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我们干啥都不知道,上来就动手?
特么绝对有病!
“我们不过搜集货物,满足大人物们的需求罢了。”袁宗咬牙切齿。
一挥手,小弟们领会精神,小跑至笼子旁,扯下布帘。
“喵!”
笼内生物感受到光线变化,立刻直立起身子。
瞳孔有着蓝色的螺纹旋转,尾巴竖立起。
毛色则是雪白中,夹杂着一缕缕的血色纹理,甚是好看。
这是一只比普通猫要大上一圈的……异种。
“他们出钱,我们提供货物,仅此而已。”袁宗擦去嘴角血迹。
江游目光变化,“买卖异种?”
“对,就是这样。”袁宗吐出一口血沫,狞笑道,“野性十足的异种,养起来不比普通宠物有意思多了?或者,是养,还是杀,就算想煮了吃那也是买家自己决定,我们不管。”
“有人买,就会有人卖,你就算把我们全杀掉,也依旧会有新的组织出来接手。”
江游沉默。
他以为这就是个黑涩会的什么拾荒人组织,杀人放火,哪想还有这么层关系。
买卖异种。
把异种当宠物养。
江游扫过这群人。
他们的实力不算弱,在拾荒人这行业中,大概能排进中游。
估摸聚在这里的,只是所谓红海会组织中的一部分。
“兄弟,现在还要不要杀了我们?”
袁宗问道。
“杀了你们,的确没什么用。”
袁宗脸上刚要露出笑意,忽然一根根漆黑锁链升起,穿羊肉串一样穿过身躯,连接着天花板与地面,将众人固定在空中。
江游双手插兜,朝里屋走去。
顺手掏出电话。
“喂……方哥啊?”
“查个事。”
第192章 第四块位格碎片
这叼毛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看着身上冒出来的锁链,几名心理素质较差的小弟都快尿了。
他们十几号人,怎么说高低也能有些排面。
尤其袁老大,虽说能力不是攻击型的,但他的实力并不弱。
结果让这个搞笑男当狗一样暴揍?
难不成他是巡夜司某位高阶巡夜人,在这“便衣执法”?
“袁……袁老大?”
手下胆战心惊的问道。
“是谁把这人引过来的?”
袁宗五官扭曲。
小弟们瑟瑟发抖,鬼晓得江游从哪冒出来的。
“恩恩,东阳聚集地,叫什么红海会,不清楚是个什么东西……恩?我问问。”
江游抬起头,“喂,买家名单你有吗?”
瞧瞧你问的是人话吗?
“没有,我只负责将货物放到指定地点。”袁宗咬牙说道。
“你上边还有人是吧?”江游再问。
袁宗合上嘴。
大概算是默认了。
“把他们留下来问话么……好,我知道了。”
“大概就是这些,方哥你看着处理吧。”
江游打着电话。
在几人注视下,这头套搞笑男抓了把椅子坐下,拿起烤串吃了起来。
“恩,今天刚来东阳逛夜市,谁知道就遇上这事了。”
“放心吧,没危险。”
“好,那咱们回来北都见。”
啪!
挂断电话,锁链的时间结束,众人也从空中掉了下来。
没等众人欢呼,江游拎起酒瓶子靠近。
咔擦!
酒瓶子砸后脑,开瓢的同时直接晕了过去。
再抄起几瓶啤酒,朝其他人咣咣咣砸下。
依次绑上粗绳,把异种宰了,将他们挨个塞进笼子。
想了想,那几个高阶的力量兴许能挣脱绳子。
他嘎嘣嘎嘣,把人家胳膊腿掰断。
“啊!!”
有人疼的惊醒。
咣当又是一酒瓶子抡晕过去。
差不多了。
江游拍拍手。
买卖异种这事……只要有需求,永远会有市场。
与其将他们杀掉,确实不如按照方哥意思,留给巡夜司审问。
顺藤摸瓜才能发挥出最大价值。
至于他们背后好的红海会,有没有和巡夜司勾结……
管他有没有,方向阳已经知道这事了,命令下达,没人敢敷衍,说不定还能连根拔起些什么。
做完这一切,他看向袁宗最开始出来的那扇铁门。
自己寻找的东西,就在那个方向。
在嘎吱令人牙酸的声音中,江游推开沉重铁门。
入目,是归置整齐,盖着幕布的笼子,和外面那几个笼子差不太多。
有序贴上编号。
掀开后,里面果然是一个个异种。
共有十个笼子,只装了三个,剩下七个空着。
猫、狗、鸟。
都是常见动物变成的异种。
这几只躺在地上,饿的半死不活。
有气无力的看了眼江游,呜咽出声。
它们……貌似还不能完全称为异种。
和人类一样,动物也存在异化的过程。
而这几只,明显正处于异化中,污染程度不一。
凑巧捡到有动物沾染邪气被污染?
这种巧合的概率有多大,显然不能完全满足“买家”需求。
所以,更有可能是这个红海会在想办法制造“买家”需要的物品。
江游没有说什么,将这几只饱受痛苦的动物一一击杀。
继续向里走去。
吸引他前来此地的气息越发清晰。
推门而入,笼子形状大了许多,并且不再用布帘遮挡。
四面遮挡的严严实实,在正面位置,有一个把手,可以向上抬起将笼子打开。
江游上前握住。
手臂发力,哗啦一声,铁门抬起。
只一眼,他瞳孔剧烈收缩!
关押在笼子内的,不再是动物,而是四肢扭曲,却依旧可以看出来的人形生物!
四肢大概只有正常比例的三分之二大小,且螺旋的扭着,看起来极为渗人。
血量定格在【30%】,可见其状态绝对算不上好。
与之相对应的,是其异常美丽的五官。
仿佛涂上一层浓厚的烟熏妆,不管表情怎样变化,都有种怪异美感。
她躺在地上,身体时不时抽搐一下。
头接近180度旋转过来,无神的看着江游。
第二个笼子,是个全身没有没有毛孔的家伙,他状态稳定许多。
恩,稳定的用头磕着地面,一下,又一下。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