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茹走后，休息室里只剩下王子昊一个人，他打量着房间。
有点吓人，他扫了一圈，起码看到了五六个摄像头。
本来想躺下来眯一会儿，算了。
他拿起手机，上网逛逛。
此时，《遮天》和《斗破》的书评区、本章说全部炸了。
因为很多读者都看了《爱情岛》的大结局。
“我戳，狗作者居然也是音乐圈的那个日出东方。”
“这两者怎么能联系得上？原谅我的想象力不够丰富。”
“尼玛，太鸡冻了，大家都盼着作者出圈，没想到他早就出圈，我们不知道而已。”
“作者，你早说你是乐坛的日出东方啊，这本书的成绩还能更好。”
“佩服得五体投地，大结局太燃了，比看小说还燃。”
“小说没法这么铺垫，读者耐心不够，早就跑光。”
“呜呜，日出东方写的歌，我都很喜欢，他写的书，我也喜欢看，我们难道是同一类人，我要发达了？”
仅仅两个小时，书评区的帖子就新增数百，最新一章的本章说更是破五万。
《遮天》的均订，还在猛涨，现在已经三十万两千加了。
有本均订十几万的书，打赏了个黄金盟主，观察了一天，发现在畅销榜上最高排名只是第二。
“新增二十多万，打赏了个黄金盟主，居然还上不了畅销第一。”作者和读者都惊呆了。
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上架后没几天，《遮天》就开始霸占畅销榜第一，前期打赏白银盟或黄金盟的书，还能反超一下，现在十几万均订的书，打赏一个黄金盟主都没鸟用。太恐怖了！”
“十几万均订的书，得两个黄金盟主才能畅销第一吧。”
“几万均订的，就别想着靠黄金盟主拿畅销第一了，根本划不来。”
“一个lv5作者，竟恐怖如斯。”
王子昊现在已经不关注《遮天》了，尘埃落定。
他关心的是在飞飞阅读那边连载的《鬼吹灯》，它上架快十天了。
因为不是爽文，比起同期的《斗破》，数据差了不少。
上架一个星期后，主站均订才破万。
字数还少，才十几万，王子昊的更新速度也不快，一天五六千字。
他自己的工作室也暂时没把精力放《鬼吹灯》宣传上，每天忙着操心《遮天》和《斗破》。
书评区不和谐，他们要查看一下，这个读者是真读者，还是喷子。
群里有人发黄图，他们要赶紧送一张火星单程票。
网站给的运营基金下来，他们要搞活动策划。
种种琐事，多着呢。
魔都。
小杨哥给副总裁打电话，汇报工作，主要是汇报日出东方的情况。
“买机票，明天过去，不管他什么借口，我们就说我们到郡沙了。”副总裁当机立断，很有魄力。
“好。”小杨哥连忙去办这事。
让财务那边订机票后，小杨哥知会了暖阳一声，然后亲自给王子昊打电话。
“你们明天来郡沙？”王子昊早料到会有这么一个电话，不喜不悲。
站得更高，望得更远。
他早已不是井底之蛙，对这个社会的运转规则有了一定的了解。
先顺从规则，才能打破规则，制定规则。
一千年前，人们怎么可能会想到，一千年后，人可以在天上飞，可以通过一个巴掌大的东西，与万里之外的人聊天，视频。
“机票订好了，如果你还没回郡沙的话，我们就在郡沙等你。”小杨哥的态度很友好。
沉吟片刻，王子昊说道：“行吧，我尽快赶回郡沙。”
也不管对方信不信，反正之前他撒谎说人在外地，且还是西沙群岛那里，把谎圆回来先。
挂断电话没多久，王子昊没等来柳芊芊，反倒等来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访客《歌手》节目组的导演。
“东方老弟。”跟一群人过来的导演张繁枝，一看到王子昊就笑眯眯寒暄，很友好。
导演的名字有点女性化，但其实是个爷们，四十多岁了。
在这个年代，不说别的，只看家庭，他就已经属于人生赢家。
四十来岁，儿女不是在上大学，就是在上高中。
现在不少人四十来岁，孩子才上幼儿园，甚至没结婚的一大把。
自由了四十多年，有什么意思？
玉皇大帝至高无上，够逍遥，够潇洒吧，但关于他有个段子。
【玉皇大帝：我主宰天道！
如来：你被猴子打过。
玉皇大帝：我手下比你多。
如来：你被猴子打过。
玉皇大帝：我有媳妇。
如来：你被猴子打过。
玉皇大帝：我经历17500劫！
如来：你被猴子打过。
玉皇大帝：咱能不提猴吗？
如来：你妹（瑶姬）被凡人睡了。
玉皇大帝：……
如来：你女儿（织女）被凡人睡了。
玉皇大帝：……
如来：你外甥女（三圣母）也被凡人睡了。
玉皇大帝：咱还是提猴子吧。】
“张导，你怎么过来了？”王子昊很平静。
不认识柳芊芊，没见过杨黎姿、徐博等人，他或许对一些人生赢家产生敬畏。
但现在，他眼界开了，很难再出现受宠若惊的情况。
张繁枝暗暗惊叹，日出东方是不是出自名门？
他眼中的平静，不是一般人装得出来的。
张繁枝在综艺领域，名头比第五春笠大多了。
第五春笠相当于刚称霸新手村出来，张繁枝则已经在新手村外只手遮天。
不错，背靠拥有自己商业帝国的南湖电视台，张繁枝要是喷哪个明星，这个明星不但会被南湖电视台封杀，连南湖电视台外，都有平台和资本跟随。
“听说日出东方来了，谁不好奇过来看看呐。”张繁枝握住王子昊的手，“感谢你支持《歌手》节目，很荣幸。”
“张导过誉了，我来这，只是为了陪柳老师和柳飘飘。”王子昊笑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张繁枝摇头。
愣了一下后，王子昊明白了张繁枝的意思。
柳飘飘的踢馆歌，是他给的。
在所有人看来，这首歌是日出东方专门为柳飘飘的这次舞台写的。
初衷是为朋友，但也间接地支持了《歌手》这档节目。
张繁枝惊叹：“我们的音乐总监很喜欢柳飘飘的这首新歌，我个人也非常喜欢。”
王子昊不由得问道：“那张导觉得，如果飘飘的现场表演不出意外，凭借这首歌，她能进本期竞演前五吗？”
第361章 我比较擅长把女孩子弄哭
“哈哈，这个……”张繁枝的笑有点干，这个问题，正直如我，怎么回答？
对陈天仙，我都不敢兜底，怕落下口舌。
何况是你，我们才第一次见面。
“不为难张导了，我只是随便问问，别放心上。”王子昊笑道。
张繁枝只得说道：“柳飘飘前五的概率很大，五百大众听审我有所了解，歌手选什么歌，编曲如何，最能左右他们的耳朵。上一期的大众听审都是奔着歌手的成名曲来的，这期柳飘飘要是唱她的那两首成名曲，效果可能没那么好，前五很难。新歌就不一样了，听审首先会给歌手的勇气加分。”
“嗯，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王子昊说道。
张繁枝呆了呆，我暗示什么了吗？
没有吧。
读书人真难相处，思维跳脱，天马行空。
“咳，虽然我挺希望柳飘飘踢馆成功的，但最终还是要看听审的投票，他们听歌很挑剔的。”张繁枝说道。
“说的是，市场千变万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我们写什么歌，唱什么歌，听众就得听什么歌的时代了。”王子昊说道。
张繁枝点头，有些唏嘘。
他小的时候，还真如王子昊所说，电视台、广播电台、唱片公司给老百姓听什么歌，老百姓就听什么，没有自己的主见，也根本没得选择。
现在，音乐圈大了，网络也发达了，可选的歌曲很多，不再是资本推什么，歌迷就听什么。
愚昧和无知远去，人间清醒越来越多，不好糊弄了。
张繁枝叹气，希望这期的五百大众听审喜欢柳飘飘选的歌吧，那样的话，我就不会那么为难了。
暑假那时候，《歌手》刚立项，处于筹备阶段，张繁枝就被台里的领导喊去参加那个饭局。
那时，柳江东还把柳飘飘和柳芊芊喊去了，先跟张繁枝照个面。
没有柳江东的搭线，彼时的柳芊芊，以她的人气，很难进入首发阵容。
即便是现在，也只能当个踢馆歌手。
柳飘飘更不用说了，直到现在连当踢馆歌手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