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不过三十岁，还算很年轻。
“对了，兰姐，差点忘了问你，你那个小老乡，续约了没有？”都过去几天了，刘洪涛才想起柳芊芊那事。
张若兰的直接上司并不是刘洪涛，柳芊芊没续约这事，她回来后并没有跟刘洪涛说。
盛世娱乐在娱乐圈是几大巨头之一，别看他们的艺人很多，出不了头甚至被公司晾着不管的更多。
签很多新人，等新人毁约赔偿，是很多经纪公司的收入来源之一。
有的小经纪公司，甚至专门靠这个来挣钱，主要收入来源于此。
“没续，人家现在在老家当老师，过得很惬意。”张若兰面露不悦，知道我老乡，还这么坑人。
没续约？刘洪涛皱眉，这算是他专门给柳芊芊定制的合同，诱惑力极大，但坑也很深。
他很记仇，八年也无法让他释怀。
柳芊芊要是签了，接下来三年一样无法混娱乐圈。
“兰姐，这可不像你，再难啃的老江湖，你都能啃动，一个小姑娘，怎么没啃动？”刘洪涛点上一支烟。
张若兰不动声色，说道：“人家志不在娱乐圈，也不是普通女孩子，家里不缺钱，没办法。”
刘洪涛很不爽，弹了下烟灰，说道：“兰姐，红姐那边合约到期走了一个，空出些资源，我想替她跟你要个人，可以吗？”
张若兰眼睛微眯：“哦，要谁？我这边带的人有点多，确实有点忙不过来了。”
“静姝，怎么样？”刘洪涛说道。
张若兰笑道：“这是静姝的意思，还是红姐的意思，或是，刘总你的意思？”
刘洪涛面露不悦，有些话，不用说出来。
“谁的意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利于公司的发展。”刘洪涛淡淡道。
静姝是个很有天赋的新人，盛世娱乐的练习生出身，能唱能跳，还会演戏，公司和张若兰对她的职业规划是先走乐坛路线。
张若兰原本还想过，她要是走了，尝试把静姝带走。
只要静姝愿意走，违约金，张若兰来出。
人还没怎么出名，小几百万违约金，张若兰舍得。
她有信心，将来让静姝十倍赚回来给她。
“静姝没跟我签，签的是公司，公司想要回去，我拦不住……家里有事，我先回去了。”张若兰起身，今晚之前，她还觉得自己要是这么走，有点对不住东家。
但现在，她一点愧疚心都没有了。
刘洪涛有些惊愕，以为张若兰会跟他讨价还价，没想到对方直接答应了。
答应就答应，还得罪了他。
这事干的，很离谱。
跟他最近一直在看的世界杯一样离谱：巴西队人人都想证明他们可以超越内马尔，葡萄牙队人人都想证明没c罗他们也能行，阿根廷队人人都想成就梅西。
离谱中，又有点感动。
张若兰离开包厢，走出饭店大门后，忽然感觉到一身轻。
心中似乎压抑了十几年的阴云，瞬间释放掉大半。
天子脚下，盛世繁华，却是藏污纳垢，存在刘洪涛这样的人渣。
遥远的郡沙，不管哪方面，比起燕京都逊色不止一筹，但却永远保存着她一生最美好的记忆。
“静姝。”大街上，张若兰给自己寄予厚望最大的艺人静姝打电话。
“兰姐，什么事呀？”那边的静姝似乎什么事都不知道，对张若兰依然敬重有加。
“过两天我要去郡沙一趟，是私事，你要不要跟我去一趟。”张若兰试探问道。
“啊？”静姝惊讶，也不敢问什么私事，说道：“兰姐，过两天我们不是要去拜访一个老前辈，帮我邀歌吗？”
“可以延后。”张若兰说道。
犹豫了一下，静姝说道：“兰姐，我……既然延后，我也想回家一趟看爸妈。”
“懂了。”张若兰不再多说一句，挂断电话。
这个她最期待的艺人，在今晚刘洪涛开口之前，就已经私底下被安排好了。
公司大了，各种破事少不了。
以前，有人抢过张若兰的摇钱树，她也抢过别人的摇钱树，你来我往。
但都不会闹出大动静，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今晚刘洪涛帮别的经纪人要人，张若兰可以跟公司讨价还价。
这个价，她还没想好是什么。
得先再打个电话。
回停车场，上车后，张若兰拨通一个电话，打开免提，然后将手机挂支架上。
趁那边未接听前，她启动车子离开。
第22章 城市套路深
好不容易跟老妈许艺欣聊完他前女友的事，王子昊终于得以赦免，允许离开。
上完洗手间后，他第一时间进书房。
孝道要尽，赚钱也不能落下。
《遮天》失败，那就从头再来。
这一次，王子昊打算选一本比较适合新人开篇的书。
桃岛上，他已经跟马腾飞聊过一些网文流派。
开局全家被杀，或妻女受尽凌辱……早就烂大街，新人碰不得。
开局废材或天才，比比皆是，倒没什么让人吐糟的，写得好，一样大卖。
一个半小时后，王子昊停笔，看看时间，还没到十一点半。
“阿飞，在码字还是睡了？”王子昊给马腾飞发消息。
王子昊看了看自己一个半小时抄的字数：一万零四百五十二。
“写了三章，先发给你看看。”回复铁哥们后，王子昊把文档发过去。
三章？
点击接收文档的马腾飞，看着死党的信息，有些吃惊。
他跟王子昊分开回家，是三个小时前。
算死党码字三个小时，三章三个小时，平均每章两千字，那就是六千字。
新人码字速度就这么快，很恐怖了。
就算是马腾飞自己，入行四年，很多时候都无法达到时速两千。
“好，我先看看。”文档接收完毕，给王子昊回复完信息后，马腾飞打开。
当文档打开后，看着下面的字数统计，他有些傻眼。
这哪里是六千字，是一万零四百五十二字。
时速超过三千三，这还是新人吗？
怪不得，死党之前说过，他是触手怪级别选手。
若非这是新书开头，需要精雕细琢，铁哥们的时速不会达到传说中的五六千吧？
网文界有这类人的存在，但马腾飞只听说过，不认识，也没亲眼目睹，有时怀疑它的真实性。
天生码字的料，去写废稿都能养活自己啊，马腾飞惊叹。
随后，他开始帮王子昊审稿。
这一审，他脸色越来越凝重。
不知不觉，三章就看完了。
发现没下文后，马腾飞一脸震惊。
这特么，是新人写的？
还是三个小时写出来的？
“昊昊。”马腾飞连忙给死党发信息。
王子昊正在准备内投，按格式要求，编辑文档和邮件内容。
“看完了吗？”王子昊回复信息。
“稳了稳了！”马腾飞嫌打字麻烦，打语音电话过来，声音激动：“昊昊，你这三章一万字……将来签约上架，肯定又开创了一个流派退婚流。”
“退婚流？”
王子昊还没看铁哥们的书，不知道好哥们的写作水平，但仅凭好哥们这一手判断就知道，好哥们眼光犀利，不愧混了网文圈四年。
“对，我觉得你都不用投内签了，直接发布，没问题的。”马腾飞看过的网文无数，各种题材都看。
但拉仇恨，先抑后扬如王子昊这种水平的，屈指可数。
“我在写手论坛咨询过，直接发布，要等三万字后才有编辑交叉审核，少部分编辑提前审。内投的话，出结果要多久？”王子昊问道。
马腾飞犹豫了，说道：“难说，有的编辑第二天就能给结果，如果上午投的话，甚至下午就能出结果，有的两三天才给答复。咳，审完不想签，然后不给结果的编辑，也有。”
“阿飞，帮我找个靠谱点的编辑，我内投先。现在我宁愿去陪柳……宁愿躺着，也不想白白写几万字的稿，最后签约不成。”王子昊说道。
刚说完这话没多久，王子昊就一语成谶。
在马腾飞把自己的责任编辑介绍给他，他刚发送稿子过去，还没关掉邮箱页面时，柳芊芊给他发来信息：“今晚回金湖府了吗，明天有没有空？”
看到柳芊芊的信息，王子昊没回复，当作没看到。
只要他不理她，她就没撤，至少今晚他可以高枕无忧，睡个好觉。
但没想到，没过一分钟，柳芊芊的电话就打过来。
王子昊有些生气，在铃声响了十几秒后，接通电话：“睡觉呢，打什么电话？”
“我刚从录音棚回来，车停在连湖二路上。”柳芊芊委屈道。
王子昊一惊，连湖二路，与环湖路交汇，是金湖府西面的一条马路。
王家在金湖府一栋，旁边就是连湖二路。
城市套路深，王子昊被柳芊芊套出过他家的详细地址金湖府一期，一栋3902。
在连湖二路上，不用太仔细数楼层，就能锁定王子昊家的位置。
整栋楼四十三层，从下往上数，难度可能有点高，会数眼。
但从上往下数，很容易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