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秦寻微微眯眼。
“不叫去势，叫什么？”
夏宁摇摇头。
当然叫……去势。
不过秦寻说话怎么会这么斯文？
以他的语言风格，应该会大叫“你特么的敢踹我蛋？”。
夏宁看着秦寻，脸色有些尴尬，轻笑道。
“我只是没想到你说话……这么文雅。”
只见秦寻睁大眼睛，仿佛受到了某种侮辱，下定了某种决心，看着她问道。
“夏宁，你是个文化人！”
“那你跟我解释解释，古代公公净身叫去势，为什么要叫去势呢？”
夏宁转过头，看着秦寻一脸的不忿。
出于刚才差点让他受重伤的愧疚，夏宁信了他的邪，竟然真的做起了科普。
她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据我所知，最初是在《晋书刑法志》有记录，有一句话叫“淫者割其势。”
“其实‘去势’和‘净身’是有区别的。”
“去势一般只摘除睾丸，而净身一般指全部切除。”
“当然，两者混用在现在也是可以的。”
她科普完，心情放松一些。
却看见秦寻露出一脸不怀疑好意的笑容，问道。
“夏老师文化水平就是高。”
“可是如果‘势’是那个东西的话，那请问‘大势已去’是什么意思？”
夏宁：“……”
大……势，已去？
画面感太强，她瞬间脸红了！
秦寻脸上带着笑，继续问道。
“仗势欺人，又是什么意思啊？”
“人多势众？”
“狗仗人势？”
“势不两立？”
“虎狼之势？”
“来势汹汹？”
“势如破竹？”
“装腔作势？”
“虚张声势？”
“势大力沉？”
“势不可挡？”
“顺势而为？“
“绝对不向黑恶势力低头？”
……
夏宁渐渐张大嘴巴，有了刚才的解释，瞬间这些词语就污了起来。
而且极有画面感。
势如破竹？
她真的想到了一棵竹子，被某种奇怪的东西，从上往下劈开的情景。
好可怕！
夏宁伸手指着秦寻，颤声道。
“秦寻，你闭嘴！”
“你什么时候成语水平这么高了？”
秦寻冷笑一声，端着碗走向厨房。
“都是夏宁老师教得好！”
夏宁咬着牙，紧紧握拳。
这小子！
杀人，还要猪心？
她转头看着鱼缸里的甲鱼，冷哼一声。
“他还不如一只甲鱼可爱！”
……
上午两人坐在客厅打了一会儿游戏。
夏宁联系了始安三家靠谱的旅行公司，开启视频会议。
她跟三家公司介绍，说明这个广告的完整版会在最后写上感谢“某某旅行社提供的拍摄场地”。
并且在叶岚的围脖，豆音上置顶，至少半个月。
而且三七药业会在央视投放广告。
最少半年，长则三五年。
三家旅行社吵作一团。
最后，某家旅行社以500万的价格，要下这13个字的一句鸣谢。
差不多一个字40万！
双方约定下午见面签合同。
……
下午。
两人先去跟旅行社签合同，收了500万。
在酒店等到刘明导演，签合合同。
收了40万定金。
刘明导演握着秦寻的手。
“秦导，以后你有用得上我的，直接开口，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
不到一个小时。
又去见了张晴耀，秦寻本来只想先收定金，可是他非要表示诚意。
一口气把5000万零3000全部转过来。
秦寻和张晴耀依依惜别，说道。
“张经理，晚上八点之前，我把有你们三七药业名字的视频发给你。”
“你们赶紧准备投放央视吧！”
张晴耀感恩戴德。
搞定这些事情。
秦寻松一口气，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心情复杂。
他打了个响指，问道。
“小秘书，给我算算，我现在有多少钱。”
夏宁看着秦寻，笑了笑，叹口气，仔细算起来。
“如果你跟牛总签完合同，那现在这个广告的收益的80%都是你的。”
“刘明导演那边最终能拿到大概400万。”
“旅行社500万。”
“三七药业5000万。”
“叶岚那边最终能拿到2575万。”
“这一共就是8475万！”
算完，夏宁一脸震惊。
“8475万？！”
再细算一遍，发现没错，看着秦寻有些佩服。
“这8475万几乎都是利润，所以你大概能拿到税前6780万。”
夏宁苦笑。
一下子，秦寻能支配的钱比她还多了。
她要花大钱，还要向爸爸伸手呢！
只见秦寻慢慢抬起头，看着天空。
“我现在好有钱啊！”
“你说我是不是海城首富？”
夏宁：“……”
她伸手摸摸秦寻的额头，很认真的说道。
“不是！”
却见秦寻慢慢转过头，看着她，笑着问道。
“那你说……我是不是西红市首富？”
夏宁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