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使馆的人一走,这三位专家就按奈不住了,但是他们发现王处长竟然找不到了。
于是孙主任黑着脸询问带队老师:“王处长呢?”
带队老师回答道:“王处长和大使馆的人在一起。”
“那国内那个什么校园网的人呢?”孙主任继续追问道。
“也都一块走的,他们有事情商量。”带队老师回答道。
“那还有负责人在吗?”孙主任皱起眉头。
“脸书网的工作人员还在。”
孙主任大喜,于是他直接找到了脸书网的工作人员,在翻译的帮助下,和对方沟通。
没想到脸书网方面很痛快,马上给他们安排了一辆车和司机,带他们离开了。
车子刚走,马上有另外一辆车跟了上去。
……
学生们按照行程开始了参观活动,包括柏林工业大学、柏林洪堡大学、柏林自由大学这些著名大学。
在柏林洪堡大学的教室里,著名学者出席,开始为来自各国的大学生们讲课。
主要内容充满了各种政治正确又不太敏感的话题,比如环保啊、女权啊、南极臭氧层空洞,全球气候变暖。
中国的大学生们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高端的活动,听的聚精会神。
环保方面的讲课对学生们触动很大,纷纷认真记笔记,觉得应该回去好好宣传一下。
但是第二堂课的话题就有些不对劲了,来讲课的是一位中年女士施密特,她讲的是欧洲女权问题。
不过这位女士切入的角度十分刁钻,讲的是欧洲涩情产业对底层女性的压迫。
她根据自己的调查和官方公布的数据,进行了详细的讲解,给这些大学生揭开了黑暗的一幕。
这堂课给中国的大学们带来的冲击和震撼难以想象,他们是第一次接触到世界的阴暗面。
提起荷兰的红灯区,某些公知口中那是自由的象征,什么涩情产业合法化消灭了X犯罪,从业人员有定期体检有营业执照,说的好像这个产业是什么高福利工作一样。
施密特指出,这些从业人员几乎很少有自愿做这一行的,她们都是被各种原因逼迫,比如高利贷逼迫。
但是最多的来源则是人口贩卖。
施密特又给出了联合国的报告,人口贩卖是除军火和毒品第三大非法交易。
自从荷兰2000年宣布涩情行业合法化之后,不仅没有消灭犯罪,反而带来更多犯罪,尤其是毒品和人口买卖。
黄赌毒是如影随形的,一旦给黄开了个口子,另外两个就跟着来了。
从业者为了增加收入,私下里或主动或被动都成为了毒贩子的中间供应商。
而有钱的毒贩子为了扩大自己的生意,也开始进行更大规模世界性的拉皮条贩卖人口的生意,来自全球各地有点姿色的年轻女性都成为了他们的猎物。
数不清的女性被毒品和暴力控制,沦为产业一环。
其中来源最多的就是罗马尼亚,施密特女士将一个来自罗马尼亚受害者的故事当做例子,详细描绘了受害者是怎么一步步踏入地狱的。
中国的学生们听完之后心中涌出一股寒意,他们压根就没想到,在欧洲这个繁华的发达国家遍地的地方,竟然还有如此黑暗的事情。
听完讲座之后,所有人心情都非常沉重,他们开始反思,为什么这个世界和自己认知中的不一样。
接下来的行程参观,虽然看见都是德国先进发达的一面,但是大家心里还在想着施密特女士的讲座。
在德国参观了两天之后,整个夏令营学生出发前往了法国巴黎。
出了德国之后,之前压抑在心头的阴霾总算消退,每个人都开始期待巴黎的行程。
毕竟浪漫的巴黎可是世界闻名,埃菲尔铁塔、凯旋门、塞纳河的风光,卢浮宫的珍宝,作为时尚之都,巴黎笼罩着各种光环。
可是大巴车到达塞纳河畔的时候,众人刚下车,突然就闻到了一股混杂着各种刺鼻,难以言说的味道。
“这是什么?”
“这就是塞纳河?”
“为什么和我想的不一样?!”
“不是说塞纳河的风光特别好吗?”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浑浊污秽的河水,只有河里不断穿梭的各种小船,还勉强对的上他们的认知。
这就是巴黎?
为什么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
第352章 夏令营的较量(5K)
这一切都是秦少言提前安排好的。
他是让大学们出来看看世界的,不是让他们来接受洗脑的。
在这些大学们看到这些发达国家美好发达先进一面之前,先让他们看清楚隐藏在光鲜亮丽背后的肮脏和污秽。
让大学们了解到,在那些美好的滤镜之下,真实的世界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公知口中的地上天国并不存在,他们在多年里持续不断用弱智一般的谎言编织着各种美好的滤镜。
在这个信息封闭、话语权被公知掌控的时期,在这个国力还不强盛的时期,普通人迈入新千禧年之后,依旧处于懵懂迷茫的年代。
在各种毒鸡汤浇灌下,自卑、落后的认知深深影响了几代人,凡是国外的都是美好的,凡是国外都是正确的,凡是国内的都是丑陋的,凡是国内的都是错误的。
人类的通病被嫁接成了自己国民独有的劣根性,被大加批判。
秦少言策划出“国际大学生夏令营”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营销推广,而是借着这个机会,让国内的学生们有个对外观察欧美发达国家的窗口和机会。
让他们更深入的了解世界,而不是一直生活在公知话术编织的对地上天国的憧憬中,自我矮化的氛围中。
秦少言不认为自己是个什么道德高尚的人,也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但是他觉得自己还算个人。
觉得自己重活这一世,总要做点什么。
所以,秦少言才在计划的行程中作了特殊安排。
比如在国外学生中安插“演员内应”,在大学讲座中夹带一些私货
到达巴黎时,第一站就是把代表团拉到传说中的塞纳河畔,让他们受一下“浪漫味道”的熏陶。
有了这个特殊的下马威,在众人心中种下了一个深刻印象。
接下来行程中,他们无论看见什么,都会想起塞纳河畔的特殊风景。
事实证明这一招效果出奇的好,学生们对巴黎的滤镜蒙上了一层抹不去的阴影。
当年日本游客刚到巴黎的时候,理想中的浪漫与现实中的残酷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想象中的举止优雅,干净整洁,浪漫美好被实际上的傲慢无礼,垃圾遍地,冷漠排外所击败,其中很多一部分心理脆弱的游客出现了精神崩溃的症状,心理学家将这样的情况命名为“巴黎综合症”。
不过中国的大学生表现还是很出色的,虽然心里有落差,但是没有像日本游客一样脆弱犯病。
毕竟一个大国国民的心态和自卑国民的心态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
休息一天后,夏令营的学生们开始了参观,从卢浮宫到巴黎圣母院,再到埃菲尔铁塔、凯旋门。
两天参观行程让学生们眼界大开,毕竟他们从小到大可能离家最远的地方就是到大学报到。
来到异国他乡,还是世界闻名的时尚之都,看什么都新奇。
游览结束之后,大学生们虽然疲惫,但是依旧兴致勃勃的,随手携带的相机里存储了大量的照片,他们想赶快回酒店记录下一天的收获。
在返回酒店的大巴车上,忽然有一名来自科大的学生举手提问,“老师,为什么巴黎有很多黑人啊,难道他们也是被贩运过来的黑奴吗?”
带队教师一时语塞,干巴巴的解释道:“不是,法国和美国不一样,美国黑人多是当年贩运黑奴的结果。法国的黑人都是从非洲移民过来的。”
“那为什么黑人都往法国跑呢?”其他学生也发出了疑问。
秦少言缓缓开口说道:“那是因为法国在非洲有很多殖民地,至今还控制着这些殖民地。”
学生们愣了一下,十分惊讶,“殖民地不是已经消失了吗?我记得二战之后殖民地都独立,当时独立浪潮波及全球,历史书上有写,难道历史书写错了?”
“历史书没写错。”秦少言淡淡的说道,“只不过有很多国家只不过是表面独立而已,这些殖民地的宗主国名义上退出了,但是实际上依旧靠着经济、政治等手段控制着这些国家。”
“比如英联邦,国家元首还是英国女王,这算是独立比较彻底的。”
“法国在非洲维持了一个非洲法郎区,通过掌握非洲国家的货币发行权,法国还获得了相当巨大的隐性收益铸币税,而且通过货币绑定了比本土大的多的土地和人口,法国就像获得了一头源源不断供奶的奶牛。”
“法国至今还在这些国家保留了大量的驻军,甚至这些国家的外交也是由法国来控制的。”
“这些国家相当于法国的海外领土,法国本土缺乏底层劳动力,吸引了很多殖民地国家的人,这其中不仅有黑人,还有很多来自北非的,原法属殖民地。”
学生们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他们都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法国至今还控制着殖民地。
秦少言面无表情的说道:“欧洲这些国家是如何成为发达国家的,大家历史应该也学过,光靠本土的面积、人口、资源和市场,根本无法支撑起现在的经济体量。”
“但是他们现在一个个都成为光鲜亮丽的发达富裕国家了,民众可以轻松的享受富足的生活。”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不过是无人在意的角落里,那些殖民地的血泪史而已。”
“在非洲有个小国叫布基纳法索,意思是正人君子之国。它原先叫上沃尔特,是1983年一位青年政变军官上台之后改的名字。”
“这位军官的名字叫托马斯桑卡拉,他还有一位情同手足的好友叫孔波雷,两人是革命战友一同推翻了反动统治。”
在沉默的车厢中,秦少言将桑卡拉的故事娓娓道来,从他政变上台大刀阔斧的改革,努力争取国家独立,一直讲到桑卡拉是如何以身作则,清廉为官。
桑卡拉虽然贵为一国领袖,但是家庭一贫如洗,还收养了几个孤儿。
高尚人格的英雄总是更吸引人,学生们对秦少言讲述的故事渐渐吸引了,他们以为这是一个小国独立自主的励志故事,然而画风一转,故事变了。
桑卡拉的改革触动了法国人的利益,一场阴谋在不断酝酿和策划中。
情同手足的同志加战友抛弃了信念,转头倒入了法国人的怀抱。
于是悲剧发生了。
“当政变的军队冲到会议室门外,桑卡拉独自站起身来,对参会的众人说道,你们别动,他们要的是我。”
“桑卡拉推开了大门,立刻被打成了筛子,随后政变军队冲进会议室中展开屠杀,12名代表倒在了血泊中,只有一人重伤幸存。”
“桑卡拉的尸体一直下落不明,政变之后桑卡拉的妻子带着孩子流亡海外,孔波雷以部长的待遇将桑卡拉的父亲供养了起来,但是孔波雷一直拒绝见这位老父亲。”
“而桑卡拉的父亲至今仍然不相信,他的一个儿子杀死了另外一个儿子。”
“如今这个卑微如尘土的国家再也掀不起一丝波澜,甚至在国际新闻中都看不见它的身影。”
车厢内依旧沉默着,只不过沉默中带着一丝悲凉和激愤,有些女同学此时眼圈泛红。
坐在前排的王处长有些诧异的看了秦少言一眼,心中情绪十分复杂。
没想到啊,这位秦总花了这么多钱,费了这么多事,就是把大学生拉到国外接受爱国主义教育啊。
有钱人的想法真是摸不透啊。
……
之后的行程中,代表团的学生们心态变得不一样了,在新奇和兴奋中夹杂着沉重。
他们开始重新审视这些发达国家,滤镜破碎之后,他们能不被表象所迷惑,而是在思考更深一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