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得了吧，他怎么会孝敬我这些。”
“那是哪位孝敬的？”贾张氏问。
“怕你不相信，不是谁孝敬的，天上掉下来的，嘿嘿……”
“捡的？”
贾张氏来精神了，“我怎么就没这么好的运气。”
眼见饭盒里的菜被聋老太太吃了一大半，贾张氏心急了，坐到聋老太太跟前，笑道；
“这么大一碗，您老一个人也不完，要不让我尝尝，沾沾口福。”
菜虽然好吃，可聋老太太不知道怎么回事，越吃越觉得头晕。
既然贾张氏想吃，况且自己也吃饱了，就给她吧。
“拿着吧，赏赐你的。”聋老太太把饭盒递给贾张氏。
贾张氏捧住饭盒如获至宝，筷子都不要，直接用肥大的手抓菜往嘴里送。
“好吃，好吃，太好吃了。”
吃着吃着，贾张氏感到不对劲了，头晕，天旋地转的。
再一看聋老太太，靠在墙上闭着眼睛大口的喘着粗气。
“您老这是怎么了？”贾张氏问。
“头好晕……”
“我的头也好晕”，贾张氏指指手里的饭盒，“是不是这菜油太大的？”
没说两句，不光头晕，贾张氏腹部剧痛。
“哎呦，疼死我了！”
贾张氏扔下饭盒，倒在地上打滚。
而此时，聋老太太已经口吐白沫，在地上抽搐起来。
…
“她俩这是中毒了！”
傻柱和一大爷面面相觑，咋毒到聋老太太和贾张氏了。
他俩齐齐的望向冉小虎，冉小虎站在他俩的对面正冷冷的看着他俩。
六目相对，无需多言，傻柱和一大爷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招祸水东引可真绝啊。”
“借刀杀人，三十六计都用上了。”
傻柱和一大爷在心里嘀咕，把冉小虎的家人骂了个遍。
但他俩不敢当众讲出聋老太太和贾张氏中毒的原因，堵得心慌。
“快送她俩去医院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于是，贾张氏和聋老太太被邻居们七手八脚的抬起，送到医院去了。
俩人中了毒，都需要洗胃。
贾张氏和聋老太太分别进了不同的急救间。
“这事是谁干的？”
“等她俩出来后问问。”
“她俩还出得来？”
“贾张氏看着还好，聋老太太的状态，凶多吉少啊。”
“先报公安吧，让公安来查。”
邻居们围在医院走廊里，七嘴八舌的讨论这事。
“对，报公安，我现在就去。”
自从成了四合院管事的，对院里的事二大爷特别上心，不管什么事都冲在最前面。
二大爷要去报公安，傻柱和一大爷慌了。
公安一来，事情不就暴露了吗。
虽然聋老太太是吃了冉小虎的饭中毒的，他也有责任，但投毒的却是傻柱。
傻柱是主犯，一大爷是从犯。
况且冉小虎现在是车间主任，有对宝贝可爱的女儿，家庭条件殷实，没理由去毒害一个毫无瓜葛的老太太。
到时候公安要查起来，非查到傻柱和一大爷头上不可。
傻柱和一大爷对视一眼，分别拉住二大爷的一只手，不让他去报公安。
“先等等，她俩的病情要紧。”
“等她俩出来了再去不迟。”
二大爷欲甩开他俩的手，但一大爷和傻柱的手像鹰爪死死的抓住二大爷的手。
“你俩这是干什么？”二大爷质问。
这时，二大爷感到有什么东西塞到自己的手心里。
他瞄了一眼手心，发现是一张钱。
一大爷偷偷往他手心里塞了二十块钱。
二大爷把钱握在手心里，对一大爷会心一笑，对邻居们道：
“一大爷说得有理，贾张氏和聋老太太的病情要紧。”
“迟早要报公安，不急一时。”
既然管事的二大爷都这么说了，时机到了他自然会报公安。
邻居们有人私下嘀咕，不马上报公安，这事办得不妥。
但也只是口头说说而已，没一个人去报公安。
这么麻烦的事，还是交给别人去管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自己平安就万事大吉了。
一大爷给二大爷行贿，把报公安的事压了下来，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经过长时间的急救，医生总算把聋老太太和贾张氏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既然没死人，那就好说了，更不用报公安。
贾张氏吃得不多，只是轻微中毒，洗洗胃清空肚子里的毒素，输些葡萄糖就可以出院了。
聋老太太就没这么幸运了。
有毒的菜她吃了一大半，她年老体弱，身体本身的免疫力、抵抗力不强。
毒素不光进到她的肠胃里，还进到血液里，又通过血液影响到她的神经。
聋老太太虽捡回了一条命，但成了个吃喝拉撒需要人照顾的傻子。
……
在医院住了半个月，聋老太太出院了。
一大爷搀扶着他回到院里，她脑神经受了损伤，已认不出四合院了。
“这是哪啊？”
“四合院啊，你在这住了半辈子。”
“哦……”
聋老太太眼神空洞，神情呆滞，看上去像个几岁的娃娃。
中毒之后，她整日的坐在屋门口发呆，一句话不说。
别人问她什么她答非所问。
有好事的邻居问她记不记得中毒那天发生的事，她只会说：肉好吃，肉好吃。
其他的一概不记得了。
没中毒之前，聋老太太有空了就出门遛弯，和邻居说说话，晒晒太阳。
一大爷只需管好她的一日三餐就够了。
中毒之后聋老太太生活不能自理，常常大小便失禁，需要有人像照顾小孩一样把屎把尿。
不懂得控制饮食，喂多少吃多少，这是控制神经已经废掉的表现。
聋老太太成了一大爷的大麻烦，他想甩掉聋老太太，可又惦记着她的房子。
于是，一大爷把聋老太太甩给一大妈照顾，自己落得清闲。
第51章 这笔账慢慢算
随着时间的推移，聋老太太的病情加重了。
回院初期只是呆滞的状态，病情发展到后来，出现焦虑狂躁的症状。
“哈哈哈……”
“啊啊啊……”
“呃呃呃……”
“咦咦咦……”
聋老太太常常在院子里，不分白天黑夜的怪叫。
吵人美梦，吓哭小孩。
不仅如此，病情严重的时候，她提着根手杖在院里到处窜，逢人便打。
正常人不和一个傻子计较，都躲着她，冉小虎也不例外。
某日，正在洗澡的傻柱，瞧见窗外鬼鬼祟祟的站着一人。
“谁在外面？”
窗外的人不说话， 傻柱赶紧穿上衣服出门查看。
窗外不是别人，正是聋老太太。
又一日半夜，棒梗尿急，一个人起床上厕所。
黑灯瞎火的，他举着根蜡烛。
“滋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