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主要是做黑社会自由,还有抢钱抢女人。”雷震小声说道:“我几个女人都是抢来的,该强的强,该下药的下药,该霸占的霸占……”
“私事别说了。”
“哦。”
南岭王感觉没法说下去了,这小子就是个奇葩,能搞出完整的特种作战体系,也能针对国际形势进行海外战略布局,并且考虑到每一个细节。
可突然又抢人家的女人,还下药?
这不是奇葩是什么?
也就是你的功劳无可取代,否则老子第一个打死你数!
“老爷子,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雷震瞅着南岭王。
他心里不成熟的想法比较多,但只要说出来就是成熟的想法了,很具备迷惑性。
“说。”
“我能到南岭混吗?”
南岭王坐在沙发上,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
他以为是个什么建设性想法呢,竟然要到南岭混黑社会,这小子脑子有病吧?
“我刚下飞机,外套就被抢了……”
“噗!”
南岭王一口水喷在雷震脸上。
没法子,年龄大了就是这样,咬合肌松弛了,很容易不受控制往外漏水。
这跟迎风尿湿鞋差不多,都是肌肉萎缩引起的。
“你被抢了?”
“对呀。”
“抢的好!”
七十多岁的南岭王感觉浑身舒畅,如果不是顾忌到身份,都要开怀大笑。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幸灾乐祸,盼着一个人倒霉。
“此仇不报非君子,所以我要到南岭混黑社会。”雷震擦擦脸高声道:“此间恶不除,非我东方儿郎!老爷子,只要您一句话,我保证羊城没有黑社会。”
“行吧……”
还能说什么?
文人风骨,武人胆魄的南岭王,这会都不知道怎么说雷震了。
但是……
这小子有意思,能一块玩!
人老如顽童,所有人对他南岭王都是毕恭毕敬,其实很索然无味,突然碰到雷震这么一个人,感觉很有意思。
觉得有意思,心里就喜欢。
“多待几天。”南岭王说道:“我让老二他们回来,你们见上一面。”
“老爷子,我明天一早就得走。”
“不着急。”
“着急,秘安局的人还被我的人扣着呢,只有48小时。我得赶紧回去,不然事就闹大了。”
“你把秘安局的人扣了?”
南岭王伸手捋捋头发,也不知道为啥做出这个多余的动作。
“打晕扣的。”
“扣的好,扣的好……”
南岭王起身,拄着拐杖在保镖的搀扶下往外走。
“老爷子,您慢点。”雷震在后面关心道:“晚上我再专门去您家谢罪。”
南岭王摆摆手,坐进车里离去。
看着对方的三辆车离开,雷震这才点上根烟,慢悠悠的抽起来。
“师傅,晚上还去谢罪?”
全程被无视的亲王终于有说话的机会了。
“去吃饭。”雷震弹弹烟灰道:“该花花,该省省,有大餐蹭,干嘛去吃煲仔饭?”
有道理!
煲仔饭管饱,但没有乳猪香。
第414章 我真不想剽窃
家法,家长统治本家或家族的法度。
先有家法再有族规,其后才是法律。
在封建社会,家法族规甚至凌驾在法律之上,不能说它不好,也不能说它好。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这是是同姓家族制定的公约,用来约束本家族成员,哪怕时到至今,全国各地的族谱都有族规、谱禁、宗规、祠规、家范、族约、族训、家训等条款。
孩子起名大多都按辈分排序,这是几千年来不断层的文化影响力。
哪怕时到至今,城市化普及,依旧很重视。
混的越好,越重视;混的越差,越不重视。
这种反差也从侧面反映出族群的力量,倘若在混乱时期,同姓、同根、同源,就能提供保护。
其本质还是动物的群体本能,为了安全。
岭南王家族的规矩更多,赵智清当天回去就接受了家法。
五十多岁的人了,跪在祠堂里,后背被荆条抽的皮开肉绽,差点就昏死在里面。
但赵智清不敢昏,只能咬牙撑着。
直到晚饭的时候,才被人搀着来到宴会厅。
看到他的惨状,雷震忍不住我靠了一声,难以想象执掌赵家的老大,竟然被打的这么惨。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可知错?”老爷子声如洪钟,盯着大儿子的眼神锐利。
“父亲,儿子知错。”
赵智清跪在地上,惶恐认错。
“错在哪里?”
“我不该隐瞒驯狗场的事,更不该把地方交给外人,任由其做违法乱纪之事。”
“只有这些?”老爷子怒斥道:“滚下去,在祖宗面前继续反省!”
“是……”
赵智清又被拖下去,继续跪祠堂。
“这么苛刻?”雷震小声问秦王。
“可不咋地?”秦王低声道:“位置越高,规矩越严,就怕出个不孝子翻车。全家族那么多人、那么多年攒下的基业,要是被不孝子败坏了咋整?”
“你家也这样吗?”
“别提了,小时候我在祠堂里撒个尿都差点被打死。”
“……”
对于这种家规、族规,雷震的感触不是太深。
因为上辈子出生就在城里,老家回去的都少,只是在记忆中父亲每年清明节、中元节、十月初一还有年前,都会前往老家上坟烧纸。
自己也跟着去过几次,就是觉得人多挺好玩的,最喜欢干的事是挖坟头垒上去。
“雷震,你看这件事处理的如何?”老爷子询问。
“老爷子,本就没什么事。”雷震笑道:“再说我也太鲁莽了,年轻气盛,还望您别往心里去。”
人家问这句话不是征询意见,而是想跟他说这件事到此为止,你藏在心里就行。
堂堂岭南王家的庄园里,藏着这么不可告人的地方,要是传出去的话,会对他们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
这种事极具传导性,人心可畏,总会有人借题发挥。
王,不是那么好当的。
“雷震,不要妄自菲薄。”
“路是闯出来的,没有走到最后焉知对错?放心大胆的去做,不要有思想负担。”
南岭王说话就是好听,蕴含哲理,又不失霸气。
在大事上,老爷子的确不糊涂。
“老爷子,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建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雷震开口。
但南岭王已经转过头,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
可就是这么个小动作,就让雷震不成熟的建议,变得在这个时候不当讲了。
“云锦,别生气了,这个事我已经打过雷震了。”南岭王的目光落在小女儿身上,满是宠溺。
这是他们全家的掌上明珠,五十多岁才有这么个女儿,恨不得始终捧在手心里。
“没看到。”
赵云锦气呼呼,眼睛狠狠瞪着雷震。
她很生气,不单是被劫持了,而且这家伙还害的大哥被家法,偏偏父亲还很袒护对方。
“我们有错在先……”
“我不听!”
面对小女儿的不满,南岭王也是没招。
他谁都能打,谁都能骂,就是不舍得训这个宝贝疙瘩。
“我的错,我的错。”雷震起身笑道:“云锦妹子,是我太鲁莽了,哥跟你赔礼道歉。”
他从兜里掏出那枚羊脂玉手镯,双手递过去。
“翠竹法身碧波潭,滴露玲珑透彩光;脱胎玉质独一品,时遇诸君高洁缘。”
“我也不会挑什么礼物,看到这个手镯漂亮,所以就买下来,权当给云锦妹子赔礼道歉。”
吟诗了,雷震吟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