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感情的恋爱期,一般是音乐人灵感最丰富的时候。
而经济的困顿和生活的苦难,则能出让诗人或作家创作出深刻的文学作品。
陈墨觉得自己还是写写音乐,让人听个十年二十年就好。
不需要那种“大悲大悟”下创作出“传世”名作。
人生苦短,还是幸福顺遂点好。
但很多创作歌手,好像结婚后灵感就快速衰竭了。
本来一年能出一专辑,结婚后三五年都不见得能整一张。
不知道是不是婚后生活太幸福,没有了创作动力和欲望。
芙蓉帐暖,春宵苦短,从此君王不早朝。
陈墨觉得这完全有可能,刚才看着许红豆,他整人真就懒洋洋的,感觉其他事都有点提不起劲,就想静静地和许红豆待着。
陈墨赶紧摇摇头,真是温柔乡,英雄冢啊。
姜从文还等着他的歌呢,要不是现在整理一下这两天的灵感,陈墨真就又把姜从文出专辑的事抛到脑后了。
“不应该啊,不应该,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兄弟,这还没娶呢,我怎么就把兄弟忘得差不多了。”
陈墨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些懊恼地“自责”着。
突然陈墨的手机屏幕传来消息提示音,陈墨拿起一看,是许红豆发来消息:
“你那里有没有鸡蛋,我刚才下单买漏了。”
陈墨一看时间,已经中午了,他写歌都写忘时间了。
“有,我拿过去,还需不要别的?”
“不用了,其他都有。”许红豆回道。
陈墨看了消息,立马起身从冰箱拿了些东西往隔壁去。
至于兄弟?兄弟是什么?
什么时候抛到脑后了?
压根就没放在心上过。
“哈啾~哈啾~~”
另一边刚睡醒的姜从文,从床上坐起连打两个喷嚏。
“怎么回事?哪个孙子在骂我?”姜从文皱眉揉了揉鼻子。
陈墨拎着袋鸡蛋,按响了隔壁的门铃。
很快,屋里传来轻快的脚步声。
“叔叔。”开门的是铃铛。
“铃铛,作业写好了吗?”陈墨笑着问道。
“写好了。”铃铛脆生生地应道。
“真棒,看叔叔给你带了什么。”
陈墨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纸盒。
“是雪糕。”铃铛眼睛一亮。
“没错,这是叔叔昨天答应你的,不过得吃饭后才能吃哦。”陈墨说道。
“嗯。”铃铛直点头。
“你怎么又给铃铛买了?”这时许红豆走了过来。
“昨天答应铃铛了嘛,说到得做到。”陈墨笑道。
“还有你要的鸡蛋。”陈墨把手上的东西递过去。
“雪糕先放冰箱,吃完饭后再吃。”
许红豆伸手接过,对眼巴巴看着的铃铛说道。
“快进来吧,别站门口了。”许红豆招呼陈墨进屋。
“你这是准备做什么啊?”陈墨进来后,看了眼厨房问道。
“醋溜土豆丝,番茄炒鸡蛋,还有条鱼,清蒸。”许红豆说道。
“嚯,那不错啊。”
“等着吧。”许红豆说了一声,走进厨房。
“行。”陈墨笑道。
“我今天还是沾了你的光啊,铃铛。”陈墨蹲下抱起铃铛。
“哪有那么夸张,以后你要想吃,说就是了。”
许红豆听到陈墨的话,不由摇头说道。
厨房是开放式的,两人交流无遮挡。
“真的?”陈墨一挑眉头,有些不敢相信道。
“反正我吃了你那么多顿,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许红豆不去看陈墨,只是自顾自地削着土豆皮,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地说道。
“哈哈。”陈墨听着许红豆的“理由”,脸上笑容愈发灿烂。
“叔叔,你什么事这么开心啊?”铃铛天真地问道。
“叔叔啊,吃了一颗很甜很甜的糖,所以很开心。”陈墨笑着跟铃铛说道。
许红豆瞥了陈墨一眼,当没听到。
“是大白兔奶糖吗?”
铃铛印象里最甜的就是大白兔奶糖了。
“不是,比大白兔奶糖还要甜。”陈墨摇摇头。
“叔叔还有吗?能给铃铛一颗吗?”铃铛眼睛发着光。
“叔叔没有哦,是你小姨给叔叔的。”陈墨说道。
“小姨,铃铛也要吃糖。”铃铛马上冲着许红豆喊道。
“刚才不是给你吃了很多大白兔奶糖了吗?”许红豆说道。
“不是大白兔奶糖,是叔叔吃的那种,比大白兔奶糖还甜的糖。”
“没有。”
“小姨骗人,叔叔说有的。”
“小姨只有大白兔奶糖。”
“那为什么叔叔说,小姨有比大白兔奶糖还甜的糖。”
“不知道,你问叔叔去。”许红豆没好气地说道。
“铃铛,这糖你得长大才能吃,跟咖啡一样。”陈墨笑着说道。
“为什么,铃铛能吃甜的。”铃铛不服气。
“这糖你一吃,以后其它糖就都不甜了,铃铛愿意以后不吃其它糖了吗?”陈墨问道。
“嗯”铃铛小脸上皱成一团,满是纠结。
“铃铛先把其它糖吃遍,叔叔吃的这糖,铃铛等长大后再吃,这样不就都能吃到了。”陈墨笑着说完,又补充了一句。
“不然待会雪糕都不甜了。”
铃铛一听到雪糕,立马点头,雪糕冰冰凉凉的,可比糖好吃多了。
安抚好铃铛,陈墨又看向厨房,许红豆正在切土豆丝。
嗯,应该叫土豆条吧。
陈墨看着许红豆明显不是很精湛的刀工,就知道她平时做饭次数不多,应该仅限于会做。
至于味道好不好,反正陈墨现在已经开始在心里打着草稿,思索一些赞美之词了。
因为不管味道怎么样,答案都只有一个。
不过菜做的怎么样先不提,至少这做饭的样子没得说。
许红豆头发随意地在脑后扎了个低马尾,带着围裙,眼神认真而专注,十指青葱在案板上“弹奏”,虽然动作算不上行云流水,但绝对赏心悦目。
此时的许红豆身上多了一种贤惠温婉的气质,活脱脱一个美厨娘的形象。
这吃的是饭吗?
饭好不好吃重要吗?
只要煮熟,别烧焦就行。
陈墨给自己做着心理预设。
许红豆完全不知道这个狗男人嘴上说着沾光,其实对她的厨艺这么不信任。
但陈墨虽然不太放心,却并没有对许红豆指手画脚。
因为做饭和开车一样,最讨厌有人在旁边不停念叨。
什么踩刹车,什么给油门,越念开车的人心越烦。
待会该撞还得撞,撞完还得怨你。
你别告诉我踩刹车,你得告诉我踩左还是踩右啊!
陈墨和铃铛玩着五子棋,坐等开席。
许红豆忙活了大半个小时,三道菜就做好了。
“吃饭了。”许红豆喊道。
“铃铛,洗手吃饭。”陈墨说道。
“嗯。”铃铛麻溜地跑去洗手。
不知道是迫不及待吃饭,还是迫不及待待会吃雪糕。
陈墨看到菜的成品,总算放心了。
除了醋溜土豆丝颜色深了一点,其它两道卖相都不错。
“来,吃吧。”
许红豆拿好碗筷,盛好饭招呼道。
陈墨也没客气,拿起筷子夹了一筷醋溜土豆丝。
“怎么样,还可以吧。”许红豆期待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