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外公浑浊的眼睛里有泪光闪烁。
他拍拍陈歌的肩膀,“小陈,小晚我就交给你了。”
陈歌点头,“我肯定会对她好。”
最后,按照一般流程是要扔捧花,但害怕扔桌子上的菜盘子里,就把扔改为了给。
两人相视一眼。
江晚吟把捧花给了陆岩。
陆岩一张脸红扑扑的。
陈歌环顾同学席,围着坐的朋友们眼中好似也有泪光。
叶舒绾学姐擦擦眼泪。
“之前虽然觉得陈歌成熟很社会,但不知道为什么,就经历了一场婚礼,就感觉陈歌和‘大人’没什么两样了。”
一个人长大,真的是一瞬间的事情。
郑子龙也感慨万分,“婚礼其实就是告诉别人,这两个人是夫妻;也是告诉自己,今后,要承担起一个家庭的责任了。”
张楠楠冲郑子龙温和的笑笑,拉住他的手。
李雪怔怔的看着台上的陈歌和江晚吟,深吸一口气,“祝你们幸福!”
拿着捧花的陆岩盯着王珊珊。
想说话,又没敢。
台上的仪式已经结束。
陈歌拉着江晚吟不知道去了哪里。
大家开始吃吃喝喝。
陈歌婚礼的钱主要花在吃饭上,这一桌,是两千的规格,再加上每桌的天之蓝和软中华,其实要在两千五。
普通人家结婚,一桌的规格不过四百左右而已。
套间内。
陈歌盯着江晚吟。
江晚吟娇嗔,“你看什么?去外面!”
“你害什么羞呀!”陈歌指着红色的旗袍,“你赶紧换吧,咱们还要去敬酒呢。”
江晚吟有些羞涩,把陈歌赶到了套间的客厅里。
他们的婚礼准备了三套衣服:接亲时的中式喜服、婚礼时的西装婚纱以及敬酒时的西装旗袍。
没多久。
穿着旗袍的江晚吟踩着配套的红色高跟鞋走了出来。
前凸后翘,婀娜多姿。
陈歌走上前,拿上一支金色的簪子,替辅导员挽发。
江晚吟说:“陈歌,你说咱们这场婚礼之后,除了咱们,还有多少人记得?”
陈歌失笑。
“放心吧,记得的人肯定很多。”
“为什么?”
“很简单啊,因为席好吃、规格高。
我去参加别人的婚礼,他们的衣服好不好看我不记得,但席好吃,我会一直拿来对比的。”
江晚吟白了陈歌一眼。
两个人挽着走出去。
陈海军和许慧兰等在门外,作为新婚夫妇的父母,他们要一起陪着敬酒。
陈歌问:“怎么样?”
陈海军打开天之蓝的瓶子,倒出一杯给陈歌,“尝尝?”
陈歌喝了一口。
嗯...兑了水的雪碧。
江晚吟也抿了一口,诧异,“诶?不会被发现吗?”
许慧兰急忙给儿媳妇解释,“小晚,大家都这么做的,要是敬酒真的用的白酒,有多少人能走过这一趟呀。”
江晚吟想想,也是。
之后,陈歌拉着江晚吟的手敬了一圈下来,累的不行。
看看时间,下午一点多了,很多人酒足饭饱已经开始离场了。
陈歌和江晚吟坐在同学席上,大口的吃着东西。
“两千多一桌的席,只能吃个残渣剩饭!”
江晚吟给陈歌夹了一块肉,“吃你的吧。”
郑子龙是过来人,他说:“是这样的,别看是新郎新娘的婚礼,实际上吃饭的都是亲朋好友。”
其他人大笑。
陈歌抬头,“王珊珊和陆岩呢?”
叶舒绾无语,“别提了,陆岩在桌上喝多了,非拉着人家珊珊的手,说是要道歉,说他以前太幼稚了啊什么的。
后面喝醉了,王珊珊说送他去酒店就先走了。”
陈歌乐了,这就是有戏。
就怕你说了一大堆,对方说一句“没关系,都过去了”。
“你们打算回学校还是在锦城玩一圈?”
“在锦城逛逛。”顾泽说:“我们约好了,一起旅游。”
真不错。
陈歌放下碗筷,看向江晚吟,然后又说:“那我和晚吟就不管你们了,你们自便,我俩得去送一送长辈。”
说完,陈歌看向江晚吟。
眼神温柔。
“老婆,走吧,站好最后一班岗。”
江晚吟脸色羞红,但她确实是陈歌“老婆”了。
只能娇羞的被陈歌拉住,在朋友起哄的“咦”声中,缓缓走向酒店门外。
真好啊。
礼成。
第320章 江晚吟:老公
晚上九点半。
陈歌和江晚吟送走闹洞房的亲戚,直接瘫坐在沙发上。
“总算结束了啊...”
陈歌感慨,“结个婚也太累了,一天都没停,就连午饭也没好好吃,果然呀果然,办席者吃不上席。”
还穿着一身旗袍的江晚吟失笑,“说什么鬼话呢,不过确实也很累。”
“这才刚刚开始呢。”
“嗯?”
陈歌看着江晚吟澄澈单纯的眼睛,“等你回门之后,咱们要去拜访外公那边的亲戚,过年那会儿也要拜访一下不怎么往来的亲戚。”
结婚第一年是最忙的,走亲戚的范围太大了。
往常过年,可能只走走亲近的那些人就好了,但结婚第一年,但凡沾亲带故的,都要上门去拜访,认认门嘛。
说着,陈歌往江晚吟身边凑了凑。
看着一身红色旗袍的娇妻,因为坐着的关系,旗袍的开叉松开,露出江晚吟一双被肉色丝袜包裹的长腿。
陈歌来感觉了。
尤其是辅导员脚上那双红色的婚鞋,衬的她的小脚丫十分白皙。
脚背的血管和筋微微顶着薄薄的丝袜,这种半遮半掩的冲击力要比直来直去更加的大,也更诱人。
江晚吟脸上羞红,戴着金镯子的手推了推陈歌,“你别靠我太近,热死了。”
“热吗?”
陈歌拿起空调遥控器,“行了,二十一度,不热了吧?”
江晚吟:......
陈歌笑了一声,知道辅导员羞着呢。
“起来起来...”陈歌起身拉着江晚吟的手,“咱们去卧室数一下收来的份子钱。”
江晚吟点点头,也有些兴奋。
她不缺钱,但数份子钱,她是头一次。
两个人进了主卧。
江晚吟坐在床边一甩脚,把一双红色的高跟鞋甩在地面上,她趴在喜庆的床单上,屁股高翘,显得很有弹性。
陈歌把一沓红包拿了出来,别说,这里面有很多红包,特别特别的鼓。
“来,数一数。”
“你先放床上。”
陈歌拆开一个十分鼓的特大号红包,一愣,这一沓,“一万?这么阔绰?”
不用想,肯定是江外公那边的亲戚。
陈歌还是有逼数的,老陈家没这么阔绰的人。
江晚吟从趴着变成盘坐着,她认真的清点着。
半个多小时后。
两个人对出来一个数额。
二十多万。
陈歌惊了一下。