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佳沉默了一下后，才说道：“我的意见是不签。签下她是可能给我们公司赚不少钱，但也可能给我们公司带来很多麻烦。反正我们公司现在自己都培养出了明星，而且手头的资源有限，没必要再签她这样的已成名明星。”
“好，我知道了。那就先这么说。”
陆思佳既然已经给出了建议，陈锋也就没有跟她再多说。
内心里他是有些认同的，但又觉得放弃张婧雯这棵摇钱树有些可惜。
当然，签不签，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陈锋这个老板手里。陆思佳这个总经理还是不能作数的。
陈锋接着又给吴梦婷打了电话过去，也跟她也说了张婧雯的事情，并且说了张婧雯的刁蛮任性性格，以及家庭背景，陆思佳的不签建议，然后才询问她意见。
吴梦婷听完之后，倒是没多少犹豫，直接就说：“我觉得可以签。思佳的顾虑可以理解，但我们不能因噎废食。明摆着签下她就能给我们公司赚钱，而且很多钱，我们干嘛要拒绝？只要她实打实地跟我们签了合约，加上上亿的违约金，我们就不怕她有什么脾气。
只要她能给我们公司赚钱，我们公司就可以捧着她，哄着她。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更改合约。另外，她家既然有这么厉害的背景，我们签下她，也等于是给我们公司找了靠山。万一以后我们公司有些什么麻烦事，也能通过她的关系，让她家里帮忙解决。这层关系若是不利用起来，就太可惜了。”
陈锋有些被吴梦婷说服了。
不过，他也没有马上就做决定。接着又电话询问了孙小蕊的建议。
结果，孙小蕊的建议是不签，原因跟陆思佳的差不多，认为现在的锋芒影视已经够赚钱了，再多一个可能赚钱的张婧雯不多，反而签下她有可能成为定时炸弹，会给公司带来麻烦，那么干脆就不签了。
好像也很有道理的样子，陈锋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不过，这也难不倒陈锋。万事不决问硬币就是。
也很神奇，客厅的茶几上就有现成的一个硬币，他过去拿起来，心中想着正面签，反面不签，然后很快将这个硬币抛向空中翻滚，然后接在手中。
(本章完)
第498章 代价
在东湖锦苑大门对面的一家饭馆吃了饭，陈锋难得勤快了一次，将这边需要的一些家居日用品，比如牙刷牙膏毛巾、电热水壶什么的，都买了。
接着专门开车去附近不远的一家家具城买了一张藤制逍遥椅，比在八号别墅里的那张还要更贵一些。
给了店里的伙计两百块辛苦费，立马就给送到了东湖锦苑这边来。
原本显得有些空荡荡的阳台，放上这样一张逍遥椅才显得充实、安逸。
给自己泡上一杯茶，舒服地躺在逍遥椅，通过落地玻璃窗就能看到窗外的风景，也可以刷刷手机，累了就小睡一会儿。
这悠闲的夏日时光就是如此的慵懒、舒适。
等他睁开眼的时候，阳光刚好照到了他的两条腿，原本一阵阵的清凉微风也没了，身上热得有些冒汗。
拿起手机看了看，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陈锋这才从逍遥椅上下来，然后去冲了澡，过去关上窗户，打开中央空调，打开落地风扇。
没多久，房间里就变得清凉了起来。
闲着也是没事，陈锋就直接坐到木质地板上，闭目盘腿打坐，放空思想。
如此，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下午五点钟了。
这时候，差不多也该回去了，陈锋就从地上站起来，关了空调，朝阳台这边走去，打开了窗户透透气，转头就看到了隔壁阳台上坐着的张婧雯。
她此时正看着陈锋，见他看来，她也没躲开视线，反而拿起手机朝他晃了晃。
然后，陈锋很快就接到了她打来的语音通话邀请。
陈锋点击了接通。
“你们商量出结果了吗？”张婧雯尽量语气带着和善地询问。
“嗯，商量出结果了。我们公司主要三个高层，其中两个都反对签你。”
对方直奔主题，陈锋也很干脆。
张婧雯显然有些不能接受这结果，愣了一下后，接着就有些出离愤怒，大声质问道：“为什么？！”
陈锋直话直说：“主要就是我们公司现在规模比较小，资源有限，如今名下已经有好几名签约艺人，资源都不够分的，再把你拉过来了，僧多粥少。而且她们都觉得你的性格不是很好，有些刁蛮任性，大小姐脾气。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干脆就不签了。”
张婧雯听了陈锋这话，愣神了好一阵。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将条件开到这么低了，居然还这么不招人待见。
她去年好歹也是爆火过好几个月的，就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她的人气也还是能够稍稍跻身一线的。
结果这才多久，居然被人这么嫌弃了？
张婧雯一时有些接受不能。
“所以，很抱歉。我们打算不签你了。个人建议你去别的大公司试试看，相信你若是开出这种条件，有的是大公司会签你。”
陈锋这话说得很诚恳，却是把张婧雯气得不轻。她也不是没想过干脆卖身给那些大的经纪公司或者影视公司，但那些公司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她压根儿就信不过。更不用说，即使加入那些大公司，他们也没有捧谁谁红的能力。
另外就是那些大公司里面的人际关系太复杂，即便她这样的家庭背景也不一定兜得住。
而陈锋创建的锋芒影视就不一样了，首先就是它的规模还不是很大，而且已经连续出两部爆款剧了，连着捧红了四名旗下艺人，看情况即将上映的第三部电视剧也很可能成为爆款，想必也能捧红不少人。
这种热剧的制作能力，正是她急切需要的。
另外就是即便她不想提起甚至想起，也不能否认她跟陈锋有过一段香火情，甚至他手里还有她的果照。所以，她也不会像忌惮那些大公司老板那般忌惮陈锋。
毕竟两人曾经都有过了露水姻缘，甚至陈锋手里还捏着她的把柄。而陈锋至今没有拿那些照片威胁过她，无疑表明他真的很守信，真没打算用照片胁迫她做什么。
包括之前两人见面的时候，陈锋虽然有口花花，但也没提她果照的事情，更不用说胁迫她了。
这方面的人品，她内心里也是有些认可的。
如此，签约陈锋公司，让她当然更加有安全感一些。
她这次主动找陈锋，虽然有冲动的原因，但也是经过一番仔细考虑的。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以为十拿九稳地签约，居然会被拒绝。
张婧雯压住心中的挫败感和火气，尽量以平静地语气问道：“陆思佳是你公司的总经理吧？她是赞成的还是反对的？”
陈锋稍一犹豫，还是实话实说了：“她是反对的。”
张婧雯一听这答案，又是不由一愣，她本以为陆思佳是锋芒影视三个高层中支持签她的唯一那个，毕竟她自问跟陆思佳当初合作过《仙缘梦》，而且前不久，她还特地请她吃过饭，联络过感情。
结果没想到陆思佳居然是反对签她的一个。
这让张婧雯有种被背叛的感觉，心中对陆思佳很是不满。
至于陈锋是不是撒谎，她觉得陈锋没这个必要。
“为什么？她为什么反对？”张婧雯压着怒气问。
陈锋很直接地转述了一下陆思佳对她的评价，他倒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陆思佳是他的下属，而他是老板。老板即使背后说下属坏话，也没什么不对的，何况只是转述事实。
而且他也很清楚，陆思佳跟张婧雯的关系很一般。两人此前因为《仙缘梦》有所交集，但也只是简单的合作关系，反而张婧雯这性格，说不定当时无意中得罪了陆思佳，这也是很有可能的。
张婧雯听了陈锋转述的话，心中反而对陆思佳没有那么气了，因为即使她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她的脾气确实不好，性格方面确实很任性，心高气傲，看不起人，从来都是以自我为中心。不怎么懂人情世故。
这些她都认，但她很难改，也不想改。
只是最近这几个月来，她也慢慢感受到了一些人情冷暖，娱乐圈里形形色色的虚伪、尔虞我诈。
但她不会屈从娱乐圈里的那种无形潜规则和为人处世原则。
简单一点讲就是，她不会改变自己去适应这个娱乐圈，她觉得没必要，因为她有这个不改变自己的资本。
“你公司三个高层，两个反对，有一个赞成。那你这个老板呢？你难道也反对？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之前说你个人愿意签我。他们一人一票，你这个老板至少两票，加起来三票，三比二，你应该签我。”
张婧雯这么说倒也没错。不过，陈锋之前抛硬币的时候，伸手没接住，掉地上了。所以，就不作数了。
感觉可能天意如此，让他不要抛硬币决定，就当是他这个老板弃权，他也不用再多考虑这事。
吴梦婷的赞成票虽然重要，但管理公司艺人的权利至少是在陆思佳这位总经理手里，这事上陈锋还是要更加尊重陆思佳的个人意见的。
何况孙小蕊不是也反对吗？二比一，陈锋这个老板又不是非常迫切地要签张婧雯，结果自然也就是不签。
签与不签张婧雯，对陈锋来说算不上什么大事，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他现在能跟张婧雯说这么多，主要还是念及自己当初跟她的那点香火情，以及她这次没再那么咄咄逼人，说话也不再自以为是。
当然，另外他也是闲的，没事跟她这么个美女聊聊天也没什么不好的。
“我虽然是公司老板，但平时公司的一切大小事务都是她们三个人决定的，尤其是陆思佳，她是公司的总经理，是我废了不少力气请来的，她也算是公司的股东，我得尊重她的意见。”
陈锋这话说得也是相当坦诚了。
张婧雯深吸了一口气问：“那我要是说服了陆思佳呢。”
“你若是能说服她，签你就是。”陈锋无所谓地说道。
“好。我去找她。”
“嗯。那就先这么说。”
聊的也差不多了，陈锋直接挂断了通话。
稍稍收拾了一下后，陈锋就回红墅湾了。
而张婧雯则是马上打电话给经纪人王月娥，她早上跟陈锋见面后，就将今天这事跟王月娥说了。
王月娥虽然不是很赞成她这么自降条件地签约锋芒影视，但见张婧雯坚持，而且表示会一起带她过去，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现在一听张婧雯转述，说陆思佳居然反对签她，王月娥心中也是有些生气。
前不久，她还带着张婧雯请陆思佳吃过饭，当时三人可是聊得很愉快，这才多久？就翻脸不认人了。
王月娥想了一阵后，给出自己的建议：“陆思佳这人还是有些手段和人脉的，我们不好直接捅破这事，对我们没好处。相信她也没想到陈锋这个老板会一五一十地跟你说她反对签你的事情。我们就当不知道好了。
从她对你的评价来看，她对你其实成见很深。想要短时间内改变她对你的看法很难。我也没多少把握。”
“我打算直接拿钱贿赂她。”张婧雯直接说出自己的打算。
王月娥皱眉道：“有这个必要吗？她现在工作很好，薪酬不低，你钱给少了她肯定看不上，钱给多了，你这边又很不划算。锋芒影视是很不错，但也不一定就适合你。”
“我最多只能出到50万，你觉得她会同意吗？”张婧雯问。
王月娥有些无奈地说：“这个谁知道？50万对有些人来说是一笔巨款了，但对有些人来说就算不得什么了。陆思佳这人我看不透，有可能会收，也有可能不收。
其实，我觉得，你与其花心思让陆思佳改变主意，还不如花心思让陈锋这个老板改变主意。
他才是锋芒影视公司的老板，他若是真想签你，她陆思佳阻止不了。反之，即使陆思佳同意了，他这个老板反对，你也签不了。”
张婧雯闻言不由一怔，之前她已经试过让陈锋签她了，但陈锋推说要跟公司高层商量，然后就成这样了。
貌似，确实是只要说服陈锋这个老板一人，她就能顺利签约锋芒影视了。
而且只有说服了陈锋，将来锋芒影视公司的资源才能被她所用。
想到这点，她才意识到，自己一直都有意地在回避陈锋。
要不是陈锋是锋芒影视的老板，要不是陈锋这次刚好做了她邻居，还跟她碰上了，她是没想过或者说没勇气再去联系他的。
只能说，造化弄人，她迫切的想要翻红，想要继续演艺事业，不得不求助到陈锋这边。
确实，只要摆平了陈锋，她现在面临的难题，一切都迎刃而解。
……
陈锋回到家，总算是没再看到余晓慧两女。吴梦婷告诉他，余晓慧两人已经正式入住a05了。
跟孙吴两女吃完饭，陈锋照例跟她们一起看了会电视，然后独自先上楼。
先去洗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刷手机，正看《开挂大巨星》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一条信息发了过来，抬眼稍稍一看，居然是张婧雯发来的。
【来东湖锦苑这里一趟，我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