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脸色和嘴唇苍白的吓人。
千万别死了,长挺帅的,怪可惜的。
担心车子会自燃。
秦朗强行掰开已经严重变形的后排车门。
想将那老板移出来查看一下。
这个老板应该感谢他昨晚喝过超强体能药水。
要不这门一般人可能弄不开。
算他命不该绝吧。
秦朗查看了一下。
这个老板还有呼吸和脉搏。
应该是伤到头部,还有一些玻璃的擦伤。
其他具体的,要弄下车才看得清楚。
但是最好他还清醒着。
要是伤到颈椎和腰椎。
秦朗也不敢随意动他。
“你还好吗?听得到我说话吗?醒醒。”
秦朗也不敢乱拍,只能在他耳边大声喊道。
那个老板从昏迷中,被喊回了魂。
迷蒙地睁开了眼,看了秦朗一眼,痛楚地轻声嗯了一下,又闭上了眼。
“你忍一下,努力保持清醒,颈椎和腰椎,还有意识吗?能动吗?”
那老板再次睁开了眼,声音暗哑,无力地说道:“有,能。”
“那好,我架着你,你能自己下来吗?”
“可能不行,我的左腿被夹住了,动不了。”
几道鲜红的血液,顺着那个老板的额头上缓缓滑了下来。
“那你忍一下。”
秦朗用力掰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将已近变形的副驾驶座椅,一咬牙也生生拆了下来。
看得那老板有些困惑地眯了眯眼。
秦朗解开了他的安全带。
“那个座椅已经撞坏了,螺丝松了,也不是很难拆。”
秦朗解释了两句,他可不想被当成怪物。
“多谢,我叫王泽,你叫什么?”
“相逢何必曾相识,我就是个路过的雷好人。你的手还好吗?能动吗?”
他还赶着去接岳父岳母呢,还好提前了一点出门。
看他这么有钱应该也不会讹人吧?
他的车可是有行车记录仪的。
“可以。”王泽愣了愣才说道。
现在还有不图回报的好人?
“那你勾着我的脖子,我把你抱下来,我怕这个车自燃。”
“好,多谢!”
“客气啥,见死不救,不是我的风格。不过你的司机,已经没得救了。”
那老板眼神暗了暗,没有吭声。
秦朗便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口,将他抱下了车。
虽然这对秦朗来说很轻松。
但他还是假装很吃力地嗯嗯了两声。
干净整洁的新衣新裤,也沾染了上血迹。
秦朗将王泽平放在了平坦的路边。
开始查看王泽的伤势。
不对,这左裤腿的血流量太大了,绝对不止是骨折了。
秦朗皱起了眉头,想也没想的撕开了王泽的西裤。
“你?...干什么?”
王泽下意识地想遮挡自己,无奈却没有半分力气,眼前发黑的厉害。
“不想死就不要乱动,你左腿股动脉被刺破了,迟了就死定了。”
秦朗嘴上说着,手却不敢停下半分。
先把王泽的膝盖弯曲,让肌肉放松。
然后迅速找到出血的大动脉。
用大拇指尽全力死死按住大腿根部腹股沟中间点,靠近心脏的一端。
即股动脉的止血点,用手指触摸可感觉到微微隆起和轻轻的搏动。
(按压的地方,必须是破裂处近心端12厘米处。如果压住的只是破裂处,是起不到止血效果的。)
另一只手,迅速找出了医药箱了的止血带,将伤口牢牢包扎起来。
“水,有没有水?我很渴。”王泽一动不动地说道。
“不能喝,你忍一下。你今天遇上了我,可真算是命大了。”
割伤了动脉,如果不及时抢救,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秦朗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抬肩,擦去额头上快滴进眼睛的汗珠。
失血后会感觉口渴。
这时候如果大量喝水,这会进一步稀释血液。
使血液携氧量进一步降低,造成组织细胞供氧不足。
还会稀释血液中的电解质,使血液的渗透压降低,对脑细胞的损伤尤其大。
所以绝对不能喝。
秦朗缓过了劲来,才开始给他处理其他的伤口。
“你这左腿也骨折了啊,我帮你先固定下。110和120我都打过了,应该很快就能到。”
秦朗从医药箱中取出了平滑的夹板。
在王泽的伤腿上比了一下,长度差不多。
紧急处理骨折,选择夹板的时候,长度一定要超过受伤肢体两个关节。
如果夹板太短,很容易会松动脱落,起不到任何固定效果。
秦朗在夹板里面垫上一些柔软的纱布。
在受伤腿部内外两侧各捆绑一个夹板。
这样,才能最有效地进行固定,松紧程度大约是能放进一只手指为准。
“你是医生?”
“不是。”秦朗空有神医技能,还真没什么证件,文凭的。
“你的手法很专业。”
王泽痛楚地眯了眯眼,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哈,那个我比较怕死,平常经常看这一类的书和视频。”
秦朗从急救箱里又拿出了止血带和纱布。
去查看他头上的伤口。
王泽说道:“雷好人,那你一定很有钱。”
第32章 岳父岳母大驾光临
“这你都看得出来。”
秦朗怕他昏睡过去,便一边帮他处理伤口,一边陪他聊天。
“有钱的都比较怕死。”
王泽看了一眼不远处停着的保时捷CayenneSUV,和对方身上价值不菲的西装,能看不出吗?而且他也有钱,他也怕死。
“这点我很认同。”
“你这身衣服怕是毁了,就算你不差钱。也好歹留个联系方式,让我赔你身衣服吧。”
王泽皱起眉头,他这人最怕欠人家人情。
自己的命这么金贵,对方不缺钱,这就难办了。
今天救命之恩,只能有缘再报了。
“不用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当我为两个娃积福了。”
秦朗摇了摇头。
他现在啥也不缺,幸福美满的。
这王泽都这样了,太可怜了,自己还能差这身衣服吗?
这场车祸来的蹊跷,王泽估计来头不简单。
他可不想和这个王泽有太多的牵连,卷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里。
他只想每天抱着老婆亲亲我我。
“你忍着点,可能有点疼,我要帮你把碎玻璃渣子夹出来,然后包扎。”秦朗说道。
“好。”王泽其实都已经痛麻了。
只觉得困得很,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