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先是检查了章巧巧的情况。
接下来。
对几位中医院的学生，进行了一次临时考。
让他们针对章巧巧的情况。
每个人给出一个自己心中，最合理的治疗方案。
限时在三分钟之内。
用纸笔写下，不准交头接耳。
「求求陈医生，别考了，就因为陈医生突然开始考试，我们教授也给我们安排了随堂考……」
「该说不说，这样竞争机会，还挺公平的，肯定是让最靠谱的医生，去给患者看诊。」
「我们的带队医师，用的方式和陈医生差不多哎！」
「带队老师原话：理论都学不明白的人，实践还能靠谱？」
「有被骂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抱着几本“砖头”，去图书馆了！卷死你们这群学医的！」
「……」
看到有几个白大褂，已经在抓耳挠腮了。
章巧巧小声地开口道：“陈医生，这种随堂考，会不会有些麻烦几位医生？”
这位同学。
真是个大好人啊！
还帮他们说话！
有几个正在低头写治疗思路的白大褂，忍不住用感激的目光，看向了章巧巧。
也在内心深处暗自祈祷。
希望陈医生可以取消这次，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过于突然的随堂考……
谁知。
陈牧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
平淡的眸子里。
没有多少温度。
“还有两分钟。”
心怀期待的白大褂们：“！！！”
看到所有人都开始奋笔疾书，陈牧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些。
“当年我实习的时候，环境可比他们恶劣多了。”
章巧巧好奇：“那陈医生当年实习的时候，遇到疑难杂症，也会和他们一样抓耳挠腮吗？”
陈牧耸肩：“还好吧，毕竟我也算是半个医学世家，具体要怎么处理，我都学过。”
章巧巧：“……”
白大褂们：“！！！”
“陈医生，我写好了！”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
一个留着半长发，扎着丸子头的男生走到陈牧身边。
把自己的答案递给了陈牧。
直播镜头尝试着推进到那张纸上。
看到陈牧没有反对。
跟拍摄像就意识到，这是自己可以拍摄的内容。
直接推进镜头。
看清楚那张纸上的内容后……
「？？？？」
「不是，们学医的，是有一套自己的语言吗？我怎么一个字都看不懂？！」
「语言谈不上，但是我们有医学体，倒是很多医生都会用医学体写病历，不是全国都这样吗？」
「虽然但是，医学体和针灸，没有什么关系吧？医学体记录的大部分都是一些西药的简写……」
「我就是说啊，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哥们儿只是单纯的字丑？」
「……」
陈牧拿着手里的纸，瞪着眼睛看了半天。
整个人的神色。
逐渐迷茫。
半晌后。
还是忍不住抬头，看向男生：“不是，你写了个啥？”
“就是，先这样，再那样，最后再这样，再那样……”
男生指着纸上的字。
非常认真的给陈牧解释着。
在他的解释中，陈牧才逐渐的认出了，因为男生过于奇特的字体，让他有些陌生的汉字。
他现在真的有些好奇。
男生当年的高考阅卷老师，看到男生的作文书面时。
难道没崩溃吗？
“陈医生，怎么样？”
“我觉得我这个思路，完全没问题！”
尽管陈牧一直没有开口。
可第一个写完的男生，眉眼之间依然保持着极致的自信。
陈牧唇角上扬，“写的不错，你来给章巧巧做针灸吧，其他人围观学习。”
“按照刚刚提交治疗方案的顺序，在他身后排队。”
“如果他出现错误，后面的人顶上。”
白大褂们齐齐点头：“好的，陈医生！”
屏风内。
章巧巧的衣服被拉起，露出一小节雪白的腰线。
坐在章巧巧面前执针的男生，迅速确认施针位置。
听到陈牧的一声“嗯”，迅速下针。
二十多分钟过去。
章巧巧起身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笑着冲着为她施针的男生，竖起了一根大拇指，“小医生，手法还不错！”
男生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对章巧巧说了声谢谢。
随后。
期待的目光落在陈牧的身上。
等待着陈牧对他的夸奖。
陈牧的目光，只是轻轻的在他的身上落了一瞬，“表现不错，就是字要再练练……”
男生脸上的神情，瞬间龟裂。
「笑死了！原本是想等夸奖的，结果直接被一顿痛击！」
「海城大学已经有人开始做直播了，校医院又开始排长队了。」
「我就是在排队的一员，没有病，就是顺路凑个热闹。」
「？？？」
「不是，怎么想的，这也是能凑热闹的？」
「都说中医号脉，可以看出一些隐藏的问题，万一我有什么隐疾呢？」
「……」
“章巧巧，你下周过来复查一下。”
陈牧把身份证还给章巧巧。
章巧巧和陈牧道了个谢，就从校医室里离开了。
没有苏冰冰在身边。
陈牧只能自己开口喊：“下一位！”
随着陈牧的话音落下。
一个留着锅盖头的男生，一瘸一拐的进了校医室。
男生的腿上。
还有着斑斑血迹，和不明物体的碎片。
陈牧深呼吸了一口气。
“先把检查床上的一次性医用床单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