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名声在外，相当于给网站引了流，绯月这几个月涌进来不少新用户。
一开始这些用户只看《遮天》，后来慢慢也看了一些别的书。
时间越久，这些读者看的书越多，不再局限于日出东方的书。
正因为这样，绯月愿意让日出东方一书白金，下下本书开始都同意不要电子以外的版权了。
当然，如果日出东方愿意让绯月来帮忙运营一些小版权如有声漫画等，绯月也很乐意。
“你说，日出东方的更新量这么大，还同时写三本书，这是一个人能干的事吗？”女朋友不由得问流光。
流光摇头：“每天的更新量这么多，是个人的话肯定都写不来。但前段时间网站跟日出东方做了一个访谈，他说有的书，譬如外站那本《斗破》，他十九岁就开始写了，至于写了多少，他没说，网站也没问。”
“十九岁开始写？日出东方现在二十三岁了吧？写了三年才发布，这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吗？”女朋友对网文也有所了解，有的写手存稿一两百万字，结果特么签约不了。
流光很赞同：“脑子没点问题，肯定不会写得这么好，赚这么多钱。我觉得《鬼吹灯》才是他现写的，更新速度比较正常，一天四五千字。”
女朋友语塞，半晌嘀咕着：“天才的脑子都有问题。”
“人比人气死人唉。”流光叹道。
女朋友不说话。
似乎接触到了有钱人，她觉得男朋友没以前那么香了。
想想自己这些年的辛苦，要是有个日出东方那样的牛人挖墙角，她肯定毫不犹豫移情别恋。
可惜这种事的概率跟中一亿彩票的概率一样，不现实。
偶尔做做梦还可以。
脚踏实地跟男朋友攒钱买房结婚吧，该结束做梦的年纪了。
千里之外。
“我丢！”二神得知《鬼吹灯》也是日出东方写的书，他感觉整个人的世界观都崩塌了。
二神也看《鬼吹灯》，他怀疑是自己的第二人格写的，都不会怀疑到是日出东方写的。
风格差别太大！
大神左手右手开枪长叹，一年一新人王，百年一日出东方。
顶风三丈看着自己的新书成绩，眼泪当场就掉下来，为什么别人过得越来越好，我一年不如一年？
莽起撞进去感叹，我竟然跟日出东方争过新人王，虽败犹荣。
会爬树的老虎心中复杂，去年的新人王已经公布了，毫无争议的日出东方。
没人不服，成绩就摆在那。
不管均订还是月票总榜，碾压去年所有写手。
郡沙，国际新城。
“订单怎么突然多了不少？”下班回家的路上，等红绿灯时，杨莹玉查看阳硕出版社在某网上的店铺后台，发现《鬼吹灯》实体书的订单一下来几十单，很惊讶。
穿过十字路口，没多久，杨莹玉骑着电动车回到小区。
小区是个老小区，最近很多住户都害怕坐电梯，尤其一个人的时候，胆小的根本不敢坐，宁愿爬十几层楼。
因为每次人牵着狗进电梯，狗子都会哀嚎不止，就是不愿意进电梯。
业主们牵了各种各样的狗，全部如此。
大家都以为狗能看见脏东西，人看不到。
于是人心徨徨。
看到电梯那里没人等，就自己一个人，杨莹玉不敢按电梯。
左等右等，奇了怪了，怎么没人下楼或回来。
杨莹玉感觉浑身凉飕飕的，头皮发麻。
按了下电梯，其中一个电梯门自动打开。
一股冷风从其中扑来，好像有人从自己身边走过，杨莹玉浑身起鸡皮疙瘩，脸色煞白。
看着空荡荡的电梯，似乎挤满了看不见的人，杨莹玉后退。
打开电梯前壮起的胆，全部跑光了。
往居民楼大门看去，还是没人回来，杨莹玉只得转身走消防通道。
才十三楼，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等她爬到十三楼，早就气喘吁吁。
刚出消防门，对面的电梯门自动打开，里面空无一人。
而外面就杨莹玉自己一个人，她尖叫一声，差点就哭了，腿脚发软扶着墙壁。
这时，右边的电梯门又打开。
她根本不敢看。
“怎么了？”耳边响起一个声音。
杨莹玉连忙抬起头来，是邻居回来了。
“没，没什么？”她惊魂未定。
邻居男人笑道：“今天有人来，把电梯修好了。”
“电梯坏了吗？”杨莹玉连忙问道。
邻居点头：“最近都说闹鬼，原来那是电梯漏电，人穿着鞋进去没事，狗没穿鞋，一进去就挨电……我老婆昨晚还说搬家，不住这里了。明天估计搬走的人，就都回来咯。”
原来如此。
杨莹玉默默回家。
风之语。
王子昊还没烧完菜，柳芊芊和柳飘飘就回来了。
一个是从学校回来的，另一个也是从学校回来的。
柳芊芊要上课，柳芊芊跑去凑热闹。
“一回来就有的吃，有没有家的感觉？”饭桌上，王子昊问道柳飘飘。
洗完手坐餐桌旁，柳飘飘不屑道：“我回我家也有人做好饭等着，做饭阿姨的厨艺比你还好。”
“对牛弹琴，一点都不浪漫。”王子昊不想跟柳飘飘说话了。
“做个饭就浪漫，那做饭阿姨岂不是能有源源不断的男朋友和老公？”柳飘飘觉得王子昊的想法很奇怪，要不得。
王子昊又一次败北，他想起在网上看到的一个视频，说道：“一条狗趴地上休息，一只喜鹊突然飞过来，落到狗面前，喳喳大叫，语气着急，仿佛在质问，说好的来世在一起，你怎么变成了狗，啊，你说话啊？”
柳飘飘一脸警惕：“你什么意思，是在说我变成狗了吗？”
王子昊说道：“你前世肯定跟我发了个誓，骗我是小狗。”
柳飘飘勃然大怒：“你别太过分啊，说谁是狗呢？谁才更像狗，你自己没点数吗？”
“我哪里像狗了？”王子昊给柳老师夹菜。
柳飘飘拿筷子戳碗里的米饭，你骑我三姐背上的样子就跟一条狗没什么区别。
别问我怎么知道怎么看到的，问就是三姐的电脑我用过好几次。
“吃饭吃饭，别喷得到处都是。”柳芊芊阻止两人继续斗嘴。
柳飘飘哼了一声，说的是你自己吧。
没想到老同学这么坏，把三姐都带坏了。
几十个g呢，好吓人。
看得我就想立刻全部删掉，辣眼睛。
三姐也真是的，什么都听王渣男的，要是我……
呸，怎么可能是我，一点意思都没有，本宫不感兴趣。
强者，不需要感情，也不需要人性。
“对了，奶奶后天想过来这边转一下，吃个晚饭。”柳芊芊忽然对男朋友说道。
第413章 历史书太小，装不下他们的伟大
“你奶奶要来风之语转转，还是来桃湖转转？”王子昊吃惊。
这是两个概念。
前者的话他跑不掉，要作陪，因为杨黎姿知道他住这里，来肯定有要他陪同的意思。
后者的话他还可以回金湖府躲家里，杨黎姿一群人转完桃湖在外面找个地方吃饭，最多来风之语看一下。
“一整天呢，家里和桃湖肯定都要转一下呀。”柳飘飘看着王子昊，一副看白痴的眼神，“我奶奶身子很硬朗，闲不住，让她待家里一整天，她会发脾气。”
王子昊眼前浮现那个老态龙钟，精神抖擞的老太太，她喜欢站高处，背负双手，腰板挺直，像是在用目光巡视祖国的大地。
她说我们国家虽然疆域辽阔，但没有一寸是多余的。
甚至，她觉得还不够，应该还可以再拿回来一些。
言语之中，杨黎姿对北方的汉子很不满，甚至有歧视的味道。
她说入关统治中华的那帮人是北方下来的，最后泱泱大国因为这帮人任列强宰割，割地赔款。
东三省被入侵时，那帮人更是不放一枪一炮，就让三省沦陷。
现在那边的人，又一个个跑南方来，没钱的来谋生，有钱的买海滨城的房子，一点也不爱家乡。
王子昊没想到杨黎姿这类人，跟普通人其实没多大区别，也有私心，也有自己的喜好。
从跟杨黎姿的相处和聊天当中，王子昊还感受到了一种英雄迟暮的悲凉。
不管她从前再怎么辉煌和叱咤风云，现在也不过是个老太太。
说儿孙不孝顺，也不算。
说儿孙孝顺，也不见得。
王子昊有点同情这个老太太。
为什么小孩子大小便在裤子里能被原谅，而老人却不会被原谅？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爸爸妈妈了。
只有杨黎姿去宽容她的儿女，她儿女对她只有敬而远之。
不是逢年过节，都很少去看她。
她跟儿女们不是一家人了，是亲戚。
反倒孙子孙女比较孝顺，比如柳芊芊和柳飘飘，经常去看她，陪她说话，甚至陪她到处溜达，做志愿者什么的。
也是陪杨黎姿聊天散步后，王子昊才知道，为什么国外的纪念碑像一把长剑破土而出，而我们国家的纪念碑却像是把剑插入地下，剑柄露在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