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后，暖阳一旁的杨过说道：“走，出去抽根烟。”
说着，他起身，朝会议室外走去。
暖阳连忙跟上去。
楼梯消防通道里，点上烟，杨过深吸一口，然后吐出来，云雾缭绕。
暖阳也吸了一大口，管它会不会让自己减少几秒钟的寿命，他现在很烦躁。
“他骗人的吧？”杨过问道，想得到一个支持。
暖阳点头，颇为惆怅：“大概率是，他不想跟我们翻脸，《遮天》的稿费太猛了。”
上个月就挣了九百多万啊。
即便明年吐出去，纳税百分之四十五，也能剩下五百来万。
网站挣的比他还多，因为企业税比个人税率要低。
以致做财务的许艺欣给王子昊注册了一个公司，俗称工作室，请几个员工。
负责运营他的书，当管理、搞活动、发帖子保持热度啥的。
税率下降后多出来的钱，每个月开每人几千的工资给那几个员工，绰绰有余。
这种做法，属于合法纳税。
增加就业岗位，又能省下来不少钱，王子昊觉得，这个社会真奇妙。
办法总比困难多。
“那就当做不知道吧。”杨过觉得自己失职了，不能再把影响扩大。
日出东方能给网站挣钱，他就算指着他们鼻子骂娘，他们也得受着。
“我觉得，我们得主动出击，早点过去跟他把合同签了。”暖阳说道。
杨过点头：“大神合同，他同意吗？”
暖阳摇头：“肯定不同意，大神合同，只是把他的分成比例提高了，版权没议价权，他不会同意的。”
“到时候再说吧，肯定不能直接给白金，要慢慢谈，最后再给他白金。”杨过说道。
迟疑了一下，暖阳说道：“杨哥，你说，飞飞阅读那边，他们有没有要《鬼吹灯》的影视版权？”
“以他的成绩，飞飞阅读大概率不要，他们的薄弱点是影视版权开发能力，没有自己的影视传媒，在影视版权上面让步很正常。”杨过说道，“不过别的版权，他们应该不肯放弃，他们只是比我们这边差点，不是完全没能力开发。”
暖阳暗暗点头，绯月才是网文ip孵化基地，除了影视版权，游戏、动漫等版权的收入也是一大笔钱，而他们在这方面拥有众多合作公司。
绯月的第二梯队作家，人气等综合实力，能稳压飞飞阅读的第一梯队作家。
那是因为绯月第二梯队的作家，版权是跟绯月共同持有的。
绯月能帮第二梯队作家开发版权，开发的同时，自然会尽全力倾斜推荐资源，这又能带动订阅，一举两得。
至于绯月的第一梯队作家，其实绯月是不太喜欢的。
因为这些作家，把大部分甚至除了电子版权以外的所有版权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飞飞阅读也想弄出几个大ip，奈何实力不允许，运气也不是很好，把几个有潜质的ip影视开发搞砸了，口碑很差。
郡沙。
金湖府。
书房里，跟暖阳通完电话，王子昊脸上的笑容消失。
对方不是傻子，回过神来后，肯定不相信他的话。
二十五万卖出《鬼吹灯》大纲和前几万字，骗鬼呢？
几万还差不多。
但几万块钱，日出东方现在还看得上吗？
当然看不上，他宁愿当作废稿，也不可能卖出去。
不过即便绯月知道自己说谎，王子昊也不担心。
普通大神或白金，手握版权，用处可能也不大，不知道上哪卖去。
他没这方面的顾虑，自己就能用到，确切地说，是女朋友们能用到。
徐美丽和柳芊芊都看过《鬼吹灯》前二十万字，两个字，精彩！
看《遮天》和《斗破》，她们捏着鼻子看，甚至多次败退。
但看《鬼吹灯》，她们看得很入迷。
徐美丽早就决定下一个项目就是拍《鬼吹灯》，柳芊芊跟着投资。
千千文化的成本支出，比起徐美丽的“新世界”影视传媒，差多了。
培养艺人，哪有投资影视剧烧钱？
艺人本就是为影视剧服务的，是一部影视剧的大件货而已。
“渣男，给我出来！”
书房门口，许艺欣的声音传来，一脸怒气。
“怎么了？”王子昊起身离开电脑桌，朝门口走去。
看到儿子出来，许艺欣转身回客厅沙发那边坐。
“小陈想今晚上来蹭饭，小徐也跟我说今晚过来蹭饭，你说怎么办吧？”本来准备做饭的许艺欣，现在很恼火。
这都是儿子给她找的麻烦。
“啥？”王子昊吃了一惊，“她们商量好的吗？”
柳芊芊过来蹭饭还差不多，徐美丽过来蹭饭被陈天仙看到，自己渣男的身份，又多了一个人知道。
老王想笑，看到老婆想吃人的眼神后，立即一本正经起来。
“这日子没法过了，天天帮你遮来掩去，我良心不安，做梦都能看到她们打起来。”许艺欣拿抱枕砸一旁的儿子脑袋。
王子昊护着脑袋，说道：“妈，芊芊今晚也想过来吃饭。”
“什么？”许艺欣脸色大变，“这个家我不待了，我出去避避风头。”
说着，她起身。
王子昊连忙拉住：“妈，你走了就真打起来了。”
他不拉住许艺欣，她真会离家出走，至少今晚肯定是不回来了。
上次柳芊芊过来吃饭，后脚刚走，徐美丽前脚就到。
把许艺欣吓的，心脏病都快出来了。
儿子说徐美丽知道柳芊芊的存在，但许艺欣根本不敢跟徐美丽提柳芊芊。
更不敢跟柳芊芊提徐美丽。
“你撒手！”许艺欣怒气冲冲，拍打着儿子的手。
王子昊不放开：“妈，我骗你的，芊芊今晚不过来。”
“真的？”许艺欣有些惊喜，这还能接受一些。
难度直接从sss级降到了s级。
“真的。”王子昊说道。
许艺欣松了口气，重新坐回沙发上。
但旋即，她又勃然大怒：“你就整天算计女人吧，连你老娘都不放过。”
王子昊连忙跟许艺欣拉开距离，说道：“妈，你就是想太多了，睡眠质量才不好。茜茜和芊芊就很简单，茜茜当初就算知道我还有个女朋友，心里再难过，也是倒头就能睡着。”
许艺欣更来气了：“你还有脸说，我要是小徐，早就让你断子绝孙。”
“咳。”老王没法再沉默，你诅咒你儿子断子绝孙可以，别把我儿子扯上啊。
“你咳什么？叫你少抽烟，你一天三五支，不想活了是吗？”许艺欣朝老王调转枪口。
老王很无辜：“我什么都没说啊。”
“我有说你说什么了吗？”许艺欣无差别攻击，“我叫你戒烟，你听到了没有？”
老王连忙起身进厨房，我宁愿干活，也不想坐着听你训斥。
戒烟？
呵呵，还不如让我戒女人。
戒酒？
更不用说了，不如杀了我。
“你站住，你也想走？”王子昊想回书房，许艺欣急了，事情还没解决呢。
徐美丽和陈慧纤一起上家里来，你怎么搞？
我看着都看不下去。
“妈，没事，茜茜过来有项目要跟天仙谈。再说，天仙知道我跟徐美丽是认识的，不打紧。”王子昊说道。
“她们谈项目，怎么跑我们家谈了？”许艺欣狐疑。
王子昊说道：“这个项目跟我也有关，所以在我们家谈没什么不妥。”
“什么项目？”许艺欣不信。
“等她们来你就知道了。”王子昊想回屋继续码字，这些天可累了。
徐美丽待郡沙的时间有点多，就出差了两次，每次出差，第二天就回来。
这跟没出差有什么分别？
柳芊芊更好，就没出差过。
去河东的南湖电视台，也算出差吗？
就算是出差，她也是当天晚上就回来了。
最近差点天天锻炼，这是不对的。
隔天锻炼效果最好，劳逸结合。
“柳老师真不过来？”许艺欣再次问道。
王子昊说道：“我想喊她过来的，她今晚有事，来不了。”
许艺欣瞪着儿子，还想喊柳老师过来，想吓死你老娘吗？
傍晚六点四十一分，徐美丽抵达金湖府。
上楼后，她没直接上三十九楼，到三十五楼就停下了，走出电梯。
没一会儿，她跟陈慧纤一齐出来，乘电梯上三十九楼王子昊家。
七点前，两人进入王子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