这话,徐朗连忙琢磨一下说辞,回答道:“广王大人,事情是这样的...你昨天是不是抓了一个叫单伟才的小伙子?”
“单伟才?”秦广王眼睛一翻,努力回忆着。
“天天被横死的魂魄给闹的,记不得了。”秦广王没想起来。
对此,徐朗决定再暗示一波:“那天,你玩游戏的时候,不小心有点小逆风,然后跟你们家的打野男枪,发生了口角...然后...”
“他的游戏ID叫‘爷傲奈我何’。”
此刻,听徐朗说出细节,秦广王顿时眼睛一抬:“哦!我想起来了...”
“哈哈哈...想起来就好,想起来就好...”徐朗哈哈一笑。
谁知,秦广王啪的一声,把手里的毛笔折成两半,愤愤说着:“他奶奶的!这小子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他!”
“不提他还好,一提就觉得火大!”
“小朗子啊,你是不知道他昨晚都干了什么混账事情啊...”
见秦广王有意倒腾肚子里的‘苦水’,徐朗自然借坡下驴道:“什么混账事情?说说看?”
对此,秦广王咳嗽了一声,说道:“我当时玩的是一个...叫啥名字来着的?反正就是跟大黑耗子一样,能在兵线上窜来蹿去的游戏人物...”
“疾风剑豪,亚索!”徐朗点拨了一下。
“啊对对对...”秦广王点点头,继而说道:“对线的时候,我不小心死了几次,有点小逆风。结果这个兔崽子,二话不说,居然骂我?说我是世界上最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