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张为之微笑着点点头，不说话了，王茂才上前，拍着小李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小李啊，这儿我们来守着，你先吃去吧。”
“哦，好咧。”
“边扎马步边吃。”
“啊？！”
……
异人中心。
洛孑张望了半天，看着只有三两个人进出的大门，他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来到前台，他看着柜台后的小姐姐，一脸认真的说道：“你好，我想办个异人证明文书。”
“异人证明文书？”小姐姐问了句，抬头看了眼洛孑，神情顿时变得古怪，有好奇，有同情，还有怜惜。
总之极其复杂。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到底没说，而是递给洛孑一本册子：“麻烦登记一下。”
洛孑虽然觉得对方神色有些奇怪，但也没多问，老老实实的登记，然后从小姐姐手上接过一张单子。
“二楼左转，第一间办公室。”
小姐姐说完，低头继续忙自己的工作了。
洛孑挠挠头，拿着单子往二楼去了。
来到二楼检测处，洛孑说明了自己的来意，然后就看到办公桌后的中年男人猛地抬头，一脸惊异的看着他。
“你这年纪轻轻的，家里谁死了？”
洛孑：“？？？”
“嗯，不好意思，我的表述有问题，您……家里谁去世了？”
洛孑：“？？？”
有区别嘛，您会聊天嘛？！
嘴角抽了抽，洛孑忍不住问道：“您为啥会觉得我家里肯定有人死了？”
陆国来轻咳一声，一边打字一边解释道：“一般来中心办理异人证明的，都是早年经过检测，无法成为异人的人，他们大多人到中年，家里遭逢剧变。”
“不是父母突然暴毙，就是妻儿惨遭杀害，又或者是自己遭受了各种严重的创伤……总之就是非常惨。”
犹豫了一下，陆国来问了个问题：“你应该有看过小说漫画之类的吧。”
洛孑点头，有些不解为啥要问这种问题。
陆国来继续说道：“小说里不是有那种设定嘛：父母祭天，法力无边；家破人亡，仙道猖狂，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吧。”
这下洛孑傻眼了：“合着这不是网上的吐槽调侃，是真事儿啊？！”
“那可不。”
洛孑无语，突然明白前台小姐姐那复杂的神情是什么意思了。
陆国来忙完手头的一点事情，然后起身往外走：“来吧，我带你去做检查。”
他走在前面带路，一边还和洛孑解释：“小伙子，你也别觉得我说那话是冒犯你，按照中心的规定，这是必须问的，因为中心要做相关的研究，这些信息都是极其重要的参考。”
对此，洛孑只能点头表示理解。
“所以，你家谁死了？”
嘶，理解是理解，但这话听着也是真冒犯。
洛孑咂咂嘴，有些别扭的说道：“我家里谁都没死，我就是做了个噩梦，然后就成异人了。”
话音刚落，洛孑就看到前面带路的陆国来，猛地转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身旁路过的几个白大褂也是同样的反应，一脸难以置信。
“你说啥？”
几声惊呼响起。
这声音，惊异中隐约还带着几分绝望。
第6章 别搞科研，快跑
搞科研最烦什么？
洛孑没做过，不清楚，但私下里他听姐姐洛琳提过，做科研她最讨厌的就是出现变量，一但出现一个变量，那迄今为止所有的研究理论、实验建模可能都要推倒重建。
“当然，极稀有变量是特殊情况，不作参考，但按照多年科研历史的记录，当一个变量出现时，相似情况的变量就会大规模出现。”
“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不是和平年代，有诡兽威胁着人们的安危，相关研究的进行背后可能都背着十几条甚至好几百条人命，因此，这种变量成了科研人员最讨厌的东西。”
“因为我们不知道，这种变量需要多少实验才能抹平，或者找到其中的统一性，在实验过程中又有多少人会牺牲。”
“所以，老弟，别搞科研，快跑！！”
回忆着当初老姐凝重的模样，再看面前这些白大褂快抓狂的模样，洛孑忽然就悟了：“我终于知道老姐的话啥意思了。”
然后他就被几个研究员围住了。
各种问题随之而来。
“你确定是做了个梦之后就有了异能？”
“是噩梦还是美梦还是春梦？！”
“你还记得梦的内容是什么嘛，说出来会404嘛。”
“你在梦里有没有父母双亡，有没有妻离子散？”
草！
你们对父母双亡这个设定是有多执着啊！
洛孑勉强应付着这群研究员，然后在陆国来的帮助下成功脱离了包围。
来到检测室，陆国来一边调试设备，一边说道：“本来让几个研究员、实习生来测试就行了，但是现在，还是我亲自来吧。”
说着，他看了眼洛孑，有些好笑的道：“你得庆幸，我已经从科研一线退下来很长时间了，现在就是个在职闲人，不然我也得揪着你问个不停。”
“当然，常规的问询我是会做的，另外，因为你的情况特殊，所以我们可能会对你进行一些相关访问和咨询。”
“到时候，还要麻烦你配合一下。”
陆国来说得很郑重，对此，洛孑只能表示配合。
紧接着，检测就开始了。
陆国来开始操作设备对他的身体进行各种检测。
从身高体重到生理及心理发育状况，从抽血检验到拍各种片子，甚至还对他的精神阈值进行了测试。
“正常人的精神阈值是100点，超过这个阈值，要么成为疯子，要么成为异人。”
“多数人刚成为异人，精神阈值普遍在120-150，优秀点的能到达二级，201-250点，极少数天赋异禀的，能突破三级，精神阈值超过300。”
洛孑小心翼翼的碰了碰脑袋上的仪器，好奇道：“您见过精神阈值超过300的嘛。”
“见过。”陆国来说着，脸上出现一抹惆怅：“378的初始阈值，高得离谱，但在知道那孩子从小经历些什么以后，我就不觉得奇怪了。”
“经历了啥？”
“……虐主小说你看过吧。”
“懂了。”
检测室内陷入了沉默。
半晌后，仪器发出滴滴的声音。
陆国来看了一眼显示屏“207，勉强到优秀。”
“然后还要测啥？”洛孑取下头盔，精神头很好。
陆国来看了洛孑一眼，头前带路，一边说道：“测试你的能力。”
“说起来，你的能力是啥？”
“控制影子。”
“嗯，影系的能力啊，还算不错。”
陆国来淡淡的说道：“一会等检测结束，我给你拿一本影系能力开发的书，你私下学习研究一下吧。”
“好的，谢谢。”
洛孑挠挠头。
等到了指定场地，洛孑使用能力，五双黑色的手臂从他的影子中伸出，在陆国来的指挥下开始一系列的测试。
从速度，力量再到破坏力、防御力，以及对一些能力的抗性。
最终，洛孑得到了一张【中等】的评价单。
当然，这是在洛孑有所收敛的结果。
之前那群研究员疯狂的模样让他有些头皮发麻，这要是能力太突出了，也不知道那群研究员会不会反应过激。
毕竟，他貌似不符合传统研究中那些格外突出的异人的特征。
看着陆国来一脸稀松平常的模样，洛孑就觉得自己应该没表现过头，是在正常范围内的。
他却不知道，陆国来此时正在想着其他的事情。
犹豫了半天，他还是说了出来。
“你的能力在影系的细分里被分在触手系，这个系别怎么说呢，不差，但有个地方得注意，不要用能力去做一些不好的事，哪怕是夫妻之间也不要做。”
洛孑刚开始还有些茫然，不知道陆国来说的是啥。
等听到对方提到夫妻，以及神情变得有些古怪时，洛孑瞬间懂了。
然后他就傻了。
“卧槽，还有人干过这事儿？”
“有。”
“然后呢？”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陆国来淡淡的说道：“只是被404了而已，灰都不剩的那种。”
洛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人间大恐怖，不过404尔。
“哦，对了，你记得带着身份证的去公安局做一下信息录入，这个一定要做啊，不然很不方便的。”
陆国来说完，就捣鼓机器设备去了。
离开检测室，洛孑看着手中的单子，一边在内心告诫自己，绝对不能让影子去干那种事情。
但是，有些事情不点破还好，一旦被点破，人的思维就会不住的往那边想。
“啊！！他为啥要说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