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姜有谈过那么多对象吗?”陈南星小声地问许红豆。
“没有,我听陈墨说,就一个。”许红豆摇头。
而且许红豆还知道,当时姜从文是想结婚的,并没有歌词里唱的“浪荡”。
【我又不脆弱何况那算什么伤
反正爱情不就都这样】
姜从文的声音很“随意“,听起来,爱情也是这样“随意”。
没有那种声嘶力竭,不像在唱歌,反而像用最平淡的语气,讲述一个曾发生过的爱情故事。
【我哪有说谎
请别以为你有多难忘
笑是真的不是我逞强】
许红豆想起,那天好像是个下雨天,她在小区楼下碰到陈墨,然后也见证了姜从文和李锦婷两人的告别。
当时陈墨还唱配乐给她听。
再听听现在这首歌,又仿佛是姜从文内心经历的写照。
许红豆觉得,陈墨这种从身边人得来的灵感,有时真是让人不知道怎么说。
【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
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
“这首歌开篇点题啊。”大麦突然说道。
“嗯?怎么说?”陈南星问道。
“歌名叫《说谎》,歌词就句句是谎话。”
大麦不懂音乐,但作为写作者的,她对文字是敏感的。
【我没有说谎是爱情说谎
它带你来骗我说
渴望的有可能有希望
我没有说谎
祝你做个幸福的新娘
我的心事请你就遗忘】
(本章完)
第96章 摇篮谣
舞台落幕,曲终人散。
几人看完节目最后公布的排名,就各自散去,回房间了。
小院在夜幕中安静了下来。
许红豆走上二楼,就依稀听到陈墨的歌声从房间里传出。
【星星当空,打把鸡枞
鸡枞满满,架笔管管
笔管漏漏,咋个说哟
架呀嘛绿豆豆】
许红豆推开房门进屋。
陈墨停下手中的吉他,笑着问道:“回来了,看得怎样,从文排第几?”
“第四,刚好在中间。”
陈墨点头,“那还不错,初来乍到,这开局可以了。”
这个节目陈墨之前也有关注,歌手实力都不错,还有个压场老将,那实力没得说,强得可怕。
《说谎》这首也没法体现唱功的爆发力,那种竞技舞台,还是飙高音有优势。
要是上去唱民谣,估计一场就得被刷下来了。
“你给从文写的歌,怎么都是这种”许红豆想了一下形容词,“悲情人设的。”
“这个只是巧合,我刚好有这种灵感,而从文又刚好挺适合唱的。”陈墨说道。
“你的灵感就是在从文身上得来的吧?那他能不适合嘛。”许红豆吐槽道。
陈墨干笑着解释了一句,“情歌肯定是悲情来得刻苦铭心,引人共鸣。”
“而且这艺术创作,不要自行代入。”
许红豆不由轻白了陈墨一眼,你自己就按人家的经历写的,还让人不要代入。
“你快去洗澡吧,别太晚了。”
“嗯。”
许红豆洗完澡,换了身睡袍,头上包着浴巾走了出来,热气氤氦,皮肤白皙中泛着红润,吹弹可破。
许红豆在梳妆台前坐下时,陈墨很自然地起身,接过浴巾,帮许红豆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简单擦了一下,陈墨又拿着电吹风,帮许红豆吹干。
许红豆对此仿佛也已经习惯了,仰头看着陈墨,笑容娇柔妩媚。
陈墨忍不住低头,吧唧一下。
“来这里后,你的整人状态好了很多。”
陈墨一边轻柔地帮许红豆吹干头发,一边说道。
“这里山清水秀,空气也好,最主要还不用工作,能不好嘛。”许红豆说道。
“以后累了就休息休息,可以不用那么辛苦的。”陈墨轻声说道。
“怎么?你是想包养我啊?”许红豆挑了挑柳眉。
“我是想娶你。”陈墨眼神温柔。
许红豆轻哼一声,“你娶我,我也要自力更生。”
陈墨笑着摇了摇头,“没让当家庭主妇,只是希望不要把自己绷太紧了。”
许红豆知道陈墨只是心疼她,“放心吧,之前是工作特殊,休息的时候,也得随时回客户消息,精神放松不下来,以后不找这么累的。”
“嗯,身体最重要。”陈墨叮嘱道。
“知道啦~~”
许红豆半靠在陈墨身上,闭着眼,闻到淡淡的沐浴露清香。
“有你真好。”许红豆呢喃道。
“帮你吹头发就好啊?”陈墨笑道。
“嗯,不过得吹一辈子。”许红豆点头。
陈墨想了想,“也不一定能帮你吹一辈子头发。”
“嗯?”许红豆睁开眼睛。
陈墨认真地说道:“人老了是会掉发的,头发掉光就不用吹了。”
许红豆给了个大白眼,没好气地说道:“我这辈子除非当尼姑,不然不可能会头发掉光的。”
“当尼姑?”陈墨轻挑眉,“你爱我爱得这么深沉啊?”
“这跟爱你有什么关系?”许红豆奇怪道。
“这剧情一般不是女主为情所伤,不再相信爱情了,就剃发出家,遁入空门吗?”
许红豆闻言,不由好笑道:“你是太看得起自己,还是小瞧我啊?”
“我是相信我们之间爱情的份量。”陈墨笑道。
“好了,头发可以了。”
许红豆站起身搂着陈墨的脖子,“‘爱情很重要,但不是人生的全部’,这话好像还是你告诉我的。”
“是吗?我说过这话?”陈墨眨了眨眼。
“嗯,在从文和他前女友告别的时候,咱俩当时在旁边讨论过这个话题。”许红豆说道。
“你还说,‘如果一个人眼中只有爱情,久而久之容易就失去自我’。当时这些话,你说得可理性了。”
陈墨想了想,点头道:“那我现在确实在爱情里了。”
“嗯?”
“爱情让人盲目,我现在已经盲目了。”
“少来。”许红豆可不信。
陈墨搂住许红豆纤细的腰肢,“当时你不还好奇我谈恋爱会怎么样,会不会有让我不那么理性的人吗?”
“当时我是怎么说来着?”
“忘了。”
陈墨抱紧许红豆,在许红豆耳边轻声说道:“自愿沉沦。”
月色如银,洒落窗台,为这对璧人披上一层薄纱。
“关窗吧,别蚊子又飞进来了。”
“好。”
陈墨走到窗边,准备关窗的时候,扫了一眼窗外,愣了一下,“嗯?这村再小,还能小成这样?”
“怎么了?”许红豆也走到窗边。
陈墨往窗外隔壁的院子示意,许红豆顺着陈墨的目光望去。
隔壁院子里,正是今天碰见两次的谢之遥。
此时,谢之遥正在帮他阿奶洗头,祖孙二人有说有笑的。
许红豆看到这温馨的一幕,一时有些愣神。
“怎么了?”陈墨注意到许红豆有些异样。
“我想我姥姥了。”
“你姥姥”
“去世了。”许红豆情绪一时有些低落。
“我姥姥其实身体挺好的,三年前冬天下雪,路面结冰,我姥姥摔了一跤,盆腔骨折,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星期,引发血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