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道寺大喜过望,急忙拿过纸,笑道:
“多谢了,兄弟!”
说着,他抬头望去,随即脸色骤然一变。
只见挡板上,好几只黑色小蛇缓慢爬着。
“卧槽!”
朴道寺一惊,猛地站起身,却发现挡板那头什么都没有,方才的小蛇像是眼花了一般,消失无踪。
他惊疑不定,又蹲下来,迅速夹断,胡乱擦了擦,再穿上裤子,推开挡板。
厕所里的公共区域空无一人。
朴道寺冷着脸,身上源力涌动,一个接一个的挡板被他推开,直到所有的蹲位都检查一遍后,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是我眼花了?
还是说我的船上出现了海蛇?
他心里正想着,正此时,外面有两个值班的海盗走了进来,见着船长阴沉的脸色后顿时一惊,急忙喊道:
“船长好!”
同时眼神不由自主地往船长大人的后面瞟,没办法,咱家船长的大白腚儿,在整艘船都是出了名的。
朴道寺高冷地点点头,缓缓问道:
“你们来时,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没有!”
“晚上不太平,小心点,有事立刻汇报。”
“是!船长!”
朴道寺不再多说什么,洗了下手,便离开了公共厕所。
“船长居然这么晚还没睡。”一个海盗低声道。
“有船长保护我们,能有啥事。”
“咦,这里怎么这么多水?”
之前那个海盗指着一道蔓延的水渍,疑惑问道。
那水渍从某个坑位延伸,一路延到厕所外,拐了个弯,就消失不见了。
“哦,这是船长留下的。”另一个海盗随口道:
“我刚就看到了,船长走一步,脚下就会出现很多水,就跟尿了一样。”
“不会真是尿了吧?”之前那个海盗兴奋道。
“你在想屁呢,我们船长只是屁股大了点,白了点,翘了点,拉屎臭了点,前列腺一点问题都没有!”另一个海盗嘿嘿笑骂道。
……
话说朴道寺这边,他回到房间后,因为刚才实在不痛快,又蹲在马桶上解决了一下,这才舒舒服服的冲了个澡。
洗完后,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很口渴,于是又吨吨吨喝了一壶水,喝完后还是觉得口渴,甚至身上有些发热。
他已经困得不行,便躺在床上呼呼呼睡着。
睡着睡着,不知为何他耳边又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甚至还有隐约的海浪声。
“滴答!”
“滴答!”
“滴答!”
不知哪儿来的水滴,从远处滴落,慢慢靠近。
直到一滴水滴落在朴道寺的脸上。
他豁然睁开双眼!
头顶上,一个全身湿漉漉的女人紧紧贴着天花板,她的半个身体已经腐烂,另外半个身体倒是很精致,双目赤红,半张满是腐肉和僧然白骨,正对着他狞笑。
女人全身湿透,像是刚从海里爬出来一般。
此时海水混杂着她身上腐烂的乳白脓液,正滴落在朴道寺的脸上。
朴道寺全身激灵,正要用力,却发现手脚像是被什么缠住,完全动弹不得。
他眼角余光瞥见,无数细小黑色从各个角落冒出,死死缠在他身上。
朴道寺心念一动,正要用出自身的四阶源力,却不知怎么的,源力完全没有反应,像是被什么压制一般。
在他的不断挣扎中,只能眼睁睁见着那个女人慢慢下降,猩红的眸子越发闪烁。
骤然间,女人的黑发开始缓缓蠕动,变化成一条条细小黑蛇。
看到这一幕,朴道寺脑袋忽然一嗡,耳边响起无数呓语,尖叫,理智在疯狂下降。
在失去理智的最后一瞬,他脑海里想起的,是海上流传的那具雕像,半个身子腐烂,半个身子精致,满头蛇发的神灵雕像。
女人靠近已经失去神志的朴道寺面前,细小黑蛇迅速窜出,从朴道寺的鼻孔、双眼,耳朵里钻了进去。
床上的这具身体,本能地快速抽搐,然后就不动了。
……
另一艘海盗船上,同样是海盗王之一的朴冻忽然睁开双眼,疑惑地低声道:
“奇怪?怎么会感觉有人死亡了?”
他又仔细感知了下,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
兴许是岛上的情况吧,我力量又变强了,连那么远的岛上都能感知到……
这个能力是挺好用,只可惜太敏锐了……
朴冻不知是高兴还是遗憾地叹了口气,便起夜上厕所。
一番舒舒服服的哆嗦后,他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很是满意。
“帅气这个形容词,就是为我而造的。”朴冻得意笑着,便躬身洗手。
只是他没注意到,在他弯腰的瞬间,他的身后多了个女人。
一个全身湿漉漉的女人。
第93章 我是不是要死了
话说柳还真以为白荼睡着了,这夜也就过去了,没想到这才是开始。
就在柳还真睡得迷迷糊糊之际,
“嗯嗯……唔……
“啊……啊啊……”
的呻吟声在他耳边响起。
他扭头望去,便见着白荼的额头上满是汗水,小脸上五官皱得不行,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很疼吗……刚才这娃不是还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嘛,难道是睡熟了的身体反应压制不住?
柳还真没打算理会,接着闭目睡觉。
没想到这嗯嗯啊啊的声音越来越大,实在是吵得他有些心烦意乱。
就在他琢磨着要不要找个东西堵住耳朵时,白荼忽然迷迷糊糊喊了起来:
“哇!疼!好疼!呜呜呜呜……”
这嗓门很是刺耳,估摸着七八岁大的小孩儿嗓门也就这么高了。
“好疼!
“疼啊!
“哇哇哇哇哇哇哇!”
这么吵,柳还真实在是睡不下去了,实在没办法,只能睁开双眼,见着白荼居然还闭着眼,但已经哭得眼泪哗哗都出来了,就跟个小孩子似的。
他想了想,便召唤娃娃守着,自己出去召唤个骨盆装了些清水回来,撕下身上的碎布沾湿,给这娃擦脸。
擦着擦着,这娃还在哇哇哇大哭,柳还真实在没法儿了,就小声小声哄着:
“宝宝乖,不哭不哭哈。
“乖乖的哦。”
这是他小时候路过农村时见着其他村妇这样哄小孩儿的,不过对象都是那种两三岁大的孩子,像白荼这么大年纪的,倒还是第一次。
至于柳还真小时候哭闹?
不好意思,老爷子和师兄只会在旁边大声放肆的嘲笑,狂放的笑声甚至掩盖住了柳还真的哭声,然后柳还真就不哭了。
没意思。
此时在柳还真哄孩子的语气下,白荼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也或许是擦脸擦得凉飕飕的舒服,终于哼哼唧唧又睡着了,就连紧皱的眉头也松了些。
不过,当柳还真试着不给她擦汗,这娃又开始哇哇哇哭起来……
好几次柳还真试图不管不顾,但奈何嗓门实在太大,而且一旁的娃娃还会没好气地瞪着他,像是在谴责一样。
实在迫于无奈,柳还真只能又接着擦汗。
然后一夜就过去了……
第二天,阳光穿透繁密的落叶,照在山洞口,留下斑驳的光辉。
清晰的空气让人精神一震,若是外面再有些鸟儿的鸣叫声,那就更好了。
“啊~睡得真舒服……”
白荼懒懒地伸了个懒腰,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
然后就见着一旁像个死鬼般顶着黑眼圈,憔悴不已的柳还真。
“哇!你这是咋了?”白荼当即一惊,急忙坐起,扯着身上的箭,又疼得龇牙咧嘴的,呐呐道:
“对哦,我中箭了。”
柳还真呵了一声,疲惫地站起来,摇摇头道:
“没事,我只是有点赖床,这荒郊野外的睡不惯。”
“嘿!没想到你还挺矫情的。”白荼嘻嘻笑着,挣扎着坐起,然后又一屁股坐在地上,瘪瘪嘴道:
“没力气了……”
柳还真嘴角抽搐。
片刻后,一男一女一娃娃在森林里穿梭着。
“骑大马咯!骑大马!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