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明年高考想考咱们学校,陈医生你加油把咱们学校的分打下来!”
陈牧脚步一顿,“我能把咱们学校的分打下来?”
男生用力点头,“当然!现在互联网上很多网友都说,咱们学校的发病率太高了,为了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明年报考尽量避开海城大学!”
陈牧怔了片刻。
随即点了点头:“行的吧,这借口不错!”
「???」
「兄弟们,陈医生这是什么意思,意思咱们连海城大学都考不上?」
「我看了眼自己儿子的开学测试分数,把所有吐槽的话,都咽了回去!」
「该说不说,陈医生刚听到那个说法的时候,摆明了也有点懵,陈医生做梦都觉得委屈,什么叫他把海城大学的分打下来的?」
「是的!我也要为陈医生叫屈!明明是脆皮大学生自己太脆了!」
「你们的关心点是这个吗?有没有一种可能,如果明年的分数线真的下来了……那……」
「前面的你给我闭嘴!没有人会愿意自己的孩子冒着生命危险上海城大学的!」
「啊?啊!对对对!我儿子也不会去的,顺便问问,海城大学哪个专业好点?」
「……」
“陈医生,我自己真的可以的。”
下楼的过程中,耿怡情好几次看向陈牧。
忍不住再一次开口劝阻道。
你自己可以?
只是听着耿怡情天真的话语,陈牧就忍不住有些想要发笑。
他送耿怡情,是出于一个大学工作人员的责任心,也是出于医者仁心。
“耿同学,你就没想过?”
“如果这趟我真的不和你一起去,你坐的这趟救护车,就成灵车了?”
耿怡情脸色一白。
到了楼下。
陈牧上了何司机的救护车,何司机开车出发。
扭头。
示意耿怡情坐下。
刚刚还在陈牧身边,喋喋不休,试图劝阻陈牧回去的耿怡情。
端坐在属于自己的救护床上。
一副不知错所的模样。
陈牧扬眉看向耿怡情,“同学,现在不劝我回去了?”
耿怡情忙不迭的摇头。
头都快要摇出残影来了。
苏冰冰在一边好奇的打量了陈牧和耿怡情两眼。
知趣的没有发问。
反倒是耿怡情的辅导员,在一边一脸疑惑的开口,“陈医生,发生什么了?你不是说要亲自送我们班的同学去医院吗?”
陈牧凉凉的看了他一眼。
“刚刚你们班的同学,觉得我要是跟过去了,她准会出事,奉劝我不要跟过去,让她自生自灭。”
耿怡情张了张嘴,下意识的想要为自己辩解两句。
可就这么一张嘴……
耿怡情才发现,陈牧没有一点的添油加醋,只是把她刚刚的行为复述了一遍而已。
“耿同学,要不我还是和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一定要跟过来吧。”
“你的脉象告诉我,你的身体已经到了该发作癫痫的程度。”
“站在一个医生的角度分析,你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作过癫痫,基本上只有两种可能。”
耿怡情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陈牧。
作为病情当事人。
她比谁都更想清楚,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陈牧轻叹一声。
“第一种可能,你已经发过病了。”
耿怡情想都没想,就反驳道:“不可能!我要是发过病,我肯定会记得的!”
陈牧扬眉,“你确定?”
耿怡情:“……”
不知道为什么,上一秒明明挺确定的。
可对上陈医生眸子的那一瞬间,她突然不敢把话说满了。
怕打脸……
陈牧善意的提醒道:“耿同学,你现在有短暂失忆的情况,有一定的可能性,在你没有记忆的那段时间里,你已经发过病了。”
“只是发病的时间比较短,等你有记忆的时候,你是看似健康的。”
76.第76章 都说了你会癫!这不?癫了!
76.
只是听着陈牧说的这些话。
耿怡情的脸色,瞬间又白上了几个度。
「兄弟们!这一刻,我觉得陈医生真是个逻辑鬼才!」
「一个小小的失忆,居然能联想到这么多!」
「小小的失忆?你想想上一秒还发生的事情,就会莫名其妙的消失在你的记忆中,而且是会频繁发生的,你还觉得是小小的失忆吗?」
「这要是已经癫过了,却不记得,那真的很麻烦。」
「看耿怡情,现在还敢说陈医生不需要跟着她去医院的话吗?」
「她要感谢陈医生的坚持,弄不好,陈医生今天真的可以救她一命!」
「……」
品味出来陈牧的言外之意。
坐在车里的杜辅导员,看向耿怡情的眼神也不对劲了,就像是看着一个玻璃娃娃一样。
刚刚在救护车上等着陈牧他们下来的时候。
这位杜老师可是百度过了。
癫痫这个病,虽说基本上不致命。
但这个病的发作不分时间地点环境。
这一点。
就足够致命了。
比如……
正在下长楼梯的时候,突然癫痫发作,很容易直接从楼梯上滚下去。
比如……
正在过马路,在即将红灯的时候,突然晕倒在马路中央。
比如……
游泳的时候突然发作,淹死在水底。
“嘶!”
只是这么想着,杜辅导员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他这哪里是带了个学生。
明明是带了一个自己职业生涯上的定时炸弹啊!
就在耿怡情和她的辅导员,都被陈牧的一句话给震住的同时。
陈牧身边。
百思不得其解的苏冰冰,举手提问。
“陈医生,你刚刚不是说,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吗?”
“如果耿怡情的癫痫没有发作过,她的情况会相对安全一些,是吗?”
听到苏冰冰的说法,耿怡情的眸子里闪烁着希望。
下一秒。
陈牧冷硬的摇了摇头,“不!恰恰相反!”
耿怡情眸子里刚闪烁起的希望,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牧一脸严肃的看向耿怡情,“如果你真的没有发作过癫痫,那么反而会更糟糕。”
“我给你一个,相对来说比较易懂的说法。”
“比如说一个键盘,或者是一个小小的充电线。”
“他们都是有属于自己的临界值的,这个临界值到了他们承受不住的程度,他们就会坏掉。”
“人,也是一样的!”
耿怡情的脸色更苍白了一些。
苏冰冰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