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想了想，暂时倒也没什么需要徐文茜陪同的事宜，也就大方的挥了挥手。
都当甩手掌柜了，蒋青葵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自然要满足她，有徐文茜陪着，他自己也放心不少。
“如果遇到什么问题，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我在魔都也还是认识一点人的。”
周望只是叮嘱了一句。
在蒋青葵应下后，周望又想到了什么，“对了，青葵，正好，你们去魔都的话可以顺便帮我去接收一家学校的股份，详细的资料我等会发到你手机上。”
“学校？”
徐文茜和蒋青葵露出了同款茫然的表情。
“嗯，经过精心考量，出于长远的投资规划，我又买了魔都一家学校的股份……你们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好吧，我承认，我只是一时心血来潮，你们就当我是买着玩儿吧。”
“呼，这个理由听起来才像是老板的风格嘛……”
“确实。”
两女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这才安心了不少。
周望：“……”
……
与此同时，杭城滨江奥体亚朵S酒店，1211几木套房内。
两个女孩子正在可以俯瞰江景的房间内嬉笑着互相拍照，时不时的发出一阵商业互捧。
“天哪，臭曦曦，你也太瘦了吧，怎么能有人这么上镜啊？”
花碎碎又给对面的Endme随时拍了张照片之后，不由发出了羡慕的惊叹。
作为能拥有五百万以上粉丝的大网红，至少在镜头上，每个人都是好看的，但却很少有女生能像Endme这样，随便拍一张出来都到达了可以出片的地图。
花碎碎自己也不差，但比起Endme拥有的几乎是公认的甜美神颜来说，她感觉仅从五官来说，她还是差了一筹。
也还好，Endme至少没有胸，这方面她还是有优势的……
花碎碎在心中自我安慰。
“还说呢，光脸好看有什么用啊，我还羡慕你能驾驭各种风格呢……人家也想尝试一下性感风的说，但总是走着走着就歪了，感觉只能斩杀女粉！”
Endme往床上一扑，一边翻看着花碎碎刚才拍的照片，一边抬起了白嫩的小脚丫。
“女粉也不错呀，女粉更大方，嘻嘻……”
花碎碎正和Endme开着玩笑，手机却叮咚响了一下。
“碎碎，你有微信哦！”
误触了的Endme说道：“一个叫周望的人问你在不在杭城……”
一听到“周望”两个字，本来还没什么反应的花碎碎，顿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一脸懵逼的Endme手中夺过了手机。
Endme还没来得及问什么，门铃已经响了起来。
花碎碎回复完信息后，赶紧跑去开了门，看到门外站着的女孩之后，她不由发出了惊喜的声音：
“小小，你终于来了！”
“我刚下高铁没多久，听说你也住这个酒店就第一时间来找你啦，咦，曦曦也在？”
面容同样清纯，但气质明显更成熟一点的女孩走进房间，看到了床上的Endme之后，不由也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Endme笑着跑了过来，直接和女孩抱了抱。
女孩在某音上的ID全名是“汪小小”，和走颜值路线的两人不同，她的主要身份却是歌手，认证也是“某音音乐人”，同样是无优传媒旗下的签约艺人，粉丝也超过了四百万。
不过虽然是歌手，但她的颜值也不差，身材更是没得说……
有许多粉丝都认为她的名字取错了，应该叫“汪大大”，但也有粉丝指出了真相，这个名字一定没错，毕竟负负得正嘛……
所以看到汪小小的第一时间，花碎碎和Endme都是生出了同样的想法，对方的条件才是完美的啊……什么都不缺。
“曦曦已经和老东家解约了，事实上已经成为了无优传媒的人，以后和我们就是同事了，只是还没对外公布……”
花碎碎和汪小小解释了一下。
“所以你也是来参加无优之夜的？”汪小小恍然。
“嗯呐，我的经纪人说，这就是我作为无优传媒艺人的首次亮相了……”
Endme笑着点了点头。
无优传媒的总部虽然在杭城，但其实旗下的网红们平常天南地北，毕竟无优传媒的分公司也是遍布全国，所以并不限制旗下的网红们在哪里发展。
而实际上，她们也需要经常去各地旅游，如此才能拍出不同风格的视频来……
比如花碎碎，她其实是皖省人，但她却常驻山城，这也是很多网友下意识认为她是川渝妹子的原因……包括不知情的周望。
Endme是闽省人，汪小小则是湘省人，但她们平常都在浙省，只是也很少待在杭城。
这一次因为无优之夜的举办，才让这三个本来关系很好、但平常难得见一面的闺蜜聚到了一起。
“曦曦你也在就好了，正好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询问你们的意见。”
说笑过后，汪小小精致的脸蛋突然垮了下来。
“小小，发生什么事了？”
Endme和花碎碎都关心的看了过去。
“我，我可能遇到潜规则了……”
汪小小可怜兮兮的说道。
“啊？”
“怎么回事？”
两个女生都不由凑近了一些，吃惊道。
“喏，我的经纪人下午的时候告诉我，让我晚上去这个地方，陪一个很重要的客人吃晚饭，如果可能的话，再给他唱两首歌助兴……”
汪小小掏出了手机，翻出之前的聊天记录给两人看。
“不仅陪吃饭，还要卖唱？”
花碎碎更显惊讶，“什么样的客人值得公司这样对待啊？”
陪客户吃饭，倒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即便她们已经算是功成名就的大网红了，但生在浊世，总是免不了会有应酬卖笑的时候……
可还要唱歌就太夸张了。
“这不是把你当成青楼女子了吗？”
Endme闻言也很是气愤，握紧了小拳头说道：“小小姐，我觉得你可以拒绝的，你现在也有那么多粉丝了，不能再任由公司拿捏。”
“我已经拒绝了，但是根本没用。”
迎着两个女生错愕的目光，汪小小无奈道：“因为我的经纪人说……这是张总亲自吩咐的。”
第190章 一条不归路（求月票）
“张世濠张总？”
花碎碎赶紧问道。
“咱们公司还有第二个张总吗？”
汪小小无奈的摊手。
花碎碎顿时不说话了，Endme虽然还是有些气愤，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可是无优传媒的老总，跺跺脚就能让整个杭城网红圈震动的大人物。
虽然听说无优传媒并不是张氏集团全资控股，背后还有其他股东和财团代表存在，但至少公司明面上，就是张世濠一个人说了算。
别说是汪小小了，就算是公司一姐林丹彤恐怕都不敢违背张总的指令。
毕竟以无优在MCN界的体量，最不缺的就是所谓的“大网红”了。
只要张总愿意，随时都能再捧出一个李小小、高小小来取代她汪小小，无非是再耗费点时间和流量罢了……
“可是……这两天公司在杭城的人应该很多吧，为什么偏偏会找上你啊？”Endme不理解的问道。
“我的经纪人也不知道，但我猜测……可能人家觉得我们这种卖唱的，会相对干净点？”
汪小小凄然的笑了笑，自嘲道，“也说不定那个贵客，是我的‘粉丝’呗……”
花碎碎看着好像要哭出来的汪小小，又是心疼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因为年龄接近的缘故，她是最能理解汪小小的无助的。
汪小小的过往经历也很坎坷，早年参加了唱歌的选秀比赛，也取得了不错的名次，可惜因为被公司雪藏，一直不温不火的，眼看着青春都要流逝，本来认命的汪小小，却等到了移动互联网爆发的风潮。
赶上了风口的她一跃积累了几十万粉丝，后来签进了无优之后更是一路顺风顺水，才有了如今大网红歌手的地位。
所以她格外珍惜眼前的一切。
花碎碎还知道，汪小小不愿意得罪张总的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张氏集团另外一家娱乐传媒子公司的存在……
汪小小在网红圈能走的路差不多已经到了尽头，现在其实就差一个机会，她就能真正进入娱乐圈。
网红歌手和歌手，虽然表面看就差两个字，大家在网上也时常会有一些互动，但内里的差别依旧是本质上的……
你说你是网红，无论你多有人气，总会有人觉得你不过是一个高级点的“网络乞丐”，但歌手的话，仿佛就能披上一层艺术的外衣，逼格上就完全不一样。
所以花碎碎知道汪小小内心的纠结。
她也许在抗拒，但其实也可能认命了……
本来在她们这个圈子里，这种事情并不稀奇，甚至有的网红巴不得多来一点这样的机会，并将之视为一条进步的捷径。
但刚好，在这个房间里的三个女生，都算是其中洁身自好的少数，不然也不会成为闺蜜了。
只是不同于算得上00后的Endme，花碎碎和汪小小的年龄已经不允许她们再任性了。
而花碎碎面对这种事，又比汪小小多了点底气。
毕竟她就算不干了，大不了就退圈，找个顺眼又有实力的男人嫁了算了……
实际上这也是她现在正在干的事情。
但汪小小，却还存着一展歌喉、登上更大舞台的野心，这意味着她给自己设定的退路几乎没有。
“小小，我觉得你现在不用把事情想的太糟糕，万一并不是你想的那种‘潜规则’呢？”
花碎碎想了想，安慰道：“我的经纪人林然姐也和我说过一些类似的例子，也不是每个客户都会冲着那种事来的啦，就是单纯的和你吃个饭聊个天，拍个合照什么的，这种情况也是存在的……”
“那得是什么特例啊？”
汪小小犹豫了一下之后开口道：“其实我是在想你们俩能不能陪我去，这样那位客人就算有什么想法，多少也会有些顾忌的吧……”
“我觉得也算是一个办法啦，现在毕竟是法治社会，实在不行我们就带着你撤退，反正有合约在呢，张总也不能拿你怎么样吧……”
Endme立刻点头，“碎碎，你说呢？”
花碎碎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Endme，很想说曦曦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