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天气颇好,一轮半月挂在夜空,撒下皎白的月光。
此时的贾家。
屋内漆黑一片。
贾东旭没来由的一阵心悸,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来到窗前,透过玻璃向院内看去,有月光覆盖的大院,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但是心头的不安一直未曾褪去。
“东旭怎么了,不凿墙了吗?”秦淮茹小声的问道,随着贾东旭的目光看向大院。
贾东旭眉头紧皱,过了片刻,开口说道:“你去院外上个厕所。”
秦淮茹反应过来,点点头,装作一副内急的样子,推门跑了出去。
来到院里的秦淮茹,先是四处扫了一圈,才向院外跑去。
整个过程,蔡减半尽收眼底。
“走吧,他已经发现了。”蔡减半幽幽说道。
“首长,我们不进去搜一下吗?”
“不用,与其打草惊蛇,不如静观其变,最近盯好贾家。”
自从上次将贾张氏放出来以后,蔡减半便对贾东旭有了一丝警惕。
此刻,他对贾东旭的警惕性更高了,同时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贾东旭到底是什么人?
蔡减半带着花卷,返回了跨院。
警卫们也回到自己的岗位。
没过多久,秦淮茹回到院子,看到了值守的警卫,连忙回到屋子。
“怎么样?有什么奇怪的吗?”贾东旭轻声问道。
“有啊,刚才我出去,看到西跨院的警卫没了,再回来的时候,又出现了。”秦淮茹将自己的疑点说了出来。
贾东旭听罢,眉头皱的更厉害,深深的看了一眼院外。
“他已经发现了,这个院子住不了了。”
“啊?那我们要搬家吗?”
“搬家?又能搬到哪里去?”
贾东旭轻笑一身,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想的比秦淮茹深的多。
整个四九城,以蔡减半的地位,又有什么查不到?
自己还是心急了啊,妄想偷偷潜入西跨,彻底掌控蔡减半,没想到反而打草惊蛇。
估计用不了几天,自己掌控东西黑市的信息,就会摆在蔡减半的案面。
虽然平日里做的小心翼翼,但是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不行,不能等了。
这一刻,贾东旭下定了决心。
翌日。
星期天。
10月末,已然步入深秋。
凉爽的天气,令人神清气爽。
蔡减半难得休息一天,稍微睡了一会懒觉,便起床洗漱。
“这天有点凉啊。”
蔡减半嘟囔着,走出跨院,去小院吃早餐。
“蔡院长早啊!”
院里邻居们见到蔡减半纷纷打着招呼。
蔡减半微笑回应着,向着小院走去。
“蔡院长!”
蔡减半听到身后的喊声,转过身。
“东旭啊,有事吗?”蔡减半问道,脸上神态自然。
“中午我想请您吃个饭,不知道蔡院长有没有时间。”
贾东旭讪笑着,双手来回搓着,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蔡减半心中微顿,露出笑容。
“好啊!”
场面有片刻的安静,贾东旭有点愣神。
他没想到,蔡减半竟然会答应,而且答应的还如此干脆。
让他准备好的一大堆说辞,不知如何施展。
“啊…好…好,谢谢蔡院长。”
贾东旭仓促的回应,目送着蔡减半走进了小院。
早饭过后,闲下来的蔡减半躺在按摩椅上,闭眼假寐。
何大清走了过来,用脚提了两下按摩椅。
“我说你这个大院长,好不容易空下来,要不然出去走走,放松放松?”
蔡减半眼也不睁,闷声回道:“不去。”
出去干嘛,走哪都有尾巴跟着。
看着犯了懒癌的蔡减半,何大清满脸愁容。
作为大哥的他愁啊,就连最小的何雨水都已经结婚了,唯独剩下蔡减半没有动静。
先前还好,会时不时想娶婆娘。
如今不知怎的,蔡减半对婆娘这一物种好像失去了兴趣,每天不是写就是画。
再这样下去,蔡减半非打一辈子光棍不可。
“出去走走,说不定就解决了你的人生大事了呢!”何大清又推了推蔡减半。
“减半,你大哥说的对,要不出去走走。”李美龄也在一旁帮呛。
就连何雨柱夫妻,还有王李氏也在不停劝说。
蔡减半的人生大事,一直是他们的心头病。
相亲的事情更是提起多次,每次刚刚提起相亲,蔡减半想也不想就拒绝下来。
要是他们经历后世的社会,就会明白蔡减半此刻的状态。
厌婚。
蔡减半此时就是妥妥的厌婚,30岁的人了,每当提起婚事,心底总是有一股莫名的情绪抵触。
他不想结婚吗?
并不是,只是他不知道如何开始新的一步,也不知如何去与另一半相处。
总之,就很烦。
“哎~”
蔡减半叹了口气,站起身。
“你去哪?”何大清连忙追问。
“找媳妇。”
回了一句,蔡减半便走出了家门。
何大清呆愣了片刻,与众人相视一眼,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蔡减半刚走出大院,身后的警卫便跟了上来。
“首长,需要准备车吗?”
蔡减半无奈:“不用,我就自己随便走走,你们也不要跟上来。”
“首长,这不符合规矩。”警卫员想也没想回道。
“那你们就跟着吧!”
蔡减半说完,脚步飞快提速。
身后的两名警卫急忙跟上。
蔡减半与他们的距离,越拉越大,直到一处巷口拐角,蔡减半闪身而入,失去了踪影。
“首长人呢?”
追上前的警卫如无头苍蝇一般找寻了半天,依旧无果。
两人相视一眼,苦唧唧的表情爬满脸颊。
“人丢了!”
第206章 你真的没有认出我是谁?
蔡减半轻松甩掉两个警卫,轻笑着拍了拍手。
“小样儿,还想跟上我?”
接着,转身向院内看去。
这是一处残破的小院,虽然破败,但是院内却是干干净净。
上午的阳光正好,洒在院中,显的异常温暖。
阳光下,一群穿着破破烂烂的小萝卜头,紧紧盯着蔡减半。
虽然衣着破烂,但是每个人都干干净净。
“你是谁?”人群前方的男孩,有七八岁,眼中一丝慌乱闪过,故作勇敢的掐着腰,昂着头,大声质问着。
刚才他们可都看到了,这个男人,两米多高的院墙,一下就跳进来了,就跟话本里的轻功似的。
“你们又是谁?”甩掉警卫的蔡减半心情不错,看着这虎头虎脑小男孩,有心逗弄几句。
“你来了我的地盘,问我们是谁?你脑子没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