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发现，至始至终秦宇都在耍自己。
比如那108亿投资，为了这笔钱，他刚才可激动大半天，高血压都差点犯了，结果……
“行，小子，算你狠。”
长吐一口气，张大志好半天才缓过来。
其实说到底，除了那个方案，他并未损失什么。
可从一个普通人直接变成百亿富翁，再从百亿富翁变成普通人，其中的落差能把人逼疯。
“你们……先别慌，让我捋捋，不对，我明白了！”说话的还是刚才的男子。
只是对方的目光已从张大志转到秦宇身上：“小子，这是由曼姐主持的特别行动小组的正式会议，但你竟敢在里面胡搞瞎搞，知道这是什么性质吗？”
秦宇连忙道：“兄弟，你可不能胡说，什么叫胡搞瞎搞？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严格按流程来的。
你看，这是协议，这是合同，只要你能找到任何违规的地方，我二话不说，立刻走人。”
男子嗤笑一声：“严格按流程来？没错，从规则上你的确没有漏洞，但很多事不能只讲规则。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关于GDP的笑话？”
“GDP是什么？咱能不能说？本人表示听不懂鸟语。”
“你……行，希望一会你还笑得出来。
GDP的全称是Gross&ibsp;Product，翻译成华语为国民生产总值。
这个笑话是这样的：
曾经有个土豪和他的文人朋友一起散步，路上两人看到一坨狗屎。
土豪虽然有钱，却总被这个文人朋友嘲笑没文化。
因此即使两人关系很好，心里偶尔还会有点小芥蒂。
为了不让文人再拿自己粗俗说事，看到狗屎的土豪心生一计。
他对文人说道‘只要你把这坨狗屎吃了，我就给你500万。’
文人一愣，他当然知道土豪的意思，但500万……真的很香。
犹豫片刻，文人答应了，不就是坨狗屎嘛，为了钱，我忍。
于是文人吃掉了狗屎，土豪给了他500万。
两人继续散步，但散着散着，两人都后悔了。
文人觉得，自己的一身傲骨竟为了一些铜臭全部丢掉，特别不值。
关键以后在土豪面前还永远抬不起头……
土豪则在为自己的钱可惜。
自己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那是自己没日没夜操劳，好不容易挣的血汗。
结果文人只是吃了坨狗屎，就全部拿走，简直血亏。
这时，路上又出现一坨狗屎。
文人想了想对土豪道‘如果你愿意把它吃了，你的500万我就还给你。’
土豪没有犹豫，他吃掉了狗屎，拿回了自己的500万。”
听男子说完，秦宇想了半天：“所以，通过这个故事你想表达什么？”
男子哼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这件事的结果是，钱还是土豪的钱，文人还是那个文人，两人明明什么都没错，却创造了1000万的国民生产总值。
你也一样，通过曼姐和张大志之间的反复倒手，钱还是你的钱，专利也是你的专利。
明明什么变化都没有，但曼姐的特别行动小组却多了108亿的支出……
具体我就不多解释了，你自己领会即可。”
秦宇无奈的看了对方一眼：“你想说我是狗屎明说就是，没必要拐弯抹角。
又是讲故事含沙射影，又是说一半留一半，恶心谁呢？”
男子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与我无关。”
说完，他心中全是得意：让你拿弦理论和平行空间忽悠人，真以为我们都是傻子不成。
仿佛猜到男子的意思，秦宇摆摆手：“兄弟，不要仗着有点小聪明就觉得自己如何如何。
殊不知你认为我在第一层，你在第二层。
但真是情况却是你在第二层，而我，在第五层。”
男子表情全是嘲讽：“是吗？那我倒想听听，你所谓的第五层到底是什么。”
秦宇指了指手上的盒子：“知道这是什么吗？”
男子：“绿色圆球。”
秦宇摇摇头：“错，它是可以连接两个平行空间的无上至宝。”
“哈哈哈哈……无上至宝？”男子不屑道：“你真以为我是被忽悠大的？”
475 超级四维公式
秦宇道：“但它真有穿越两个平行空间的能力，不信你看。
现在它的左边部分就在另一个空间，咱们看到的，只是它的右半边。”
男子不说话，但从他的表情中，不难看出他压根就不信。
秦宇无奈，转头对张大志道：“你不是有个四维公式吗？拿出来让他自己算算，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了。”
张大志有点懵：“公式？什么公式？”
秦宇：“就是可以连接两个平行空间的公式啊，别告诉我你忘了。”
张大志瞬间无语。
那什么鬼公式只是我随口说的，现实怎么可能存在？
如果真有，人类早就平行空间宇宙中到处乱窜了，哪还会老老实实呆在一个大部分是水的小破球上。
想了想，张大志摇头道：“还别说，我真想不起来了。
要不这样，我先回去找一下，五天……七天吧。
七天后，我保证把公式给你拿过来。”
“算了，还七天，指望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了。”
秦宇摆摆手，对男子道，“恰好那篇论文我也看过，今天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拿出来，让大家看看是真是假。”
说完他拿起笔，在纸上龙飞凤舞一划拉，一串字母出现。
张大志连忙凑过去，很快，他便神色古怪的将这个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知不知道的公式念了出来：“b^2-4ac。”
“咳咳咳……”男子一愣，“啥玩意？”
这次说话的是秦宇：“b^2-4ac，你不会连字母都不认识吧？”
男子直接无语：“这特么叫Δ，是一元二次方程的根的判别式。
当Δ>0时，方程有两个不相等的实数根；
当Δ=0时，方程有两个相等的实数根；
当Δ<0时，方程无实数根。
拜托，两位，就算你们要忽悠人，起码想个大家都看不明白的东西吧，这玩意初中生都知道。”
秦宇摇摇头：“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既然你知道Δ是判别式，那我问你，当Δ<0时，它的根意义是什么？”
“意义？没有意义。Δ<0无实根。”
“对，就是无实根，但它只是代数意义，转换成几何意义就是，关于一元二次方程的抛物线与x轴无交点。”
“你这不废话吗？还有，关于中学时学的那点知识就不用举例了，会显得你没文化的同时又爱显摆。”
秦宇摇头道：“嘲讽先停一下，我还没说完呢！
之所以列举几何意义，是我想告诉你一元二次方程代表的是二维平面。
在二维平面中，这种方程存在了某种无解的可能，那么问题来了。
它的解去哪了？”
男子一脸无语：“这万一本来就无解好吧？你还问我，我特么怎么知道它去哪了？”
秦宇摇摇头：“作为科学工作者要多思考，而不是只要不动就乱发脾气。
结合刚才张大志的平行空间理论和弦理论，这个咱们找不到的二维平面中的解，跟着‘闭弦’跑到了另一维度的二维空间中。
同理，b^2-4ac是二维空间，那么b^4-16a^3c^3就是四维空间，也就是张大志刚才提到的那个四维公式。”
男子：“……”
此时此刻，他不想说哪怕半个字。
如果之前张大志只是借着最前沿的物理学理论来忽悠人，那秦宇就是不管对不对，直接硬忽悠。
他甚至怀疑这个高中都没毕业，但凡上过高中，都不会拿这么幼稚的公式举例。
秦宇淡淡一笑：“现在公式给你了，你自己算一下这件无上至宝（蓝色圆球）能不能穿越平行空间，一切就都清楚了。”
男子：“？”
让我算？就你这破公式，我算个毛线啊我！
下一刻，秦宇脸上的笑变成惊诧：“你不会不知道到底该怎么算吧？”
男子瞬间给气着了，你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他道：“我的确不知该怎么算，要不你教教我？”
秦宇：“没问题，跟我来。”
说完扭头进入实验室，只剩下男子在原地发呆。
什么情况？看秦宇雷厉风行的样子，对方那个破公式不会真是真的吧？
他连忙跟进去，不止是他，现场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聪明的人已经发现，秦宇的话虽然离谱，却一环扣一环，仿佛早有计划一般。
实验室内。
秦宇随手捡起实验台上一个烧杯，接着快步而行，最后在一个储物柜前停下。
打开储物柜，他从里面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些黑色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