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林青竹又不禁问道:“不过,望舒,你明天打算怎么处理那个什么丁修缘?”
宁望舒耸了耸肩,道:“人家都让我去受死了,我岂能再对他留情。毕竟,那可是一位大宗师,虽然对我而言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角色,但留下这样的祸患,还是比较危险的。”
“所以,还是让他成为我手下第四个大宗师亡魂好了……”
林青竹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对宁望舒的话也并不意外。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后,又继续各自修炼。
与此同时。
关于丁修缘回归港城,在东平山约战宁望舒的消息也迅速的在港城上流圈子传开。
这是汪家特意放出的消息,很大程度上是想利用这次机会,借丁修缘的势,以壮汪家的声威。
当然,丁修缘也默许了汪家这么做。
他也想让整个港城都知道,哪怕他丁修缘已经离开港城数十年,但他的威严依旧不容许任何人挑衅,否则,便是身死的下场!
这个消息一传开后,整个港城的上流圈子,以及港城的风水界都再次轰动。
“什么!?丁大宗师竟然已经来到港城,而且还在明日约战那位内地宗师于东平山之巅?”
无数人听闻这个消息都是大吃一惊,震撼不已。
虽然所有人都预想到了丁修缘肯定要为他那位弟子报仇,但却没想到会这么快,才仅仅时隔一天而已。
以至于第二天一早,无数港城的上流人士以及风水师都纷纷赶往东平山,准备一睹丁修缘这位传奇大宗师的风采。
同时,他们也想看看宁望舒究竟敢不敢来与丁修缘一战。
当然,这些人并没有谁觉得宁望舒能够与丁修缘一较高下,哪怕在他们眼中宁望舒作为宗师级人物,无疑已经是非常厉害的。
但丁修缘可是大宗师。
宗师与大宗师之间的差距,那简直是犹如天堑鸿沟。
是以,当港城的那些上流人士和风水师齐聚东平山后,便纷纷私下议论起来……
“没想到丁大宗师居然这么快就来了港城,看来汪家那个汪振东的死确实是惹怒了丁大宗师!”
“是啊,我也没想到丁大宗师会来得这么快。说起来丁大宗师离开港城已经有超过三十年了吧,如今能有机会一睹丁大宗师的风采,实乃幸事!”
“就是不知道那个内地仔敢不敢来赴约,我估计他大概率应该是不敢来的。他就是再厉害那也只是宗师而已,跟丁大宗师相比……怕是根本不值一提!”
“我也觉得他肯定不敢来。毕竟,这摆明了就是来送死。丁大宗师是何等人物,又岂是他一个宗师能够比拟的?”
……
所有人显然都对丁修缘充满了信心,言语中不乏对宁望舒的轻视,甚至绝大部分人都并不认为宁望舒敢来。
人们在兴致勃勃的议论着。
能亲眼见识一下丁修缘这位传奇人物的风采,对于很多人来说,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随着众人登上山顶,也终于看到了正静静地盘坐在山巅等待的丁修缘。
看到丁修缘后,一些上了年纪,当年曾有幸见过丁修缘的人顿时一阵激动,“丁大宗师!果然是丁大宗师!”
“三十余年了,没想到还能有机会再见到丁大宗师。不过,丁大宗师看上去容貌相较三十余年前倒是没有什么太明显的变化。”
“是啊,以前就听说只要能踏入大宗师之境,就能一定程度的返老还童。如今再次得见丁大宗师,果然不假!”
众人感叹着,不过倒是没有人敢冒然上前去打扰丁修缘。
所有人都在远处一侧静静地等待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东平山上聚集的人是越来越多。
此时已是上午十点出头。
洲际酒店。
魏雅婷和魏天瑞已经来到了酒店门口,准备接宁望舒前往东平山。就连魏兆丰也都亲自来了。
稍后他也会一同前往东平山观战。
毕竟,这可能是关乎魏家生死存亡的事,魏兆丰哪里能坐得住,自然得亲临现场。
“宁先生……”
看到宁望舒和林青竹出来,魏雅婷赶忙迎了上去。
魏兆丰和魏天瑞也同样快步上前。
“宁先生!”
听到几人的问候,宁望舒微微点头。
这时,魏兆丰忍不住问道:“宁先生,您对此战……可有把握?”
闻言,宁望舒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魏老先生你尽管放宽心就是,今日之后,这世间将再无什么所谓的丁大宗师!”
见宁望舒言辞如此自信满满,说出这样一番后来,魏兆丰和魏雅婷几人都不禁愣了一下,带着几分将信将疑。
在他们想来,宁望舒能够跟丁修缘旗鼓相当,让丁修缘奈何不了他,将丁修缘逼退,不能再干涉他们魏家与汪家之间的事,那他们就已经心满意足。
可现在听宁望舒这意思,明显是要杀丁修缘啊!
不过,当着宁望舒的面,他们心中虽有疑虑,但也没说什么。
魏兆丰道:“如此,那一切就拜托宁先生了!老朽也在这里预祝宁先生旗开得胜!”
宁望舒微微一笑,并未再说什么,而是道:“咱们出发吧,省得那位丁大宗师等久了……”
“好,好!”
魏兆丰忙应了两声,招呼着宁望舒和林青竹上车……
第362章 蝼蚁岂敢妄测真龙之威?
一个多小时后,宁望舒一行终于抵达了东平山下。
车辆停好后,几人顺着山道步行而上。
当宁望舒一行临近山顶时,早已聚集在那等候着的人们看到宁望舒出现,顿时有些吃惊,人群中一阵骚动。
“你们快看,魏家的人来了,居然连魏兆丰都亲自来了!他旁边那个年轻人是不是就是那位内地宗师?”
“没错,是他!没想到他居然还真的敢来!我还以为他根本就不敢来呢。”
“该说不说,此人胆子倒是不小啊!明知必死之局,竟还敢来应战,难不成他真就不怕死吗?还是说魏家给了他多大的好处,让他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谁知道呢。不过,他来了,这下就有好戏看了,可以真正的一睹丁大宗师的惊世手段,今天来此,果然是不虚此行啊!”
人们议论间,有人已按捺不住,兴奋的摩拳擦掌,期待不已。
“姓宁的,你居然还真敢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眼见宁望舒走来,汪振海走了上前,眼神怨毒的盯着宁望舒,咬牙切齿道。
虽然此前丁修缘就跟他说过,如果宁望舒敢来赴约,那就说明宁望舒大概率不是宗师修为,而是一位大宗师。
但是,汪振海对丁修缘却是充满信心。
毕竟,丁修缘也同样说过,他已在此提前布置好,只要宁望舒敢来,哪怕他真是大宗师修为,他也能叫宁望舒饮恨于此!
汪振海自然是对丁修缘的话深信不疑。
丁修缘那是何等人物,三十余年前就已名满港城,压得整个港城的风水界抬不起头来,又早已突破至大宗师之境。
如今更是提前来此做好了准备,他不信这种情况下,宁望舒还能活着离开东平山!
听到汪振海的话,宁望舒不禁嗤笑一声,瞥了眼坐于山巅的丁修缘,他神识一扫便已知晓对方是金丹初期修为,不过距离金丹中期已相去不远。
自然明白此人就是那位所谓丁大宗师。
不过,宁望舒并未在意,莫说金丹初期,便是金丹巅峰的人物,在他面前,要杀之也如杀鸡一样简单。
于是,宁望舒看着汪振海,淡淡道:“我为何不敢来?不过就是区区一个丁修缘而已,既然他敢向我约战,那我今日便送他去见他那个弟子就是。”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顿时睁大了眼睛,一脸愕然的看着宁望舒。
显然没想到宁望舒即将面对丁修缘,口气居然还敢这么大,扬言要让丁修缘去见已死的汪振东,这让所有人都有些大跌眼镜。
“不是,他怎么敢的啊,这也太狂了吧!”
“是啊,他疯了吗,丁大宗师可就在那边啊,这是完全不把丁大宗师放在眼里吗?这简直是狂到没边了!”
“疯了,疯了,那可是丁大宗师啊,这个家伙如此口出狂言,待会儿肯定会死得很凄惨!”
“该说不说,这个家伙还真是嘴硬啊,都死到临头了,还敢这么嚣张!”
……
人们连摇着头,看向宁望舒的眼神,简直就跟看一个‘疯子’似的。
汪振海也被气得不轻。
不过,还未等他开口,那坐于山巅的丁修缘显然也听到了宁望舒刚才的话,毕竟,先前那些人的骚动议论就已惊动了他。
而以丁修缘金丹期的修为,耳力自不是常人能及,哪怕宁望舒此刻离着他还有些距离,但也依旧清晰的听到了宁望舒的话。
于是,原本盘坐于地的丁修缘顿时霍然而起,转身盯着宁望舒,冷笑道:“好大的口气!你们内地的修行者都是像你这般狂妄至极,目中无人么?”
“老夫纵横港城和海外这么多年,你还是头一个敢当着老夫的面,如此口出狂言的!”
闻言,宁望舒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狂妄吗?我不过是说一个事实而已。区区你一个丁修缘,在我面前不过是只微不足道的蝼蚁,而我,则是那九天之上的真龙,你何曾见过真龙将一只蝼蚁放在眼中?”
“呵,呵呵……”
丁修缘怒极反笑起来,“九天真龙?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何况,即便你真是九天真龙,老夫今日也照样将你镇杀于此!”
宁望舒摇摇头,瞥了眼四周,旋即又看着丁修缘,眼神中带着几分怜悯,“蝼蚁就是蝼蚁,何敢妄自揣测九天真龙之威?”
“莫不是你真以为我看不出你在此地事先布下的阵法?”
“不过,即便你事先在此布下阵法,想引我入瓮那又如何?今日我便入你这阵中,任凭你施展一切手段,你也依旧奈何不了我分毫!”
说着,宁望舒冷笑了一声,又满是不屑道:“就你这粗鄙不堪的阵法……我反手之间就能以摧枯拉朽之势将其崩灭,你还自以为胜券在握!”
听闻此言,丁修缘顿时面色微变,暗自心惊,有些阴晴不定的看着宁望舒。
他没想到宁望舒竟然能一眼就看穿他在此地事先布好的阵法。
不过,宁望舒的‘狂妄’,以及对他的藐视,却也让丁修缘勃然大怒,他堂堂一位大宗师,何曾被人如此轻视?
而就在丁修缘心中惊怒之际,宁望舒已腾空而起,飘然落在了山巅另一侧,与丁修缘相对而立,同时也是进入了丁修缘事先所布下的阵法之中!
看到宁望舒能够腾空而来,丁修缘眼中精芒一闪,缓缓道:“你果然不是宗师修为,而是大宗师!”
“不过,你既已看出我在此地布下的法阵,但还敢如此托大,入我阵中,稍后你会为自己的狂妄和傲慢付出代价的!”
丁修缘脸上浮现出一抹煞气。
不远处观战的那些人听到丁修缘这番话,纷纷大吃一惊,有些哗然!
“什么!?此人竟也跟丁大宗师一样,是大宗师级的人物,而非宗师?”
有人震惊道。
“难怪此人居然敢前来与丁大宗师一战,原来他竟也是一位大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