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有了勇气,可勇气仅仅是勇气,对其他事没有任何作用。
好半天,凌母才反应过来。
她有些慌乱道:“哦,进来吧!”
闻言,秦是铁心里总算送了口气。
自己亲家的态度比想象中的要好很多啊!
要知道,他来之前可做好了被拒之门外的准备。
进入院子,秦是铁又看到了剥花生的凌父。
“亲家,忙着呢?”说完转头对儿子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帮忙!”
秦宙连忙点头:“哦,好。”
说完小跑过去,在凌母原来的椅子上坐下,开始剥花生。
凌父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秦是铁笑着走过来,俯身拉住凌父的胳膊:“亲家,这点小活让小宙一个人干就行。
来来,我带了点好菜,咱俩喝点。”
不由分说,便把凌父拉到院内的桌子上。
凌父这才把注意力放到秦是铁抱着的两个纸箱上。
他本以为对方带的是牛奶鸡蛋之类的礼品,现在看来并不是。
果然,秦是铁打开纸箱,端出一只一尺长的龙虾,接着是一只脸盆大小的螃蟹……
很快,桌上便摆满六个菜。
秦是铁最后掏出一瓶酒,先给凌父满上,又给自己倒一杯。
最后,他对凌母道:“亲家,来来,一起坐。
知道你喝不惯白酒,这是小宙从沪上带回的红酒,你尝尝味。”
说着打开另一个箱子,里面安安静静放着六瓶红酒。
拿出一瓶打开,给凌母倒上一杯后道:“听别说人和红酒要先醒酒,但咱们乡下人哪会这个?所以你啊将就着喝。”
他把手中酒杯拿起,先敬凌父,又敬凌母:“我喝完,你们二位随意。”
说着一饮而尽。
凌父犹豫一下,也跟着喝完。
然后他就愣住了:“这酒……是那种青瓷毛台?”
上次女儿定亲,秦宇拿出的就是青瓷毛台。
当时他只是觉得好喝,后来才知道,就这么一瓶酒,竟能换自家一套房。
秦是铁立刻竖起大拇指:“亲家好眼力。上次小宇从沪上回来一共带了两瓶,一瓶让小宙给你拿过来了,另一瓶留给我喝。
我呢一直没舍得打开,这不今天来看你,就顺带拿来了。”
说着,又要给凌父倒上,却被凌母拦住。
“这是那十几万一瓶的酒?亲家,你怎么不早说?早说说什么都不能让你打开。
稍等,我放的还有几瓶牛二,你们喝那个,这酒太贵,亲家还是带回去吧!”
秦是铁摇摇头:“带什么带,我拿过来就是给亲家喝的。
说心里话,要换成别人,别说喝了,看我都不会让他看。
但亲家不一样,作为孩子姥爷,就得喝这样的酒。”
当秦是铁说出孩子姥爷四个字时,院内气氛忽然沉默。
自从秦是铁二人进来,四人都心知肚明彼此的意思。
只是秦是铁不提,其他三人也陪他装迷瞪。
直到现在。
沉默、沉默、沉默!
终于,凌父开口了:“既然这是亲家的一片心意,那就喝。”
“对,喝,而且不喝完不能走!”秦是铁说着,心里大石也落了地。
这第二步,又成了。
134 凌父的睿智策略
然后两人同时举杯,接着一饮而尽。
第三杯、第四杯……
旁边凌母那叫一个心疼。
青瓷毛台的价值他知道,一杯两万!
你们这一杯又一杯的,哪是在喝酒?分明在喝钱。
无奈摇摇头,她端起自己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然后凌母就愣住了:“这酒的味道好奇怪啊?”
说着她问秦宙:“小宙,这是什么酒?”
秦宙一边剥花生一边解释:“我也不太清楚,听我哥说好像是什么多波尔多玛歌庄园的。”
凌母一愣:“外国品牌?应该不便宜吧?”
“一瓶八千多,不过这箱是我哥从他一个同学那蹭来的,没花钱。”
“嘶!”凌母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八千多一瓶,那这一箱六瓶岂不要五万块?
虽然远无法和青瓷毛台比,可青瓷毛台已经被两人喝了,再值钱都没用。
可这些葡萄酒就不一样了。
就算打开一瓶,还有五瓶剩下,五瓶可值四万+。
她正想着要不要先把红酒收起来,这时秦是铁开口了,只见他举起酒杯:“亲家,我今天来的目的,想必你们也清楚。
废话不多说,都是我老秦教导无方。小兔崽子,给我过来!”
秦宙连忙站起身。
秦是铁道:“给你爸你妈磕头认错,刚才我还听你喊什么阿姨,这里哪有什么阿姨?”
“哦,好!”
秦宙正要跪下,却被凌父拦住:“等等!
秦老哥,兄弟我这人比较实在,咱有啥说啥,没必要搞这些虚的。
本来按我的意思,是不让你们进我家门的。但仔细想想,不合适。
人嘛,总会犯错,特别是年轻人。
俗话说,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不怕年青人犯错,就怕犯了错却不知悔改,那就有问题了。”
秦宙连忙道:“这个是我不对,我不该冲动下带着小薇去沪上。”
凌父摇摇头:“不,去沪上没问题。你们都年轻,需要更好的发展,北上广深是咱们国家最好的地方,在那边呆着,怎么也比在家里强。”
不等秦宙说话,凌父又道:“可光呆着也不行啊!
你马上要和小薇结婚,等孩子出生,奶粉啊,尿不湿啊,乱七八糟的什么都得花钱。
更别说沪上那种地方,物价比咱们这高得多。”
秦宙一愣,随即大喜:“您同意我和小薇结婚了?”
凌父奇怪问:“咱们不是早就商量好日子了吗?怎么,你这边有变化?”
“没有没有,怎么会有变化呢!”秦宙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容易。
谁知凌父又道:“等等,这个先不提,刚才我的话还没说完。
你告诉我,你准备带着小薇和孩子,怎么在沪上生存?”
凌母也跟着道:“是啊,那地方消费那么高,小宙,你起码也要找个工作吧?”
秦宙连忙点头:“您二老放心,我在那边有工作的。”
“是吗?”凌父显然有些意外,“什么工作?”
“哦,在一家典当行做物品鉴定。”
凌母奇怪问:“物品鉴定是干什么的?”
秦宙想了想道:“就是别人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拿过去,让我给估价。
如果对方觉得价格合适,会用该物品作抵押来换取资金应急,有点像古代的当铺。”
凌父点点头:“就是说,你是当铺的伙计呗!”
秦宙道:“对,现在叫鉴定师,搁过去就是伙计。”
“不管叫什么,这活估计挣不了多少钱吧?够花吗?
小薇生了孩子还得坐月子休产假,半年内可干不了活。”
秦宙想了想:“我现在一个月底薪18000,加上提成差不多50000。
虽然不多,但小薇和孩子暂时应该够用。
不过您放心,因为我入职晚,对很多业务不太熟,还在努力学习中。
等过上一年半载,我把所有东西都熟悉了,收入肯定能增高。
前几天四哥收了两只孔雀,转手一卖赚了差不多400万,按30%提也有100多万。
他能做到的事,我相信自己也能做到。”
凌父愣住了,他问秦宙:“你说你一个月挣多少?”
“50000万啊!”
“好孩子不能撒谎。”
秦宙无奈:“这有什么需要骗人的,而且在典当行我的收入最低。
我哥才叫厉害,不然他也没钱和刘哥马哥合作开美容厂。”
凌父:“……”
轻咳两声,凌父道:“你哥是你哥,你是你,你们兄弟又不能混为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