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兄台要来,我特地泡了些自己种的茶,火候恰到好处,来,尝一尝。”
“好,多谢……不知阁下如何称呼?”杜康端起茶来,终于还是忍不住询问。
“我这一身装扮,不是已经挺明显的了吗?”卦仙闻言一愣,笑道,“看来是时候未到。”
“……孔明?”杜康轻抿一口茶,感受着茶水的清香在舌尖散开,便看见卦仙点了点头,算是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测,又问,“时候未到是什么意思?”
“兄台心中不已经有答案了吗?”诸葛亮微微一笑,羽扇轻摇,“时候未到,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啧……”杜康摇摇头,大致上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转移话题问道,“你不在武侯祠里,为何要在这呢?”
“武侯祠里,人来人往,我的性格却是喜欢清静的。”诸葛亮也喝了口茶,感慨道,“在这小山之中种一些东西,教些徒弟,闲着没事的时候算算卦,这样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啊……”
“你不用上班的吗?”杜康好奇询问道。
诸葛亮的身形行动作明显看得出僵了一下:“工作……自然是要工作的,但也不能时时刻刻都工作,要懂得劳逸结合。”
“哦,那你现在就是在逃班了。”杜康恍然,就说嘛,忠武侯就可以不用上班了?不存在的!
“兄台还是一如既往的言语犀利……不过我们这样的还好,云长他才是辛苦。”诸葛亮苦笑一下,说道,“我这边只需偶尔算算卦,再让徒弟去办些事,便也能够算是完成我的职责了,只是云长,他的性格让他不能学我们,本身要做的事情还多。”
“我之前已经见过……云长了,他当时上来就是一声兄台,把我吓了一跳。”杜康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又喝了一口茶压压惊,那时候自己可没有现在这番经历和实力。
“哈哈哈,难怪,如果不是那样的话,就是今天我的称呼吓到兄台一跳了。”诸葛亮笑道,“早晚有这一回。”
“这也是你算到的?”杜康好奇问道。
“当然不是,兄台的事情,我是什么都算不到的。”诸葛亮很是坦诚地摇头说道,“只不过是合理的猜测罢了。”
“什么都算不到是什么意思?天机不可泄露吗?”杜康追问。
“怎么可能,没有‘天机不可泄露’这一说,能算到的肯定就可以说,算不到,那就是本事不够嘛,”诸葛亮说道,“不过,以我的能力来说……应该是天机里面没有,所以才算不到兄台。”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杜康挑眉。
“确实厉害。”诸葛亮点头,意味深长地缓缓说道,“如果不这样,兄台怎么能达到目的呢?”
茅草小屋内顿时一片寂静,只余山间鸟叫虫鸣。
半晌,无事发生,杜康这才开口催促:“接着说啊,我等着呢,谜语人急死我了。”
“我怎么知道兄台的目的是什么?兄台也没和我说过,我又算不出来。”诸葛亮很是淡定,“我还想着问兄台能不能说了呢。”
“我也想不起来啊……可能要等之后吧,你确定没骗我?”杜康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用怀疑的目光看向诸葛亮。
“当然不会,我从来不说谎话。”诸葛亮摇动羽扇,坚定说道。
“这句话我记得我也说过。”杜康无语。
“就是从兄台那学的。”
“好的不学净学坏的?”
“兄台不要这样说自己,我会过意不去的。”
一番言语之上的较量,杜康最终放弃了从诸葛亮这里掏点什么有用信息的想法,但是又觉得来这一趟就只得到这一个早就有所猜测的信息,实在是太亏了,便抱着尝试一下的心态,询问:“真的没有能算的?”
“……我最近新学了一些东西,可以帮兄台看看手相。”诸葛亮犹豫了会,说道,“应该可以帮兄台看看姻缘。”
“这个好这个好!”杜康顿时把手递过去,作为母胎SOLO至今的人,他对于这一点也颇为好奇。
“好,让我看看……”诸葛亮一看,顿时陷入沉思之中,片刻之后,又满是犹豫神色。
“你这表情让我很慌……是算不出来,还是结果不太好?”杜康忍不住问。
“算出来了,结果……怎么说呢,对于兄台很好。”诸葛亮缓缓说道。
“那为什么会如此犹豫?”
“因为我还算到,如果我说了的话,我很有可能会有血光之灾。”诸葛亮说。
“那关我什么事?”杜康眨眨眼,理直气壮地问。
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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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活死人墓,重阳遗嘱
“兄台此言差矣,难道就没有一点体谅我的打算吗?”
“你看,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血光之灾,流点鼻血也是血,牙龈出血也是血,说不定就是这两种呢?”
猜测被诸葛亮以基本上和明示没区别的方式肯定之后,杜康在面对他的时候也很难再正经起来,像是有种发自内心的放松。
老相识之间,确实是不需要什么规矩礼节的,尽管,从理论上来说,这还是杜康第一次见到诸葛亮……但是他已经知道,在“未来的以前”,自己估计和诸葛亮、关羽、张飞等这一票人都认识。
三国时期,也不知道那时候自己是代班什么过去的?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眼前的不是诸葛亮,而是有人专门冒充的……但是这种可能实在是太低,所以可以直接不考虑。
“再说了,你不是算卦只准前一半,后一半是反过来的吗?那血光之灾就应该是……血光之福?”杜康推测道。
“在我说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反过来说了。”诸葛亮羽扇轻摇,淡定说道。
“好吧……那这个好,具体是好在哪里,总可以说吧?”杜康叹了口气,也不强求,转移方向问道。
“嗯,让我想想,能说的……多子多福?”诸葛亮掐指算了算,肯定道,“儿女双全,多子多福!”
“怎么感觉听上去和那种路边摆摊的没区别。”杜康瞪着死鱼眼道。
“当然有不同,他们说的是吉利话,而我说的是事实,”诸葛亮也不恼怒,只是笑道,“日后兄台自然会明白我的苦衷的。”
“那……这算卦的本事,我能学吗?”也不死缠烂打,只是本着“贼不走空”的心态,杜康又问道。
“兄台觉得呢?”诸葛亮并不直接回答,而是反问。
“能学的话,我肯定会学的。”杜康说着,明白了诸葛亮的意思,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听说兄台要去全真祖庭,不知是为了何事?”诸葛亮一边续茶,一边询问。
“要去取沥泉枪。”杜康回答,“就是不知,这沥泉枪为何会在那里……”
“沥泉枪……武穆公的兵器啊,”诸葛亮神色微动,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兄台恐怕要赶紧前去了。”
“嗯?”杜康一愣,心中浮现猜测,惊怒道,“他们果然搞了一货卖三家的把戏?!”
一开始买到这消息的时候杜康就有些担心了,现在,诸葛亮这么一说,顿时有种担心成为现实的感觉。
“一货卖三家?这个我不清楚,但全真教自明朝开始起就被抑制,分门别派,群龙无首,重阳宫由盛转衰,门徒也逐渐减少……如果沥泉枪在那里,再被外人知晓,怕是很难保存住的。”诸葛亮解释。
杜康:“!!!”
买了东西,还没上门去取货,商家就要倒闭了,说不定还会被人零元购,怎么办?
那当然是赶紧前去,赶在商家倒闭之前零元购……不对,自己可是花了钱的,这是正当合理的取货!
……
和诸葛亮道别,杜康便直接单独一人,一路前往重阳宫。
从襄阳到重阳宫,距离是四百六十多公里,为了赶时间,杜康这回没有采取在天上飞的行动方式,而是直接用土行术在地下遁行的,整个过程,大概花了七分半的时间。
至于小玄,这回倒不是忘了,杜康发现它似乎对于那弯来绕去的阵法非常感兴趣,就暂时将它留在了那里交由诸葛亮指导,至于能够学一些什么,就要靠小玄自己的造化了。
另一方面也是刚好避开可能存在的战斗。小玄虽然是通了灵智的玄猫,但是在战斗方面,现在还是战五渣都不如的,不如先好好学习。
再者,那可是诸葛亮,卧龙先生,能够教导小玄的东西,肯定要比杜康能教的多得多。
重阳宫。
杜康以法术遮掩自身存在之后,飘浮在半空之中目视全景,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的词语,就是“荒凉”、“破败”。
很难想象这样的形容词会被用在“天下祖庭”、“全真圣地”的所在之地,但杜康所见,确实如此。
原本宏伟壮观的宫院因为风吹雨打又缺少维护而褪去了色彩,变得陈旧而破败,边边角角结满蛛丝,甚至外面的一批宫苑已经被人推倒,另作他用,原来竖立起来的一块块碑石散落在地面上,也没有人去管。
如果不是杜康在大殿那里发现了仍有一些香火和活人的气息,怕是都要怀疑这里已经彻底荒废了……不过,看这样子,也已经差之不多。
“这是发生了什么?这种情况下,沥泉枪真的还在吗,是谁保管的?”
杜康正在疑惑之间,忽然察觉到一股较为明显的灵力波动在地下迸发,灵眼术一扫,神色微动,往那里而去。
灵力波动爆发的位置上,一块仍然竖立的石碑写着数个大字。
“活死人墓……”杜康看清那几个字,身形没入土地之中。
活死人墓中没有小龙女也没有古墓派,这是全真教创教之人王重阳自己挖出来的墓穴,相传花了三年的时间在其中居住修炼,最终功成丹圆,从而开宗立派。在近现代的时候,按照官方的说法,曾经有专家打开看过,但是发现墓道之后的地下室深不见底,于是为保安全就用土给填上了。
至于现在,活死人墓自然还在可以使用的状态之中……至少杜康所察觉到的灵力波动就是从其中来的。
只是穿过了一段不长的土地,杜康便来到了空旷的墓道之中。
墓道连通更为宽阔的地下室,乍一看去深不见底,杜康以灵力探查,因为有着土行术而根本不需要去在意弯弯绕绕的墓道,径直往着灵力波动的源头而去,也就是二三息的工夫,便抵达了源头之处。
杜康定睛一看,却见那宽敞的地下室内灯火通明,而有数十名道士正在各自施展道术,竭力与一物对抗。
那物,却正是一支长约丈八的蘸金枪!
杜康的目力很好,第一时间便看见了蘸金枪枪杆上写着的“沥泉神矛”四个字。
说起来稍微有一点别扭,但沥泉枪确实是应该被叫做沥泉矛才对,因为在兵器之中,枪和矛是区分开的两种,虽然一般都是金属枪头、矛头,但枪的枪身材料一般是软的,有弹性的,可以弯曲;而矛的矛身则是全部金属,坚硬无比,不可弯曲。
至于为何流传开来的大多是叫沥泉神枪而不是沥泉神矛,很有可能是因为枪说起来更好听一点……
在杜康的注视下,数十名道士正在努力维持着沥泉枪的封印,而且看上去很是吃力。
“这支枪的反应越来越大了。”一个道士开口,“我们真的不能将它直接放出去吗?武穆公的武器,即使是放出去,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如果没有什么问题,那么祖师为什么要把它封印在这里呢?”为首的那个道士反驳,“大家再努力一些时日吧,我已经按照祖师的遗嘱将此物的信息放在了要放的地方,且已经被人买下了,想必那人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届时自然会解决此事。”
“可是,好像没有听说祖师有算卦这样的能力啊?谁知道祖师算的可不可信,现在就怕这枪突然之间冲破封印,那我们可就都完蛋了。要我说,不如直接拿出去卖掉,还能够换些钱财修缮宫苑,不至于如此破损……”第三个道士说道。
“这可是武穆公的武器!拿这个去卖掉,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还有,你怎么敢对祖师不敬?祖师这样说,自然有他的道理!”为首的道士怒斥道,“实在是丢人现眼……”
杜康正准备解除隐身法术吭声表示自己的到来,结果,大概是因为太过于生气,为首道士作为主力输出的封印波动了一下,然而,就是这一下波动,却直接导致那颤动不已的蘸金沥泉枪猛地一震,直接破开了封印!
封印破碎,灵力反噬,数十名负责封印的道士瞬间灵力紊乱而齐齐闷哼一声,为首的那位道士作为主力更是直接受了严重的内伤,喉间一甜,嘴角溢出鲜血。
再看那如同玻璃镜面一般碎裂的封印之中,蘸金沥泉枪摇身一变,竟然化作一条头有斗大的巨蛇,目射金光,口中流涎不止,身体弯曲盘绕更是不知有多长,“嘶嘶”声中,张开血盆大口,径直向为首的道士扑来,电光石火一般,本来还在几丈开外,只是刹那之间,就好像有腥风扑面!
“不好,吾命休矣!”
为首道士肝胆欲裂,然而却因为封印直接被破而受到的伤势而一时间无法调动灵力释放道术,甚至无法移动,一时间哀上心头,不可断绝。
如果他死了……这最后的传承,说不定真的就要断了!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他的眼前忽然出现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