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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炮竹声中。
辞旧迎新。
又是一年春节。
烟花刹那间绽放,照亮了江晚吟望向空中的俏脸。
陈歌搓着冻得发红的手,感慨,“感觉时间过得好快啊,去年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就又过年了。”
小时候总觉得过年好慢,盼呀盼,还是盼不到。
大了总觉得过年好快,好像今年还没干什么,就长岁数了。
江晚吟没有回应陈歌的感慨。
而是一直看着烟花。
陈歌不乐意,拿冰冰凉凉的手往她的脖子上一贴,江晚吟瞬间惊呼出声。
“陈歌!”
江晚吟柳眉微皱,“你干什么呢!好凉!”
“老师,你变了。”
“什么?”
“你以前就算不想搭理我,也会‘嗯’一下的。”
江晚吟笑骂,“你在那边伤春悲秋呢,我还嗯呀?我有病吗?”
“对不起。”陈歌叹了一口气,“我错了。”
“什么?你错什么了?”
江晚吟往一边靠了靠,生怕陈歌有什么坏水。
陈歌认真的说:“我爱你爱到不知所措。”
江晚吟:???
好油啊...
这人怎么无中生油啊?
“从哪里听的土味情话?”
“抖音上啊!”陈歌喊着,然后指天,“老师,看够了吗?!咱们该回家办正事啦!”
江晚吟瞪了陈歌一眼,脸上羞红。
本来他们只是订婚,不应该住一起的,可结婚证都领一年多了,两家人便随他们了。
没办法,管不住。
这俩人都是那种很有主见的人,做什么事情都会有分寸。
会打伞,不会让雨淋湿爱巢的。
年后。
唐连松为了保住自己打下的基业,果然如江外公所说,同意和江晚吟断绝父女关系。
因为法律上,断绝关系只针对养子养女,所以他们也就是私底下拟了一份合同,通过契约来约束双方。
这种合同虽然有风险,但江家显然不怕唐连松反悔。
总之,江晚吟母女和唐连松的这段孽缘,到此终止。
剩下的就是安心等待结婚的那一天。
开学前夕,陈歌在楠楠细语的小群里,和郑子龙等合伙人讨论了一下今年楠楠细语的运作方向。
陈歌下一步没打算继续去开拓大学市场。
毕竟江城类似于江大、江财这样的大学不多,剩下的学院、大专等学校,要是一个个去开分店,太耗费人力物力。
他想趁机走出校园,打响校外第一炮。
按照陈歌的布局。
开学后,他将会把校外的地址选择几个学校中间的位置,以这样的方式来节省成本和吃掉大学生市场。
除此之外,更重要的还是楠楠细语迈出了校园。
一旦校外的分店站稳脚跟,完全就可以稳中求胜的铺设店面了。
当初陈歌载着郑子龙两口去去花卉市场,那些老板对他们不屑一顾。
现在一个个和舔狗见到女神似的,谁都要上来舔两口。
因此,楠楠细语在原来的种植基地,争取到了更低的进货价格。
这就是店大的好处。
抓住产业链核心位置,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三月一日,农历二月初二,龙抬头。
楠楠细语在校外的第一家分店,赶着这个日子和国际妇女节前夕,开业了。
第一天,人流爆满。
陈歌小看了大学生的消费热情,以及社会上已经工作的人对于楠楠细语的“打卡激情”。
这次,楠楠细语甚至还上了当地的一家媒体视频。
大二学生,创业,现在拥有四家花店,多好的噱头。
不出预料的话,第二天专家就会说:某大二学生兼职开花店年入几十万,建议找不到工作的人去开花店。
三月末。
陈歌和郑子龙在江大,接受了江大校宣传部门的采访,一时间风光无两。
四月一日。
愚人节。
天空下起了密密麻麻的小雨。
不大,但很密集。
陈歌最喜欢这样的天气了。
回到家后,他迫不及待的跑到阳台,把窗户打开,感受着春雨带来的万物复苏的气味。
“一场春雨一场暖,马上就要热起来了。”
马上也要结婚了。
陈歌一时间有些踌躇,不知所措。
他来到这个世界马上两年,这两年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雨水滴落形成的雨丝在陈歌眼前降落。
他呆呆的站在窗户前。
已经换上拖鞋的江晚吟走到沙发前坐下,招招手,饱饱飞奔到她的大腿上。
江晚吟看着阳台上发呆的陈歌。
眸子朝下。
诱人的红唇抿着。
年一过,她又开始观察陈歌的一举一动。
辅导员是一个很有好胜心也很有求知欲的人,她对陈歌从一个老宅男忽然变成一个老油条,耿耿于怀。
到底是什么,让他的变化这么大?
“喵~”
饱饱伸出肉嘟嘟的爪子,拍在她的胸脯。
江晚吟在她的爪子上一拍,警告。
算了,不想了。
面对实在想不出的事情,江晚吟会问,她不是一个只会闷头学习的人。
“直接问的话,陈歌会告诉我吗?”
江晚吟喃喃自语。
几秒后,她想到了真心话大冒险。
她打开手机,飞快的下单了一些下酒菜,然后叫了一件啤酒。
“陈歌?”
“我在,老师。”陈歌转身,雨水被风从窗外吹到了他的后背,凉凉的,“怎么啦?”
江晚吟沉吟几秒,“咱们今晚喝点酒吧?顺道玩一下真心话,怎么样?”
“真心话?”
“嗯,没有大冒险的那种。”
陈歌恍然,“可以呀,婚前坦白局,玩!”
第304章 老师,玩这个不能生气打人的
温馨的两居室内。
茶几上摆满了啤酒瓶。
陈歌吃了两粒花生米,觉得自己又行了。
这真心话玩的真是步步杀机呀。
又点击了一下手机。
江晚吟亮出她的,陈歌一看,难受,点数加起来又没有辅导员大。
为了防止陈歌玩酒桌上的骰子瞎咋呼,辅导员聪明的选择了只凭运气的比大小。
点数大的问点数小的。
过了几轮,江晚吟渐入佳境,开始问陈歌一些比较“送命”的问题。
“问吧。”
陈歌叹了一口气。
江晚吟想了想,有些醉意的盯着陈歌,“陈歌,我们刚刚见面时,就你前年开学,在第一次班会上见到我。
我说要离婚,你耍无赖说不离,你是真的对我一见钟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