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先生是节目常驻嘉宾呢，从几年前节目开始就一直在了，我也看过几期那个节目，真的是吓死人了~”
玛利亚娇羞的拍着自己的胸肌，砰砰作响。
小西宽部殷勤的问道：“就是如此，不知道钱先生听说过我们节目没有？”
钱小乙讷讷道：“啊，我平时很少看电视……”
甚至连电视都没有。
他继续问道：“小西先生，您这次来找我，是节目组遇上了什么灵异现象了吗？那你可算是找对人了，无论是什么恶灵还是诅咒，我都可以帮你们解决。”
在他看来，这些作死的灵异节目，偶尔会遇上一些真家伙也说不定，所以找自己也很正常，但不知道为什么玛利亚这会儿的表情贼兮兮的，一副看戏的模样，以前给自己介绍生意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不，不是这样的。”小西宽部正色道：“这次找到钱先生，是想请您上我们节目。”
第213章 恐怖之夜GO
“诶？上电视节目？！”犬山平太对着电话惊讶的喊道，今天因为要赶家庭作业，所以他就没有去健身，没想到那边居然遇上了这种稀奇的事。
“哈哈，很惊讶吧？我也是啊。”灵空事务所内，钱小乙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面的画面说道：“我上网搜了下，那个【恐怖之夜GO】的节目，已经办了快十年了啊，虽然是深夜节目，但感觉还是挺受欢迎的，网上有很多讨论的帖子。怎么样，要和我一起成为特约嘉宾，体验一把电视名人的感觉吗？”
阿健在一旁听到后，怂恿道：“犬山氏，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上了电视之后说不定连你这种小透明也可以成为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呢，到时候说不定会有女孩子告白的哦。”
犬山平太连忙摇头：“饶了我吧，我可不想以这种方式成为学校里的名人，把在这里打工的消息弄得人尽皆知，还是乙哥你自己去吧。”
“这样吗？那算了。”钱小乙道：“反正通告费也不多，不够两个人分。”
“诶？还有通告费吗？有多少？”犬山平太问道。
钱小乙道：“二十万，听说已经是那边帮忙争取的最高额度了，日本的电视节目还真是穷酸啊~”
犬山平太道：“这已经是一些人一个月的工资了吧？而且乙哥你又不是什么大明星，只是录制一期节目而已，二十万已经很好了啊。”
“哼哼~但如今的我已经今非昔比了！”钱小乙得意道：“连这种老牌节目都听说了我的名字，这就是证明！”
“奇怪。”犬山平太问道：“但他为什么要通过玛利亚女士那边，而不是直接来事务所预约呢？”
钱小乙道：“我也问了这个问题，小西先生那边说是紧急情况，因为本来确定要去的除灵师嘉宾临时有事，他一时间找不到靠谱的人来代替，然后就想到了我。”
犬山平太道：“这么说的话，岂不是说节目在几天之内就要开始录制了？咱们最近不是还有委托要做吗？为什么还要参加这个节目？”
“宣传啦，事务所的宣传。”钱小乙说道：“目前来找我们事务所的，基本上全都是知道我有真本事慕名而来的人，不是遇到棘手的情况几乎不会来找我。”
犬山平太奇怪道：“这样不好吗？”
钱小乙解释道：“不是不好，而是这样的话，我们的客源就太少了，这些棘手的委托解决完就没了，需要除灵师解决的灵异事件委托又不是大头菜，说有就有，而且还有那么多同行的竞争，想要长久的发展下去，还是得依靠像林光一郎那种比较普遍的委托。
但毕竟我是一个外国人嘛，如果不是普通除灵师解决不了的问题，实在是没办法了的话，委托人是不会找我的，而是会更倾向于相熟的人介绍的人，又或者是周围的寺庙、神社。所以我就想，上电视宣传一下是不是会好一点。”
犬山平太思索道：“这么说的话……确实也是。”
仔细想想，他们事务所和其他的同行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他们遇到真的存在灵异现象的委托的几率实在是太高了，实际上还是筛选问题，一般的生意根本轮不到他们，早就被当地的同行给瓜分掉了。
话都说到这了，犬山平太只能说道：“那乙哥，就祝好运了。”
钱小乙自信道：“等着看电视吧！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看见我专业而又帅气的面孔，也许我会开始走偶像路线，有个什么‘除灵王子’的称号之类的，被万千少女所追捧也说不定。”
犬山平太翻了个白眼，继续埋头写作业，这些天因为忙于委托，他的功课都没时间写了。
进入大楼后，小西宽部早已等候多时，他立即走了过来，点头哈腰道：“钱先生您来了，这边请，离开始录制还有一会儿，我们先去化妆间帮您补妆。”
“啊？我还要化妆吗？”钱小乙一愣，他可没有上过电视节目，不清楚里面的门道。
小西宽部笑道：“是的，毕竟在镜头面前的话，还是要稍作修饰的，放心，只是用粉底之类的东西把脸上的瑕疵给遮蔽而已，并不是只有女性才会化妆，就连我，也是会让造型师帮忙梳理一下头发的。”
钱小乙看到了小西宽部的脑袋，貌似确实比之前看到的要浓密，会让人误以为他不是地中海，而只是头顶的毛发稍微稀薄了一点而已。
于是钱小乙从善如流，跟随小西宽部来到了化妆间，这里已经有很多人在忙碌了，都在准备着等会儿上场亮相。
经过临时抱佛脚，钱小乙知道日本的这些综艺节目为了增加电视机前观众的沉浸感，会特地找很多嘉宾来一起来观看节目，在观看节目时大呼小叫的，营造一种“有人陪着看节目”的氛围，有时候会稍微夸张一点。
但他还是对化妆间里的那个河童感到有些无语。
没错，化妆间里有一个打扮成河童的人，他脸上涂满了绿色颜料，身上穿着绿色紧身衣，大腹便便的肚子在紧身衣的衬托下十分显眼，背后还背着龟壳，脑袋上面顶着地中海的河童假发，看起来颇为滑稽。
河童看到了钱小乙和小西宽部，立马走了过来，大嗓门的喊道：“小西先生！这位就是你请到的除灵师，钱先生吗？！”
众人将视线转了过来，集中在钱小乙身上，看来对这个年轻的除灵师非常好奇。
“野尻先生。”小西宽部介绍道：“没错，就是他，虽然看起来很年轻，但是钱先生已经自己开了一家事务所，而且很难预约到，我也是求了好久才让钱先生过来。”
“哦，欢迎到我们节目做客，这次录制就拜托了。”装扮成河童的野尻认真的对钱小乙鞠躬道：“这次的录制可是事关重大呢。”
钱小乙点点头：“我尽量。”
他想起来了，这家伙其实就是这档节目的主持人之一，因为节目的氛围比较恐怖，所以需要一个滑稽的吉祥物适时插入，缓解观众的恐惧感，野尻就是干这个的，他每期都会用蹩脚的道具装扮成不同的妖怪或者鬼怪来耍宝，看来这一期轮到河童了。
就在钱小乙坐下，让化妆师帮自己补妆的时候，他的余光忽然瞧见了自己身边有一个浑身僵硬的身影，那是一个身材不错的女性嘉宾，她头转向一旁，死活不肯转过来。
为她整理妆容的化妆师气恼道：“铃奈酱，麻烦对着镜子啦，这样很不好化妆的。”
那个女人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顿时一惊，慢慢的把头转了过来，在镜子里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道：“钱……钱先生，好久不见。”
第214章 恐怖之夜GO
“你为什么会在这？”钱小乙的眼睛咪了起来，他感觉到了一股阴谋的气息，难道是这女人想要报复他，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丑，所以特地让人请他过来的？
注意到了钱小乙警觉的眼神，铃奈都快被吓哭了，她内心狂吼道：“我才要问你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啊！！！”
但是她可不敢对钱小乙吼，于是她只能维持着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道：“这还要多亏了钱先生的福，上次我们合作的直播被我剪成了视频，获得了很高的播放量，然后就被这个节目给注意到了，于是我就被请过来，成为了节目组的常驻顾问……钱先生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钱小乙正在分辨这个女人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自己是这一期的嘉宾，就在这时，小西宽部过来解释道：“钱先生是我请过来的，因为导演之前看到了铃奈酱的视频里钱先生的表现，碰巧我又认识玛利亚女士，所以就试着联系到了钱先生。铃奈酱和钱先生是熟人，看到他应该很高兴吧？”
铃奈注意到了钱小乙审视的眼神，只能干笑道：“当然，钱先生可是很厉害的除灵师呢，不是我这种等级可以比的……”
小西宽部笑道：“铃奈酱太谦虚了。”
铃奈心里狂吼道：“不！唯独这一点完全没有啊！们知道这家伙是谁吗？这位可是把蛭田军团都打得屁滚尿流的凶人啊！要是得罪了他，小心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啊！”
“居然不是因为我打败了蛭田才请我来的么……”钱小乙不知道铃奈在心里是如何诽谤他的，继续想道：“不过也是，蛭田的事情也只有圈内人才知道，外行人怎么可能清楚这种事呢？但居然是因为铃奈的直播么，算是意外之喜吧。”
不过他依旧没有放松警惕，万一这是对方设下了陷阱，想让他身败名裂，那他就要多加注意了。
虽说如此，其实在电视上身败名裂对现在他也没什么损失，无非就是没有普通客户来找他，只有那些走头无路，真的需要解决麻烦的客户才会来委托他而已，就和现在事务所的情况一个样，完全没有变化。
因为是男人的缘故，所以化妆师只是简单的帮钱小乙补了一下粉底，勾了下眉毛就完事了，屁股都没坐热就被赶走，让下一个人坐在了化妆台前，这也让铃奈松了口气，坐在钱小乙身边让她十分不安。
暂时没有事做的钱小乙开始瞎转悠起来，稀奇的打量着周围，他也是第一次上电视录节目，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转了一会儿，钱小乙抽空去上了个厕所，刚要走出去回到演播室后台的时候，忽然听见了走廊里有说话的声音，钱小乙本来没在意，但听到话里的内容好像和他现在要拍摄的节目有关系，这让钱小乙止住了走出去的脚步，停在了厕所门口，开始暗中观察。
在走廊里谈话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性和一个中年男人，其中一方正对另外一方进行着训斥，如果按照日本社会的常识来看的话，被训斥的肯定是更年轻的那一方，但现在情况却正好相反，那个中年男人反而在对年轻人点头哈腰的，谄媚至极。
钱小乙刚刚已经认出了那个中年男人，他站在洗手台前思索道：“那个人……刚刚在房间里见过，应该是这个节目的导演田村吧？怎么被训的像个鹌鹑一样？另外那个年轻人是谁？电视台某个二代？”
穿着西装的年轻人一副很铁不成钢的语气，对田村导演说道：“田村先生，不是我不讲情面，您是我的前辈，在电视台里也干了那么多年了，我当然很尊重您。
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数据上显示，《恐怖之夜GO》的收视率近年来不断的下降，除了一小部分忠实的灵异迷观众，现在这个节目根本无法吸引到新的观众了。现在这个节目还能继续拍摄下去，都已经是看在您电视台老人的身份上面了，不要再得寸进尺了。”
“七条先生，我知道，您说的情况，我全都知道。”田村导演愁眉苦脸的说道：“但是东京就这么大，《恐怖之夜GO》的节目组从开始拍摄以来，已经将东京大大小小的灵异地点都逛遍了，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反复去了好几遍，于是我们只能去全国各地取景……
其实那几期的数据已经开始回升了，我相信，只要继续按照这个思路，节目一定能够吸引到新的观众的，所以这个预算……”
被称为七条先生的年轻人不满道：“田村先生，我事前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吧？公司的董事会已经决定了，要取消那些没有价值的节目，现在还只是削减预算而且。如果之后你的节目再拿不出成绩出来，反而不断的追加预算，电视台高层会怎么看我？
还是之前说的那样，如果节目像之前那样，没有丝毫起色，那么就算是我，也没办法再帮田村先生你说话了。”
田村导演着急道：“不会的，从最新的一期开始，节目组已经开始采用新的拍摄模式了，收视率一定会有改善的，这次我们邀请到了网络上出名的美少女除灵师作为常驻嘉宾，就光凭她的人气，也能吸引到很多人来观看。”
年轻人有些嫌弃：“美少女除灵师……算了，只要能让收视率有起色，你请什么人都无所谓，无论是什么美少女除灵师也好，外国人除灵师也罢，我们是做电视节目的，收视率才是唯一的标准。我还有事要向董事会报告，就先不聊了，那么，失礼了……”
“是！请慢走！”导演深深鞠躬，恭送对方离开。
钱小乙假装刚从厕所出来，在洗手台打开水龙头搓手，镜子中，那个年轻人从他身后走过，没有注意钱小乙的目光正打量着他。
等对方走后，钱小乙起身甩甩手，心道：“这家伙很神气啊~到底是什么身份？能把电视台里的资深导演训的像是孙子一样？”
回到后台，小西宽部看到了他，连忙走过来，道：“钱先生，你到哪里去了？已经开始准备录制了，快和我来吧。”
第215章 恐怖之夜GO
钱小乙问道：“刚刚我看到导演在和一个发型很像牛郎的帅哥聊天，小西先生你认识那个人吗？”
“牛郎……”小西宽部被钱小乙给整无语了，他说道：“也许是哪个艺人吧？毕竟这里是电视台，那种人到处都是。”
钱小乙道：“那个人可不像是艺人，气质上更像是什么商业精英，哦，对了，我记得那个人好像叫做七条什么的……”
“七条？！”小西宽部看了眼周围，小声对钱小乙道：“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你说的应该是公司（董事会）会长的孙子！最近刚从国外留学回来，被上面安排到了制作部门里，负责几档节目，可以说我们这个节目的命脉就把握在他手里啊。”
钱小乙了然，对方果然来头不小，这本来和他没有关系，但他对对方之前和田村导演谈话时，田村导演所透露出来的“创新拍摄模式”很在意。
于是便问道：“小西先生，我还有一个问题，据我了解，这次的节目好像和之前的拍摄模式有些不同吧？”
“嗯，是这样的。”小西宽部道：“以前我们的节目都是提前去录制好了外景，然后等剪辑完成后，再回来播放给大家看，录制大家的反应，那样既省时又省力。但是有很多观众反应以前的模式剧本感太强了，所以导演就换成了现在的模式。
现在的新模式就是，我们把录制的时间放在深夜，在开场完之后，我们会直接去出外景，然后直播给现场的嘉宾们观看，这样虽然花费的时间更长，但也能够加强节目的真实感。”
“了解了。”钱小乙点点头，他不怎么懂电视节目是怎么拍的，所以之前还以为既然是深夜节目，就应该在深夜拍摄呢。看来导演为了挽救收视率，真的是很努力了。
时间差不多了，钱小乙按照要求坐在了演播室的特邀嘉宾位上。他扫了眼周围，因为已经不早了的缘故，观众席上负责发出“诶~~~”“哈哈哈”等声音的气氛组没有几个，估计之后会用后期添加上。
但嘉宾席上面的人倒是坐满了，有节目的老面孔也有新面孔，铃奈坐在“特邀顾问”的席位上，注意到了钱小乙的目光，对他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
紧接着，现场的灯光缓缓变暗，这并不是断电还是什么突发状况，而是节目即将开始录制的信号。
“注意，各就各位。”
“开机。”
随着导演一声令下，灯光闪烁，打在现场的嘉宾脸上就像一群鬼一样，升腾的干冰烟雾配合这些阴间的灯光，再来点更阴间的音乐，让钱小乙仿佛来到了鬼域之中……
这一晚，钱小乙录制了人生当中第一次电视节目，但是等到了第二天犬山平太打电话询问的时候，钱小乙却语焉不详，不管犬山平太怎么问，他都不透露半个字，让犬山平太觉得十分奇怪。
不过就算钱小乙不说也没事，犬山平太打算到时候直接在电视上面看，这可是钱小乙的荧幕首秀啊，要是错过了首播可就太可惜了。
很快，第二周的周末，犬山平太打电话询问钱小乙，要不要来他家一起看这一期的《恐怖之夜GO》，毕竟在观看熟人上电视节目，对于普通人来说可是稀奇的事情，要是熟人不在身边的话，就没得吐槽了，那样的话趣味会大大降低。
钱小乙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
等他来到了犬山平太的公寓后，才发现这里并不止他一个人，灵异部的一堆人都在，甚至连之前一起参加合宿的宫本勇志都来了。
“钱先生！”川崎两眼放光：“居然上电视了也不告诉我们，太狡猾了，要不是犬山君和我们说了这件事，我们还不知道呢！而且居然还是《恐怖之夜GO》这个节目，我可是这节目的忠实粉丝啊！”
钱小乙看着眼前这帮闲的蛋疼的高中生，十分头疼：“我说……你们居然全都跑过来了，这可是深夜节目，们家里人没有意见的吗？”
小野阳菜道：“反正犬山同学家也不小，我们三个女生可以睡一间房，男生可以在客厅打地铺，犬山同学已经答应了哦。”
微胖妹子小前田结衣怨念满满的说道：“上次趁我到外地旅游的时候，你们居然去参加了烟花大会！这次说什么我也不会错过了！”
宫本勇志道：“没错！我可不放心小野同学一个人来这里！”
连铃木都扶着眼镜说道：“熟人上电视，还是乙哥你，这样的话就不得不看了。”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钱小乙已经知道铃木这个看起来很淡定的小姑娘，其实是一个内心情绪相当丰富的人，只有在熟人面前才会展露出来，在某些方面相当有恶趣味，所以看到她钱小乙也不吃惊。
犬山平太无奈道：“抱歉乙哥，他们知道了以后非要来一起看，我也没办法。”
钱小乙叹气，说道：“行吧，反正已经要在电视上面播出了，要看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