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他现在能看到我们？”
几人下意识左看右看，寻找摄像头。
不怪他们心虚，五个人同时收到消息，还是在刚出云梦，正好在拿林游开玩笑的时候……
这也太巧了，很难不让人多想！
他们忐忑不安的拿起手机一看
[尊敬的玩家您好，康复师计划数据库现已上线，感谢您的耐心等待，请「点击此处」跳转连接，进入数据库中心，处理您的个人数据。]
“哈”
几人长长舒了口气，还好还好……
整理一下心情，他们纷纷点开了数据库的连接。
……
三分钟后，摆渡车在园区门口停了下来。
他们纷纷下车，但没人离开，而是懵逼地互相看着彼此。
“这是……啥玩意儿？”
他们的手机屏幕上，都显示着自己被收集数据的一小段内容预览。
但所有的内容，都是通过代码来表达的，他们根本看不懂。
“看不懂。”
“我也看不懂，但是无所谓了，反正我也没打算干嘛。”
“你们要删掉吗？”
“我打算留着。”
“我也打算留着。”
“我准备下载一份，然后删掉。”
……
大家快速交流了一番意见，最后只有一个人决定删掉，剩下四个人都选择了留在数据库中。
他们的选择，正是当前玩家群体的一个缩影。
[康复师计划数据库]上线的同时，参与过[康复师计划]的一亿三千万玩家，纷纷收到云梦发来的消息提醒。
玩家们都很好奇，自己究竟被收集了什么数据，纷纷登录数据库网站查看。
但看完后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一头雾水
根本看不懂。
别说普通玩家了，很多程序员出身的玩家，看着这些代码也觉得脑壳疼，看得非常吃力。
但尽管如此，立刻彻底删除这些数据的玩家，比例却很低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出于对林游和云梦的信任，当林游郑重宣布，这些数据属于玩家自己的时候，大部分人真的愿意相信。
而既然是自己的东西，云梦还帮忙免费保管，那为什么不留着呢？
说不定在未来，这些数据还会产生作用呢？
但其实，手快脑子灵活的人根本不打算等到未来，现在就要用起来了！
……
这个数据库的上线速度，远远超出了外界预期。
实在是太快了！
尤其是因为林游的宣言，正在开会讨论，应该采取什么方式“对冲”的同行们，更是大吃一惊。
我们这儿会还没开完呢，你就搞定了？？
有必要这么急吗？
等我们一下会死？
不过在他们发愁的时候，他们公司的技术部门，却高兴非常。
云梦的技术，不论虚拟实境，还是脑控义肢，都让人趋之若鹜。
但大家对技术的逆向和仿造，却走进了死胡同，一直没有进展，无数技术团队研究了这么久，愣是没找到一条可行的复刻路径出来。
而在赵玉诚出人意料的光速入狱后，相关的逆向工作更是大部分都停了下来。
但并非全部。
仍旧有技术团队在冒着风险研究，他们不搞台面下的手段，也不打算偷技术盈利。
他们就是想搞清楚：虚拟实境技术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游是怎么做到的。
只要搞明白这个，哪怕不能用这个技术直接盈利，他们相信也能从其中得到更多启发，获得更多成果。
而[康复师计划]直接放出收集的玩家数据，让他们大感惊喜。
要知道，在此之前，他们甚至不知道蜃楼是如何把玩家的神经信号数据，转化成代码的！
于是乎，一个个技术团队，开始快速下载自己的数据。
而没有参与这个计划的人，自然也没有数据可供下载。
那该怎么办？
答案当然是网上买！
数据库上线不到5分钟，二手交易市场甜鱼上，就出现了大量贩卖自己数据的网友。
而且，价格不菲！
每一份数据的标价，都是惊人好几万块！
起初看到这些“商品”的时候，闲逛的网友们还纷纷吐槽：
“想钱想疯了吧？”
“全国一亿三千万份的东西，复制起来成本也几乎为零，这东西也能卖上万块？”
“脑残吧？这玩意儿谁会买！”
……
但离谱的事情很快就发生了：他们吐槽鄙视的话刚发出去，商品就成交了！
还不是成交1次，而是3次、5次、8次……节节上升。
甚至有大量海外IP的买家下单！
看着这离谱的一幕，刚刚吐槽完的网友们纷纷开始怀疑人生：
“哪来这么多冤大头？”
第677章 打破壁垒
这份数据在如今的大夏，本应是一文不值的。
即使少量没有参与[康复师计划]的研究员，想要来一份数据做研究，也只需要稍等几天，如果平台不封禁这种“商品”，那它几乎必然会跌到很低的价格。
毕竟大夏有一亿三千万份数据。
如此数量，真的很难卖上高价。
就算担心这种“数据商品”可能被下架，现在就要买，国内零星的需求也撑不起这个市场。
但突然出现的海外买家，成为了意料之外的买手，而且
需求量相当可观！
有几个IP位置在阿美莉卡和英国的账号，更是接连出手，在极短时间内买下十几份数据，花费超过60万！
几乎所有上架的数据，都被他们第一时间买下，购买力惊人。
显然，对云梦技术好奇的，不止是大夏的机构，海外也不在少数。
哪怕这只是技术输出的边边角角，他们也不愿意错过分毫。
于是顺理成章的，甜鱼上上架的数据包越来越多。
即使有人担心数据流失到海外会有风险，不断在网上提醒大家警惕，也拦不住越来越多的人上架自己的数据。
有些热心网友，甚至着急的发帖＠云梦、林游、甜鱼，乃至网警，希望他们制止这种行为。
热情网友们的防范意识很值得鼓励。
但他们确实杞人忧天了。
既然数据被林游大大方方的放出来，那就表示这东西并不危险。
它确实有价值，但最多只能稍微推进学术界对大脑思维和语言信号的认知和了解，为推进脑科学理论的发展，贡献一点价值。
虽然并不太多，毕竟他们看不到转译之前的神经讯号数据，只能看到转译后的结果。
而且脱离了云梦的神经调制解调器，这些数据也几乎不可能利用起来，更不可能穿透不同玩家数据之间的共性，寻找到差异性，进而去研究什么“控制大夏人思维”之类异想天开的技术。
至于推进基础学科的理论发展……
就当是云梦对科学界的贡献了。
所以面对热心网友们的关切，林游只是发了条表示“昏昏欲睡”的[zzZ]动态作为回应。
不说得更直接，是因为不想耽误用户们赚钱。
林游的表态，有效缓解了网友们的紧张情绪，更多用户开始上架自己的数据包赚外快。
于是乎，大降价开始了。
下午云梦下班之前，这份“数据包”的价格就从数万块一份，跌到了800多块。
到了这里，价格也基本稳定下来了。
毕竟是关于自己“思维”和“语言”的数据，价格低到一定程度，很多人便不愿意再卖了。
而想要得到数据的机构或个人，也基本都已经拿到数据，开始了研究。
康复师计划数据库引起的小小风波，缓缓平息。
但这显然不是结束，等到升级版的[八方]进入海外市场的时候，等到《环太平洋》开启宣传的时候，风波必然再起。
……
……
傍晚6点，一个特殊的直播活动开始了
【《堡垒之夜》之夜】
这个恶搞名字，是云梦直播平台的工作人员向林游学习，通过玩家投票选出来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