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秒钟前。”
沈昭伸出食指，“菜就多练，输不起别玩，菜！菜！菜！”
老板的鼻子被他指着，尴尬的微微偏头，“我要问问题了。”
“第一个问题，花是茉莉花，请接下一句。”
“花是茉莉花，菜是真的菜。”
老板：“……”
这件事你非过不去了是不是？
楚清眠一把推开沈昭，“文盲，让我来，从字形结构和平仄的角度来说，花是茉莉花，树是梧桐树。
花和茉莉都是草字头，书和梧桐都是木字旁。
茉莉去掉草字头是末利，谐音茉莉，梧桐去掉木字旁是吾同，谐音梧桐。”
她挑眉一笑，“怎么样？”
她可是琴棋书画文学理化经济样样精通，这简直就是小儿科。
“你这个不好，我让你见识见识我们哈佛学子的实力。”
沈昭自信一笑。
“花是茉莉花，钱是不够花，不够花，老板笑哈哈，像个大傻瓜，大傻瓜没钱请不起牛排别说话。”
老板：“……”
这个人有毛病吧。
还骂上瘾了？
“你的老婆回答对了，下一个问题，请你总结人类的本质。”
楚清眠不屑，简直就是小儿科。
“马克思说过，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人的本质分为类的本质和个人本质，类的本质……”
沈昭摇摇头，直接打断她，，“我认为你说的不对。”
“人是一团肉，被皮肤包裹住的，所以我认为，人类的本质应该是饺子。”
“你能不能别说话了，我真不想承认我有一个神经病老公。”
“哈，你刚刚那句话又让我总结出了一个新的人类本质。”
“什么？”
“人生太难了，小时候被父母骂，长大被老婆骂，老了被孩子骂，做男人被女人骂，做女人被男人骂，做同性恋被男女一起骂，所以我从中总结出了人类的本质就是艾斯爱慕。”
老板和楚清眠的表情复杂到难以言喻。
“第二题还是你老婆回答正确。”
沈昭一拍大腿，“我靠，怎么又是她对了。”
再这样下去，他都不想玩了。
“最后一题，假如发生了火灾，你是救猫咪还是救蒙娜丽莎？”
“嗯……我就不能救火吗？”楚清眠摸着下巴，回答道。
“正确！”老板点点头，“就是救火。”
“你是不是故意偏心她？”沈昭指着楚清眠和老板，“我每个答案都很有道理，为什么还是错的？”
“你的答案都不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
“那你觉得第三个问题的正确答案是什么？”
“猫咪有人爱，蒙娜丽莎也有人爱，只有你一个joker没人爱，应该你去死。”
“行了，你赶紧拿上免费滚吧，我看见你就烦。”
老板把免费券扔到他们手中，挥挥手，赶紧让他们滚蛋。
神经病一个。
第62章 烛光晚餐和摩天轮
两个人端身坐在双人桌前，姿态端庄。
雅致的暖色灯光，桌子上摆着一瓶鲜艳的红色玫瑰，耳畔是流淌的钢琴声。
环境还算不错。
楚清眠的表情放松了许多。
沈昭则不太舒服了。
他是一个率性而为的人，虽然也是沈家的少爷，可沈家是天底下最没有规矩的地方，就和普通的家庭一样。
让他坐在位置上，摆出优雅的动作，实在是太难为他了。
侍者拿着菜单，询问他们要吃什么。
“肋眼牛排，Medium well”楚清眠连菜单都没看，直接说道。
如果连肋眼牛排都没有，这家店也可以不用开了。
沈昭则翻了一会儿，“我还是比较喜欢T骨诶，全熟。”
“抱歉，先生，我们这没有全熟的。”
随着侍者如此说道，沈昭和楚清眠双双皱起了眉头。
他刚要开口说些什么，身侧就传来一阵嘲笑声。
“竟然还有人吃牛排吃全熟？”
“好low啊。”
他转头看向另一边的桌子，是一对年轻的情侣，显然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在那里偷偷议论。
声音不大，但足够他们听见了。
侍者也有些尴尬了。
“那个，我给您换成七分熟怎么样？”
“你们厨子不会做全熟的？”沈昭挑眉，“认真的？”
“这……牛排做全熟了太难嚼，影响口感。”侍者解释道，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我看还是七分熟怎么样？”
“我真服了。”沈昭差点忍不住骂人了。
楚清眠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
“沈昭，你还想吃吗？我不太想吃了。”
“哈，你看他的女朋友也不想和他吃饭了。”那对情侣继续叽叽喳喳。
那男的嘲讽一笑，“我看那土包子长得挺帅，没想到这么没见识。”
呵，这种土包子，竟然还有美女陪他吃饭？
不得不说，他真的嫉妒了。
甚至，在楚清眠面前，他的女伴，直接被衬托成了鱼目。
那才是真正的明珠啊。
她的女伴同样嫉妒极了，同时也忍不住庆幸不屑。
你长得再漂亮有什么用，身边跟了一个没见识的丝。
“人想吃什么就有什么，狗想吃什么要看有什么。”沈昭冷哼一声，“我让你做全熟就做全熟，厨子做不了就从厨房里滚出来，我手把手教他做。”
人家米国总统都能吃全熟。
他还吃不了了。
至于楚清眠，她不是觉得沈昭很丢人。
而是真的没必要在这里吃下去。
她从小金枝玉叶，是京城最富有的人之一，什么东西没吃过。
全熟就全熟，只要人想吃，你抱着牛去啃都没关系。
评价一位真正的优秀的牛排厨师，看得就是他制作全熟牛排的本领。
技术烂的厨子，做出来的全熟牛排又干又柴，还难嚼。
真正优秀的厨师，能把全熟牛排制作的鲜嫩多汁，满口生香。
从来没有说，牛肉全熟很难吃的，中餐里的牛肉基本都是全熟，照样很美味。
而刚刚服务生承认了他们店没有全熟牛排，就相当于承认了他们店里没有优秀的厨师。
楚清眠瞬间没了兴趣。
没有好厨子，做出来的牛排八成也只是普普通通，没什么值得期待的。
她和沈昭，都是见过真正大厨的，自然就不怎么想吃牛排了。
而其他人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只当他们是土包子。
“这……那好吧。”
楚清眠都懒得和这群人科普了。
侍者端上一小盆洒了玫瑰花的清水，这不是用来喝的，而是用来洗手的。
洗过了手，又上了两杯柠檬水，用来漱口。
楚清眠的动作很熟练，一看就是经常做这种事情的人
沈昭则直接咽了下去。
在服务生震惊的目光下，他耸耸肩，“我的嘴里脏不脏，我能不知道吗？”
他天天都刷牙，干净得很。
楚清眠没什么胃口吃饭，切了一块牛排，放进嘴里就沉默了。
“不好吃……”
“我也猜到了。”沈昭不在意，吐槽了两句难吃就吃完了，“可咱俩今天的人设是普通人，忍着吧。”
“那咱们走？”
空有环境的店面，真跟诈骗犯一样该死。
“下次我从法国请个厨子，专门给你煎牛排。”
沈昭听了，一个搂住楚清眠的腰，“好嘞，楚总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