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工作的时候那么忙就算了,现在偶尔休息两天出来玩,人也没有那个精力和心情去好好放松享受了,那我们这么努力工作是为了啥?”陈南星问道。
“我也不清楚啊,要不你问问那两大哥吧?”许红豆看向不远处钓鱼的两个人。
“真是不同人不同命啊,我们就是个劳累命。”陈南星感慨道。
许红豆深以为然地点头。
而正在钓鱼的两人,一人戴着一顶草帽坐着,静静地盯着水面上的鱼浮。
两人已经钓了一个多小时了,旁边的水桶还是空空如也。
“你说,是不是这溪里没鱼啊?”姜从文忍不住问道。
“很有可能。”陈墨表情严肃地点点头。
“哎,上钩了上钩。”
这时,离他们不远处的几个人正喜悦地呼喊着。
“.”姜从文。
“.”陈墨。
沉默了一会,姜从文“恍然”道:“难怪我们钓不到,原来是被他们在上游钓光了。”
“嗯,我们这位置不行,被他们影响了。”陈墨赞同地点头。
两人倒没说鱼竿和鱼饵的问题,因为大家都是向营地租的,双方租的时候还碰到过,选的都是一样的。
“话说你参加的那个节目,下星期就是最后一期了吧?”陈墨问道。
“是啊。”姜从文点点头。
“那和李锦婷?”
姜从文轻叹口气:“不知道。”
“不知道?”
“在节目上也没怎么接触,现在.走一步看一步吧。”
显然姜从文心里也没底。
陈墨也没劝什么,只是脑海里却传来了平淡中略带着伤感的旋律:
【我认识的
只有那合久的分了
没见过分久的合】
许红豆和陈南星走过来。
“你们钓得怎么样了?”许红豆笑道。
“我这鱼刚上钩,被你一说话吓跑了。”陈墨轻叹了口气。
姜从文则说道:“我刚才钓到一条,但太小就给放了。”
这些话许红豆可太熟悉了,许建国每次去钓鱼,回来都是这样的轱辘话。
“所以,你们俩钓半天,一条都没钓上来?”
“空军?”陈南星补刀。
“这叫什么话?”
“开玩笑嘛不是?”
陈墨和姜从文两人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这么说我就要认真了。”姜从文撸起袖子。
“你们可以先想好鱼想怎么吃,是烤着吃还是煮汤。”陈墨挥手道。
许红豆左右环顾了一下,“算了吧,这附近也没市场给你俩去买啊。”
陈南星想了想说道:“好像可以买别人钓上来的,或者营地的餐厅应该也有。”
“.”
陈墨和姜从文心里一阵无言,一句话把他们俩的路都给堵死了。
姜从文确实想的是待会跟上游那哥几个“借”一条,而陈墨则记得刚才租鱼杆的时候有路过一家餐厅。
“我肚子有些饿了,我们生火烧烤吧。”许红豆说道。
陈墨马上起身,“那今天就先放过这鱼一马。”
姜从文把撸起的袖子扯下,“算它们好运,捡回一条小命。”
许红豆和陈南星感到好笑地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傍晚的天色如梦似幻,黛蓝的天空,粉紫的云霞,天际在夕阳的余晖中泛着淡黄,瑰丽非常。
“好久没看到这样的天空了。”陈南星感叹道。
“是啊,明明小时候好像每天都是这样的。”
许红豆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掌拖着下巴,怔怔地看着天空的晚霞出神。
“城市里确实很难看到了。”陈墨笑道。
钢筋水泥的城市里,只有五光十色的霓虹灯。
陈南星希冀道:“要是每天都能看到这样的景色,工作的心情也会好不少吧。”
“嗯。”许红豆点点头。
“那你俩在这边开个民宿,就天天能看到了。”姜从文喝着啤酒笑着说道。
“没钱,开不起。”陈南星摇了摇头。
许红豆笑了笑没说话,显然也认为不太现实,她们两人都有工作呢。
“找老板给你们投资啊,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嘛?”姜从文看了眼旁边的陈墨。
“算了,还是不坑自己人了。”陈南星摆了摆手。
“怎么就坑了,你俩不就是做这一行的嘛。”姜从文笑道。
“酒店和民宿都是住宿行业,你俩干酒店的出来做民宿,专业对口啊。”
“如果你们真想做,钱不够找我。”陈墨也开口道。
“别别别,我们就是说着玩的。”陈南星笑了。
陈墨看向许红豆,许红豆也笑着摇了摇头。
“如果真有什么想做的就去做,我给你兜底。”陈墨认真说道。
许红豆笑着点头,但心里却没这个想法。
两人结婚前,她不可能用陈墨的钱,结婚后,她也不会让自己在经济上依赖陈墨。
经过两人这段时间的相处,陈墨对许红豆已经很了解了,看许红豆的表情,陈墨就知道他说的这话,许红豆只是听听而已。
陈墨知道,许红豆心里一直有种坚持,不愿意在经济上依靠他。
对此,陈墨也能理解许红豆的想法。
经济不独立,人格就无法独立。
在经济上依赖他人,久而久之就会成为他人的“附庸”,没法平等地与之对话,哪怕这个人是我们的父母。
你还向家里伸手要钱,在父母面前说话自然就少了些底气,父母也很难在某些事情上,去尊重你的意见和想法。
所以陈墨也没有说些大包大揽的话,他尊重许红豆的想法。
几人喝着啤酒,吃着烧烤,继续闲聊着,炭火的火光照映每个的笑脸,舒适且惬意。
“陈墨,你车里不是带着吉他嘛,此情此景,不得来首歌助助兴。”陈南星提议道。
“行,我去拿。”陈墨喝了口啤酒起身。
很快,陈墨就把吉他拿来,“想听什么?”
“都行,你看着来呗。”
陈墨想了想,笑着说道:“行,那就唱我们四人第一次吃饭时,我来灵感的那首歌。”
“就是你‘耍流氓’那次?”陈南星回忆了一下。
“什么叫耍流氓?能不能注意用词?”陈墨一脸无语。
“不信你问问老姜,你当时那眼睛看红豆看的,跟什么似的。”
“没错,那会我是不好意思说,你当时就差脸凑上去亲人家红豆了。”姜从文点点头。
“红豆,你可得帮我证明啊,我跟你解释过的。”陈墨把“求助”的眼神投向许红豆。
许红豆一本正经地说道:“嗯,我可以证明,你当时就是‘心怀不轨’了。”
“你看吧!”陈南星喊道。
“你”陈墨眼神“震惊”看着许红豆,不知道说什么。
“你当时看我,不是因为我漂亮?”许红豆反问道。
“是。”这点陈墨没法否认。
“你不是还说,你对我是一见钟情?”
“额也没错。”这陈墨确实说过。
“我既然这么漂亮,你又这么喜欢,你敢说你当时没点其它想法?”
陈墨一脸认真道:“我当时就想着,这么漂亮的女人,得娶回家当老婆。”
“去你的。”许红豆翻了个好看的白眼。
“咦~~”陈南星和姜从文都不忍直视地摇着头。
“那来了。”陈墨笑了笑。
陈墨调了一下音,轻扫和弦,轻声唱着:
【你在左边,我紧靠右
第一张照片不太敢亲密的
属于我们俩的
脸庞太天真了
苹果一样带甜的羞涩】
许红豆听到这歌词,不由会心一笑,这还真是他们俩那时的场景。
而姜从文和陈南星也当时的见证者,甚至那顿饭,是因为他们两个一搭一唠才促成的。
【.
太久太久,是否过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