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长歌换了一身黑色的战甲，骑着一头...牛，站在最前面。
他坐下的那头牛同样身披战甲，四个蹄子上甚至还有隐藏起来的刀片。
哦，还有，这头牛特别的大，和大象的体格相似。
“切，不就是有一丝夔（kui第二声）的血脉嘛，臭显摆！”
南宫千瑶小声的念叨，她其实很羡慕。
“哈哈！”
听到她的念叨，莫姥姥慈祥的笑了，伸手轻抚她的小脑瓜子，说道：“你要是喜欢就让长歌让给你，反正我青家不缺异兽！”
“别了，君子不夺人所爱，我这个小女子也一样！”
南宫千瑶摇摇头，她确实挺喜欢，但也不会从青长歌手上抢。
“那这样，我等会带你去异兽园，你自己挑，行吗？”
“这个可以有！”
林墨在一旁听着这爷孙俩的对话，他笑不出来。
说真的，这是他第一次规模如此浩大的战争，他已经被战争的气氛所感染，热血沸腾，哪有心思说笑。
“放轻松点，这对你有好处。”
莫姥姥注意到林墨的反应，柔和的说了一句。
“战争不是靠热血就能获得胜利，数万的战争在我看来是一场可怕的梦魇，而且是我们不得不直面的梦魇，只有苦中作乐也能让我们觉得舒服点。”
就在说话间，战斗打响了。
没有叫阵之类的戏码，双方早已经习以为常，上来就是最狠辣的杀招。
几乎是在战斗开始的一瞬间，浓烈的血腥气弥漫开来，喊杀声震天动地。
“我佛慈悲，但亦有金刚之怒！！”
战场中佛光炸裂开来，观致菩萨犹如一尊金刚，在战场中央大杀四方。
他显化出一尊佛光金刚，每一击都蕴含有无边的佛法，涤荡八方。
“他这是要走杀戮之道啊！”
莫姥姥感慨万千的低语。
“不对啊，他不是和尚吗？应该慈悲为怀，这也能走杀戮之道？”
“为什么不能？”
面对南宫千瑶的疑问，莫姥姥反问回去，南宫千瑶语塞了。
好像，也确实...可以？
“因果因果，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他在这里造了多少杀孽就相应的得了多少善果！如果他修的小乘佛法此刻已然入魔，但他如今走的是大乘佛法之道，因果之论更加繁杂，反而可以走杀戮之道。”
或许是为了印证莫姥姥的话，观致菩萨沐浴漫天的血雨，但佛光却愈发的浓烈，纯粹。
就在这个时候，林墨猛然抬起头，看向天空，那股被窥视的感觉，又出现了！！
第313章 鲲鹏圣尊，我的头没了
“林墨小友，怎么了？”
莫姥姥注意到林墨的异状，跟着抬头问道。
天幽瞳再次浮现，可林墨还是没有看出什么异常，只能微微摇头。
“真是一门不错的天赋神通，只可惜，想要看到它还不够。”
然而莫姥姥的话却直接让林墨惊住了。
她的言外之意就是凛雾之海中确实有什么东西！
“姥姥，你们在说什么啊？怎么和猜谜语似得！”
南宫千瑶也过来凑热闹，好奇的询问。
“哈哈。”
莫姥姥慈祥的笑了笑，拉着南宫千瑶走上一旁的阁楼，“林墨小友你也过来，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跟随莫姥姥，林墨来到这座屹立多年的阁楼。
阁楼顶部是一个六边形的天窗，从这里可以直接看到天疆域的天空。
不过和外面带着灰暗的天空不同，这里看到的天空蓝得异常纯粹，仿佛一面通透的镜子。
下一秒，林墨反应过来了，这根本就不是天空，应该是凛雾之海才对。
“哇，好蓝的天空，真漂亮！”
南宫千瑶仰着头，惊喜的说道，天疆域灰暗的天空着实让人感觉压抑，她就很不喜欢。
“那里是我们天疆域唯一的净土了。”
莫姥姥感慨万千，眼中带着点哀伤，但更多的是荣耀和自豪。
“敢问莫姥姥，此处可是凛雾之海？”
“是。”
“那我多次感觉到的窥视的目光又源自...”
“是我们青家，不对，应该说是天疆域的守护神，鲲鹏圣尊。”
“鲲鲲鲲..鲲鹏？！”
南宫千瑶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因为惊讶嘴都飘了，说话都结巴了。
“是是是，是那个鲲之大一锅炖不下的鲲鹏？”
南宫千瑶刚刚结巴，现在嘴又太快，说了不该说的话。
莫姥姥愣神了一瞬间，然后瞪了她一眼，“说的什么话？网上的段子你也瞎说，没大没小！赶紧给守护神圣尊道歉！”
这时候南宫千瑶也反应过来了，赶紧躬身虔诚的道歉。
“守护神大人，我真不是有意的，之前看到感觉很有意思印象深刻，刚刚顺口就说出来了，对不起！”
“无妨，我也感觉挺有趣。”
一道浑厚慢悠悠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中，十分平和。
“哼！还不谢谢圣尊大人！”
莫姥姥轻轻捏住南宫千瑶的耳朵，算是一个小小的惩罚。
“哦，谢谢圣尊大人宽恕我。”
南宫千瑶不敢再皮了，老老实实的按照莫姥姥的话做。
鲲鹏圣尊没有再多说什么，将话题的重心转向林墨。
“之前我一直不敢确定，没想到啊，居然在这里遇到一位曾经的故人。”
“我也没想到，我竟然还有故人活着。”
曦澜从林墨的须弥空间中出来，缅怀的轻语道。
“从林墨小友靠近凛雾之海我就感觉到了你的气息，但你曾经...”
鲲鹏圣尊的话戛然而止，停顿了两秒继续说道：“直到你方才现身，我才敢确定，当真是你，曦澜圣尊。”
“曦澜圣尊？！！”
林墨感觉很诧异，但又没那么诧异。
按照他原本的猜想，曦澜的实力和地位必然不低，一个圣尊貌似也不难想象和理解。
曦澜抿着嘴，同样沉默了片刻，她开口问道：“除了你我，可还有其他的故人了？”
“我...未曾遇到，自那之后我便在这凛雾之海苟延残喘。”
一个并不意外的答案令曦澜微微有些黯然。
鲲鹏圣尊也有些黯然，“哎！现如今回想起来，当初真应该和你们多亲近多喝几杯，往事不可追啊！”
曦澜和鲲鹏的对话充满了缅怀和沉重，隐隐还有一股怎么都化不开的悲伤。
“嗯？你竟然还有缺失？是谁那么胆子，竟然夺你骸骨！！”
鲲鹏圣尊的声音难得的带着上了明显的情绪。
“除了那位自称是红尘仙的家伙，还能有谁！他用我的头骨不知道镇压了什么东西，短时间内要不回来。”
“哼，真是好胆！”
鲲鹏圣尊依旧有些不满，但怒意却消散了。
“机会难得，曦澜圣尊可愿与我小酌两杯？”
“不了，我现在很忙，没空，等有空再说。”
然而，让鲲鹏圣尊没想到的是曦澜果断的拒绝了他。
鲲鹏圣尊：“......”
“从你的气息来看，你恢复得不错，那就帮我一个小忙。”
曦澜伸手打出一缕朝霞，上面是一些悟道茶叶。
天空裂开一个细小的缺口将这些茶叶吸了进去，“故人之托，岂敢不从！”
收了茶叶，鲲鹏圣尊爽快的答应。
“林墨，你把苍汐骨刀拿出来，我让鲲鹏圣尊帮忙把它彻底净化，看看能不能重回仙器之列。”
“你说...苍汐骨刀？”
鲲鹏圣尊的声音陡然拔高，天穹再度裂开一道口子，一股绝强的力量把苍汐骨刀吸走。
“没错，真的是苍汐骨刀，真的是她的佩刀！”
鲲鹏圣尊的话让林墨还有南宫千瑶面面相觑，他们从中嗅到了某种不一样的情感。
两人悄悄对视一眼，彼此了然。
莫姥姥的神色也有些怪异，心里不免多想了一些。
“好，我会尽力将它净化，虽然她不在了，但我希望你能带着她的佩刀一起去见证未来。”
很显然，这句话是对林墨说的。
“我自当尽力而为！”
林墨郑重其事的点头，不敢怠慢。
说得功利一点，一些悟道茶叶就能换取到完全的净化的苍汐骨刀，这绝对是血赚的买卖。
鲲鹏圣尊之所以会答应也是看在曦澜和苍汐骨刀主人双重的面子上才答应的，林墨再不表个态有些说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