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电视台惊魂
到了千禧年后，新的电视台大楼建成，WTV的总部迁移到了这里，那个传说不知为什么也跟了过来。
WTV的新大楼一共有10个摄影棚，从1号到10号，位于不同的楼层，然而奇怪的是，相传有人见到过老旧的0号摄影棚，据说日本各地接收到的不存在的节目，就是从这个不存在的摄影棚里播出的……
这个传说大概就是这样了，毕竟只是传闻，故事里那些见到过0号摄影棚的员工，在故事的结尾不是生病死了，就是被吓到辞职了，反正没有目击证人，爱怎么编怎么编。
“原来WTV内部，还有这样的传说啊~”铃奈捂嘴装作惊讶道：“还真是吓人呢。”
小西宽部也放松的说道：“可铃奈小姐完全没有被吓到呢。”
她好歹也是除灵师，自然不会被这种没头没尾的都市传说给吓到。
在其他人进行聊天的时候，犬山平太一言不发的跟着钱小乙往前走着，别看钱小乙一直装模作样的拿着罗盘晃悠，其实真正搜寻附近灵体存在的人其实是他，或者说，是他身上玉佩里藏着的阿健。
阿健的感觉比他们都要灵敏得多，有他在，只要附近有灵异现象存在，无论多么微弱，他也能立即感应到。
这一层快转悠的差不多了，在路过洗手间的时候，犬山平太忽然说道：“那个……不好意思，我想去上个厕所，麻烦等我一下。”
“一起吧，我也顺便去一下。”钱小乙道。
小西宽部和铃奈停下脚步，小西宽部道：“那我们就在外面等你们好了。”
二人走进了厕所，遵守厕所礼仪，隔着一个小便池开始放水，钱小乙小声问道：“阿健，是发现了什么吗？”
因为有外人在场，特别是铃奈，不能编瞎话，所以他们两个就只能借口上厕所，然后在这里交换情报了。
阿健飘了出来，说道：“嗯，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气息，很模糊，不知道具体方向，应该是鬼域。”
“鬼域吗？居然在这栋楼里？”钱小乙思索了一会儿，然后问道：“具体的感觉呢？”
阿健斟酌着用词，说道：“模糊不清，不断的闪烁，带有一种沙沙的声响。”
“听起来和电视有关系？”犬山平太道：“貌似又是一个需要特定条件才能够进入的鬼域呢。”
钱小乙道：“这也就侧面证实了，传说中那个第0号的摄影棚，可能是存在的……既然如此的话，我有个想法了，总之先去问问吧，咱们一周才有借口能来一次，所以要抓住机会，多探索一点。”
来到了外面，钱小乙忽然问道：“小西先生，不知道道具仓库里，有没有电视这一类的东西？”
小西宽部在节目组里是管后勤的，所以对这些东西一清二楚，他想了会儿，说道：“好像有一台道具电视机，是一次节目组开场时，野尻先生装扮成贞子用的老式电视机，那个可以吗？”
他们来到了节目组的仓库，小西宽部用钥匙打开了门，从角落里面翻出来了一台积了厚厚一层灰的大屁股电视机，电视机顶上甚至还带着两根天线，他们合力将其抱到了会议室，然后插上了电源，摁下了开关，但是电视却没有反应。
“开不了吗？”犬山平太遗憾的说道。
小西宽部撸起了袖子：“交给我吧，这个大叔我有经验。”
他五指并拢，以排山倒海之势，连续几巴掌拍在了电视机的大屁股上面，发出砰砰的闷响。
随着电视屏幕“呲啦”一闪，电视居然亮了，雪花噪点挤满了整个屏幕，发出令人烦躁的声音。
“哇~居然还能用啊~”铃奈惊讶的说道：“骚尼的机器这么厉害的吗？”
小西宽部得意道：“以前的老机器可比现在的新机器要结实多了，能用很久都坏不了，不像现在的机器，稍微磕碰一下就坏掉了。”
“还能用就好。”钱小乙从烟盒里拿出了一根烟出来，叼在嘴里点燃，然后问道：“小西先生，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你要继续呆在这里吗？”
小西宽部说道：“钱先生，别看我这样，我好歹也是节目组的金牌调查员，真正的灵异事件在之前也遇见过几次，已经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吓到了。更何况，我觉得在这里和你们几位呆在一起反而更加安全。一个人出去外面，在恐怖电影里可没有什么好下场。”
钱小乙点点头，既然这家伙已经踏进了这个世界里不止一次了，那就不必担心污染他的认知，让他见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因为他早就见过了。
于是，钱小乙将门窗都关好，接着把房间里的灯也关上，然后从包里掏出了一些符纸贴在了四周的特定位置，这才回到了座位上，说道：“那么，就让我们静静等待节目的开始吧。”
四人并排坐在桌子前，看着桌子上面摆放着的电视，就这么盯着那满是噪点的屏幕，一声不发，一种诡异的气氛开始在房间之中蔓延。
等了一会儿后，电视屏幕还是这样，闪烁着雪花点，丝毫没有开始节目的样子，钱小乙挠了挠头，站起身来到电视机前，摁着上面的按钮，开始换台和搜索，但摆弄了一会儿后却一点其他动静都没有。
“看来乙哥没有用过这种类型的电视啊，我家以前用的就是这种。”阿健在犬山平太耳边说道：“犬山氏，听我的，去帮帮忙，我知道该怎么做。”
犬山平太闻言也起身走了过去，按照阿健的指示，在钱小乙好奇的目光下，摆弄着电视机顶上的天线。
阿健指挥道：“对，我能感觉到了，就是这个方向，再慢慢的向左一点……过了，回来一丁点，然后是另一根……”
随着天线的移动，电视机发出的噪音里，逐渐的开始有别的声音，然后那个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噪点也慢慢扭曲，转变为了不断上下平移的模糊画面，在信号达到了完美角度后，电视屏幕最终定格在了一个稳定的画面上。
第230章 电视台惊魂
看见这一幕，小西宽部只觉得头皮发麻，后背发凉。
虽然这种老式的电视按理来说，依然可以接收信号收看卫星电视台，但小西宽部清楚，自己眼前的这一台是绝对做不到的。
要问为什么？因为这一台电视机是他亲手从中古电器店以破烂的价格收来的二手货，只是作为节目装饰道具来使用的，由于年代太久远，电视机的接收天线早就坏掉了，不可能接收到信号。
而现在，它有了画面。
单调而诡异的音乐飘荡在房间里，电视屏幕上出现了《怪谈预报》四个血红的大字，而左上角则是一个黑色的汉字“零”，似乎是电视台的台标。
大概是因为电视机太长时间没有打开，有些受潮的缘故，电视机的整个画面都笼罩着一层绿色，并且屏幕就像是毛玻璃一样，让内容有些模糊不清。在这种滤镜下，让电视机里的画面看起来极为违和。
“这到底是……”铃奈深吸了一口气，她也没想到钱小乙居然真的把之前提到的那个传说给整出来了，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电视上面的时候，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便携摄像机，偷偷开始拍摄。
“《怪谈预报》……”钱小乙紧盯着电视机画面，毫无疑问，他们现在遇到的是都市传说类型的灵异现象，而不是传统鬼怪。所以他很好奇，这个“不存在”的电视节目，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内容。
当那单调的音乐终于播完之后，画面一转，出现了一位类似于天气预报的女主播，因为这台电视太过于老旧的缘故，根本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面容轮廓。
她用失真的声音说道：“各位观众晚……好，欢迎……看本周的《怪谈预报》，我将为您播……东京都……近几天……怪谈走向。”
这位女主持人的声音伴随着电视噪点的沙沙声，如果不认真听的话，很容易听漏她话里的信息，钱小乙向其他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开始仔细聆听节目中的每个字。
小西宽部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全身汗毛耸立，他完全没有见过这种让人紧张的惊悚场面。
画面中样貌模糊不清的女主持人继续说道：“七日内……晚……十一点，涩谷部分……地区可能出现……游戏厅，游戏……发烧友不要……错过，准备好……灵魂，开始游戏……吧。”
在女主持人身后的地图背景上，被标注了一个大概的圈子，钱小乙睁大了眼睛，想要记住那个位置，虽然画面很模糊，但他能够认出来，那里是在涩谷的某一块区域。
女主持人继续说道：“湾……隧道内，可能出现……婆婆，请注意安全……驾驶。”
“新宿地区有……犬出没，请不要随……喂食。”
“插……一则……寻人启事。”女主持人身后出现了一张红衣女人的画像，因为电视的模糊，依旧看不清画像的脸，只能依稀可见她的脸上带着一副口罩。
“一位……女性已失踪多日。”女主持人道：“如果有……见到，小心不要被……杀死。”
女主持人：“本次……播报完毕，我……下周……滋滋滋……”
钱小乙靠在椅子上，嘴里叼着香烟，手里端着罗盘，可依旧无法找到信号的源头。
就这么看了十几分钟后，他站起身来，伸出了手指，尝试着想要进入电视当中，但当他的手指与电视机屏幕接触到的时候，钱小乙的指尖与屏幕之间忽然出现了一道静电，“啪”的一下，电视画面立马变成了最开始的雪花状，发出刺耳的噪音。
小西宽部如梦方醒，他满头大汗的喘着粗气，就像是刚刚做了一场噩梦一样。
“啧……联系断开了吗？”钱小乙心道，他看向了犬山平太，犬山平太冲他微微摇头，这是说连阿健也无法再感觉到那股气息了。
于是钱小乙起身，将会议室的灯打开，然后把嘴里的烟头在桌子上的烟灰缸里摁熄，说道：“还真是一个新鲜的节目呢。”
“刚刚那是什么？！你们看到了吗？”小西宽部如梦方醒，他问道：“刚刚那两个节目，应该不只我一个人看到了吧？”
铃奈紧张的摆弄着摄像机，说道：“我也看到了！我刚刚录了像，应该可以观看回放……”
众人把脑袋凑了过去，铃奈也正好把之前的录像给翻了出来，然而她点进去之后，录像中却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只见录像中，钱小乙、犬山平太、小西宽部三个人坐在椅子上，聚精会神的观看着满是雪花噪点的电视机，目不转睛的就像是在观看什么精彩的节目一样。
“没拍下来？！”铃奈叹气道：“果然，灵异现象没有那么容易捕捉下来，可惜了这次的素材。”
小西宽部颤抖的说道：“先别管什么素材不素材了吧？刚刚我们看见的就是那个吧？第0号摄影棚中拍摄的节目！居然真的存在！找了那么久的灵异地点，没想到最近的灵异地点就在电视台里！”
他看向钱小乙，恳求道：“钱先生！这件事情您能够解决的吧？如果不能解决的话，我以后晚上就不敢留在大楼里拍摄节目了。”
铃奈也服气道：“只能说不愧是钱先生，居然能够发觉到这种毫无征兆的灵异现象，我在这栋楼里拍摄了好几次节目了，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这些东西的存在，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当然是依靠某个死肥宅啦。
钱小乙打了个哈欠，道：“好了好了，这种事情我也是第一次遇见，等我回去之后准备一下，下次再来处理吧~看起来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危害……那今晚就先这样吧，先回去休息，尤其是你，小西先生，什么都不要想，我给你一张护身符，回去后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这样怎么能睡得着啊……”小西宽部脸色苍白的喃喃道：“看来晚上只能开着灯睡了。”
第231章 死亡游戏
“乙哥，那个《怪谈预报》的节目！”一出来，犬山平太就迫不及待的问道：“那张寻人启事上面贴的照片，好像是……”
“没错，是裂口女。”钱小乙骑着摩托在道路上奔驰，神色凝重的说道：“除了我们，没有人知道裂口女的认知集合体已经被封印起来了，但是那个节目居然能够察觉到她的失踪……这也就是说，那个节目之前报道的怪谈出没的消息，并不是鬼域之中的鬼话连篇，而可能是真实存在的信息。”
“我们现在只是看到了节目，0号摄影棚却没有找到。”犬山平太道：“目前阿健只能确认，那个鬼域确实是在那栋大楼里的，但是具体在哪里，以及开启鬼域的条件却依旧不清楚。”
“阿健，可以出来了。”钱小乙说道：“有事情问你。”
阿健从玉佩之中飘了出来，叫道：“来咯。”
钱小乙问道：“《怪谈预报》结束之后的那个节目，你能够听明白里面的主持人在说什么吗？”
阿健奇怪道：“啊？你们听不到吗？就是很普通的在抱怨周围的人啊，什么想杀了上司，想要把他按在绞肉机里之类的。”
“这哪里普通啦！”犬山平太道。
钱小乙道：“以怨灵的角度来看的话，确实很普通的，甚至有些稀疏平常了……那也就是说，《怪谈预报》和之后的节目是不一样的，之后的节目才是正常情况下的都市怪谈节目，场景就和传闻之中的差不多，没有逻辑，不是给活人看的，只有死人才看得懂，完美符合大众认知。所以这么看来，那个《怪谈预报》的节目就显得太奇怪了……”
“那我们目前要做什么？”犬山平太问道。
“有三点。”钱小乙道：“一，按部就班的调查大楼完成立花小姐的委托，这件事急不来。
二，调查那个神秘的0号摄影棚，如果整栋大楼都像我们看到的那么干净的话，那个电视节目就更不应该存在了，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也许宇佐美樱的残魂也会在里面也说不定。
至于第三……我们要去确认《怪谈预报》中给出的情报，以确认它是否真的有着预知整个东京的都市传说的能力，如果是真的话，那可就有意思了。”
“这也就是说……”犬山平太心里有些期待。
钱小乙笑道：“明天我们去涩谷逛逛，打听一下情报。”
“好耶！”阿健欢呼道，最近因为委托的原因，他们都没有怎么去街上玩过了，这次去涩谷打听那个都市传说的话，肯定免不了去各种游戏厅，中午晚上顺便还能吃个饭，四舍五入就相当于是去玩了。
第二天，钱小乙带着犬山平太和铃木在涩谷会合，因为是周末的缘故，两人都没有穿学生制服。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犬山平太感慨道：“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多啊，很难想象这里会出现鬼域。”
虽然在刚加入事务所时，犬山平太曾“有幸”被钱小乙拉到这里体验了一番进入鬼域的感觉，但鬼域和鬼域之间亦有不同，他上次进入的是结构十分松散的鬼域，没有核心，单纯的就只是让人迷路走到陌生的地方而已，属于没有什么危害性和目的性。
而都市传说就不同了，它们出现的同时也说明鬼域也会随之出现，这些鬼域通常都会有一个核心，行动逻辑带着一定目的性，需要满足特殊的条件才能够碰到，危害性也大得多。
涩谷这种人来人往的地区，群体认知相当驳杂，也就很难形成稳定的鬼域，所以犬山平太才会如此感叹。
铃木问道：“不过按照们的说法，预告的时间应该是晚上才对吧？为什么我们要这个时候来？”
现在才是上午，离预告中的时间还早的很。
“了解。”铃木点点头，她才加入事务所没多久，很多灵异上的事情并不清楚。
因为前些天《恐怖之夜GO》的影响，这几天灵空事务所关门歇业了，所以她今天过来就只是闲着没事做，来观摩的。
“那么，下一步我们要去哪里？”犬山平太问道。
钱小乙笑道：“这还用问吗？既然可能有鬼域，那就一定有相应的传闻。所以当然是先去调查那些游戏厅了~对了，小你打游戏吗？”
铃木想了想，说道：“很久以前玩过抓娃娃机算吗？”
“这样啊~”钱小乙思索道：“平太郎肯定也是不会打游戏的，毕竟以前他空余时间都在打工……也就是说，只有我一个人会打游戏了？”
回想当年上学的时候，钱小乙倒是经常和同学去街机厅打机，不过都是一些千禧年前后的老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