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他。
其他也有人趴在窗台的学生笑了起来。
友虽然也觉得有些丢脸,但他觉得,自己作为张倩芬的守护天使,应该在对方孤立无援的情况站出来,即便是在这种情况。日后张倩芬一旦知道自己的行为,一定会相当的感动。
不过他不敢对所有人发难,只能对着李樵冷脸道:
“你刚才笑什么?”
李樵清了清嗓子,十分违心的道:“我觉得你家的张倩芬跳的很可爱啊,所以笑一笑。”
这句话一出,友忽然有些惭愧。
因为他刚才没有半点觉得可爱,反而尴尬的脚趾都能抠出一座别墅出来。
‘看来我对张倩芬的爱还不够深,刚才居然会那么想,她知道了一定会非常的伤心。’
两人说话间。
陆雪媛教完了一个动作后,开始将刚才教的动作串联了起来。
当然。
以她们的能力,还没有办法自己编排舞蹈,只能从网上找一些韩流女团的视频拆解动作。
众所周知,女团舞最大的特点用一个字就能够概括:
“烧!”
所以。
当她演示了一下动作之后,窗外很多同学都开始评头论足起来:
“这动作太那啥了吧?”
“是啊,好烧啊!”
李樵没有瞎,他当然能分辨出这些具有强烈挑逗意味的舞蹈,只不过往年看的时候,他还能装模作样的和其他人一起评价。但此刻,他觉得自己作为守护天使,也同样应该做些什么。
正寻思的时候,看见友在一旁直咂嘴,眉头都快拧成了一股,他沉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友当然不可能明着说这舞太‘烧’了,想起来温子宁经常的吟的一首诗,诗搜肠刮肚的回了一句:
“明眸皓齿倾国色,媚态娇媚动心神!”
这话一出,轮到李樵羞愧了。
事实上,刚才其他人评价‘烧’的时候,他很想冲进去劝她们换一个舞蹈。
‘看来我的觉悟还不够啊,我应该向友学习,不管别人怎么评价,自己的心里都应该有杆秤,不应该受到外界的干扰!’
不过。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似乎外面的评价声
太大了,终于引起了排舞女生们的注意。
只听‘哗啦’一声,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窗帘已经被彻底拉上了。
围在外面的同学,顿时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懊恼的离开。
李樵有些伤心。
明明自己刚才那么维护对方,结果连旁观的资格都没有。
“这边窗帘还有条缝……”
这时,友招呼了一声。
于是。
两人又躲在窗帘缝隙,继续偷窥。
只是没过一会,陆雪媛走过来,直接把窗帘合拢,这下什么都看不见了。
“回去吧。”
两人互望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开口道。
就在他们决定离开的时候,又有一些吃完午饭的学生,不知道从哪听说有女生在这排舞,所以跑过来凑热闹。
“别看了,门都关了。”李樵‘好心’道。
“就是,连窗帘都拉起来了。”友接着道。
大部分学生听了之后,都十分干脆利落的离开。也有不信邪的,在多媒体教室外绕了一圈后,也同样选择了离开。不过让两人没有想到的是,还有一个男生还不死心。
居然直接站在了窗台上,从窗帘的上方发现了一条缝隙,半边身子靠在窗沿,垫着一只脚眯着眼往里面瞧。
这一幕顿时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友拍了拍李樵,指着对方,“你看看,他像不像顾远说的那个,那个……”
“舔狗?”李樵心灵福至,立刻接上话头。
“啊,对对对!”友笑嘻嘻道,“他那样子就和没看过女人一样。”
“就是,真丢脸。”李樵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连连点头,“我才不会像他那样……”
话说到一半,李樵顿时面色一变,再也说不下去。
友刚想问李樵怎么了,但忽然反应过来,顿时也笑不出来了。
第122章 女人跳舞没什么好看
就在两条舔狗照镜子的时候,六洲吴彦祖の顾远,正在男生宿舍里大杀四方。
昨天输了二十块钱,让他背上了‘善财童子’的名声,更是让他十分不爽。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这是顾远的信条。
当然。
今天顾远学聪明了,不会再出现,对家有两条A的情况下,还变出三条A那种离谱的牌局。时不时还故作手气不好,输了一把,在没有引起半点怀疑的情况下,不但把昨天输的钱全部赢了回来,还倒赚了三块钱。
“哈哈,我赢了,给钱给钱!”
顾远得意的拍着桌子。
“艹,手气也太好了吧?”张旭忍不住抱怨着,“来,重新换一副扑克。”
扎金花的时候,输家是可以要求换一副扑克,甚至包括换位子,方便自己时来运转。
顾远自然知道这个规矩,心想任你换多少扑克,我都不可能输。
“嘭嘭嘭!”
这时。
寝室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开门,查房……”
寝室里打牌的众人顿时一炸,立刻就要收拾,还有人赶紧往厕所跑。
顾远听出声音的主人,立刻跑去把门打开,果然就见到友带着李樵站在外面。
“狗日的友,吓死个人。”
张旭叫道。
“你们不去多媒体教室看她们跳舞,跑到这里来凑什么热闹?”顾远问道。
“被赶出来了,我又不想去教室,所以过来逛一逛。”
友一边说着,一边随便找了一张床铺坐下。
不过。
他屁股刚坐下,立刻就有人跳了起来,“那是我的床,不给坐……”
“坐一下又怎么了?”友刚要开口,见到说话的是吕仁,顿时挑了挑眉,带着嘲讽的味,道,“原来是‘女人’的床铺……”
倒不是说吕仁多么牛逼,而是这人过度洁癖,又喜欢斤斤计较。
用六洲方言来说就是‘节碎’。
果然,就见到吕仁冷着脸没说话,从床头的衣架上抽出一条毛巾,把友刚才坐过的位置拍了拍,然后还小心翼翼的抚平友刚才坐下来的褶皱,满脸嫌弃的说道:
“谁允许你随便坐我的床?看看,你把我的床弄成什么样子了?”
寝室正在打牌的学生,虽然都习惯了这一幕,但看见后都不由得瘪了瘪嘴。
吕仁一边铺床,一边嘟囔个不停。
铺完床后,这才提着水瓶去教室,走了两步居然又回头,指着友道:“你再敢坐我床,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李樵见到这一幕,走到友身边,低声问道:“这人是不是有些毛病,同班同学有必要这样?”
“你是没见识过他的厉害,顾远高一时就揍过他。”
友咧了咧嘴,把吕仁的话直接当做了放屁。
“为什么?”李樵不解。
友低声解释道:“高一刚开学没多久,顾远到寝室来玩,从
他暖水瓶里倒了一杯水,结果被看见了。他说自己晚上要洗头,少了一杯水不够了!”
“顾远当时准备把水倒回水瓶,他又说这样把水弄凉了。”
友对这些事情很清楚:“后来,顾远说赔给他一壶水,当场就去打了一壶,甚至也给他道歉了。”
李樵愣了一下,“这不就结束了吗,为什么顾远要揍他?”
友冷笑了一声,说道:“是啊,当时大家都以为结束了。但没有想到吕仁还不罢休,追着他说了一路。最后这货到教室,还专程跑到顾远座位前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
“卧槽,太过份了吧?”
李樵惊了一下。
赔了一壶水,也道过歉,这都不行?
友也点点头:“顾远本来不想惹事,毕竟他理亏,没经过允许倒了别人一杯水。后来被这句‘好自为之’给弄炸毛了,直接把他摁在教室里一拳一拳打,好几个人都没拉住。”
“后来怎么样了?被处分了吗?”
李樵问道。
“没有,吕仁是我们班主任的侄子,估计他也知道自家侄子的问题,只是批评了顾远几句,这事情也就过去了。”友摇了摇头,“他的东西,别人挨一下,他都要洗半天,所以班里基本上没几个人愿意搭理他。”
李樵愣了一下,打量起整个寝室。
床铺稍乱一些的,不但被子没叠,上面还堆着衣服和裤子。
稍微勤快的,也就是叠了被子。
但吕仁的床铺,真的是一点褶皱都没有。
不但被子叠成了豆腐块,甚至刚才友坐过的位置上,还铺着一块毯子。床下的几双鞋,整整齐齐的摆成一条直线,和其他的床铺简直是两个极端的存在。
“来来来……”
友拉着李樵走进晾衣服的阳台,指着上面粉色塑料衣架道:“不算上刚才那条擦床的毛巾,这家伙还有六条毛巾,洗脸、洗脚、擦手、擦头,擦屁股,擦身体。”
说到这,友压低了声音,“他每天晚上还洗屁股,大家都怀疑他有痔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