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所有部署到位。
该准备好的资料全部准备到位,该封路的封路,该警戒的警戒,甚至都动用了部队。
他们忙,老猫也忙的焦头烂额。
他是蓝衫,平时没什么事,但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必须的履职。
排查、清除、维稳等等。
一切都确保无误之后,他换上黑西装蓝衬衫,戴上黑墨镜,手握对讲机,指挥现场周边的安全保卫工作。
是周边,他们的任务是确保周边的绝对安全。
“头儿,车到了。”
“嗯,看到了。”
这会是凌晨2点,工作组在这个时间抵达,乘坐的是两辆考斯特中巴车。
老猫待在距离最近的楼房里,从窗户架起望远镜观察周边的情况,再次确定周围是安全的。
“头儿,你就不想往上升一升?”对讲机里传来手下的声音。
“年龄大了,升不上去了。”老猫回应道:“再说现在挺好的,三五年能有个任务,多轻……嗯?!”
突然,老猫的眼睛瞪圆了。
“老大!出什么问题了?”
“没出问题……”
的确没出问题,但却出现个让老猫匪夷所思的事,他从望远镜里清晰的看到工作组里的一个女领导。
这不是我弟妹吗?
不是……我弟妹怎么混进工作组了?
眼花了,肯定眼花了,以后公粮一周交三次就行了,五次真的伤身子呀!
等到工作组入驻香江饭店之后,老猫这边立即转移过去。
但到了饭店之后,他们的工作就轻松了,因为这里的安保工作更严密,在他们提前扫场之后不会有大问题。
“老婆,咱弟妹有没有双胞胎姐姐或者妹妹?”老猫抽空给老婆打电话。
“哪个弟妹?”
“你同学,淑英,咱震弟媳妇。”
“那我不知道,你看到她了?”
“没,我就是突然想到这一茬……”
作为蓝衫,老猫绝对信任自己的眼睛,再结合当初是黑衫把她接走的,百分百肯定没有眼花。
……
第二天早晨,庭审。
雷震好好的洗了个澡,穿上崭新的西装,站在镜子前饬自己,小心的挤掉脸上的一颗小粉刺。
“雷总,咱们抓紧点吧。”老丁苦笑道:“还有二十分钟就开始了,迟到就不好了。”
“差不多了,还差皮鞋……行了,先上车,给我拿双白手套。”
“好好好。”
“……”
赶往法院的车上,雷震一反常态,不光自己不抽烟,也不让同车的抽烟。
他戴上白手套,坐在那里细致的擦皮鞋。
不停地蹭,直到把皮鞋蹭的油光铮亮,都能把人照出来,就这还不太满意。
如果是到地方了,他还能再擦俩小时。
“雷总,不好意思了,铐子得上。”
“上呗。”
“我给您上松一点,回头要是觉得不舒服,在桌下面摘掉能缓一缓。”
“不行!”雷震叫道:“上紧,给我上紧,必须得勒出……等等,我他妈把自己饬这么帅干嘛?囚服给我拿一件,脚镣在不在?快点快点,给我上上。”
崭新的西装脱掉扔车里,他以最快的速度换上囚服,然后甩掉擦了一路的皮鞋……
雷总疯了吧?
是不是被刺激到了,怎么今天净干反常的事?
不多会,雷震从车里走出来:囚服、布鞋、手铐、脚镣……
看到这一幕,很多很多人的心里同时哼唱一首歌:铁门啊铁窗,铁锁链……
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曾经的雷总意气风发,现在头发凌乱,双目无神,甚至腰都岣嵝起来。
“雷总……”
“雷总不是囚犯,你们这样是不对的!”
“……”
本身就是公开庭审,而且事情闹的非常大,此时法院门口已经围满了群众。
在看到尊敬的雷总变成这个样子的时候,群众们一阵心疼。
“你们竟敢虐待雷总!”
“乡亲们,我们不同意!”
“……”
一群人愤怒无比,直接冲过来,但还是被拦住了。
差点挨打的老丁满脸蛋疼:关我屁事呀?昨天晚上俺们喝酒的小菜都是我买的……他非得穿成这样,我有啥招?
不过他还是原谅雷震了,因为这位雷总是自己见过的商人中唯一的儒商。
哪怕想法多,但儒商气质就是这么浓郁醇厚。
……
雷震走进法庭来到被告席,在验明身份之后落座,第三次庭审开始。
在庭审隔壁的房间里,工作组全部坐在椅子上旁听,省里的大佬们陪同。
休庭的时候,大佬们立即笑着上前,热情的为工作组倒水。
“刘组长,辛苦辛苦!”
陈老狗为组长倒了杯水,双手递过去。
“先给我们舒锦同志。”组长示意。
“好的!”
陈老狗赶紧走过去,把水端给舒锦。
“放下吧。”舒锦淡淡的说道。
很尴尬,弄的陈老狗相当没面子:你就是个跟着做记录的,摆什么谱?
“舒锦同志,你对刚才的庭审有什么看法?”组长微笑着问舒锦。
“我的看法有三点,首先第一点……”
随着舒锦说话,工作其它成员立即拿起本子记录,而且相当认真。
看到这一幕,省城的大佬们瞬间明白了:舒锦同志,才是核心!
第242章 你大概被他骗了
整个庭审几乎全是围绕雷震的罪证来展开的。
人证一个接一个,坐在证人席上对雷震进行指控,每一个都说的绘声绘色。
尤其赵红兵几个黑社会大哥,说出了许多具体的事的,更是把时间、地址都精确了。
甚至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雷震抢了他们的财产……
相当不利,确切的说是就可以定罪了,很多东西就摆在那里了,没什么好狡辩的。
对于这种情况,侯总也是无可奈何。
该做的都做了,但是徐玉东他们拿出的证据实在太多了,哪怕想为雷震辩护都不可能。
“被告,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承认我是黑社会,但不承认多起灭门、凶杀。”雷震发出沙哑的声音:“这是诬陷,因为我坏了黑社会的规矩,把徽安变的和平安定,让原本的黑社会分子变成了奉公守法的公民,咳咳咳咳……”
雷震发出剧烈的咳嗽声,看起来虚弱无比。
与此同时,隔壁的舒锦同志皱起眉头,脸色微变,手中的本子也合上了。
“舒锦同志?”组长看向她。
“我建议休庭。”舒锦说道:“被告的身体似乎非常糟糕,我怀疑可能存在滥用私刑,看他的手腕。”
这里有个监控设备,将那边的图声实时传递过来。
旁边的人放大,清晰的看到雷震的手腕被手铐死死锁住,似乎出血了。
“你们的意见呢?”组长询问其他人员。
“同意!”
“同意!”
“……”
“好,通知裁判长,择日再审。”
“是!”
“……”
庭审结束,所有人退席。
雷震也被重新押回看守所,而这边工作组起身前往会议室,与省城的大佬、徽安的领导、法院的领导们开会。
开的什么不知道,反正工作组最大。
他们下来了,所有的工作都要以他们的意见为主,因为人家是最高,说的就是算。
……
回到看守所,雷震重重躺在床上,惬意的点上根烟。
“我的雷总呀,您今天到底闹哪一出呀,我差点就被打了……”老丁诉苦道:“就算你要换衣服,也跟我通个气好不好,起码让我有点准备。再说了,这也不是博取同情的法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