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可爱的夏花老师,背地里竟然是个抠脚大汉。”
夏花瞧着他,小手快速的抬起,往他脸上一抹,“臭死你。”
柳树认真的点头,“决定了,今天我不洗脸了!”
夏花睫毛微微颤动,“你别动。”
“嗯?”
柳树真的没动,夏花的小手在他的脸上搓来搓去的,搓的脸都红了,又闻了闻自己的手掌。
本来也没有什么味道。
“你会觉得香吗?”夏花没来由的问了句,顺带着把手放在了柳树的鼻子下面。
“香的。”柳树脱口而出。
夏花忽然感觉到,柳树虽然很变态,但是貌似...只对她一个人这样,那句话怎么说的,如何判断一个人有多喜欢对方。
如果他连对方的洗脚水都喜欢,那就是真的喜欢了。
放在柳树这...换位思考下,这家伙一顿喝不完,可能会放冰箱冷藏起来。
夏花抬起头眨眨眼,忽然笑了,但很快就又收敛起了笑容,她轻咳一声,“我要去找花卷了,晚上回来吃饭。”
“夫人慢走!”
夏花穿衣服准备出门了,不过站在门口,像是等着什么一样,“我要出门了。”
“夫人慢走!”
“我...我要出门了。”
“慢走!”
“你不该做些什么吗?”
“路上小心。”
夏花跺跺脚,柳树笑着起身,来到她面前,撩起额前的碎发,在她的额头亲了下,“路上小心。”
浅浅的笑容挂在了嘴边,但是她身为个美少女还是要矜持一点的,要是被柳树看出来她很开心了,这家伙绝对会得寸进尺,“哼哼,算你识趣。”
下午,微风不燥。
柳树坐在江边,拿着鱼竿享受着无事之乐。
钓鱼buff夏花去找花卷了。
每次和夏花一起去钓鱼,都能钓到大鱼,但是她不来了,除了鱼什么都能钓到。
柳树不信邪了,得证明一次他的实力!
要不然会被看扁的。
感受着江风拂过脸颊的惬意,浮漂动了下,柳树立马收杆,似乎是有着什么东西在扯着鱼线,力道不小。
经验告诉柳树,他钓到了活的东西!
绝壁是大鱼!
咬着牙提竿,水面上划过一道水痕,双手猛地用力,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被提了出来。
“嗯?”
柳树直愣愣的看着自己钓到的东西...
漆黑的背甲,粗壮的四肢,扭来扭去往外探着的脑袋...
“河...河里,竟然有王八?!!”
提着鱼线将王八放在草地上,柳树左瞧右瞧,发现这不是只王八,而是只甲鱼俗称鳖,一只背甲快二十厘米的甲鱼。
柳树和甲鱼大眼瞪着小眼,一时间思绪没有缓过来,这...应该不算是空军吧。
夏花跟花卷忙着呢,晚上得出摊,就不打扰了。
所以柳树摸出手机给陈铭发了条消息。
柳树:甲鱼.jpg,刚钓的。
陈铭:?!!!
柳树:我本来想钓鱼的,叹气/
陈铭:你别在这里凡尔赛!
柳树:话说这东西怎么吃?
陈铭:别吃了,这东西有毒,不好吃,咬人,垃圾的不行,赶紧扔了吧!
柳树:怎么有人急了呢?
陈铭:愤怒/愤怒/
柳树心情大好的用钳子把鱼钩从甲鱼的嘴上取了了下来。
楼下,柳树将装着甲鱼的水箱敞开着,蹲在了路边,开门的时候发现他忘记带钥匙了,看了眼时间快六点了,夏花也快回来了,等会儿吧。
等着的时候,又发现手机没电了。
这下子...真的流浪了。
柳树低头瞅瞅,发现甲鱼正伸着个脖子,扒着箱子边,探出来了头。
甲鱼:“...”
柳树:“...”
柳树挠挠头,“这东西,怎么杀啊?”
要是杀条鱼什么得,倒是也能做到,可甲鱼这种东西...总觉得很残忍。
夏花就更不用说了,她肯定不敢杀。
思索的时候,路过得人们都好奇的瞧了眼,“小伙子,你这箱子里面得,是要卖的?”
“嗯?”柳树抬头,发现是一位发须泛白的大爷。
“这我搁那边江里钓的。”
“嚯,不小啊。”大爷认真的瞧了瞧,看上去有点心动,“要卖吗?”
柳树眨眨眼,“大爷,您出个价。”
“五十?”
甲鱼的行情价是多少,柳树不太清楚,但只是他钓个鱼去,最后还赚了五十,这可是能跟别人念叨好久的!
“成交!”
送别了大爷,柳树在小区里面转了转,不远处的亭子底下,柳树发现了糖糖的爷爷在那跟别人一起坐着歇着。
背着手悠悠的走去,问了声好,“爷爷好!”
随即柳树的视线定格在地上爬着的甲鱼。
“哦,你们认识啊。”买走甲鱼的大爷惊讶的问了声。
糖糖爷爷笑道,“我跟你们说过的,我家楼上住着对儿小夫妻。”
大爷们围着柳树七嘴八舌地说起来,“我有印象,你俩经常一起出门的。”
“小伙子长得真精神。”
“有孩子没啊?”
“还没呢。”柳树笑着说,“没打算现在要呢。”
“确实啊,我看新闻说的,你们年轻人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
柳树自然而言融入进了大爷们的群体,从时事聊到国际政策,聊着聊着天都阴沉了下来。
回家吃饭的夏花远远的看着一群大爷中间有个小伙子,跟他们聊的火热。
仔细一看,那不自家男人啊!
夏花犹豫了下,还是凑了过去。
“你怎么在这呢?”
“出门钓鱼结果忘带钥匙了。”柳树笑着跟大爷们再见,“我媳妇捞我来了。”
“我们先走了。”夏花拉着柳树走掉了,等到了楼下,不解的问,“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手机没电了。”柳树掏了掏,掏出来了张绿票子,“你看这个。”
“五十块钱?”
“我钓鱼赚的!”柳树骄傲的将钱放进了夏花的兜里。
夏花眨眨眼,“卖掉了?”
“钓了只甲鱼,我想咱俩都杀不了,正好遇到了个大爷过来问,就卖了。”
柳树拉着夏花朝着小区门口走,兴奋的说道,“走走走,今天咱俩下馆子!”
夏花被他拉着手走出了小区,侧脸看去,他像个孩子一样的开心。
吃饭的时候,柳树让她随便点,夏花也不客气,跟他分享这一份喜悦。
结账的时候五十块钱不够用了又垫了点。
出来以后,走在回家的路上,柳树扬起拳头说道,“下次钓两只就够下一次馆子了!”
夏花饶有兴趣地问道,“你是去钓鱼还是钓甲鱼啊。”
虽然只差了一个字,但鱼和甲鱼是两种东西。
柳树愣了愣,“对啊...”
他倒吸一口凉气,他一个钓鱼佬想去钓甲鱼是怎么个事。
夏花笑笑,抱住他的胳膊跟他贴贴,“你钓鱼去了,结果钓到了甲鱼,回家忘记带钥匙手机还没电...我都不放心把你一个人扔家里了。”
“这简单,你把我当成你老父亲照顾就行。”
柳树继续说着,“来吧,先叫亲切的叫我一声爸爸。”
夏花头槌!
柳树“啊”了一声,这姑娘的脑瓜是真的硬啊。
柳树摸着下巴的时候,夏花暗戳戳的扭他腰上最软的一块肉,“我才不会叫!”
柳树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以后肯定有机会的。”
“等等...疼疼疼...”柳树呲牙咧嘴地说,她肯定是知道我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了。
“你心思就不能放纯洁点,姑娘家家的脑袋里都是些黄色废料。”柳树腹诽了句。
夏花眼珠一转,选择忍一忍。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