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偷,动作可真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把包里的东西顺走了。
傻柱在包里摸半天没拿出证件,公安同志一直在身边默默的站着。
“同志,证件呢?”
傻柱抬起头,叹道:“被偷了。”
公安同志严肃的看着他,不发一语。
“一直都在包里,进来的时候被人偷了。”
傻柱环顾四周,试图找到刚才那名男子。茫茫人海,到处都是人,哪里找得到嘛。
“包拿来,我瞧瞧。”
傻柱顺势把包递过去。公安同志拿着包看了看,一个普通的有些旧了的帆布包。
公安同志在包里翻了翻,除了两件衣服外什么都没有。
“你的钱呢,票呢?”
“用完了。”
“?”
公安同志怀疑的看着傻柱,笑道:“你从四九城跑来找你爹。钱花完了的同时证件又被偷了。”
“巧了,巧了,真是巧了。”
“公安同志,我说的是实话啊。”
傻柱证件被偷了,倒了大霉,公安同志却不相信他,他百口莫辩。
公安同志把包塞回到他怀里,警告道:“你们这些盲流都这么说。”
“像你这样的我今天碰到三个,算上你第四个。”
“……”傻柱。
“要都给你们这些盲流买票,派出所岂不成福利院了?”
“快走吧,别妨碍我公务。”
傻柱还想解释,公安同志一脸正色,眼神犀利的逼走了他。
傻柱走远,公安同志在身后嘀咕:多大人了,有手有脚不找点正经工作。
第60章 傻柱总算回来了
眼看天色黑了,傻柱的车票依旧没着落。
只请了半个月的假,要是不按时赶回去,无故旷工是会被记过的。
记了过到年底评先进、福利全没了。
傻柱在车站里转来转去,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傻柱看着火车来来去去,见火车启动时慢吞吞的,想到电影《铁道游击队》你扒火车的情节。
“要不,我扒火车回去?”
傻柱围着火车走来走去,观察着火车结构。
“喂,你干啥呢?”
一个声音响起,傻柱望过去,见一个老头斜靠在火车上。
“不干啥,看看……”傻柱冲老头笑笑,欲走开。
“你过来。”老头冲傻柱招招手。
待傻柱走近,老头吧嗒吧嗒抽了两口旱烟,吐出一口唾沫星子。
“你没钱买票吧?”
傻柱心想,这老头怎么知道我没钱买票的?
“我看你在火车周围转了半天,你小子在打火车的主意,想搭顺风车吧?”
老头跑了多年的火车,天南海北哪里都有他的足迹,对人情世故洞若观火。
傻柱绕着火车鬼鬼祟祟的样子,不是小偷就是没钱买票的人。
他一副焦急的样子,不太像小偷倒像后者。
既然老头已经看穿了傻柱意图,傻柱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遭遇讲了一遍。
傻柱讲完,老头面无表情。
他并不关心傻柱是来找爹还是找娘,东西是不是被偷了。
他只关心一件事,傻柱能不能帮他干活。
“你想不想跟我回去?”
傻柱自然想了,可他也知道老头不会平白无故的带他回四九城。
老头这么说,一定是有什么要求的。
“想是想。”
“可白占人便宜的事我可不会做。你说吧,我能替你做什么。”
老头笑笑,在地上磕灭烟灰,“跟我来。”
傻柱一直跟着老头走到火车头的位置。
老头拉开车门走进去,傻柱跟着进到火车里。
“随便坐吧,这是我工作的地方。”
老头原来是位司炉,干烧锅炉的工作。
“这是趟运货车,终点正是四九城。怎么样,想不想回去?”
傻柱算是明白了,老头想他当免费劳动力,帮他铲煤烧炉子。
“好,我干!”
老头还没明说,傻柱就一口答应下来。只要能回去,铲煤就铲煤吧。
“好,爽快。”
“我可先说好,工资没有。管吃,住嘛,这么宽的地方你想躺哪就躺哪。”
能回四九城就成,傻柱不在意这些。
很快,火车装完了货,工作人员来催老头烧煤了。
“干活了!”
老头怎么教傻柱怎么做。教了一遍待傻柱学会后老头往椅子上一躺,剩下的事情交给傻柱干去。
工作也不复杂,就往炉膛里加煤。
开始傻柱干得挺轻松,越到后来越吃力,累的手臂有千斤似的抬不起来。
火车轰隆轰隆的往前跑着,炉膛里的火不能熄灭。
傻柱要一刻不停往炉子里铲煤加火,确保火车正常运行。
老头悠闲的抽着烟望着窗外,而傻柱累得满头大汗,汗水润湿了衣服。
“我喝口水歇会可以吗?”
“我替你会儿,你喝吧。”
老头接过傻柱手中的铲子干起活,让傻柱喝水歇息。
傻柱累得够呛,抱着茶杯咕噜咕噜喝光了杯里的水。
他一喝完水,老头二话不说把铲子递还给傻柱。
傻柱暗想,我都还没歇呢你又要我干活,把当我生产队的驴使了。
抱怨归抱怨,傻柱不得不接着往炉灶里铲煤。
谁叫傻柱要坐人家的顺风车呢,这就是代价。
苦点就苦点吧,好歹能回去。
如此一想,傻柱有了干劲,铲煤的动作加快起来。
从雾都到四九城的火车三天就可以到。
这是趟运货车,到了一地儿装货卸货,耽搁很长时间,慢慢吞吞的估摸十天才能到四九城。
到第三天,傻柱的假期到了,本该到厂里报到,可火车还在路上,连一半的路程都没走到。
“这也太慢了,不按时回厂我要被记过的。”
火车又停在一地儿卸货,傻柱忍不住向老头抱怨。
“嫌慢?”
“嫌慢你自个儿走回去。”
傻柱也就发发牢骚,火车总比步行快,一千多公里走到猴年马月去。
…
另一边,四合院。
到了傻柱本该回来的日子,他却没回来。
“或许是路上有事耽搁了,等等吧。”贾张氏宽慰秦淮茹。
三天过去了、五天过去了,傻柱依旧没回来,秦淮茹坐不住了。
“不正常!”
“有事没理由耽搁这么多天,他是不是出事了?”
那个年代通讯不发达,联系不上傻柱,秦淮茹干着急。
到第九天,厂里派人到院里来找傻柱,他旷工了这么久,要再不回来上班厂里要开除他了。
“他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啊!”
秦淮茹比厂里派来的人还着急,傻柱了无音讯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傻柱……该不会没了吧?”
贾张氏讲出不合时宜的话,秦淮茹听了有想哭的冲动。
她感叹自己命苦。
前夫瘫了,身体痊愈后把自己撵出了家门。
现在傻柱又生死未卜,要真是没了,自己以后可怎么生活。
可眼下除了等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再等等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