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强毕竟有职务，不可能插手公司的具体业务。
昆仑的具体运营就掌握在林向雅手中。
有必要好好查一查，
虽然现在双方保持克制，但说不准哪天就擦枪走火了。
艾一民跳槽的事还没算完呢，万青死了，沈强还活蹦乱跳呢，
“继续说。”
赵雅楠不知道背后的情况，听到男人的话，也没多想，开口道，“现在是投资寒冬，AI成了异军突起、逆势爆发的融资板块，不仅引得AI的研究者们纷纷下海，以前其他赛道者的创业者们也都纷纷转向……”
“都有那些赛道？”
赵雅楠：“很多之前Web3、元宇宙的信仰者们开始转信AI，曾经如日中天的各种Web3大会，今年报名的参会人数锐减，各种讨论群现在似乎都无缝变成了AI群……”
“最近几个月来，各种大大小小的关于AI的聚会、活动和会议在上海召开，有人说，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兴奋的情绪，让人感觉像是回到了移动互联网初期的创业热潮中。而位于松江的数字街逐渐成为了AI领域年轻的开发者与创业者们最聚集的地区……”
陈晓听着，“数字街？”
赵雅楠：“数字公司火了以后，松江政府把之前的平安街更名为数字街，公司所在的产业聚集区更名数字谷。”
陈晓笑了下，
赵雅楠：“人们最近给数字谷起了个绰号脑谷（Cerebral Valley）。”
陈晓：“脑谷，这个名字很贴切。”
赵雅楠：“我打算从此入手，一方面是以数字谷的名义举办一次邀请制的AI峰会，另一方面多参加各种沙龙、座谈，寻找值得投资的潜力股，我在专业方面不拖公司后腿就算好的了，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跟着你学了一些东西。”
陈晓点点头。
赵雅楠毕竟没经过什么风雨，能想到这里，已经算不错了。
他的目的主要是为了锻炼人才、刺激环境，能不能做出什么，反而并不重要。
“嗯，就按照你想的去做，回去收拾一下，明天一早让老李（李志华）陪你上任。”
李志华是陈晓的办公室主任，之前挂名数字公司的董事长，但不管具体事务，一切工作由陈晓亲自负责。
赵雅楠闻言站了起来，“好的。”
见男人点了点头，没有别的事，便退了出去。
挂职锻炼是突然安排的事项，它还没来得及和小伙伴们说。
再加上患得患失的心情，
整个人都表现的心事重重，
大家一看她从领导屋里出来，纷纷关心道，“雅楠，没事吧？”
柳程程还特意递过来一杯温水，让她缓缓心情。
赵雅楠谢了一下，看着三个小伙伴，心里涌起莫名的情绪，“没事，刚才赵总问了我一些工作。”
柳程程心想“不会是被开了吧？”
最近几个月，赵雅楠的变化大家有目共睹。
说好了陪吃陪玩陪睡，你却悄悄换了赛道，成了工作秘书，
大家都是冷眼旁观，看看你有什么。
柳程程也不满意，觉得赵雅楠很是绿茶，平时表现得端庄，关键时候却懂得下狠手。
但真要被陈晓开了，她心里也难受。
第412章 各有心思
柳程程这种想法，大概就是兔死狐悲，
秘书组几人虽然各有竞争，但总得来说，大家都是同一个战壕里的姐妹，
除非心胸特别狭窄，不然的话，没有翻不过的矛盾。
现在赵雅楠突然这个状态，很有可能是被老板玩腻后找个理由辞了。
柳程程想安慰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心里有股冲动，去老板屋里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又瞬间消失了，自己算哪根葱？
有什么立场管这个闲事。
不过老板看着不想小气的人，应该会给一定的补偿，
之前没听到过这方面的传闻，看样子，后续安排工作应该做的很到位。
赵雅楠收拾好情绪，低声说道，“晚上我请姐妹几个吃饭，大家都要来。”
柳程程一听，心道“完了，完了，散伙饭都安排了，还真是……”
本来躁动的心冷了下来，
男人果然不是好东西，
之前对赵雅楠拔得头筹的事还羡慕嫉妒，现在却是庆幸不已。
她虽然知道即使抱住老板大腿也不会有结果，但却忍不住。
就像飞蛾，明知道火焰有危险，却忍不住扑向光明。
现在却被浇了一盆冷水。
骚动的心一下子安静了。
这是姜秘书走了过来，看了大家一眼，对着赵雅楠说道，“雅楠，你过来一下。”
赵雅楠应了一声，跟着姜秘书走进办公室。
剩下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中都有莫名的意味。
柳程程看着不远处的李虞真，还是对方聪明，
一进组，就打定主意独善其身。
从来不给老板独处机会，
能不接触就不接触，拿着一份高工资，悠然自得。
哪像自己傻不拉几的，还想着主动献身。
上次要不是大姨妈恰好来了，早就被老板吃干抹净，落得和赵雅楠一个下场。
哎，做女人太难了。
……
“雅楠，你的事陈总给我说了，恭喜你。”姜秘书随口道，
赵雅楠连忙道，“姐，我也是刚知道这个消息，现在心里还忐忑不安，不知道怎么办？”
姜秘书点点头，
对于赵雅楠的话没有怀疑，
因为之前她和陈晓汇报工作时，还没听挂职锻炼的事，
现在却突然调动，应该是临时决定。
“平常心就好，再说了，应该高兴，下去锻炼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
赵雅楠“嗯”了一下，“就是有点舍不得姐。”
姜秘书：“有什么舍不得，以后多回来看看。”
“嗯姐，一定的，以后还得请您多照顾。”赵雅楠连忙说道，
这倒不是客气，
办公室是公司的中枢，
姜秘书作为隐形的大内总管，权力极大，现在是赵雅楠的领导，下一步更是她的领导。
姜秘书闻言笑了下，“你走后，手里的工作谁负责比较合适？”
赵雅楠：“小苗耐心细致，交给她没问题。”
秘书组虽然有四个人，并不代表大家地位平等，职责一样。
因为柳程程胸大无脑，李虞真态度消极，赵雅楠隐约成为姜秘书的副手。
暗地里被大家成为隐形副主任。
她这一走，不少工作需要交接。
姜秘书闻言，眼神闪过一丝笑意，没有承诺什么，“我知道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赵雅楠告辞离开。
姜秘书起身送到门口。
这落在柳程程眼里，又成了“被开”的铁证。
什么时候见过姜秘书对下属这么客气。
肯定是为了安抚。
但在办公室，大家也不好说什么。
老板把人开了，你上去送人情，把老板置于何地？
大家只能压抑着，
把精力放在工作上，
好不容易熬到陈晓离开，四个秘书简单收拾一下办公室，
先后离开公司，
虽然目的地一样，却没有结伴而行。
怕大家嘴里说闲话。
赵雅楠上午就定好了房间，特意远了一家私房菜。
环境优雅，菜品丰富。
等几人到齐后，柳程程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不知道说点什么，
赵雅楠先开口，“姐妹们，我要走了。”
柳程程眼泪顿时下来了，
虽然平时心里没少骂赵雅楠小绿茶，真到这种时刻，她还是不舍的。
李虞真问，“怎么，突然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